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東方破曉的時候,唐銘和李楠經過簡單的休整已經走進了北山原始森林中被列為禁區的隔離防護帶……。
雖然經過一再勸說,趙義普或許因為那解不開的心結最終還是沒有同意帶領兩個人進山,但他將如何穿越隔離保護帶的小路和找到山洞的具體方法詳細的告訴了唐銘和李楠」「。
唐銘從小就是從山裡長大的,對山林本來就不陌生,但當面對眼前松山如此高聳茂密林木的時候還是由衷發出了自己的驚歎之聲。
唐銘和李楠一前一後走在厚厚沉積的樹葉和雜草上的時候腳下不時發出一種嘩嘩的聲音,這種聲音咋一聽起來給人是一種厚實的接觸感,兩人由於著急趕路,所以一時也沒有心情去體驗這種平時根本就找不到的感覺……。
隨著不斷的走進松山原始森林,剛剛升起的那一縷朝陽的光線竟然全部被那些參天大樹的枝杈和葉片遮擋住了,兩個人身體上的那種被陽光暖暖照射的感覺一下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竟然是原始森裡那種夾帶著一種潮濕般的寒意,隨著寒意的不斷加重,原本最初的那一點興奮便被不時傳來的那種不知道名字野鳥的孤叫聲所襯托出松山原始森林裡的寂靜而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恐懼。
雖然一路上並沒有什麼荊棘,但由於對地理環境的不適應,兩個人行進的速度一下子慢了不少。
前行不久,唐銘和李楠很快便找到了那棵被砍刀砍過的參天大樹,此時只要沿著森林裡被砍過的大樹痕跡,很快能找到通往那個神秘山洞方向的溪流。
按照趙義普離別時的一再叮囑,松山原始森林裡山高林密,大多數的地方是看不到日頭的,此時如果要想確認方向最好的辦法就是順著森林裡的溪流走,溪流拐彎順流而下的方向便是東南。溪流以上的方向則是西北。溪流不出山永遠都是在山間流淌的,沒了方向,就順著溪水走,最終就一定能夠走出來。
唐銘和李楠順著溪流曲折向上,一路上高坡、怪巖、斜嶺不斷,好幾個險峻處竟然還形成了幾個小型瀑布,風景甚是幽美。
當兩個人「跋山涉水」已經自感有些氣喘吁吁的時候終於趕到了趙義普所說的那個半高山體的下面。
……。
「難道就是這裡了嗎」?
此時在唐銘和李楠的眼前。看到了一個天然形成的山體平台距地將近二十多米高,周邊灌木叢生,粗大的枝杈相互掩映,要不是特意觀察,竟然絲毫引不起注意。
「應該就是這裡了,如果不是趙義普老人為我們指點的話。我想任何人都不會猜想到在這個山石之中竟然還隱藏著一個山洞」。唐銘此時言語中帶著一絲的驚歎回答著李楠提問。
「是呀,當初要不是他們因為機緣巧合的為了掏野鳥蛋而爬上了那棵樹的話,也許這個山洞到現在還沒有人能夠發現它的存在呢」。李楠此時隨聲附和的說。
「上吧,既然找到了那就上去看個究竟」。唐銘此時一邊說一邊整理著腰間的攀登繩索。
「你真的能夠赤手爬上這棵大樹」?李楠一邊幫著唐銘整理一邊不放心的問。
「放心吧,我以前經常爬樹,雖然這樣高的大樹沒嘗試過,但應該還不會有什麼問題」。
唐銘此時一邊說一邊仰頭看了看那棵幾乎可以用直入雲霄來形容的大樹後說:「等一會我上去以後就把繩索順下來,你拉著上去就可以了」。
「好的」。
兩個人相互擊掌鼓勵之後。唐銘便雙手用力夾住靠近山體的一棵大樹。一隻腳在踩實樹幹之後,另外一隻腳順勢而上。接下來,唐銘就像是一隻經過訓練的大猴子似的,竟然身體不著樹幹的一下一下乾淨利落上了近十米的高度,隨後伸手抓住那些生長出來的枝杈,很快就消失在了枝杈和樹葉之間了。
「喂,唐銘,上面怎麼樣」?
李楠此時站在樹下仰頭瞪著眼睛看沒有了動靜,心裡有些著急地喊著。
「啪……」。
隨著李楠的話音剛落,一根繩索順著樹幹垂直掉下來。
「我把繩索捆好了,你自己一個人能夠拉著它上來嗎」?這個時候唐銘再次從大樹的枝杈和樹葉之間露了出來招呼著李楠上去。
「soeasy,放心吧,繩索速降是我們公安大學時候的必修課,那個時候七八層高的樓房我都能借助繩索上去,更別說是現在上這棵樹了」。李楠一邊回答著唐銘的問話一邊躍躍欲試的抓住了繩索,同樣不費吹灰之力的爬了上去……。
……。
「你看,從這裡看山下的森林簡直是太美了」。唐銘伸手扶了一把剛剛爬上來的李楠指著遠方讚歎說。
「天呀,簡直就是天工完美之作」。
李楠此時順著唐銘手指的方向極目山下,只見霧氣罩罩,松山若隱若現,遠遠望去,猶如一張綠色毛毯遠遠的鋪開,直至消失在雲霧當中,景色甚是迷人。
「看這裡,這棵枝杈就像是一根獨木橋一樣伸向了山體,我們剛好可以踩著它走過去」。唐銘一邊提示著李楠一邊撥開擋在眼前的枝葉緩步地向著山體的方向走了過去。
兩個人移動沒有幾步,便果然看到了所踩著的枝杈伸向的地方剛好是一個百十平米的天然平台,由於山體周邊大樹的長年生長,可以看到已經有五六根大樹的枝杈幾乎擠滿了平台,好似是故意為它做了一個天然的保護屏障一樣。
「那是什麼」?
當唐銘正準備跨上平台的一剎那,李楠的一句喊聲嚇了他一大跳。
「什麼」?
當唐銘順著李楠手指的方向望去的時候竟然意外的發現了同樣的一根顏色不同的攀登繩索從山體上面一直延伸到了平台之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