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虛假的祥和盛世
都說深宅寂寞難耐,藺美縭算是體會到了!幾日下來除了在房中休息和喝茶,就是中午小憩,整日無所事事!哪有平日裡和爹爹忙裡忙外的生活充實。
實在無聊她起身走出了房間,走到花園時,被裡面傳出來的揚鞭聲,驚得停住了腳步。為了避免生事,藺美縭躲到了石門後面,看著眼前的一切。
看清楚後她雙眼震驚的瞪大,幾個大漢拿著鞭子抽著一個清瘦的男子,這個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那日她越牆險些摔下來,接住她的那個人,如果沒記錯,他叫做莫塵!
疼痛讓他擰緊了眉頭,但是吭都不吭一聲。他的臉白得不成樣子,緊緊咬著的嘴唇也已滲出一縷血痕。藺美縭再也看不下去,一個箭步衝過去,揚起小手阻擋了那些大漢手中的長鞭。
「你們幹什麼?住手!」
莫塵蒼白的臉滴著汗水,緩緩的抬起頭來。當他刀削般精緻的下巴揚起來時,藺美縭真切的看清了他眼中的絕望。他雙眼沒有震驚,沒有期待,甚至沒有悲傷,有的,只是絕望。
幾個大漢看見藺美縭,不知所措的相互對望。接著一個大漢走了過來,對藺美縭鞠了個躬。
「七夫人,小的勸您不要管這件事!這件事連五夫人都管不了,您就不要給自己添堵了!」
一聲七夫人的稱呼讓莫塵的雙眼上升一陣驚訝,他萬萬沒有想到,那日在牆圍邊偶遇的女子,竟然是七夫人?是啊,在這深宅子裡的女人,除了督軍的夫人,又還能是誰呢?想到這裡莫塵的唇角掛上一絲冷笑,繼而垂下頭去不語。他的襯衣已經被鞭子抽破,整個身體已經血跡斑斑。藺美縭實在不忍目睹。
「大白天的你們怎麼可以做這麼殘忍的事情?秦少謙都不管麼?我去找他!」
「七夫人,府上的事宜都是大夫人料理,但是這件事情,大夫人也管不了!」
「整個督軍府都是秦少謙的,不就是他一句話的事?我去找他——」
藺美縭說著就轉過身去衝出了花園,幾個大漢見她新來乍到又固執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此時莫塵卻抬起頭來看著他們,蒼白的臉色掩蓋不住他的倔強。
「想什麼呢?繼續吧!」
幾個大漢相互看了看,揚起了手中的長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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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少謙,你是魔鬼麼?你在哪裡秦少謙?」
藺美縭高聲的呼喊橫慣了整間大廳,讓正在和眾夫人喝茶的秦少謙輕輕的蹙起眉,站起了身來。此時藺美縭的身影已經走了進來,秦少謙還沒有開口,藺美縭就幾步上前拉住了他的手臂。
「秦少謙,想不到你那麼殘忍?竟然吮許你的督軍府有人動用私刑?你有沒有人性啊?」
「放肆!你算個什麼東西?竟然敢這樣對少謙講話?」
四夫人前幾日的怒氣還沒有消,今天藺美縭的行徑剛好讓她抓到了把柄,急忙一臉憤怒的站起身來借題發揮。
「仗著少謙對她的幾分寵愛,竟然上房揭瓦了?少謙,這樣下去可不得了哦!姐妹們,你們說是不是啊?」
二夫人譚碧籮也適時的在那裡煽風點火!還把話鋒轉向了另外幾位夫人!這種場合,通常不見五夫人!藺美縭打量了一周,果真沒有見她。
「那天看來恬恬靜靜的,怎麼是個潑婦的樣子啊?少謙,我看今晚,你還是來我的房裡吧!」
三夫人張佩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走到了秦少謙的身邊,拉住了他的手說道。
「不要見個機會就像年糕一樣黏上去,真是夠好意思的?」
四夫人見三夫人粘了上去,一臉不悅的攻擊起來。見此形勢的二夫人譚碧籮急忙站起來走到張佩的身邊,將她拉了過來。
「是啊,佩妹妹,不怪梅妹妹說你!你該學學若雲姐姐的老好人,再學學青青妹妹的清心寡慾,這樣才能吃得開呀!」
譚碧籮話鋒一轉,不僅攻擊了大夫人李若雲,還夾擊了坐在一邊一直沒有言語的六夫人白青青。藺美縭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看向了這些女人,天哪!好一個虛假的祥和盛世,原來全都是笑裡藏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