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就這樣過了多少日子,有一天我忽地感覺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便有人用一種低沉、悠遠地聲音在喊我的名字,『在舟…在舟…』」。劉在舟邊說邊學了起來,這種聲音不禁讓唐銘和楊怡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劉在舟緩和了一下語氣繼續說:「這是族長的聲音,在月光村也只有族長這麼叫我。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月光村經常會發生一些奇異的死亡事件,後來發現這些離奇死亡的人都是因為違反了一些大大小小的村規」。
「是族長陰魂不散,在月光村沒有了族長傳人的情況下依然在履行族長的職責」?唐銘驚嚇地說。
「沒有什麼更好地解釋,當時村裡便開始人心惶惶不可終日,接下來便開始有人破例離開月光村,以致後來越來越多的人被迫離開,終於導致月光村成了無人村,而祖宗留下的秘密和任務也就再也無人問津了」。劉在舟說到這裡的時候明顯可以看出一種內心深深地自責。
「這就是胖司機所說的三十年前月光村遷出的事情嗎」?楊怡此時突然想起來時路上胖司機的話。
「是的,隨著越來越多戶的申請外遷,縣裡面給予了一定的照顧,便更加加速了月光村人員的流失,結果不到半年的時間,月光村便空無一人了,唯一留下的就是族長那徹夜不停地呼喊聲……」。
楊怡聽完感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小聲地說:「說不定這對於村民是一件好事,畢竟這麼多年守護大宅院也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再說村規要求女子不能外嫁,老死於此也太不尊重女性了……」。
「好事」?!劉在舟鼻子裡哼了一聲。
「據我所知,所有外遷的村民,不管男女老幼,十年內均死於非命,這難道是好事」?
劉在舟的一句話讓整個石窯洞一下子沉寂了下來。
「難道是族長的陰魂全部將村民作為背叛者加以懲罰了……」?
唐銘的問話還沒有問完,楊怡便打斷,不客氣地說:「不可能,既然所有村民都給懲罰了,那為什麼族長的陰魂不來懲罰劉在舟這個最直接的禍端製造者呢」?
「你們以為族長的陰魂會放過我嗎」?
劉在舟苦笑了一下繼續說:「當全村只剩下我一個活人的時候,族長的陰魂便飄然地來到了我們現在的這個石窯洞」。
劉在舟邊說邊指著自己站立的地方說:「當時族長的陰魂就站在這裡對我說的還是那句話『祖宗的秘密不能忘,祖宗的任務不能丟……』。
或許是十多年孤寂的飄離生活,或許是族長陰魂身上胸口處依然在滴淌的鮮血一下子讓我明白了什麼叫宿命,我的宿命就是守護祖輩留下的秘密和任務,於是我懺悔了……。
面對我的懺悔,族長的陰魂終於露出了欣慰地笑容,接下來他教會了我吸陽氣法,並告知了我黃泉路的去處,於是我便開始了我陽差的身份,第一個送走的就是我的族長,月光村第二十四代傳人」。
「這也將是你唯一送走的一個陰魂,因為月光村再沒有其他人了」。楊怡顯然又被劉在舟的話感染了。
「就是,月光村再沒有其他人了,那你又該怎麼能夠延續守護祖輩留下的秘密和任務呢」?唐銘能夠感覺劉在舟的故事並沒有說完。
「你們難道忘記一直向我詢問還魂香的事情了嗎」?
劉在舟的這句話將楊怡恍然從月光村的故事中驚醒了過來,轉身撲在楊文厚的身上,繼續大哭起來。
「難道你想用還魂香延續自己的生命來完成祖輩留下的秘密和任務」?唐銘驚訝地問。
「是的,族長的陰魂在離去的時候告訴我,想方設法找到還魂香,不斷延續生命,一個人活下去,就再也不會發生背叛和不忠的事情了,哈哈……」劉在舟說到這裡的時候竟然冷冷地笑了起來。
劉在舟的笑聲不禁讓唐銘和楊怡出了一身冷汗。
「後來呢」?唐銘問。
「後來,我便不斷利用陽差可以踏進yīn界的身份,遊走於yīn界,由於受到yīn界陰氣的侵襲,原本我健壯的體魄竟然發生了不斷的萎縮,三十年下來最後竟然變成了現在這樣的枯乾、黑瘦」。劉在舟的言語間略顯沮喪。
「三十年竟然沒有找到還魂香」?
「是的,三十年來我按照族長的提示下,除了沒有下到十八層地獄之外,幾乎找遍了整個yīn界,根本沒有發現有任何還魂香的信息,以致讓我都失去了尋找的信心……」。
唐銘能夠想到劉在舟的失望,便岔開話題問:「月光村裡的大宅院為什麼會出現不死女人,難道大宅院有什麼秘密」?
「秘密?其實我也不知道有什麼秘密,我只知道我們的任務就是守護大宅院不被破壞」。
劉在舟的話說的很是坦白,唐銘可以感到他沒有說謊。
「為什麼要守護大宅院,難道裡面有什麼寶物」?唐銘繼續問。
「其實也沒什麼奇怪的,大宅院其實就是一個祠堂,在以往的家族中,祠堂就是被列為神聖的地方,進行世代守護不容侵犯也很是平常的事情,只不過被外面訛傳的有些神秘了」。
唐銘聽完劉在舟的話,同意地點了點頭,又接著搖了搖頭說:「既然平常為什麼還出現不死女人,這裡面一定有問題,大宅院的四層樓有什麼特別的嗎」?
劉在舟搖了搖頭說:「很是普通的樓層,沒有什麼特別的,那裡一直被家族中列為聖地,是不准任何人進入的,族長也只是每逢節日才能例行的進去朝拜」。
劉在舟看唐銘沒有說話一直盯著自己看,便接著說:「大宅院的四樓是一個觀景樓,除了幾張座椅之外沒有任何傢俱,三樓是個書房,但裡面已經沒有任何書籍了,二樓是一間臥室一樓,同樣很是簡陋,一樓的擺設只有一張座椅,應是先人接受後人朝拜的時候坐的……」。
唐銘聽完,搖了搖頭對劉在舟說:「這不像傳統祠堂的擺設,這更像是一個居住的地方,難道你們沒有覺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