「什麼人?」
兩人的不斷接近驚動了帳外的護衛,兩個穿著黑色護甲的迎上來。
「是我。」游擊長認得這兩個人,「我有事要稟報。」
「你剛才也聽見了……將軍正在興頭上,換個時間吧,免得我們進去通報惹得將軍不高興。」護衛苦著張臉。
「是十分緊急的事兒,你們放我過去就行了。」
「這不行!沒有將軍的允許,任何人不准接近大帳周圍五米內,將軍和他的婦人玩的正歡,這時候進去豈不是找罪受麼,再等等。」
「再等,說不定敵人就攻進來了,閃開!」游擊長也不再客客氣氣,一把撥開了擋在前面的人。
另外一名護衛剛要動,到任的年輕軍官順勢把刀,將刀鋒壓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們想幹什麼?通敵,想要暗殺將軍大人嗎?」
「是軍情大事,別礙事,退到一邊去就是了!」游擊長對年輕軍官打了個手勢,他收了刀,在護衛的肩膀上按了按,以示安慰。
「我知道了。你等一下,我現在就進去通報。」黑甲護衛說著快速地跑向大帳。
帳內,歡笑聲不止,地上的香爐紫擺著熏香,娛樂才剛剛開始,斑松挺著大肚子靠在躺椅上,三位妻室,一個在彈琴,另外一個穿著近乎透明的青紗裙緩緩起舞,這三位女子都是下屬官員送來的『禮物』,姿色出眾,是天生的尤物,還有一位赤腳正蹲在地上,手托著一個果盤,捏下一粒水晶葡萄塞到胖男人的嘴中。
說是妾室,還沒有賜予名分,原本這次行軍被派到邊界來,斑松沒想過要帶著女人,是一位下屬軍官送別時相送的,說是收下了義女,這三個狐媚女子如同侍女一般整日伺候著他,只希望他能夠向位高權重的父親美言幾句提拔一下她們的養父。
翩翩起舞的女子,一邊舞動身軀一邊朝著男人靠近,時而會在他的身體上蹭,時而會抬起**讓裙底風光一覽無餘,斑松嘴邊已經流起了口水,在舞女靠近他的時候,恨不得像只餓狼一樣撲上去。
熏香擾的人意亂情迷,琴聲歌舞、美人在懷,在偌大的軍帳裡如此的場景不禁讓人開懷歡愉。
「好!」斑松忍不住拍起了手。
舞女不停地拋著媚眼,慢慢地解去外面的青紗裙帶,裡面只穿著一件紅色極薄的肚兜,肌膚雪白誘人至極。
斑送的眼睛完全被吸引住了。
正在這時——
「將軍,內營游擊長有軍情大事要稟報!」帳外響起的沉亮聲音破壞力帳內的氣氛。
琴聲不由得停了,舞女也把束帶慢慢地纏好,如果士兵走進來看到她們衣衫不整,對將軍的名聲不好。他昨晚已經答應納她們三姐妹為妾了,即便將軍在帳內徹夜狂歡,營內的士兵大多都知道,表面上還是要收斂一下的。
「什麼軍情大事,你沒有告訴他,我現在正有要事要忙嗎?」斑松一臉不悅,陰著張臉。
「是十分緊急的事情,片刻都不能延誤。」
「呵。讓他進來,我倒是要聽聽什麼事情這麼急迫,還一刻都不能等,如果敢戲弄我,拉出去杖責五十!」
很快,軍帳的簾子被挑起來,斑送已經讓三姐妹先回自己的住處,這裡是軍帳,作為將軍虎口大營的統帥,他還是示意性地每日都到軍機大帳裡來辦公,因為無事可做,所以時常會叫三姐妹來陪伴自己。
「將軍。」游擊長快步走進來,單膝跪下,隨後跟進來的是另外一位游擊長,也是單膝跪地。
斑松只對身邊幾位官職較大的軍官有印象,冷著張臉,「怎麼又是你?又是什麼事?」
虎口大營內的游擊長共有十幾位,他就只對這一個人有印象,而且還記憶深刻,因為他總是過於關心大營的防禦工作,有點過於積極,饒了他的興致也不是一兩次了。
「報將軍,西面的森林裡發現了嵐之國獵兵團的偵查小隊,和我們的人交了手,對方都是一等一的獵兵。」
「你是說嵐之國的獵兵團?」
「是的。」
斑松神色有點慌張,「他們是怎麼跑到這裡來的?邊界設置了層層的關卡都擋不住他們嗎?」
「百密一疏,我們應該盡快找到他們,消滅掉這股敵人!」
「好!你說說該怎麼辦?」
「屬下只是一個小小的游擊長,這個……將軍該找作戰經驗豐富的軍官來商議。」
「沒關係,你先說來聽聽。敵人有多少人查明了嗎?是什麼等級的獵兵團,是誰派來的?」
游擊長指著旁邊的人,「他和敵人交了手,這個問題還是由他來回答吧。」
「好,那你來說!」
到任的年輕軍官道:「是一支a級獵兵團,八成是血衣宰相派來的,人數在一百多人左右。」
「哦,一百多人,那還不算什麼。」斑松長舒一口氣,「可是我聽說,血衣宰相打算和我們和談,他怎麼會出爾反爾?」
「血衣宰相以狡詐、強硬聞名,恐怕這是蒙蔽我們的一種手段。屬下認為,應該立即派出營內大部分的人馬去搜索西面的林帶,同時調動山上的飛獸部隊,在空中展開搜索,一旦發現敵人的蹤跡便進行追蹤,向地面的部位發出信號展開合圍。」
「這個辦法好!」斑松忽然想到了什麼,話音一轉,「不過這樣的話,營內豈不是空虛了?」
「大人完全不必顧慮這些,把人馬囤積在營內,敵人只會逐漸接近大營伺機而動,派出去覆蓋周圍的所有區域會讓他們無處遁形,敵人將被逼迫的向外圍退卻,只會逐漸遠離這裡,將軍在後方負責糧草,即便有功,功勞也不會比邊界的那些人更大,如果將軍能在後方殲滅一支敵軍的a級獵兵團,這可是火之國取得的首戰勝利,對前線的士氣有很大的鼓舞啊!」
斑松聽到這席話,眼睛都亮了起來,「好好好!我要讓嵐之國的王室和那位囂張的血衣宰相知道,深入後方的後果!」
游擊長贊同這個安排,不過也有一些建議,「屬下覺得調出營內的守軍固然是好,不過人數不必派出去太多,殲敵是次要,守住這裡才是主要的。」
「敵人跑到你的地盤上撒野,到處都是我們的人,還龜縮著不敢出去消滅他們,我這個將軍不做也罷!有些人總暗地裡說我仗著父親的威名才當上了將軍,我也要讓他們看看,我也是會打仗的,我現在就傳令!」
護衛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稟將軍,又有一位游擊長求見!」
「讓他進來。」
一個穿著厚重鎧甲的大個子男人走進門,單膝跪下,「將軍,東面的林區發現敵人的身影,先後有三支巡邏小隊遭到襲擊,傷亡十一人。」
「應該是同一個獵兵團的所為,他們是打算慢慢吃掉營外的軍隊,迫使大營裡的守軍出去支援,一點點消耗我們的實力,敵人傷亡如何?」到任的年輕軍官問。
重甲男人不知道這個年輕人從哪裡蹦出來的,可能是將軍請來的人,忙道:「敵人來去無蹤,設伏伏擊為主,當增援趕到便速度地退去了,無一人死傷……」
「廢物!」斑松大力地拍了桌子,「這樣不行,不能和他們小打小鬧,那些獵兵一定得知我這位將軍軟弱無能,該是我給他們一個下馬威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