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淵一提昨天吃得什麼立刻回答立刻就不痛快了,我心裡有點不安,不會是老鼠吧?但我心裡還抱著一絲僥倖。
我急道:「墨跡什麼,你倒是說呀!」
「你可別生氣啊,昨天吃得是花鼠。」
我就他娘的知道沒吃好東西,「哇!」的一聲我就把早飯吐了出來,「你真缺德,讓我吃老鼠!」
「是花鼠!」
「那還不是老鼠嗎?」
「好吧,就算是老鼠。」
「哇!……」
「我看你昨天吃得很賣力。」
我腸子都快悔青了,「別提這個了,吐得我心都憋得慌。……」
人們對鼠這種動物是相當畏懼的。鼠,什麼東西都咬,還會傳播鼠疫。「老鼠過街人人喊打」這句俗語就表明人們對老鼠的憎惡。我們對自己畏懼的東西普遍採取了「避而遠之」的態度。於是,先人在這些事物之前冠以「老」字,以表示敬畏和不敢得罪的意思。有些地方因為迷信,在說到老鼠時,往往不敢直呼其名而呼之以「耗子」等。
還有一種說法是古代有種賦稅叫做銀耗,隨著稅收的繁重銀耗逐漸增多,百姓不堪重負但是又不敢直接罵官府,於是就在滅鼠的過程中叫道:「耗子還不亡嗎?」經過慢慢地演變,「耗子」也就成了老鼠的別稱。
也有人認為老鼠的「老」是指年老的意思,認為老鼠是指鼠類中最為長壽的,但這種說法未必可信,因為老鼠並不長壽,但是老鼠對環境的適應能力也很強。人們常說「膽小如鼠」,老鼠的膽到底有多大呢?其實老鼠內臟中沒有膽。
老鼠的第一個象徵意義是靈性,又包括它的機靈和性能通靈兩個方面。鼠嗅覺敏感,膽小多疑,警惕性高,加上它的身體十分靈巧,穿牆越壁,奔行如飛,而且它還兼有另兩項突生的本領:從數十米甚至上百米的高空,樓頂附落到地上,翻轉身,喘息一下便像沒事一樣該幹啥就幹啥,絕對沒有粉身碎骨的性命之憂。
等我情緒穩定以後,慕少淵說道:「別氣了,現在大冬天的我只能打到花鼠了。」
我仔細看了看桿子上掛著的老鼠皮,可以推斷出它們的體型很大,足有普通老鼠的三到四倍。花色為白底黃紋同時尾巴很長,我問:「這種老鼠我都沒有見過。」
「我也沒有見過,只不過我先前看過寫奇聞異事卷本,上邊提到過燕地的月溪谷裡邊有這種獨特的東西,叫做「花背天鼠」。我在打獵的時候發現了它們,它們成片地聚集著,我就一箭一個,正好練了練箭法。」
「冬天吃的都少了,怎麼會成群的聚集呢?它們吃什麼?」
慕少淵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它們吃什麼,但它們皮毛非常厚,身上的油脂也很多,我想它們可以靠這些御寒了。」
「我沒有看到多少油脂啊,它們的肉非常緊。」
「廢話,油脂還有其它用途呢,做成菜之前早刮乾淨了。」
我想起一堆油花膩膩乎乎的感覺,又感覺一陣噁心。慕少淵擼起袖子說:「怎麼樣?緩過來了嗎?」
「幹嘛?我怎麼感覺沒好事?」
「想哪兒去了你!幫我把雪雕的毛拔下來吧。」
我覺得這件事非常蹊蹺,這點懷疑堵在心中坐立不安。我說:「我想去看看花背天鼠。」
「哎呀!吃個老鼠肉怎麼吃出這麼多事呢?」
「我就是感覺很可疑,你想想這麼大的老鼠也就算了,還成群地聚集讓你可以輕鬆打死這麼多只,天底下哪有這麼多便宜事?」
「我著急做弓箭呢,你自己去吧。」
「好吧,你告訴我路怎麼走。」
「你真是倔得可以!算了,你武功太次,自己出去沒準還真能出事,我和你一起去吧。」
我們到了花背天鼠的聚集地,遠遠望去,白底黃紋的花背天鼠如同一朵朵移動著的鮮花煞是好看,越看越感覺不對,因為他們的排布似乎很有規律。雖然是三五聚在一起但是每隻斜後邊總是跟著一隻。
慕少淵不滿地問我:「看清了沒有,走吧!」
不對!究竟是哪裡不對我還沒有參透它的玄機。我伸出手指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
也許從上邊可以看得更明白,我慢慢走到離他們很近的樹爬了上去。到了上面我震驚了,原來它們成不規則的螺旋狀分佈,我從小說演義上看到過螺旋狀分佈的都是很奇特的陣法之類的。我趕緊往下爬,剛要把腳沾地就聽慕少淵在吼:「別下來。」
我低頭一看,天吶!樹下悄無聲息地聚集著數不清的花背天鼠。怎麼下樹這一小會兒工夫就來了這麼多?但是為時已晚我一隻腳已經著地了,我慢慢向外趟出去,心裡怕得發毛。一群孩子聚在你身邊你可以當孩子王,可是一群老鼠聚在你身邊,你願意當老鼠王嗎?
花背天鼠被我用腳一隻隻挑到一邊,慢慢往外走,可是每動一步,老鼠都會今貼著圍過來,我腳下一片毛茸茸的感覺,這是在內心裡有中不可名狀的難受充斥在我的內心裡。這個時候一隻老鼠猶猶豫豫地突然對著我的棉靴就是一口。
「我靠!」我驚得跳起來。慕少淵幾腳踢飛外圍的花背天鼠趕來拉著我的胳膊就往外跑,成群的花背天鼠就在我們屁股後頭追,剛才看像一朵朵黃花,現在看就像一隻隻蝗蟲。
跑了很遠它們才不見了,不知道是把它們甩掉了還是它們不願意再追了。我和慕少淵相對望著,臉色鐵青,大家心裡都明白可誰也不願意說出來。為什麼他去就沒事而我去就被發現了呢?為什麼老鼠不理他而我就被咬了呢?因為我比他多一樣——我中了樹神的毒!它們肯定和樹神還有那群神秘的青山派有些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