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末!我們倆以前是不是在哪見過?」林濤有些怪異的看著陳末,總覺得這名字十分的熟悉,而陳末轉過頭來愣了愣,也蹙著眉說道:「是啊!我瞧你也很熟悉呢,你也是登州人?」
「不是!我是南洲人!」林濤搖了搖頭,但陳末卻一拍大腿驚喜的喊道:「哈哈~我知道了,你是那個那個誰來著,我可是一直在南洲工作的,咱們是不是一起在南洲的東城花園大酒店吃過飯?」
陳末所說的「東城花園大酒店」是南洲一家比較上檔次的酒店,曾經的林濤自然也是去過的,至於有沒有和這個胖子一起吃過飯,他飛的搜索了一下記憶卻一點印象都沒有,只好搖搖頭說道:「不記得了,我叫林海!」
「哈哈~對嘛!林海,我記得你,那天和你幾個戰友叫什麼什麼來著,咱們那天都喝多了,沒想到在這也能碰上你呢!」陳末滿臉驚喜彎腰過來和林濤握手,而方霖卻用手指頂了頂他的胳膊,奈的說道:「喂~陳末,吹過頭了啊,人家叫林濤,不是林海,你別跟誰都一副老朋友的模樣好不好?」
「唉呀~這……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嘛!」陳末很是埋怨的指指林濤,說道:「你們這些當兵的就是這樣,看誰都像階級敵人,就不知道出外靠朋友這句話嗎?我陳末就是朋友遍天下才能活到今天的,你呀你呀!算了,先罰你喝一杯,咱們好好認識認識!」
林濤的一個試探立刻被陳末一晃而過,就連方霖似乎也認為這只是他在生意場上的一種習慣,見誰都想認個朋友,但林濤卻根本不這麼認為,這陳末看似一副土鱉暴發戶的模樣,還大大咧咧的,可他剛剛伸出來的右手食指上卻佈滿了一層厚厚的老繭,那種獨特位置上的老繭只有經常開槍的人才會磨出來,而且陳末的雙手拳骨也變形的厲害,跟他林濤一樣,那都是經常格鬥造成的結果!
「哎?你們兩個還他媽蹲這幹嗎?等著過年啊?」陳末莫名其妙的看著蹲在他腿邊的兩個服務員,而服務員則可憐巴巴的說道:「老闆,我們這沒有拉菲,長城干紅行嗎?」
「我長你個妹!那東西是人喝的嗎?你們想讓我女神把我笑話死是不是?」陳末立馬瞪起了兩顆魚泡眼,而方霖則拍了拍他的手臂苦笑著說道:「好了,擺闊也不看看地方,都從小一起長大的,有必要在我面前裝威風嗎?這裡怎麼可能有拉菲呢?」
「嘿嘿~咱這不是心理有障礙嘛,當年一直覺得配不上你,不能在你面前丟面子是吧!」陳末尷尬的笑了笑,但方霖卻笑著說道:「你的心意我領了,隨便叫點東西吃就可以了,等禮平來了你們再去我那好好喝幾杯吧,我那有拉菲!」
「好好好!這樣我就能距離我的女神近一步啦!」陳末驚喜的點點頭,而方霖沒好氣的嗔道:「皮真厚!跟林濤一樣,見桿就能爬!」
「哈哈~皮厚那是美德嘛!是吧,林老弟!」陳末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嬉皮笑臉的沖林濤挑了挑眉頭,而林濤則聳聳肩膀說道:「我不認為那是皮厚,是一種直白,我有什麼就說什麼!」
「哈!就衝你這句話,待會我們倆就要好好喝一杯,簡直是知音吶!」陳末滿是贊同的對林濤豎了豎大拇指,然後打開自己的拎包問方霖道:「霖霖!你們這裡什麼物資最值錢啊?藥品?藥還是香煙什麼的?」
「藥品和藥!藥品稀缺!」方霖毫不猶豫的說道,見陳末點點頭居然從包裡翻出了一大捧藥片出來,自言自語的翻著藥片說道:「撲爾敏,阿司匹林,頭孢克肟,咦?怎麼還有毓婷?這玩意肯定不值錢吧?小妹,都拿去幫我買酒,有多少上多少!」
「慢著!」方霖的雙眼一亮,急忙從陳末手中拿過了幾盒藥片,笑瞇瞇的說道:「正好我最近頭疼,這些藥就換給我吧,小妹,費用都記我賬上,先上兩打啤酒來吧!」
「換什麼換啊,都拿去吧!」陳末居然又從包裡掏出一把藥片塞給方霖,方霖急忙接過把藥盒全部交給一個服務員讓她收起來,然後搖搖頭說道:「老朋友歸老朋友,但我不能佔你便宜,該多少錢就多少錢,一分都不能少你的,這些藥片在你看來或許不值多少錢,但在我們這可都是救命的東西!」
「你這就錯了!」陳末居然也搖搖頭,一本正經的說道:「這不是佔便宜不佔便宜的事,說白了我這是在追求你,要是追到手了那可是要佔你一輩子便宜的,但你總不會連這個機會都不給我吧?你要是再拒絕我,我立馬吞了這些藥片,反正活著也沒意義了!」
「這……」方霖一下為難起來,很猶豫的看著陳末,但林濤卻不知出於什麼心態,笑瞇瞇的說道:「人家一片好心你就收下了唄,幾盒藥而已,你方女神總不會這麼輕易就被藥片打倒了吧?」
「那……好吧!」方霖半推半就的點了點頭,卻又說道:「晚上去我店裡請你喝酒吧,對了,林濤你也一起來吧,我覺得你們應該挺能聊的來的!」
「得!喝酒還帶個電燈泡!」陳末鬱悶的翻翻眼睛,然後笑嘻嘻的對林濤說道:「嘿嘿~你肯定也是這麼覺得的吧?不過沒關係,反正女神就在眼前,咱們誰又能力誰就上!」
「說什麼呀?臭流氓!」方霖白了陳末一眼,然後好奇的問道:「對了,陳末,你是怎麼來我們這裡的呀?不會就你一個人吧?」
「當然不是,你當我是神仙啊?」陳末飛的搖了搖頭,笑嘻嘻的說道:「城外有我一票兄弟呢,準備進登州搜索物資去的,誰知道半路看到這有個聚集地,我就先進來逛逛了,兄弟們都在外面休整呢,明天也會進城的!」
「你們從南洲過來的?」林濤也跟著問道。
「不是,南洲末日的時候砸下來老大一塊隕石呢,半個城市都廢了,我從別的地方過來的!」陳末搖了搖頭,似乎不願意多談,而這時一直拖拖拉拉的籠斗比賽也終於開場了,陳末便好奇的問道:「霖霖!這籠斗都是女人跟女人打嗎?選手都是從哪裡挑出來的啊?」
「嗯!都是女人!」方霖點了點頭,說道:「至於選手呢,其實很難找的,畢竟會格鬥技術的女人鳳毛麟角,所以大部分都是挑那些體格健壯的女人臨時培訓一下,差不多了就上去打,而有的則是自己毛遂自薦的,她們基本都是女武警或者女保鏢出身的,你要是有興趣待會也可以下注,我弟的人就很不錯,已經贏了兩場了,我準備全部下給她!」
「有沒有什麼人啊?我下注就喜歡挑那些黑馬,勝負未分的時候看著最帶勁了!」陳末伸著脖子往台上猛看,而林濤微微一笑,說道:「那我倒建議你買一個人,以前是個女保鏢!」
「哦?女保鏢嗎?剛來的人?」陳末立馬轉過了頭,滿是好奇的看著林濤,而林濤點點頭,笑著說道:「是的!今晚剛賣過來的奴隸,叫鄭紅艷!」
「這名字好土啊,不要,我不喜歡!」陳末滿臉膩歪的搖搖頭,又繼續撅著屁股往台上猛看,聽女主持人報著雙方選手的資料,而林濤卻是微微一愣,陳末聽到鄭紅艷這個名字似乎半點反應都沒有,難道他並不是來救她們的?
「這什麼玩意啊!兩個柴火妞打架也能算格鬥?」陳末很就不屑起來,神色鄙夷的對方霖說道:「這種層次的格鬥完全就是憑運氣,一點軌跡都找不到,誰他媽不小心挨了一拳,誰就先倒下,還不如讓她們跳場鋼管舞有意思呢!」
「你以為我們這小地方能有多高層次的格鬥呀?」方霖苦笑著搖搖頭,卻說道:「不過你要是想看鋼管舞,我店裡倒是有幾個跳的不錯的,待會讓她們給你跳一場!」
「你在這開什麼店啊?不會是夜總會吧?」陳末稍顯興趣的看著方霖。
「酒吧,這裡唯一一家酒吧就是我和我弟開的!」方霖笑了笑,然後玩味的問道:「晚上要不要找幾個美女陪你呀?不收你錢的!」
「不要!我可不嫖.娼,怕得病!」陳末一本正經的搖了搖頭,但想了想又問道:「乾脆一起去你店裡喝酒吧,這種自相殘殺的東西實在沒什麼意思,與其浪費時間,咱們還不如邊喝邊等禮平呢!」
「現在不行啊!」方霖抱歉的聳聳肩說道:「店裡出了點事,門是關著的呢,至少得等第三場的比賽結束了,店門才能開啊!」
「哦?出什麼事了?要不要幫忙?」陳末蹙了蹙眉頭問道。
「看到坐在主位上那個抱著胳膊的男人了嗎?」方霖歪過頭去指了指主位,而主位上除了剛剛回來的方禮平和幾個老大之外,滿臉煞氣的兵子正抱著雙臂冷冷的看著鐵籠裡,神色顯得極為不耐煩。
「看到了,是那小子在惹事?」陳末的雙眼中精光微閃,死死的盯著兵子,而方霖輕輕點了點頭,低聲說道:「是的!他們不是我們聚集地的人,是一幫奴隸販子,晚上的時候在我們這裡發生了一點意外,剛說的那個女保鏢為了救她同伴,搶了這人的槍威脅他……」
方霖把事情跟陳末娓娓道來,連林濤插手其中也都說了,而陳末聽完則意外的看了看一旁的林濤,笑著說道:「兄弟!沒看出來你還有顆俠義心腸啊,佩服佩服!嘿嘿~那個被你救下的少婦一定很漂亮吧!」
「的確不錯,但我也幫不了她太多,現在兵子的人不停在找方霖她們麻煩,情況堪憂啊!」林濤點點頭,目光炯炯的看著陳末,心裡也很想知道這陳末究竟和羅琳她們有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