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我正坐在樹底下給孩子們講故事,我鄰居家的兒子跑過來說:「祖哥,祖哥有人找你。」
「誰找我?是不是三個人,有你白勝哥和大樹哥?」
「不是的,很多人,全騎著馬。他們都拿著刀槍,很威風的。」
周圍的小孩子一聽全都瘋了似的往我家跑,我站起來自嘲的一笑。該來的還是要來了,看來又有的忙了。我走回家一看,只見人數規模將近有兩百人,中央停著一輛大輅,這來人可是非比尋常啊!
輅車在殷周時期稱大輅,此時的輅車屬單轅雙輪,中間的車廂稱輿,呈左右長方形。輅上平盤前後,車欞並雁翅及四垂如意滴珠板,其下轅二條,皆朱紅漆,各長二丈二尺九寸五分,用鍍金銅龍頭、龍尾、龍鱗葉片裝釘,前施紅油,像搭攀皮一條。
平盤下方,廂四面朱紅漆,匡各十二隔,內飾綠地描金,繪獸六,即麟、獅、犀、象、馬、鹿;禽六,鸞、鳳、孔雀、朱雀、雉、鶴。盤左右下有護泥板,車輪二,貫軸一,每輪輻十八條,輞全是朱紅漆,抹金銅在葉片裝釘。輪內車心各一,用抹金銅鈒蓮花瓣輪盤裝釘。輅亭高六尺七寸九分,四柱長五尺八寸四分,檻座高九寸五分,皆朱紅漆,前二柱戧金,柱首寶相花,中雲龍文,下龜文。錦門高五尺一寸九分,闊二尺四寸九分,左右門各闊二尺二寸五分。
前面和左右各有朱紅漆隔扇二,後是朱紅漆屏風,上雕沉香se描金雲龍五。亭內設朱紅漆匡軟座,上施花毯、錦褥等。朱紅漆坐椅一把,靠背雕沉香se描金雲龍。亭外用青綺緣邊朱紅簾十一扇。輅頂並圓盤三尺一分,頂帶仰覆蓮座高一尺二寸九分,以青飾輅蓋。亭內周圍貼金,斗拱承朱紅漆匡寶蓋,斗以八頂,冒以黃綺,謂之黃屋。
屋頂四角垂青綺絡帶四條,各繡五彩雲升龍三。輅亭前有左右轉角欄杆二扇,後面有一字帶左右轉角欄杆一扇,前後欄杆共十二柱,各柱首雕木貼金蹲龍。明清時的大輅車比上古時代要宏麗精美許多倍。
帝王所乘坐的車,如玉輅,以玉裝飾,金輅以金飾而得名,還有象輅、革輅、木輅等各有特色,稱為「天子五輅」,十分豪華,需要二十八人來抬。帝王儀仗隊中手執大刀的、手執弓矢的、手執豹尾槍的,各三十人。手執荷殳戟的各四人。侍臀前執曲柄黃蓋的一人。執淨鞭者四人。在華蓋之間,除十匹儀仗的馬外,有騎馬的衛士千人。總計儀仗所需一千八百人。
這個人的規模當然不能和帝王比,人數只有二百來人,而且大輅上所有的龍形圖案都變成了麒麟,但是此人的規模也不小。舉的旗中有四神旗(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甘雨旗(甘澤、甘澍、甘膏、甘霈),八風旗(東方曰明庶風,東南曰清明風,南方曰景風,西南曰涼風,西方曰閭闔風,西北曰不周風,北方曰廣莫風,東北曰融風),五雲旗(青、白、赤、黑、黃五種雲se)。門旗八個,金鼓旗二個,翠華旗二個,五色銷金小旗各四個。出警、入蹕旗各一個。這麼高規格的人怎麼會來我家找我,究竟他是誰呢?
等我進了家門,只見堂上坐著一人,紅色褲子白色外袍,上邊用金線描著龍,仔細一看你會發現龍爪都是三個。他還是像以前那樣有些稚氣,卻似的大官一樣虎虎生威,言語之間神采奕奕,自信滿滿。
我父親正坐在旁邊小心翼翼地陪著他說話。等我一走近,他立刻站起來,微笑著說道:「還記得我是誰嗎?祖大俠。」說著誇張地向我施了一禮。哈哈,他我怎麼不會不記得,當年打獵時的一面之緣,名將之後——夏陽明。
「當然,我拜師的時候也看見你了,當時就想和你打招呼的,可是太忙了。」
「你真是有好運氣,能拜那樣的大師為徒。當然了,大師的隕落我們也很悲痛,你一定要挺住。畢竟日子都是要往前看的。」
我輕輕地說道:「我知道,放心吧我能控制好。」心裡說:我悲痛個毛啊。
「來這裡之前我曾經打聽過你幾次,看來你最近很是放鬆啊。」
「閒雲野鶴的生活本來就很適合我。」
「現在你可閒不了了,我父親保舉你做官,你得出來忙了。」
「讓我猜猜,是不是天威軍的統領?」
「沒錯,你本來就出身天……」
「好了,我不會同意的。各種原因都有,這個統領我當不了。」
「早就知道你有這樣的說辭,不當統領可以,你可以當桃花源縣的縣尉。」
縣尉,縣一級的守備武官,負責訓練兵士和地方的日常防務。和知縣平級或者低半級歸知縣領導,為縣一級最高的軍事長官。雖然這個位置比天威軍的統制等級要差好幾個檔次,但是我還是比較喜歡的,就算我去了我也不必心虛啊。
我說道:「那個位置不是有人嗎?鏡湖遇到襲擊那天我還看到他了。」
「他已經外調了,現在這個位置正在虛位以待,等著你呢。」
「為什麼非要讓我當官呢。」
「其實我們也不想這麼強迫你,只不過現在獨孤大師他們一家幾乎都罹難了,你畢竟是他的徒弟。鏡湖一沒你就沒人管了,民間會說薊都壞話的。讓你出來做官是大王的意思,你以為我父親非得張班不讓你逍遙?」
「既然你這樣堅持……好吧,可是你也知道我剛開始就是個小兵,如果按照正常途徑走從普通士兵升到那個位置沒有十幾年是根本不可能的。我怕我幹不好。」
「放心吧,這些事情我們都替你想好了。桃花源縣又不是前線形勢沒那麼緊張,旁邊又有天威軍。如果有地方動亂你也不會彈壓不住地面,你的工作我們給你找了幾個非常得力的助手,你只要天天吃飯睡覺是必須的,平時做什麼沒人管。只要不是太過分就沒事了。」
「額,吃閒飯的官唄?」
「你呀,非得這樣理解。你說天威軍的統領多好,大家又都服你,你怎麼會……」
「別猜了!我去縣城就是了。對了,反到是你,我好像沒有聽說夏陽家被封王啊。」
「哈哈,想哪兒去了?我現在被欽點成駙馬了。」
「啊!你,駙馬?參見駙馬爺。」我也誇張地行了一禮。「那就平身吧,哈哈。」他笑著說,「其實我也不想當,但是燕王非要和我家結秦晉之好,我家又沒有女的可嫁只能委屈我了。」
「這個怎麼能叫委屈啊,駙馬爺可是多少人都相當卻當不了的啊。」
「,你是不知道箇中的苦楚,駙馬真的有這麼好?靠著公主上位,民間叫這個什麼,吃,吃軟飯的是吧?而且你這一輩子可就遠離權力中心了,我要是那種混吃等死的人行了,可是我也有雄心壯志啊!而且娶了這個公主可就不能納小了,你說咱們男人誰沒個三妻四妾的啊,那還算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