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行軍的過程中,我沒事就把玩手中的弩,說實話這是我第一次真正摸到弩。弩在燕國只是邊軍和天威軍有,在天威軍得時候我是槍兵,連射箭都不用學。
隨著防具的發展,對弓的要求越來越高。更高的穿透力,更遠的射程,更好的準確性,這都需要弓能夠儲存更多的能量。於是弓相應的也就變得更長,也就要求使用者更有力量。但是人的力量畢竟是有限的,當超出了雙臂的極限之後,人們就不得不去想其他的辦法。在這種條件下弩就自然走上了歷史的舞台。
弩是由弓和弩臂、弩機三個部分構成:弓橫裝於弩臂前端,弩機安裝於弩臂後部。弩臂用以承弓、撐弦,並供使用者托持;弩機用以扣弦、發射。使用時,將弦張開以弩機扣住,把箭置於弩臂上的矢道內,瞄準目標,而後扳動弩機,弓弦回彈,箭即射出。
古人形象地描述它為「橫弓著臂,施機設樞」。由於弩是延時發射的,因此將張弦裝箭與縱弦放箭分成了兩個duli的動作,無須在張弦的同時瞄準,這更有利於捕捉射擊時機,命中率比弓有所高。此外與弓只能用手臂張弦不同,弩還可以借助臂力之外的其他動力來張弦,所以強度可比弓大.因而能達到比弓更遠的射程。
說到這裡就不得不提連弩,連弩的弩臂上有一個箭匣。在箭匣裡一次可以裝入十支箭,有一個槽孔向外出箭。只要把十支箭都裝好了,將活動木臂向後一拉,就完成了拉弦、上箭、發射三個動作,射出一支箭,這時,匣裡的箭便自動再落下一支,推動活動臂,再向後拉,再發射,可連射十支,提高了弩的發射速度。
相傳這種弩是三國時期諸葛亮針對弩發射速度慢的缺點,把戰國時期流傳的一次發射多箭的連弩加以改進而成的,並命名為「元戎」。這種弩是當時的一種先進武器,它靈巧輕便、發射速度快,但缺點是射擊距離較近,殺傷力不大。
我們深入到齊國腹地,陸續路過了齊國幾個城市和軍營,距離臨淄不過只有兩天的路程。我們漸漸安穩下來,不至於再提心吊膽的了。已經是處於首都的範圍了,就算齊國反對我們,那他們也不敢在首都地區對我們大行屠殺之事,他們丟不起那個人。
臨淄歷史悠久,太古太昊伏羲氏興起在齊地。這裡又是五帝之一的顓頊高陽氏的故墟。古帝少昊之世,以鳥為圖騰的爽鳩氏族部落聚居在這裡。臨淄原名營丘,因東臨淄河,在春秋戰國時期被齊獻公更名為臨淄。
淄河又稱淄水或淄江淄河是山東重要河流之一。淄河發源於泰沂山脈及東南部的魯山山脈,經博山、淄川流入臨淄境內,最後匯流成小清河,因其河床沿山坡斷裂層伸延,多滲漏,故有「淄河十八漏」之說。
可動亂總是在鬆懈的時候滋生,就在距離臨淄只有兩天的路程時,三個出去打獵的士兵沒有及時回來。那三個兵不至於菜到連回去的路都找不到了呀,我們四下找了半天,終於在一個樹叢裡找到了他們的屍體。我仔細觀察發現他們都是被兵刃所殺。難道他們非要至我們於死地不可?
領頭的人又開了個會,御史大夫說道:「很明顯,他們要趕盡殺絕。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馬上進入臨淄城,就算齊王真的要除去我們,他也不敢在城內動手。現在還有兩天的路程,我們必須馬上啟程。」
我說道:「他們肯定得到的是死命令,一定要我們在進入臨淄城之前全部完蛋。可是為什麼還要在離臨淄這麼近的地方動手?我想他們的時間一則是用於收羅潰散的士兵,一則就是在尋找時機發動最後一擊,我想他們的機會來了。」
眾人一聽都警覺起來,我接著說道:「看看咱們現在處於的地形,一望無際的平原,附近只有一個村子,還不知道是不是隱藏著他們的人。這裡只有一個樹林和一條淄河,我們無險可守。他們潰敗之後,也不知道有沒有增加援兵,也許我們面對的是幾千精銳甚至上萬人。一旦這些人對我們發動進攻,那就是斬瓜切菜一般。」
御史大夫問道:「那怎麼辦?」
「只能見招拆招了,我們擊敗過他們一次,就不怕第二次。現在關鍵是改變路線,因為咱們想著馬上到臨淄,他們也不傻。索性咱們就在改變一回,讓他們慌了陣腳,讓他們按照咱們的節奏去打這場仗。」
管禮儀的官員說道:「如果他們不上套,就在臨淄附近等著我們呢?」
我木然地看著他,說道:「那你的家人就可以得到朝廷的贍養了。」
帳篷裡的氣氛為之一沉,所有人都不說話了。御史大夫說道:「我們是面臨生死關頭的抉擇,大家都回去準備準備,都把遺書寫了吧。」
「寫遺書有個鳥用!」禁軍的那個牙將站起來說道,「要是全軍覆沒了,遺書都落到齊國人手裡,我們是寫給誰看的?這次就拼了,愛誰誰,老子要是死了必須拉幾個狗崽子給自己墊背。」
「對!」所有軍事的長官都激憤地站了起來。
「好!你們都豁出去了,那我也不怕!」御史大夫也激動地站起來,「這一戰生死攸關,成敗在此一舉,只要我們抱著必死之心,興許還可闖出一條求生之路。」
「呀呀個呸的!」一直以膽小著稱的管禮儀的官員也雄起了,說道:「跟他們拼了!我縱使不能青史留名,至少也要成為我子孫的楷模。」
眾人商議已決,按照我的辦法馬上改變行軍路線。我的想法是經過之前的那場戰鬥,我們集聚了信心,所以士氣正高。而且改善了裝備,無論是機動力或者的攻擊力還有給養方面都可以忽略不足之處。只要在一個地方擊潰他們,我們可以迅速往臨淄急行軍,等到他們緩過神來想攔截我們的時候已然是來不及了。
我們沿著淄河向臨淄的平行方向走去,這樣的安排讓對方陣腳打亂。只平靜地走了半天,下午我們就隱約看到遠處的地平線上揚起的塵土,看規模應該還是數千人左右。大家都鬆了一口氣,魚兒就要上鉤了。
但是畢竟對方還是我們十倍的人數,作戰方面還是要謹慎再謹慎。夜晚下營的時候,我們來到了一個地方。我看見之後大呼過癮,殲敵之戰就在此打響!這裡的地形是,我們靠著淄河駐紮面前是平原,淄河對岸有一大片樹林,這樣可以隱藏兵馬。
淄河在流十餘里之後會突然有個大轉彎,並且水流很急,可是可是對岸的樹林一直沿著河邊走,如果地形不熟根本就發現不了,這些我還是聽前邊探路的哨兵說的之後,親自探查發現的。
兵書上云:用兵不復。我不會蠢到再次把兵馬藏在對岸的樹林裡,還得寄希望於對方發現不了我們,而這個地方是用來讓他們齊兵藏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