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果然特別,連你的小名都這麼與眾不同」。唐銘由衷地說。
「小孩,快看車窗外,真的有趴車窗的小孩」。楊怡睜大了眼睛,加快語速地再次重複,完整的說了一遍自己的話。
唐銘這才醒悟過來,連忙順著他手指的地方看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一個小孩臉趴在靠近唐銘這邊的車窗外,可能是由於火車的疾速前行的原因,唐銘和楊怡所能看到的只是一張普通小孩的臉。
與其他這個年齡段的小孩不一樣,車窗外小孩的臉上沒有任何活力和稚氣,有的確實完全不一樣的憂鬱和迷茫。
小孩的嘴像在不斷地抽動,好像是再喊著:「媽媽,我要媽媽……。
小孩的眼睛在不斷搜索著車廂裡的人和物,急速劃過的眼神裡充滿了憂傷和怨恨……。
可能是由於別的車廂的窗簾都已經拉上了,車窗外的浮現的小孩的臉並沒有立即消失,而是掙扎著試圖從車窗的某個地方爬進來,但由於找不到絲毫的縫隙,小孩的行動一次又一次地失敗了……。
或是因為小孩的多次試圖鑽進車廂的失敗,或是因為看到楊怡和唐銘對自己的求助無動於衷地表現,此時的小孩有些憤怒了,他咆哮著用自己稚嫩的小拳頭不停地擊打著玻璃窗,隨著動作的不斷增大,小孩的眼睛竟然慢慢地滲出了血痕……。
當唐銘看到清這一切的時候,急忙大聲對楊怡說:「這不是小孩,這是一個鬼魂,快靠邊」。
楊怡也早已發現了小孩的異常,迅速地抓起床邊的雙肩包,快速翻出一個緊扣袋,抽出一張黃色紙符捻指正要向車窗外的小孩打去的時候……。
「嗚……」。火車再一次響起了長鳴。
隨著火車的鳴笛,楊怡和唐銘只見小孩似乎被驚嚇了一樣,忽地脫離了緊緊趴住的的車窗,一下子消失了……。
此時列車的播音再次想起:「各位乘客,我們已經駛出了渭河大橋,您可以根據自己的需要拉開窗簾,謝謝您的合作」。
一切都是在瞬間發生的,一切來的都是那麼突然,一切結束的又是那麼倉促。
唐銘看到楊怡依然站在那裡沒有動,便走過去,用手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問:「你沒事吧」。
「不要碰我」。楊怡一下子甩肩丟開唐銘的手。
「怎麼了,我並沒有得罪你呀」?唐銘對楊怡突然對自己發脾氣感到很是驚訝。
「你剛才為什麼不抓住那個小孩,你明明知道他不是人,為什麼還放他走」。楊怡顯然對唐銘沒有出手制服小孩而感到極大的不滿。
唐銘無奈地攤開雙手,委屈地說:「我,我怎麼抓住他,我是想抓住他,但我用什麼來抓,我手上連你有的紙符都沒有一個……」。
看著楊怡用疑惑地眼神看著自己,唐銘停住了自己的訴苦,又連忙補充了一句:「再說就是有你那個紙符,我也不會用……」。
楊怡稍微冷靜了下來,也感覺自己可能錯怪了唐銘,一屁股坐在床上,自言自語地說:「完了,這一切可能都不是偶然的……」。
唐銘一聽,快步走到楊怡身邊坐了下來,迷惑地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能不能和我說清楚點……」。
楊怡轉頭看了一樣唐銘,講述了她前幾天在學校遇到的一件詭異的事情。
原來,楊怡趁學校安靜,這個假期便沒有回家休息,想利用七、八兩個月的時間,一個人在學校對古籍中記載的千年地宮進行資料搜集和整理,準備明年就此撰寫畢業論文。
因還沒到九月開學的時間,所以學校裡的人很少,也就是上周,同宿舍的小蘭回來了,同樣說是回來提前準備一下考研的資料。
因為兩個人的作息時間不一樣,小蘭便主動提出先搬到隔壁暫時無人的308宿舍進行學習,這樣互不干擾,大家學習起來都方便。
但讓楊怡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凌晨三點多,自己學習完畢準備休息,睡前到廁所方便的時候,卻看到小蘭一個人蹲在廁所的一角,不知道被什麼嚇得哆哆嗦嗦,話都有點說不清楚了。
幾經安慰,楊怡才搞清楚,原來小蘭睡的早,起得早,凌晨兩點多的時候有些尿急,著急上廁所,心裡又有些怕黑,便迷迷糊糊地,順便叫起臨床的一個女孩陪她起來上廁所。
小蘭到廁所蹲下這『嘩嘩』一尿,痛快了,頭腦也清楚了,自己住的那宿舍本來就自己一個人,哪裡來的臨床女孩,而自己意識裡很清晰地記憶著臨床女孩陪她走過了昏暗的樓道……。
本來就膽小的小蘭頓時蒙了,嚇得再也不敢起身回到宿舍,事情是越想越害怕,自己一個人在這裡已經蹲了將近兩個小時,神經都已經快麻木了,如果不是楊怡的到來,估計這第二天一早,神經便會崩潰了……。
楊怡從小跟隨爺爺學習弒魂之術,怕流氓、怕色狼,就不怕色鬼,再說自己在這個宿舍樓裡已經住了三年多,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事情,於是當下趕緊攙扶起小蘭回到自己的宿舍,臨時安頓下來後,便拿起弒魂符悄悄打開了隔壁宿舍的房門…….
宿舍沒有開燈,楊怡從門縫趁著一縷照進宿舍的月光,向宿舍裡偷看的時候,顯然也被裡面的情景嚇了一跳,具體地說應該是對看到的情況所產生的一種詫異。
兩排、四床、八舖位的宿舍裡,靠近窗子的下鋪,果然直直地端坐著一個身穿睡衣女孩,女孩沒有睡覺,好像是在等著什麼回來……。
什麼女孩,這分明就是一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竄出來的魂魄。
楊怡果斷踢開房門,一個健步衝了進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一張定身符貼在了她的心臟處,然後捻指燃起定身符,魂魄瞬間便隨著定身符的燃盡而消失了……。
第二天一早,由於小蘭的過渡驚嚇,已經沒有能力一個人照顧自己,楊怡便幫助她聯繫了家人,接回了老家進行調養休息。
楊怡雖然對這種事情不屑一顧,但顯然還是不明白為什麼一直平平安安地宿舍會憑空出現一個遊蕩地魂魄。
帶著這種疑問,楊怡最終從看校門的徐大爺那得到了印證的消息:女生宿舍308房間的靠窗子的地方,五年前曾經利用上鋪的圍欄坐著吊死過一個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