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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34章 長樂公主(25) 文 / 築夢者

    靜王妃所乘坐的馬車一駛出忠王府,她的心腹嬤嬤疑惑地上前道:「王妃,怎麼這禮忠王府不收?」

    靜王妃看了眼街景,心煩意亂地將在忠王府時與李凰熙的密談道了出來。舒歟珧留

    心腹嬤嬤的眉頭一皺,「老奴怎覺得像聽戲文似的,會不會是那小公主胡說一通誤導王妃?」心下也知紀妃不喜這兒媳婦,但也不可能會這樣做的,勾結外人來整兒媳,怎麼想都不高明,「王妃還是當心些好,忠王府與紀妃娘娘是奪嫡的對手,他家的話不能信十足。」

    靜王妃長歎一聲,「我何嘗不知道?那個小公主是想挑撥離間,讓我與婆母離心離德,兩敗俱傷好坐收漁翁之利。」

    「既然王妃心下已明瞭,那還有何可煩惱的?」心腹嬤嬤見自家主子拎得清,心下還是大慰。

    靜王妃沒有吭聲,即使明知對方不懷好意,但自己卻止不住要胡思亂想,「嬤嬤以為我願意進入對方布的局裡面?怕就怕婆母……」頓了頓,好半晌後,才無力道:「此事我會再斟酌一下。」隨即閉目思索起來。

    已是夕陽下山之時,靜王妃才回到靜王府,府裡的唸經聲聽得她的心更為煩躁,急步就往紀妃所住的上院而去,此趟差事還須得給婆母匯報才行。

    侍女看到她到來,不緊不慢地掀簾子讓她進去。

    人還沒走進去,就聽到裡頭母子的交談聲。

    「母妃,許兒他娘就不是個精明的人,此事你讓她去辦,她肯定辦不好。當年孩兒就說這小戶人家出身的女兒不夠大氣得體,母妃你還偏讓孩兒娶了她,孩兒至今仍是意難平。」

    她的步子一頓,這是她丈夫的聲音,聽來不滿至極,是了,丈夫總是用睥睨的眼光看她,認為她蠢笨如豬,才是嘲她若她生的不是兒子,就會早早趕她出府。

    此時她攥緊手中的絹帕,凝神聽她婆母的回話。

    「你以為我願意為你娶這樣一個媳婦?早些年我們羽翼未豐,不得不韜光養晦,母妃時時怕你會遭遇不測,想著給你娶個出身不高的妻子,這樣也不會引人注目……」

    靜王妃覺得一口氣就要提不出來,再多的臆測也不敵親耳聽到這樣的話,這對母子的交談連避也不避,哪有半分為她著想?

    「母妃,他日若大業可成,可以……」

    她心頭一跳,正要再側耳傾聽,守門的嬤嬤就高聲道:「稟娘娘、王爺,王妃在外候著。」

    靜王妃拿眼狠狠地剜了那個守門的嬤嬤一眼,整了整面容,隨即邁步進去,可心頭卻老是在想丈夫剛才到底想說什麼?

    是將來大業有成可以對她好點,還是將來可以換一個出身高貴長相美貌的妻室?

    這個想法一出現,她的心頭就再也平靜不了,現在這個男人還沒有真正是九五至尊就已經對她諸多不滿,若他真個得到了天下,她還有立足之地?她的許兒到時候是不是也要受到貶謫?

    「你這樣看我是什麼意思?」靜王李蒜突然被他的王妃盯著看,表情有幾分鬱怒地道,冷冷地問聲響起。

    「沒,沒什麼。」靜王妃一貫小心翼翼地回了話,隨即聽到婆母問她事辦得如何了?她方才皺眉正色道:「兒媳沒用……」

    話還沒說完,紀妃就已經將案上的茶碗向她甩去,看她下意識地避過,怒色道:「我們王府娶你進來不是拖後腿的,一點小事你也辦不好,留你何用?話也教給你了,如何行事也一一點明,就算是榆木腦袋也能開竅了,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蠢婦。」

    靜王妃在袖子下的手緊握成拳,長長的指甲摳著手心,早已痛極地摳出血來,暗暗吸一口氣,將李凰熙拒絕的說辭道了出來。

    這無疑招致紀妃母子倆鄙視的目光,靜王李蒜更是氣怒地甩簾而去,獨留她在那兒應付婆母的訓導。

    「我真後悔當初招了你進門為媳。」最後,紀妃恨鐵不成鋼道,「出去吧,晦氣的東西,這兩日我不想看到你,你也莫要來請安。」

    靜王妃咬緊下唇行了一禮退了出去,簾子剛剛放下,就聽到裡頭婆母平淡的聲音道:「這兒媳看來指望不了,回頭看看哪家有聰慧的女子,給蒜兒再納一兩個得力的側妃……」

    靜王妃表情淡漠地看了一眼,然後頭也不回地退了出去,還是看望兒子要緊。

    才不過一日的功夫,靜王府的一些小道消息就傳進了李凰熙的耳裡,看了看手中的信息,然後冷笑道:「大伯母已有兩日未見堂嫂了,這消息不錯。」

    一旁的孫撫芳不悅道:「人家婆媳失和,你怎麼這麼樂呵?凰熙,這事歸根到底還是我們不厚道,你怎可那樣誆她?」這事最後女兒還是隱晦地跟她打了聲招呼,就是怕她在靜王妃面前說漏了嘴。

    李凰熙上前輕擁孫撫芳的身子,玉手在她渾圓的肚子上摸了摸,「母妃,這事我跟您說說就好了,您也莫要放在心上,再說真那個銅牆鐵壁,我再怎麼挑撥也不會有用,這事我心中有數,再說您焉知我不是在救她?」

    紀妃嫌棄兒媳已經到了一定的地步,她那大業若成,沒有靜王妃的好,怕是要為她人做嫁衣,若那大業不成嘛,也沒有靜王妃的好,怕是要跟著人頭落地抄家滅族。

    這些話李凰熙又在與靜王妃有所接觸時隱晦地一提,更是讓靜王妃的心靜不下來,「公主,我知你是為了我好,可你也知我在這府裡沒有份量。」

    「堂嫂這樣說就不到了。」李凰熙看了看外面,伏耳在她耳旁說了一句。

    靜王妃皺緊眉頭看她,「這樣恐怕不好?」

    「我那不過是給你提個意見,你呀接受也好,不受也好,我也沒損失。皇祖母只要在位一天,將來的王儲必是我父王,有沒有大伯母的奪嫡之爭影響也不大。」李凰熙伸手摸了摸李許青白之色的臉蛋,憂心道:「倒是堂嫂怕要擔驚受怕了,我看大侄兒的臉色比我上回在宮裡瞧見時差了許多,這兒子可是命根啊,堂嫂好好思慮我說的話。」

    靜王妃只是蹙緊眉毛,半晌,道:「唉,我有什麼法子?請了白馬寺的高僧念了這麼久的經也沒半點作用,許兒夜夜都睡不好,總要哭,我看了揪心得很。」

    李凰熙拍拍她的手背,「堂嫂,別怪堂妹多嘴,這女人啊,靠不了丈夫就要靠兒子,大侄兒就是你未來的希望。」

    門外探頭探腦的人想聽清兩頭的話,卻是三句有兩句是不清的,只看到靜王妃垂淚,長樂公主在一旁安撫,皺了皺眉,這可如何與紀妃交差?

    李凰熙在靜王府送出去的時候,看了眼趕緊跑開的下人,看了眼靜王妃不好的神色再度歎息一聲,「堂嫂,不用說,我都明白的。」

    靜王妃自嘲一笑,「她現在連我這個兒媳婦也要防範。」

    這話既怨又恨。

    李凰熙卻沒再說什麼,有些話說多了就過,見好就收,她例來極懂把握尺度,讓靜王妃不要送她趕緊回去看孩子。

    在侍女的帶領下她轉到前堂去,紀妃在那兒正招待容公公等內侍,一看到李凰熙到來,忙招手她過去,「見過許兒了?」

    「見過了,皇祖母甚為憂心。」李凰熙上前福了福,「這不才讓侄女兒代她老人家來看看,這麼多太醫會診也沒能開個有用的方子?」

    紀妃臉色不豫哀淒地道:「若管用,許兒也不會沒半分發轉,真不知道那些太醫是吃什麼的?連個病症都看不好。」忍不住動怒發火。

    一旁的容公公道:「這冤魂作祟就這麼厲害?」

    這話讓紀妃的臉色一僵,抬眼不悅地看了看那個老閹人,別說孩子,她夜裡都睡不好,「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法事一做好,她也就要往生了。」

    「那可不一定,大伯母,怕是七七四十九天後,她怨氣重,非要找那個害死她的人尋仇也未定,所以大伯母還是不要掉以輕心好。」李凰熙一臉誠懇地道,「我也認識幾個高僧,要不給你引薦一下?」

    「不用了。」紀妃聲音冷硬地拒絕,隨即又表情一柔地伸手握住李凰熙的手,「侄女兒別怪大伯母,這些天沒個安寧才會心神煩躁。」

    李凰熙原本狀似怔住的表情這時候也回過神來,「大伯母,我都明瞭,你不用擔心我介懷。」

    「那就好。」紀妃似鬆了一口氣道。

    直待了好一會兒,李凰熙這隆禧太后的代表才在眾人的簇擁下坐上馬車離去,等她一走,紀妃即變了顏色地轉身令人關閉府門,朝管家道:「去,將王妃喚來。」

    她要知道李凰熙私下與她說了什麼話,隆禧太后突然派這個孫女前來必有蹊蹺,怕自家那個蠢兒媳中了別人圈套。

    不提靜王府裡婆媳過招,單李凰熙的車駕駛了幾條街,經過綺春樓時,看到建京府尹的人馬在此出現,掀起車窗簾子看了看。

    一旁的容公公道:「不知道建京府尹最近老是查這綺春樓是個什麼意思?依咱家看這樓裡的營生怕是難做了。」

    李凰熙收回目光,端起茶碗茗了一口茶水,「公公此言差矣,這銷金窟哪會缺少客人啊?大把的人拿著鈔票要去做那火山孝子呢。」

    容公公笑笑不答,他一個沒根的閹人,再美的女人都是只能看不能吃,管它綺春樓再負盛名也與他無干。

    李凰熙正要進入慈寧宮時,一旁的容公公看著對面走過來的男子問聲好後即笑道:「梁公子怎麼進宮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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