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銘和楊怡見此情況大吃一驚,特別是楊怡,慌忙撲向唐銘,準備再次全力一吻的時候,唐銘卻躲避著輕聲說:「不要怕,這次不是**女人,你看這是一個影子……」。
正當兩人說話的時候,一個瘦小、枯乾的人站悄然走到不遠的牆角處站定後,不斷地向兩個人招手,在月光的映襯下,揮動的手的影子如同遊走的怪物一樣來回的晃動……。
「是劉老頭」。唐銘肯定地說。
「那個陽差」?楊怡躲在唐銘的懷裡問。
「是的,劉老頭的這個招手的動作有特點,緩慢而有力,就像是木偶的手似地,一定是他」。唐銘再次肯定地說。
「他好像示意讓我們馬上過去」?楊怡說。
「嗯,劉老頭不像是壞人,而且他當初不讓我們來月光村,就一定知道月光村有秘密,正好可以向他問個究竟」。
唐銘說完拉著楊怡的手向劉老頭所在的拐角跑了過去。
「既然能夠活命,真是奇怪了」?果然是劉老頭低沉沙啞地聲音。
劉老頭見到兩個人跑了過來,也不多說話,只嘟囔了那一句,便轉身就走。
「劉老頭……」。
唐銘喊了一句覺得不合適,便改口說:「劉老前輩,您這是要帶我們去哪裡」。
「去見一個人」。劉老頭頭都不回地繼續走。
「見一個人,什麼人」?唐銘追著問。
「或許這個人和你們有關係,如果你們要是覺得沒有必要去,大可現在就離去,我也不強求」。劉老頭依然沒有停下腳步。
唐銘還要再問,卻被楊怡拉住了,眼色示意跟著劉老頭走……。
順著彎曲的小路,劉老頭帶著兩個人很快出了月光村,跨過一個溝嶺,直奔山的背yīn面。
一路上,唐銘發現,雖然劉老頭瘦小、枯乾,但卻絲毫看不出有任何老態龍鍾的跡象,特別是走在蜿蜒、曲折的碎石山間路上竟然能夠如履平地,非常的矯健和迅速,唐銘和楊怡絲毫不敢怠慢才能夠跟隨得上。
唐銘邊走邊悄悄地對楊怡問:「難道劉老頭要帶我們見得是人爺爺」?
「我也想不到,按常理講,爺爺是弒魂者,不會和陽差這樣的人來往的」。楊怡同樣疑惑地說。
唐銘yu再問,楊怡表情凝重地擺了擺手,似乎感到有什麼事情將要發生似地,止住了唐銘的問話。
三人前前後後行走了大概三十多分鐘,劉老頭最後帶著兩人在一處依山而搭建了的住房前面停住了。
「到了」?唐銘疑惑地問劉老頭。
「到了,這是我的家」。劉老頭說完推門便進去了。
唐銘和楊怡對望了一眼,也跟著走了進去。
與其說是依山搭建的住房,倒不如說這是一個帶有門得石窟,唐銘和楊怡進來的時候,劉老頭已經點燃了桌上的油燈,藉著正在逐漸燃亮的燈光,裡面一床、一櫃、一灶、一桌、兩個帶蓋的缸,所有擺設一覽無餘,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
「爺爺……」。楊怡進門便大聲喊叫著撲向了靠近裡側的木床。
唐銘同樣快速的跟了上去,只見楊文厚雙目緊閉,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任憑楊怡如何呼喚和晃動,根本沒有絲毫反應,就好像沒有了呼吸一樣。
「不要再喊叫了,他不會有反應的……」。劉老頭坐在桌子旁一邊喝著水一邊說。
楊怡快速地站起,走到劉老頭跟前說:「這是怎麼回事,我爺爺怎麼會在這裡……」?
「他是你爺爺,果然不出我所料……」?劉老頭抬頭看了一眼,依舊不慌不忙地說。
「劉老前輩,這次我們兩個人是特地從家裡趕過來尋找爺爺的,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唐銘同樣是滿腹疑慮。
「既然你們兩個和這個老傢伙是祖孫關係,那就更好辦了」。
劉老頭喝了口水,用手指了指楊文厚繼續說:「老楊頭是我前天晚上從月光村背回來的,本來我以為今天晚上還會背你們兩個回來,沒想到你們兩個竟然能夠活著出來,真是大出我的意外……」。
「難道我們進月光村的時候,你一直在跟蹤我們」?楊怡警覺地問。
「跟蹤,我可沒時間去跟蹤你們,我只是去做我該做的事情」。劉老頭不緊不慢地說。
唐銘看著楊怡說:「我說在月光村的時候,總是感覺有人在暗中看著我們,原來竟然是劉老頭」。
劉老頭聽後不覺地看了一眼唐銘說:「你一直能夠感覺我在觀察著你們」?
「是的,只不過沒想到會是你」。唐銘同樣對劉老頭為什麼要再暗中觀察很是不解。
劉老頭站起來,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看著唐銘說:「我還也沒有想到你們怎麼會能夠從那不死人的手底下活著逃出來的」?
「您的意思是說我爺爺同樣是遇到了那個打不死的女人」?楊怡追著問。
「是的,不過他可沒有你們這麼幸運,能夠活著出來……」。
沒等劉老頭說完,楊怡再次撲到床邊哭喊著:「爺爺…,爺爺…,你醒醒呀」!
唐銘並沒有動,而是不解地繼續問:「您的意思是說他已經死了」?
「還沒死呢,不過和死了已經沒有什麼區別了」。劉老頭搖了搖頭說。
「不會吧,魂魄凝固,根本就沒有散去的跡象,怎麼能說和死了沒有區別呢」?唐銘追問著。
「哦,看來你懂的東西還真不少,那你還能從他身上看出什麼呢」?劉老頭再一次站起身來瞇縫著眼看著唐銘問。
唐銘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楊文厚,轉身對劉老頭說:「以我的判斷,和您的說法恰恰相反,其實他和活人沒什麼區別,只是身上少了一些活人的氣息」。
「啪…啪…啪…」。劉老頭聽後竟然拍起了巴掌。
「果然厲害,現在這個老傢伙準確地說確實應該是和活人沒什麼區別,但我說他和死人沒什麼區別也不算錯」。劉老頭雖然肯定了唐銘的說法,但依然不肯認為自己說的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