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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十二章 道出秘密 文 / 築夢者

    此時的李凰熙卻是將匕首往他的心臟處推進,沒有亮光的夜裡,只聽到她輕笑道:「表叔,那天你說的話只怕是哄我的吧?還是你當我真有那麼好騙?」

    話語雖輕柔,但她的表情卻猛的變得陰狠,梁晏卻是臉帶微笑地看著她,對於那把刺破他外衣直抵心臟的匕首視而不見,不期然地想到那晚她問他為何要幫她時,她臉帶的希冀,就是這樣一個表情讓他的心瞬間變得柔軟。舒豦穬劇

    她是他心底最深處的渴望,想到她的經歷,他竟沒有經過深思熟慮即道:「凰熙,我與你有共同的敵人,不知道這個理由是不是能讓你信任我?」

    「共同的敵人?」

    她的柳眉一皺,微風拂過她的臉龐,一縷秀髮隨風輕舞,看得他的心也跟著飛揚,忍下為她撫平青絲的衝動,背著手道:「沒錯,是共同的敵人。」

    「你不是梁家的嫡三公子嗎?我憑何要信你這胡諂之言?梁晏,別拿我當傻子玩耍,不然我會讓你後悔終生。」她強硬道。

    他也不惱,這丫頭雖然有幾分信他,但卻想要掌握更多的信息,既然她想要,那他就給,沒再看她那雙探究的眼睛,抬頭看著天空中那幾顆來不及躲藏的星子,「凰熙,你可知我不是梁相爺的親生子。」說此話時,他轉頭看著她,一臉的笑意,眼中卻有著無人能瞭解的落寞。

    她卻是眼微張,有驚訝又有一抹瞭然,一張小臉表情豐富得很,她果然已將他遺忘在記憶深處了,那一夜的安慰只有他還記得,他伸手想要去抱她在懷中,但最後卻是使勁的壓抑住,站在原地看著她。

    良久,她才綻出一抹嘲諷的笑容,「說得倒是挺好聽的,梁晏,你這樣說我就信了?你若不是梁家人,他們又豈肯這樣栽培你?看看你在梁家的做派,哪像是個來路不明混淆血統之人?」

    「凰熙,你還要懷疑我對你的誠意嗎?我也不怕老實告訴你,若不是有心要與你站在同一陣線,我也不會阻王祖業玷污你的母親,那還不足以證明我的誠意?這麼長久以來,我都對你釋放我的善意,可你卻好,一再地懷疑我,你這樣對我不公平。」他認真道,「梁家栽培我成材那是因為我有利用價值啊,不然你以為是什麼使梁博森那個老狐狸願意讓我掛上梁家嫡子的名頭。」

    他看到她沉默了,那一刻她不知道他的呼息停窒,這是最真的話,也是不曾輕易開口對人言的話,畢竟攸關他的生命。

    他,還不想失去這好不容易才得來的生命,因為,他有比生命更重要的東西未曾得到,為了這個,他已付出了世人不可想像的代價。

    他似乎感受到那火浪的逼近,身體開始炎熱起來,時辰未至,這只是心魔,他強力壓制住,定定地看著她的俏顏不眨眼。

    「哦?你並非是梁家的孩子,那你到底是誰?」她喝道。

    他苦笑,「你可曾聽說過白家?」

    這回她卻失聲道:「你是白家的人?那個能預言天下事又傳聞有驚世寶藏的白家的後代?」

    白家,是大齊建國之前的大順皇室,那個家族神秘莫測,迷信天地鬼神,嫡長帝女要入摘星閣為神女,終身侍奉神靈,不得婚配。傳聞白家之所以一統天下也是靠著家族古老的預言術。

    白家的歷代帝王都致命於斂財,傳聞白家繪有絕世藏寶圖,將大量的財富收藏在秘地以供後代子孫穩固江山,不過最可笑的還是白家所建立的大順卻亡於他們最後一代的神女之手,以致最後財政虧空民不聊生,戰亂而起,一統山河的大順皇室最後走向了滅亡。

    天下至今未曾一統,大齊不過身處南朝,在北方雄踞的卻是大魏,兩國互相敵視,卻沒有能力北伐或南伐,只能互相提防著對方取得一定的平衡。

    「沒錯。」他毫不猶豫地道,這一刻,他不會退縮,走近她,無比認真道:「凰熙,梁博森有不臣之心,但太后卻沒有亡國之意,這就是他急切需要白家的預言術以及大量財富好暗中招兵買馬顛覆大齊。」

    這已是他能說出的最多的事實,他開始向她坦承,準備一步步地走近她的內心。

    「所以你才會相信我能求得大雨?」她雙手環臂地看著他嘲諷道。

    「這有何難?我若連這本事也沒有,梁博森早就將我殺了,個中緣由很複雜,你曾問過我為何有那古怪的火焚發作嗎?那我今天就告訴你,這是梁博森控制我的手段之一,他將我當成奇貨可居一方面搏取我的信任,另一方面卻暗下陰手加以控制,哼,他的陰險又豈只這一兩樣?凰熙,我知道你也是心有丘壑之人,既然如此,何不彼此信任合作一番?」

    一提到梁博森,他就忍不住咬牙切齒,這個老頭總有一天他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就是這樣一番開誠佈公的交談讓彼此之間建立了微弱的信任,李凰熙對於他的存在漸漸接受,也接受他苦思改良過的幾招適合她這樣沒有內力的人所用的招式,她的骨骼已經長成,錯過了練武的最佳時期。

    因而,這夜晚的時光於他而言漸漸變得是一天內最期待的光陰,即使快樂過後就要面對那火焚之苦,他也甘之如飴。

    只是此刻那微弱的信任卻又一次面臨考驗,不由得讓他苦笑出聲,歎息道:「凰熙,我就那麼不值得你信任嗎?不談別的,我可有做過傷害你的事情?不就是一個李雲熙嗎?她算得了什麼,你又何必如此介意?」

    「呸,誰介意了?」她趕緊駁斥,俏臉卻是禁不住飄著兩抹紅暈。

    他坦承身世的舉動解開了她心中懸掛多年的謎題,怪不得上一世他與梁家最後反目成仇,不過對於他的說辭她現在還是持保留意見,能確認的就是他對梁家的敵意不是假的,敵人的敵人就是盟友這個道理她比誰都懂。

    要不然她也不會接受他的教導,雖然過程中這人總喜歡動手動腳一番,她雖惱,心中的排斥開始減少,他至少不是她的勞什子表叔,兩人之間八桿子打不著,她能做到的也僅只有如此,前世蕭荇的背叛帶給她的深刻教訓至今未敢忘。

    思及此,她將匕首再度往前,在黑暗中他的胸前已染上了血跡,「我與李雲熙是不死不休存在的,我無論如何也要置她於死地,梁晏,本郡主最討厭的就是牆頭草,更何況那棵牆頭草是你就更讓我不放心的,你說是不是?」

    她的眉毛一挑,逼迫他做出最後的選擇,不然只要她放聲大喊,外頭的姜嬤嬤與夏荷闖進來,只要一扯衣衫大喊有登徒子,她不過是犧牲一點所謂的名節,他就難說了,此事上報朝廷,梁家都保不住他,隆禧太后也是要顏面的。

    她的打算他全都看在眼裡,在進來之時就看到今夜她不同往日那般讓下人離開,而是安排她們在耳房值夜,這已經很明顯了。

    「凰熙啊凰熙,你何苦要如此?我就真的那麼不值得你信任?」他在心底歎息,但這條路是他選的,遂也沒有動怒,壓低聲音道:「凰熙,你可有想過求雨那回暗中挑唆人群加害於你的幕後指使是誰?」

    李凰熙笑道:「那你查出是誰沒有?」

    「這個沒有實質的證據,不過據我觀察李雲熙卻有莫大的嫌疑,要她露出狐狸尾巴並不難。」他摸著下巴笑道。

    她看著他這個表情,笑得神密道:「你只說對了一半,李雲熙再厲害不過是個未及笄的少女,她沒能力去佈局,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實施者,那個人就在李雲熙的身後。」

    當日看到人群的反應她就懷疑了,事後一回來姜嬤嬤那麼一說她若還想不明白那就真的對不起老天爺讓她重活一世的恩賜,李雲熙與辛姨娘狼狽為奸,利用她母妃的善良獲得自由,最想做的就是置她於死地。

    「原來你知道?那你還對我動刀子?」明白過來的梁晏笑容一收,有些惱怒地看著她,這丫頭的心思越來越深,他漸漸有些猜不著她的心意。

    李凰熙笑著收回匕首,看到他與李雲熙相談甚歡之時她就心生不悅,以為他今夜不會來,當確定是他再秘闖她香閨之後,她就順勢逼出一些他心中真實的想法。

    他的手攬緊她的腰,逼她抬頭看他,低頭在她面前吹氣道:「凰熙,你知不知道你在惹火?」

    「很、抱、歉,我、從、來、不、知、道。」她挑眉一字一字道,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手中的匕首轉了個方向,直逼梁晏的面龐。

    梁晏反應快地一鬆開她的腰往後一閃躲了過去,不然他就要面臨毀容的下場,這時萬分的後悔自己何苦要冥思苦想想出這些近身防衛的招數來,現在苦的就是自己。

    「凰熙,你有那麼恨我嗎?非得讓我毀容不可?」

    「表叔,」她嘲弄地喊道,即使明知他並不是她的所謂表叔,「你那張臉留著就是禍害,小表侄女不過是成全你而已,還是不要禍害良家婦女為妙。」

    「真是惟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他嘀咕。

    「你說什麼?」她的柳眉一豎,將匕首橫在身前,冷道:「這麼晚你還來就是為了耍嘴皮子?」

    「那倒不,」他看著她輕鬆道,「那座荒山,現已探測完畢。」

    「哦?」她這回收回匕首,湊近他道:「真的有所發現?」

    「那是當然,一座金山,就算我會騙你,你不還讓李茴與懷恩去幫你坐陣嗎?凰熙,你不信我,難道還不信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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