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兩人還沒起床,張剛突然接到單位的電話,讓他上午馬上到單位去一趟,有重要事情。
「干公安就這個不好,不分什麼時候讓你去就得去,這大週日地也不消停」。張剛說完順口罵了一句。
唐銘從中看出張剛此時有些情緒,便安慰地說:「行了,牢騷還挺多,快去快回,我們下午緊張點就把時間追回來了」。
由於事情有變,唐銘上午多了自己的半天時間,所以他決定自己還是先到楊文厚家拜訪一下。一是向楊文厚匯報一下《陰陽氣法》的修煉情況,二是看看楊文厚還能不能給自己提供一些關於自己身世的線索。
楊文厚的家就在市中心的四合院保護區,離張剛住的鬧市區並不遠。
張剛走後,唐銘按照楊文厚給自己留的地址找了過去。因為唐銘已經習慣走路,再加上距離不遠,沒怎麼費事便來到了楊文厚的家門口。
高高地門樓,朱紅的大門上兩個門神威嚴而立,加上兩隻活靈活現的小石獅子,從外面一看,便能看出楊文厚家裡一定是有很高的傳統文化內涵。
「叮咚…叮咚….」。兩聲門鈴響過後,大門的一扇開了一條縫,一個三十多歲女人探出頭來問:「您找誰」?
「哦,我找楊文厚老前輩,一個月前我們剛剛認識,我今天特地是來拜訪他的」。唐銘連忙解釋。
開門的女人有禮貌地說:「哦,你一定是楊老的忘年交」。
「為什麼這麼說呢」?唐銘好奇地問。
「因為這個地址,楊老一般都不會和外人說的」。女人解釋說。
「哦,請問您是……」?
「我是楊老家的保姆,你就叫我李姨就行」。開門女人自己解釋著。
「哦,李姨好,那麻煩你給我通報下,就說唐銘求見他」。
李姨搖了搖頭說:「你來的真不巧,楊老已經出門快一個月了,說這周回來的,但目前還沒有到家,你只能下周再來看看,如果方便的話,我可以幫你留言給他」。
「什麼,沒在家,怎麼這麼不巧」?唐銘滿臉地遺憾。
「是呀,但楊老從來沒有食言過,我看今天晚上就能回來了」。李姨肯定地說。
「那好吧,我下周再來,反正我住的地方離這裡不遠,再來也很方便的……」。
從楊文厚家出來,唐銘這才感覺要是有個手機該有多方便,不僅能夠可以及時地和自己想聯繫的人聯繫,而且可以減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返回地路上,不時有手機降價地商舖在招攬著過往的行人。
幾經考慮,唐銘最終還是決定買個手機,這樣最少可以解決自己目前和父母通信地問題。
櫃檯裡,各種名牌手機是玲琅滿目,款式繁多,但唐銘摸著出山前父親給自己的一千塊錢,只能是悄悄地出了店門。
唐銘第一次體會到,沒有錢,原來好多事是做不成的。
回到住處,張剛已經在家等候。
唐銘看到張剛的一臉愁容,連忙問:「這才多久不見,怎麼臉就掛相了」?
「事情有變,我們下一步調查李明剛的事情可能有些困難」?張剛不情願地說。
「有變,什麼都還沒開始呢,就要結束了嗎,到底怎麼回事」?唐銘驚訝地問。
「是這樣的,上午單位政治處通知我,讓我代表預審總隊到南通市掛職鍛煉一年,下週一,也就是明天早上就要趕去報到」。
「掛職鍛煉!是不是你上次說的要給你個副科長什麼的,這是個好事」。唐銘一聽心情一下子放鬆了許多。
「掛職一年後,回到單位就可以破格提升為科長,這當然是難得的好事,但我們現在正要調查李明剛的事情,完全就可能因為隨著時間的推遲而徹底地失敗」。張剛語氣中充滿了不甘心。
沒等唐銘說話,張剛接著說:「我再三考慮,準備向單位提出放棄這次機會,在這裡和你一起全力調查李明剛的事情」。
「不行,我不同意」。唐銘斷然提出了反對的意見。
「可是……」。
沒等張剛再說話,唐銘接著說:「張剛,不管李明剛有什麼事情,我們現在只是在推測,在猜想,一切都是未知數,你不能因為可能不存在的東西而失去了本應得到的東西呀」。
「那這裡怎麼辦,沒有我,你一個人怎麼去調查李明剛,難道就這樣讓事情過去,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還有什麼臉穿這身制服,早點放棄這份工作算了……」。
唐銘知道張剛就是一個倔脾氣,只要是他認定的事情沒有個結果是不甘心的,轉念一想便說:「誰說要放棄調查的,以後我們分頭行動,你借助工作上的便利,可以獲得更多外界得不到的信息,而我利用你得到的信息進行調查,再說你就是留下一樣有工作不能進行分身,而我就不一樣了,沒工作,有的是時間……」。
「可是……」。
唐銘再次打斷張剛的問話說:「可是什麼,你對我的能力懷疑嗎?你可別忘記了,你現在所有的有價值線索都是我提供給你的呦……」。
……。
一個小時後,張剛和唐銘駕車上了回家的高速路,唐銘最終說服了張剛,並和張剛具體商定了相互配合的具體辦法。
一切按照計劃進行,下午回到萊北縣走訪下張剛的二叔,縣委書記張中磊,順便張剛還可以到父母匯報下外出掛職鍛煉的事情。
因為上午已經耽誤了半天時間,所以張剛在高速路上頂著一百二十公里的限速飛馳。
出了市區不遠,前面的車速突然慢了下來,繼而兩人看到內車道的車輛都狂按著喇叭超過前面慢行的一輛本田飛度小轎車。
張剛遠遠看著,對唐銘說:「現在就有這麼一些討厭地人,明明這條高速的內車道限速是九十至一百二,但偏偏就有人六十邁的速度在那慢慢地爬,城市交通這麼擁堵,就是因為這些蝸牛幫給鬧的……」。
唐銘呵呵笑著說:「人家願意,你能把他怎麼著,超過去不就完了嘛」。
說話間,張剛驅車趕上了正在內車道慢慢爬行的豐田飛度小轎車。
就在超車的一剎那,唐銘轉頭看了一下對方,只看見一名二十多歲的小伙子開著車,正在和副駕駛坐上的一位女孩眉飛色舞地聊著什麼,完全不把後邊鳴笛超車的事情當回事。
顯然,此情此景張剛同樣也看到了,說:「看到了吧,就這麼討厭」。
唐銘笑著說:「確實討厭……」。
唐銘話沒說完便驚訝地張著嘴不動了,因為此時後車座上的兩個詭異的身影讓他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