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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二十章 死守畫邑(八) 文 / 李金鍚

    臨淄,稷下學宮。燕、漢南北夾攻已經讓齊國丟失了將近一半的城池,齊國遣使像別國求救,可是除了魏國,其他國家遲遲不肯答覆。鄰居趙國樂於看齊國削弱,而吳國已經與楚國議和,一部分軍隊正向北移,明眼人都能看出吳國也想分一杯羹。

    穆槐幾日連續失眠,雖然他是目前公認的最強高手,可連續的失眠仍然削弱了他的身體。穆槐反覆思考了很久,確定這次鄧國相真的沒有再利用自己,才決定出手。自從新齊王上位,王柬的實力與ri俱增,大王也有削弱鄧國相權勢的意思。

    作為反擊,鄧國相布了一個局,和穆槐合謀挑起了齊燕之間的戰爭。本來先王在位的時候齊燕是要開戰的,熊庭玉就是那個時候過去的。但是先王死後,新王不想開戰。鄧國相說動了穆槐背著新王,聯絡起齊國各階層勢力強行發動了戰爭。但是戰端一起,鄧國相的注意力還是在國內,他找到穆槐告訴他王柬在背後制約這件事,穆槐就派稷下學宮的力量來削弱王柬。

    等王柬變成廢人的時候,鄧國相的注意力還是沒有變回前線,只是一味地交給田野去處理,現在丟城失地的處境繼續惡化,鄧國相幾乎毫不關心,好像齊國只有臨淄一樣。穆槐恍然大悟,原來自己被人利用了,不過是幫助別人幹掉競爭對手而已。但這件事能說嗎?他丟不起這個人。

    考慮良久,他覺得這次鄧國相不會再去利用什麼,為自己的愚蠢歎了口氣,說道:「把那個官員請進來吧。」孫良毅是鄧國相手下眾多學生之一,這次鄧國相給他的任務是無論如何也要請穆宮主出手相助。他半個月之前就來到稷下學宮,可是宮裡的學徒告訴他宮主在閉關。宮主何時出關呢?誰也沒有確切答覆。他天天吃住稷下學宮,就是為了這一天。

    孫良毅躬身小跑快跑到三樓,進入屋子伏地就拜,「拜見宮主,久仰穆宮主天威,今日一見如……」

    「你都沒有抬頭,你怎麼看見我如皓月當空啊?」表面上他已經厭煩這老套的恭維語,內心裡又十分受用,他繼續說,「廢話少說,祖聰在什麼地方?」

    「呃……」

    「這年頭,姓祖的,能帶兵的沒有幾個吧?燕國好像就這一個姓祖的吧,一面『祖』字大旗這麼難找嗎?你們都是飯桶嗎?」

    孫良毅心中感謝自己老師的教誨,他做足了戰場上的功課,尤其是祖聰的。孫說道:「回宮主,平舒城後祖聰就放下兵權入宋承天的幕府了,根據燕軍中暗樁的報告,他最後一次在大營出現是與楊長風一起出兵的。」

    「楊長風在哪兒?」

    「回宮主,佔據畫邑的就是他。但是我們只看到『楊』字大旗,未見『祖』字大旗,所以才不敢肯定。還請宮主見諒。」

    「畫邑打了快一年多了吧?祖聰來過臨淄,禁軍好多將領和他吃過飯,一年多了到底他在沒在畫邑你們都不知道嗎?見諒?見諒什麼?一幫蠢材,怪不得一路上丟城失地。」

    孫良毅心中喊冤,禁軍全在臨淄駐防,打畫邑的是普通軍隊,這都不挨著。可是對面是皓月當空的穆宮主,他也只能忍著了。

    「行了,和你們較不了這個真。我這就去畫邑。」

    幾天後,畫邑城外的齊軍大營來了好幾千的援兵,只不過我們的士兵都站在城牆上哈哈大笑,他們說道:「齊國沒人了啊,派了一幫秀才。」

    「哈哈,這還讓不讓我們那長矛啊?我赤手都能掐死仨。」

    我看著城下幾千個穿著藍色圓領窄袖袍衫,頭戴黑色帕頭臉都變了顏色。我跑到楊長風那裡說道:「完了,完了,齊國動絕招了。」

    「就是那幫子秀才?你指望咱們和他們比試作詩嗎?」

    「他們是稷下學宮的學徒,知道稷下學宮嗎?穆槐!就是和我師父比武的那個!」

    「和你師父比武?!和大師比武那個叫穆……哦,穆槐,我靠!」楊長風意識到不對了,趕緊下令,全城夜間防守兵丁加倍。城裡的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

    其實這樣是多餘的,因為稷下學宮休息片刻立即對我們發動了進攻。這幫孫子深得穆槐的真傳,暗器就和不要錢一樣,從他們手中飛出暗器白花花一片打過來,三道壕溝值守的士兵瞬間陣亡。我高叫道:「列陣!列陣!兩個小隊夾擊不要單獨近身肉搏。」

    就見稷下學宮的學生們跑起來毫無章法,跑著跑著都從袖口中掏出一個木盒狀的東西,然後對著城牆射去。畫邑的城牆是土牆,這個東西足足打進城牆一寸,外邊露出一尺的距離。幾千個人一起發she,土牆上被釘得全是這種東西。我仔細一看,都是普通的鐵條。「這他娘算什麼玩意?」我心裡奇怪卻不敢大意,雖然他們只是一味往裡沖,也沒有攻城器械,可是穆槐帶出來的人誰敢說是庸才呢?

    城上的守軍拿著弩對著稷下學宮的人狂she,可是他們左右移動速度實在太快,很多箭射出去都浪費了。第一批衝到城下的人登著楔進土牆上的鐵條開始往上飛,沒錯,是往上飛!他們踩著一根鐵條向上飛起幾尺,然後再踩上邊的一根。他們速度極快,就好像是在城牆上踩著奔跑似的。

    我們都是正規軍隊出來的,何曾看到過這樣的情況,好多人都看傻了。我拈弓搭箭對準一個人射了過去,正中那人肩膀,他身體一歪重心把持不住,整個人摔了下去。我喊道:「都別傻站著了!拿東西往下砸啊!」

    我們城牆上預備出來很多木頭,都是拆人房拆出來的。此時,城牆上遍佈稷下學宮的人,一根木頭貼著城牆扔下去,少說也能砸中兩個。楊長風剛剛把城中休息的軍隊集合起來佈置好任務,趕緊跑上城來,問道:「怎麼樣?」

    「這幫人高來高去根本就守不住,城牆肯定會丟,把人就部署在街道上準備巷戰吧。」

    「這幫秀才這麼厲害?」

    「厲害?一對一單打,咱們都不是他們的對手。不過好在他們雜亂無章,咱們有陣法,結陣,以什長為一單位,結成疏陣,這樣無論多少人來,咱們都能給分割開,十個打一個。」

    「就照你的辦法來。號令兵!傳我將令:以什長為一隊,臨街而列結成疏陣!各隊左右互輔,不可冒進,違令者就地斬首!」

    面對這種刺客型的對手,我不敢再騎馬,只得混在士兵中間。果不其然,城牆失守了,飛上來的稷下學徒揮劍就能掃開一大片區域。我們拿著長槍根本抵不住他們的進攻,必須兩人合作才能擊殺一個。戰了不到一頓飯的工夫,城牆上我們的人再也沒有能站起來的了。我們在街上列陣準備巷戰,就感覺晴朗的天忽然間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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