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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八十一章 攻城之戰(七) 文 / 李金鍚

    我衝到城門拱門下邊,不由得驚歎道:「我靠!竟然是塞門刀車!」

    塞門刀車,是在城門被攻被時用於堵塞城的守城器械。是一種極為堅固的兩輪車,車體與城門幾乎等寬,尋常總在三四丈之間;車前有木架三四層,各層固定尖刀若干口。敵人一但被攻破城門,幾十名士兵可以合力猛推刀車塞住城門。既可殺傷敵人,又可擋住敵方的矢、石。對方很難從車上攀援過去。

    現在這麼一個大傢伙擋在前邊可如何是好,最前邊的士兵已經被掛在。我頓感胸口一頓堵,腹部開始不爭氣地折騰起來,我拿刀拄地,「哇」地一口吐了。我一邊張大嘴傾斜著污穢物,一邊腦海裡拚命想著,「怎麼辦?」

    車後邊肯定有很多士兵在推,面前又是幾十把鋼刀,根本沒有著力點,怎麼把這個大傢伙弄走呢?我看著車在緩緩向前移動著,忽然靈機一動說道:「來人,大家拽著上邊的刀一起往後拉!」旁邊的人上前拽著刀一起往後拉。燕軍仍然源源不絕地往城門口沖,人擠人,我們站在前邊的人活動範圍越來越小。也不知道後邊有哪個冒失鬼往前一撞,整個人群也隨之往前一拱。

    我被後邊的人一撞,身體也跟著撞了一下,結果前邊的人被我撞到了刀車上。那個人的脖子直接被刀扎進去,鮮血噴灑出來,濺了我一臉。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那人死後還睜著一雙驚愕、不甘的眼神。我一腳向後踹去。後邊的人委屈道:「我也是被人撞的!」

    「那你就踹後邊撞你的那個人!」

    車後邊的齊軍感覺不對勁了,本來是防止我們把車往後推的,可誰知道我們會幫著他們一起把車往外弄。他們也是人擠人,現調整方向很不方便。隔著塞門刀車的木板我就聽見他們喊:「別推了!往後拽,往後拽!」

    我抬頭看看刀盾車已經從城門拱形口出來了一點,這個縫隙將將可以容納一個人進去。如果現在車被拽回去,那就一點希望都沒有了。我一把抓著掛在刀盾車上死屍的衣服往上爬,這時後邊的人戳了我一下問道:「這麼下去不行啊。」

    我回頭一看,竟然是牟利鳴,我問道:「你怎麼來了?」

    牟利鳴說道:「宋將軍看南門受阻就把天威軍也派上來了,上邊的箭雨這麼密,中箭死傷的不少啊,這麼下去不是個辦法。」

    我兩手扒著死屍說道:「你往上看,上邊有個縫,只能從這裡進去了。」

    「我來吧!」

    牟利鳴把雙鑭背後一插,抓著上邊的刀一躍而起,半空中又踩了我一下,然後翻過了刀車。頓時木牆那邊傳來一陣驚呼,刀車一下子就鬆了好多。我們接著奮力往外拉,刀車終於出來了。我擠開人群,從側面露出來的縫隙進入了城門。只見牟利鳴甩起雙鑭如入無人之境,摧枯拉朽一般,真有當年獨孤一城在月溪谷的風範。我什麼時候才有這般能力呢?羨慕死了!

    牟利鳴繼續往前打,齊軍見之紛紛退散。我在後邊看了看暫時沒有危險,便使勁往外推刀車。直至刀車被徹底推了出來,城門外的燕軍蜂擁而入,此時外邊的地面上已經躺下了很多人。進城之後,誰也沒有功夫再去關心後邊的人跟沒跟上,傷亡有多少,往前衝出一條血路才是當前最重要的事情。

    旁邊有人從側面衝著牟利鳴就是一槍,我上前抓住來襲的槍桿,一腳把那個兵踹倒了。牟利鳴趁空檔對我投去感激的一笑,我說道:「你就往前打,我保護你的側翼。」我吃力地合了一下手掌。剛才抓得拿把長槍上有一個倒刺,現在倒刺嵌進了我的手裡,拔也拔不出來,只能強忍著疼痛,手的活動一下子就不方便了。

    第二把長槍扎向了牟利鳴,我用刀擋開,正要往前一步撞向來人的時候,從人縫裡又冒出了一個槍頭。這次是直奔我而來,我扭身一躲,勉強躲過了槍頭可是躲不過第一個人的攻擊。「啪」的一下,齊兵的鐵護腕拍到了我的頭盔上,雖然有頭盔保護,腦袋還是被震得發麻。我原地站立不穩,眼看就要任人宰割的時候,後邊一個堅實的身體撐住了我。

    我扭頭一看,原來是大部隊上來了。形勢一下子扭轉了過來,我憑著記憶指揮著牟利鳴向地道出口的院子前進,牟的套路大開大合,迅速清除堵在前邊的齊兵,我和後邊上來的幾個燕兵牢牢護住了他的兩側和身後。我又躲過一把長槍,向著對方揮刀一砍,夜晚的視野不佳,再算上人頭攢動根本不好定位,娘的,劈空了!

    這時我發現又有一把扎向我的長槍,我在人群中勉強躲過,一手抓住了槍桿。旁邊的一個燕兵舉槍橫掃,只聽得兩聲悶響,我明顯感覺手中的長槍明顯一輕,看來是打中人了。那個兵自己「嘿嘿」一笑,說道:「又打著兩個。」這麼窄的地段他竟然用槍橫掃!

    長槍橫過來的時候,槍尾部的鐵樽正好戳到我的肋骨,疼得我真冒汗。可人家打到人了,你也不能說什麼。更氣人的是從進城之後,本人只踹倒過一個齊兵,之後再無建樹。而旁邊這個人一會兒就能打到一個,嘴裡還不停報數。

    城中架立的幾十部投石車嚴重限制了齊軍的活動,他們從四面八方湧來卻無法對我們進行合圍,只能被迫在一條直路上施以重兵。可是牟利鳴的雙鑭舞得密不透風,齊軍只能步步敗退。這是從斜路衝過來一隊馬軍,為首的人身披重甲,旁邊還有護旗兵為他豎起一面大旗。潰退的齊兵看見了他們,就像靈魂附體一般迅速穩住了陣腳,反攻回來。

    「嗯……」我聽得牟利鳴一聲悶哼,估計他是受傷了。牟利鳴前進的速度一下子慢了下來,後邊跟著的隊伍也受到了影響。我摸到箭壺,從中抽出了兩支箭,然後拿出弓來,我用食指、中指、無名指分別夾上兩支箭,箭上弦長弓拉滿。

    我猜那個領頭的身披重甲的人,職位一定不低,我仔細看了看他旁邊的大旗,上邊寫著一個字「田」。此時我並不知道田野已經去平舒城了,還以為是他本人,弓箭毫不猶豫地對準了他。可是一想又不對,我和他有一定的距離,又是夜晚,準頭不能保證,況且他還穿著重甲。我把箭頭對準了旁邊的護旗兵,接著撒手放箭。

    箭射出去之後我發現she低了,下邊的那支高度只夠打到護旗兵坐騎的頭部位置。齊國的護旗兵一拽韁繩,馬頭一扭輕鬆避過了兩支箭。就在我暗叫可惜的時候身旁飛出一支箭直奔那個將領而去,片刻我看到那個身披重甲的人明顯身形一偏,旁邊的幾個人立刻圍了上去。

    後邊一隻大手按到了我的肩膀上,他說道:「射人先射馬,不如擒賊先擒王啊!」

    我扭頭一看,吃驚地問道:「怎麼會是你?」

    「看見我有什麼可吃驚的?」那人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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