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拜師這會兒,他們那邊已經弄的差不多了。拜師宴才下去沒多會兒,人就娶回來了,接著就是一系列耳熟能詳的結婚過程。我在旁邊面無表情地看著,其實內心的火苗在不斷地拔高。晚上的婚宴大請賓客,我被安排在了主廳的第三桌,前兩桌都是燕王、鏡湖莊主這類角色的位置。第三桌這幫人不斷有人想約我希望我指導一下他們的功夫,這段時間我哪有心情理他們?
等氣氛一起來,大家一亂的時候我馬上溜走去找白勝他們去了。白勝和大樹這幫人吃飯的地方被安排在了偏廳的走廊上,我又叫來大哥大家開始喝酒。給白勝他們的酒都是度數相當低的濁酒,好酒都供奉到主廳了,他們坐在偏廳還是走廊上的人也就這能喝這種酒了。我來者不拒,誰敬就和誰喝。大哥說我喝高了,白勝說我心情不好暴飲傷身,大樹問我喝酒就喝酒,哭什麼?
我哭了嗎?婚禮還在繼續,酒色微醺,而我正在想像一場我是新郎她是新娘的婚禮,我已經狂醉不思歸。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驪山語罷清宵半,夜雨霖鈴終不怨。
何如薄倖錦衣兒,比翼連枝當日願。
當愛成為往事,我將背著你離去。離去的那刻,你可知道我的不甘與不捨?曾經的一切,我將會如書卷般刻到我的心裡。當我慢慢老去的時候,我會一頁頁的翻開它,去懷念曾經。
空寂的夜晚,月光如水瀉落,灑得滿世界的星星點點,有月亮的夜晚,伴著柔柔的思念,心情格外的美麗,天空的月亮彷彿也在寄托著一種脈脈的祝福,千里的思念,一地的靜謐,一種靈動在空氣中四處流溢,穿過心情的溫柔,蹦出點點的思緒……莫名的,一種滋味閃現,徘徊許久,飄去……
對於相遇,那是一個偶然;對於相知,那是一個邂逅;然而對於我們,僅僅是一場獨白。舞台上靜靜的獨舞。不停的旋轉,始終跳不出原有的舞姿。只因為,心不能平靜,那些熟悉的步伐全部化成你的身影。優美的音樂也充斥著你的聲音。是夢魘,還是心的期盼?無論在做什麼,都不停閃爍著你。可笑一直高傲的我終於墮落了,在生命中有了期待。不敢奢求太多,只想把瞬間當成永遠,把現在都變成回憶,一點一滴。
假如有一天我終於能將你忘記,那麼生活就比較容易。然而這是戲劇,我無法找出原稿,然後將你一筆抹去。我知道這是一個錯,可漠然的表情總是悄然而過,我知道我該收起這份失落,可最在乎的牽掛已湧入心窩。有期待,有不捨
想念只是一種儀式,真正的記憶與生俱來,愛上只要短暫一秒,卻要花一生的精力去忘記,去與想念與希望鬥爭,事情從來都不公平。我在玩一場必輸的賭局,賠上一生的情動。
想必是真的喜歡了,愛上了。只能在自己劃定的監牢中度過,慢慢看著流年逝去,不經問自己纏繞在我無名指那頭的是否是你的眷戀。
這個現實,讓我明白這一場過程,像是一次故事,故事中只有你和我。在年華逝去的歲月中,無法擺脫愛情的眷顧,有的僅僅是接受,回憶是愛情帶給我們最美好的禮物,然而禮物缺擺在充滿荊棘的道路上。靜夜空中的一星隕落,那一道完美的弧線詮釋了它的歷程。樹葉輕飄而下,風見證了這一生命的盛與衰。風,終究會停止;線,最終會消失。這一切似乎輕微的有些可悲,誰會在乎?誰會注意?
一段情,在煙花璀璨後凋零;一思念,在黑夜獨享著落淚;一別離,穿腸般疼痛也只能默默承受。一季花開,深情幾許,誰人又在人海裡流著浪;癡一回,醉一場,誰人又在夢醒時,分了道,揚了彪?
美麗著一種綿軟,渴望著一種甘甜,寂寞的月亮,有時候也會把自己圓滿。月光如水的夜晚,心中流淌的不只是一種想念,還有想念溢滿的柔軟……一種傷感,一種快樂,交替在空氣中,碰撞的瞬間,撞擊著心靈深處的柔情和感動,常常淡然,有一種愛永遠都不會改變,沉沉的愛戀,默默的期盼,總是瞭然,歲月的纏綿重新被點燃,腳步,總是在追趕,追趕一種沉湎,把愛放在手裡邊,把愛刻在心間,無論經過滄海桑田,不變……月光漸漸零落,似隱似現,眼神中似乎有著波光點點,輕輕眨動,一滴淚流至腮邊,思念,融化在淚裡面,纏綿悠遠,似乎已經很久遠,卻又感覺近在眼前,有些人,有些事,有些感情,永遠都走不出一種羈絆,往事如煙飄過眼前,留下的只是一點淡然。
思緒蔓延,回到從前,一種快樂的感覺蕩漾在心田,思念也不都是傷感,還有一種甘甜縈繞在心裡面,徘徊,跳躍,纏綿,留戀。輕輕的私語,低低的蔓延。今生,我們的緣分盡了,可是我深沉的愛意卻早已滲透三世!?如果,來世我們還能相見!你渡我,可願??
那場酒把我喝得昏天暗地,直到我第二天下午醒來的時候頭還是暈暈沉沉的,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我都不知道。他們說了很多我酒後失態的狀況,大哥說我我喝醉之後到處亂竄抓都抓不住,大聲唱歌還起勁地跳舞,我都納悶我什麼時候這麼有音樂才華的。
白勝說我小心眼兒,我喝醉之後到處亂竄,見人就打招呼、是人就給行禮,後來走到箐箐父母面前了我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就過去了,讓他們當眾特沒面子。
大樹則說我的表現弄得凌家很難堪在那麼多名流面前跌份子,最後鏡湖莊主臉色鐵青地命手下把我給押回房間了。
說什麼的都有,但是我不在乎。反正心上人和別人跑了,自己孑然一身,那就專心練功吧。開始練習弓箭的時候自己進步很快,後來慢慢的就發現問題越來越多,原來是遇到了瓶頸。遇到疑難我就去問師父,可是他忙於修煉沒有空管我並且也不著急教我東西,這讓我在心裡留下了一個大大的問號,以前的懷疑就不斷的浮出水面。最讓我擔心的是我的傷口,每天剛起來的時候都會感覺到樹神毒液的那個位置會淡淡的疼痛,隨後幾天感覺越來越明顯。
一天,大哥表情嚴肅地找到我說:「我的擔心是對的!」
「什麼擔心?」
「獨孤一城對你果然是有利所圖!」
「我?你別開玩笑了。我一個凡人有什麼值得他看上眼的。」
「你看看這個。」說罷拿出一個囊袋,一打開裡邊的東西我認識,是我屋裡的煙熏燒剩下的渣子。天威侍衛早上要練內功運氣,可是他們教的和青山派的內功完全是南轅北轍,大哥又受了內傷一直都是用青山派的內功調養。
兩種內功一衝突對他的損傷非常大,於是我就找侍衛隊長要大哥給我收拾屋子,侍衛隊長正好不想看見他就同意了,所以大哥可以不用參加訓練,每天幫我收拾完屋子之後就在我屋子裡打坐調息也沒有人去打攪他。
我滿不在乎地說:「不就是煙熏嗎?」
「這不是煙熏,是混在煙熏裡邊的東西叫做『沉睡香』。這種東西是晚上睡不著覺的人用的,自從你正式拜師之後我天天都能發現。開始以為你是因為箐箐的事情晚上睡不著覺,前天我和你聊天之後沒發現你因為這種事而失眠,我就開始懷疑了。昨夜我一夜沒睡藏在假山裡觀察你屋子裡邊的動靜,終於發現深夜一個人進入了你的房間。」
「我師父?」
大哥點點頭,說道:「你猜他對你幹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