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老五的話,老四笑道:「你剛來的時候也這樣。//高速更新//」
「我比她穩重。」
「是嗎?三姐可沒說過你穩重。」老四笑著說。
「哎,老四你扯我幹什麼?」老三不滿了。
「三姐你背後說人壞話,死後是要下地獄被拔舌頭的。」老五說。
「是嗎?那你剛才不是說老七著嗎?咱們一起,哈哈……」
「我……你……」老五滿臉通紅。
「好啦,好啦!一會兒老爺過來看見這樣像什麼樣子!」大夫人維持著秩序。
過了一會兒,一個使女進來稟告,「稟告各位夫人,七夫人身體突感不適,已經回房休息了。」
「大姐,老七這是什麼意思?」
「誇下海口沒兌現,沒臉見人了唄。」大夫人沒有表情,「既然不來那就不等了,吃飯!」
臨淄,國相府。國相手握著密報笑而不語。「可惜啊,可惜!好不容易冒出個對手卻時運不濟。他現在不敢對大王講,我看兵臨城下的時候他怎麼收場!」
他叫來大兒子,說:「從今天開始,我就臥病在床,閉門謝客。尤其是王柬和他的狗腿子們。有密報的話走後門,前門不要開了。告訴他們幾個,軍情不得讓王柬接觸到。通知穆宮主早作準備,你可以下去了。」
「父親,我那裡新弄了幾本話本,拿過來給您解解悶?」
「沒工夫看,我這段時間要研究一下王柬的祭文怎麼寫呢!『嗚呼哀哉,天之生人兮,闕賦維同,良之秉彝兮,獨厚我公。』不好不好,『嗚呼哀哉,觀造物之生人兮,賦七尺之昂藏,數修短其有定兮,雖百年如夢黃粱。惟……』」
厭次城外,我看著背後的一條黑線無可奈何地笑了。「真是狗皮膏藥一般啊!」從女兒城出來之後到厭次縣外圍,後邊的追兵一直在尾隨我們。我們趁著在厭次縣布放的間隔,派一部分兵馬繞道追兵側翼打了一個伏擊。追兵裡騎馬的很少大部分是步兵,而且稍一接觸就潰散。後來通過審問抓到的俘虜才明白他們都是附近州縣的守軍,得知我們過河的情報才尾隨而來。
楊長風談到:「過河那一仗沒打好,潰兵跑的四面八方,現在奇襲臨淄已經沒有隱蔽性可言了。失誤啊!」
我安慰道:「就算他們知道了也無妨。那幫追兵的能力我們都看到了,我軍可以憑一抵十。齊軍主力在前線,後方無人能守。就算他們回防的話,宋將軍那裡壓力就會小很多了。這不正是我們當初的目的嗎?沒有什麼可擔心的。」
「有道理,那我們這一路就大張旗鼓的進軍,引起所有人注意。只要打到臨淄城下,不管成與敗,咱們都沒有負宋帥的重托!梯子造了多少了?」
「稟楊指揮,已經造好十五副了。」
「好,準備攻城。方丈,你部下馬攻城;副指揮,我知道你箭法好,你帶著兩個都尉射箭掩護,其他人待城門打開之後攻擊。」
「末將遵命。」
方丈指揮部下像步兵那樣列陣,十五個梯子集中在北、西二門,就等一聲令下預備攻城。誰知這時,「不要打!不要打!我們投降!」從厭次城上拿繩子順下了三個人,三個人一路小跑來到我們面前。楊長風島:「你們是何人啊?」
「回大人,我們是厭次城的鄉紳,我們縣令想獻城納降,免除刀兵之災。」
「好啊,有投降書嗎?」
「有的,有的,在這裡。」一個人從懷裡掏出一份書信。楊長風接過來打開看了看,點點頭道:「我進去寫一封回信。副指揮陪陪他們。」
「遵命。」我看了看他們三個人,緊張之中強裝鎮定,有一個人的褲腿都是濕的。我笑了笑,問道:「吃飯了嗎?」
「吃了。」、「沒吃。」、「沒吃。」
「都沒吃飯?」
「嗯,沒吃。」、「吃了。」、「不知道。」
「哈哈,你們三個別緊張,我們只是借路而已,不會有事的。」
「那就好……那就好。」
「你們的縣令怎麼樣?」
此言一出,我看到他們都低頭不語,笑著又問:「看來是被逼著來的?」
「沒有,沒有。」這次三個人倒很齊整,一同擺手。
我越和他們待著,他們越緊張,索性讓三個人自己待會兒,我吩咐親兵:「給他們盛三碗稀飯。」自己到不遠處待著去了。此時早已經過了早飯的時間,稀飯已經涼了。他們三個小心翼翼地喝著,簡直是喝一口又吐回半口,看的我都心疼:可憐這稀飯了。
一會兒,楊長風修了一封回信著親兵送進城內。趁著空當,楊長風和這三個鄉紳聊天,聊厭次的歷史、傳說、城防……聊著聊著話題就轉到了縣令那裡,三個人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也沒有說他好,也沒有直白地說他壞,說著說著就脫離了原話題,楊長風暗示xing的看了我一眼,這個縣令可能會有點麻煩,一會兒接城的時候要防備點這個縣令。
過了一頓飯的工夫,厭次的城門並沒有打開,而是從城上扔下來一個東西,城牆上的人高聲叫道:「燕軍,還你們的東西。」隨後又掉下來一個布包。
我們派了兩個人去拿,不一會兒兩個人一邊哭著一邊把「東西」抬回來了,上邊放著那個布包。我和楊長風一看登時變了臉色,我把裂天劍拔出來說道:「你們三個什麼意思?是不是就沒打算回去?」楊長風一把按住我說:「先弄清怎麼回事。」
我也意識到事情可能有蹊蹺,趕緊還劍入鞘。此時,附近已經是人人口耳相傳,全營沸騰!幾百人提著刀奔著三個人就去了,我急忙攔下。三個人跪在地上磕頭入搗蒜。
我走到三個人面前說道:「都別他娘磕了!我問你什麼,你們就回答什麼。只要有一句是扯謊,我要你們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