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聊了一會天,蔡琳琳買了一包中華給林濤拿了回來,接著,早就等在外面的一些客人也陸續到場,大部分都是林濤不認識的生面孔,但是唯獨,朱德力一家四口的到來卻讓林濤一愣,不明白妮可怎麼會把他們也一起安排過來的走肉行屍。
「來來來,林老弟,兄弟間沒有隔夜仇,你們那些誤會也是到了該說開的時候了!」常健翔摟著林濤的肩膀走向面色古怪的朱德力,笑著說道:「老朱上次也是因為愛子心切,所以才一時衝動,何況老朱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從副市長的位置上暫時挪了下來,老弟你看,今天正好趁著大家都在一起的機會,我做個中間人,大家把酒言歡,忘了那些不痛快的事情好不好?」
「我這人一直都是忘性大,我們有過什麼不愉快嗎?我怎麼不記得了?」林濤也打起了哈哈,自從知道朱德力和蘇玥複雜的關係後,林濤也的確不想再把這個仇結下去了。
「林老弟!」朱德力一下就笑了起來,上來親熱的握住林濤的手,感歎道:「哎呀,咱們這也是不打不相識啊,何況馬上整個影城都要面臨巨大的挑戰了,咱們兄弟更應該並肩作戰了,以前都是哥哥不對,待會我一定好好敬你幾杯酒當是賠罪了!」
「朱哥嚴重了,那天我也有些毛躁!」林濤笑著點點頭,臉皮之厚,就好像那天拿槍指著朱德力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樣。
「小偉,你過來,和你林叔道個歉!」朱德力轉頭朝朱偉喊了一聲,正挽著蘇雅低頭摳指甲的朱偉一愣,臉色立即漲紅起來,但看到連妮可和常健翔都目光炯炯的盯著他,朱偉只好唯唯諾諾的走上來,哼哼道:「林……林叔,對…對不起!」
「哈哈……都是一家人,咱們各叫各的,以後叫我一聲哥就好,再說我可沒記你的仇啊!」林濤親熱的拍拍朱偉的肩膀,他可不能讓朱偉叫自己叔,不然要是遇見蘇玥了,那還不把那丫頭給氣瘋了!
朱偉敷衍的「嗯」了一聲,根本沒把林濤的話當一回事,那天張旭把他打的像個豬頭一樣,他氣的幾乎連牙都快咬碎了,現在暫時的服軟估計也只是迫於形勢而已!
「好好好,終於是個皆大歡喜的場面!來吧,都別站著了,咱們兄弟幾個今天好好親熱親熱!」常健翔一臉真誠的拉著林濤和朱德力入席,但是這份真誠背後到底有幾分是真的就不得而知了。
在中國的宴席上喝酒也就是那麼回事了,連舊居中國的妮可現在也學會了中國人這一套,舉著個二兩的白酒杯一口就是一個,絲毫不比在座的男人差勁,而且男人們說起黃段子她也無所謂,時不時還能跟著笑上兩聲。
在座的就屬坎普亞這貨最能喝了,而且別人喝五糧液他卻喝的是二鍋頭,「滋溜」一聲滿滿的一杯眨眼就見了底,沒一會就大著舌頭開始吹噓他家族的戰士是多麼的勇猛,要不是妮可及時接過話頭,他差點連他的狼人變身都要展示出來了。
酒過三巡,林濤也開始有了醉意,他倒不想喝太多,卻架不住朱德力和他的情婦柳夢如的軟磨硬泡,而且柳夢如這個艷婦酒桌上的黃段子比男人們都多,什麼林爺在上我在下,要搞幾下搞幾下這種東西,她張口就能來,還打著飛機跑到林濤身邊嗲兮兮的要給他用胸敬酒,所以除了坎普亞這傻貨之外,整桌就屬林濤喝的最多,最後連妮可也笑臉盈盈的和他碰了好幾杯!
蔡琳琳看到林濤已經暈暈乎乎的只能乾著急,有心為他擋酒,卻因為懷孕根本不敢碰酒杯,只好東扯西拉的給眾人講起一些娛樂圈的趣聞,才總算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林濤也借此機會裝傻,趴在桌子上就不動了,但正當他想偷偷點顆煙抽抽的時候,他的眼前卻伸來一隻白嫩嫩的小腳,除了腳踝上那竄閃亮亮的銀色腳鏈外,腳趾間竟然還夾著一張白色的紙條,林濤疑惑的抽出紙條,上面的一行秀氣的小字立刻讓他心裡一蕩。
「想被干,消防樓梯,敢來嗎?」
紙條上只有這麼一句簡潔的話,林濤微微抬起頭向左掃了一眼,只見和蔡琳琳一位相隔的蘇雅正聽著蔡琳琳說話,一臉淡然的神色絲毫看不出端倪,不過那眼神卻有些飄忽,見到林望著她,她的嘴角翹起一絲十分玩味的笑意!
林濤很是無語,沒想到蘇雅直白到了這種地步,他便偷偷從蔡琳琳的包裡翻出一支黑色的水筆,把紙條墊在大腿上,悄悄的寫到——沒興趣,酒喝多了,怕吐你臉上!
寫完,林濤給了蘇雅一個眼神,那只精緻的美足又立刻伸了過來,林濤把紙條又塞了過去,並且壞笑著在蘇雅的腳心上輕撓了一下。
蘇雅身體微微一抖,有些埋怨的瞪了林濤一眼,然後就看她不動聲色的把一隻右手放在了桌下,取出了那張紙條,就這樣,一桌子的人在氣氛熱烈的喝著酒,但蘇雅卻和林濤玩起了紙條傳情的小把戲!
「沒關係,吐我臉上不滿意,還可以吐我嘴裡!」
「真沒興趣,你覺得我一個正常男人,會對一個穿老土平角褲的女人有興趣?」
「我已經脫了,塞進包裡了,現在下面涼颼颼的,你有興趣了吧!」
林濤看到這立刻生出滿臉的黑線,瞧著一臉端莊,面不改色的蘇雅,他摸了一塊小饅頭咬進嘴裡,不確定的寫到——萬一我真吐了怎麼辦?真吐你嘴裡?
「真吐,吐完我幫你吃下去!」
蘇雅極快的把紙條遞了過來,雲淡風輕的俏臉上浮現出一絲異樣的酡紅!
「算了吧,還在吃飯呢,這話題口味太重,你去找剛才和你喝咖啡的那個小四眼吐你嘴裡吧……」
「小四眼哪有你粗暴,只吃你吐的……」
「算了算了,再說我真吐了,罪惡感太重了……」
「不嘛,想你的皮帶了,濕的一塌糊塗了……」
「不去,你沒看到我今天沒系皮帶嗎……」
「真不來?那關於蘇玥的事情你也別想知道了……」
「你別忽悠我……」
「要是忽悠你,你就把腳丫子塞我嘴裡,等你啊……」
兩人傳紙條傳的不亦樂乎,等最後一張紙條寫完,蘇雅輕咳了一聲,說了句抱歉,去一下洗手間走肉行屍!而林濤在她走後沒幾分鐘又和朱德力喝了一杯,然後突然摀住嘴巴,匆匆忙忙的就往廁所跑去!
林濤出了門,左右觀察了一下地形,然後一溜煙的跑進消防樓梯裡,望望那敞亮的樓梯,他一口氣就跑上了頂樓,果然,蘇雅正叉著雙腿坐在樓梯上,屁股下面墊了一個硬紙板,微微翹著左手的小拇指,手指間夾著一根昨晚從林濤口袋裡順走的香煙。
「終於還是忍不住來啦?」蘇雅坐在樓梯上一臉的似笑非笑,狹促的說道:「為了我還是蘇玥?」
「都有吧!」林濤有求於人,當然得說點違心話了,然後指著蘇雅雙腿間大瀉的春光,無奈的說道:「你還真脫了啊?天吶,我怎麼感覺你是在拖著我一起下地獄呢?」
「哼,當我是傻子嗎,聽你在那哄我!」蘇雅學著林濤的樣子彈飛手中的煙頭,然後站起來拍拍身下的裙子,上前摟住林濤的脖子嬌媚的說道:「想知道蘇玥的事情也行,把我幹舒坦了,自然會告訴你!」
「別靠那麼近和我說話,你嘴裡一股煙味!」林濤一臉嫌惡的推開她,蹙著眉頭說道:「有事說事,被別人發現我們一起消失算是怎麼回事!」
蘇雅趕緊反身從包包裡掏出一片口香糖咀嚼,又死皮賴臉的抱著林濤的腰說道:「先做一下嘛,做完我慢慢說給你聽就是了,像昨晚那樣弄我,好爽的!」
「你還真當我是鴨子啊?」林濤一臉沒好氣的看著蘇雅,但蘇雅卻直接伸手插進了他的褲襠裡,咯咯的笑著說道:「你的傢伙比你嘴還硬呢,口是心非的色狼!」
「行了!」林濤不耐煩的推開蘇雅的手,說道:「你再不說我就走了!」
「混蛋你,整天就想著那小賤人!」蘇雅怒氣沖沖的踹了一腳林濤,怒道:「你滾吧,我也不稀罕告訴你!」
「你……哪有女人像你這樣的?」林濤實在無可奈何,要不是自己的定力還行,這次估計又要被蘇雅拖下水,在樓道裡和她荒淫一次了。
「我怎麼了?老娘就是這種人,你不是要走嗎?還賴在這幹嗎?你現在就可以滾了!」蘇雅氣哼哼的一扭頭,絲毫不服軟。
「你非要我給你用點狠的才老實是吧!」林濤忽的彎下腰,抱起蘇雅的身體直接把她按在欄杆上,對著她粉嫩的小屁股就是一陣猛抽,果然,幾十下下去之後,蘇雅就哼哼唧唧的老實了,趴在欄杆上一臉舒爽的下賤模樣,回頭哀怨的對林濤說道:「說就說嘛,這欄杆刮的人家好疼呢!」
「非要抽你你才痛快!」林濤搖著頭,萬分鬱悶的說道。
蘇雅又是幽怨的白了林濤一眼,然後緩緩軟倒在林濤的身邊,輕聲說道:「早上我回去聽見朱德力和朱偉在說什麼錄像不錄像的事情,好像是從妮可他們那裡看到的,說上面一個女人和蘇玥長的十分相似!」
「那錄像是在哪裡拍攝的?」林濤一愣,急忙問道。
「我哪知道啊?」蘇雅聳聳肩,說道:「因為是蘇玥那小賤……嗯哼,我就多問了一句,朱德力說是昨晚在妮可的舞會上無意間看到的,似乎是在一個國內的一個聚集地裡面,朱德力弄不清到底是什麼情況,所以就沒敢聲張,況且,朱德力也不敢確定那就是她!」
「聚集地?」林濤神色複雜的點點頭,雙眉蹙的很深。
「我就知道這些了!」蘇雅穿好衣服又狠狠的掐了林濤一下,滿臉嬌嗔的說道:「你個死沒良心的東西,人家一知道消息馬上就迫不及待的來告訴你,可你還對我這幅樣子,一邊幹著我,還一邊想著蘇玥,你誠心想氣死我是不是?」
「那我對你溫柔了你就開心了?」林濤攤攤手,一臉苦笑的說道。
「那不行,你得心裡溫柔,行動上粗暴才行,那樣我才會得到心理和身體上的雙重享受!」蘇雅賊賊的笑著。
「你還真難伺候呢!」林濤滿臉的黑線,想了想又說道:「對了,我一直沒問你,你是怎麼得到我那部手機的?」
「哈!你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蘇雅立刻狹促的笑了起來,指著他說道:「你那照片可真夠火爆的,看來你早就有虐待女人的前科了!」
「說正經的!」林濤老臉一紅,雖然那不是他做的,可拉修爾幹下的破事,黑鍋自然得由他來背。
「其實很簡單,小偉的手下有兩個那什麼羅玉蝶那裡投奔過來的人,我既然想對付你,肯定先要摸清楚你的情況嘍,那兩個人中正好就有一個同學在你府裡當下人的,他去了幾次都沒摸到什麼有用的消息,但他突然有一天拿回來一部手機,上面全是你和羅玉蝶的艷照,於是我就給了他兩千斤糧票作為獎賞,但是那些艷照對我來說一點用也沒有,於是我就給了白珊啦,嘻嘻~結果她果然沒有讓我失望!」蘇雅很坦然也很興奮的說道。
「拿手機的那一男一女被你殺了嗎?」林濤蹙著眉頭問道。
「沒有啊!我殺他們幹什麼?」蘇雅很奇怪的看著林濤,想了想說道:「他們不會都死了吧?不過我倒是聽我的保鏢老黃說過,你們家那個下人把手機拿出來以後,就被她同學殺掉了,當時我也沒在意,那男的我就不知道是誰殺的了,我想會不會是黃超然怕你順籐摸瓜,找人把他幹掉了呀?那人的情況我可是和白珊說了的!」
林濤緊握住的拳頭緩緩鬆開了,如果他從蘇雅的嘴裡聽見人是她殺的話,那麼這個心腸歹毒的女人他定然不會讓她再活在這個世上了,但是聽到蘇雅說並沒殺人,林濤心裡竟然多了一絲說不出的欣喜!
「走吧,再呆下去他們肯定會懷疑的!」林濤歪歪腦袋說道。
「沒關係的,你再陪我說會話吧!我是出了名的半路退場,我那麼高傲,誰的面子我都不賣的,所以我不見了他們一點都不會懷疑,而且你不見了也無所謂,他們肯定以為你怕喝酒開溜了!」蘇雅拉著林濤笑嘻嘻的說道:「恐怕誰也想不到我這種性冷淡會和你搞在一塊吧!」
「你倒是真夠坦白的!」林濤無語的搖搖頭。
「反正就那點破事,有什麼好遮著掩著的!我全身上下哪都被你玩過了,我想遮醜也沒的遮啦!」蘇雅拉著林濤坐在台階上,慇勤的幫他點了一支香煙,卻沒敢放在自己唇上點,因為那樣林濤是絕對不會抽的,至始至終兩人連吻可都沒接過。
「對了,剛才和你喝咖啡的那個小四眼是誰啊?常健翔介紹他的時候我都沒聽清,剛才吃飯的時候他看你的眼神就跟餓狼一樣!」林濤十分好笑的看著蘇雅。
「怎麼?吃醋了?怕我被別的男人也玩了?」蘇雅似笑非笑的看著林濤,眼角全是上翹的媚意。
「我又不是你老公,我吃哪門子醋?就是覺得你不是一良家婦女嗎?怎麼也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和別的男人約會?」林濤不屑的笑笑。
「切~還不就是吃醋,就算咱們沒感情,但也總有**上的留戀吧?你敢說你就真對我的身體一點也無所謂?我太知道你們臭男人了,就算是情人你們也想一個人獨佔的!」蘇雅似乎很開心的笑了,然後捏住林濤的褲襠,媚笑著說道:「放心吧,哪天我蘇雅要是不想給你幹了,一定會提前告訴你的,在此之前,連朱偉也休想碰我,其實剛才朱偉也在那的,只不過他故意找借口走開了而已!」
「故意走開?」林濤狐疑的問道。
「是啊,那小四眼的老婆你也看到了,多騷一個女人啊,朱偉早就想和他換,但那小四眼的眼光倒是挺高的,看到夏嵐胸上紋的『賤奴』兩個字就不幹了,說那種女人他不玩,太髒了,誰知道他竟然看上了我,朱偉肯定不敢和我說換/妻這種事的,他爸非揍死他不可,所以他就想讓小四眼自己來勾搭我嘍!」蘇雅不屑的冷笑,說道:「他們以為我真是良家婦女什麼都不懂呢,就那點花花腸子也想在我面前玩!」
「估計那小四眼的鬱悶了吧,按正常套路根本沒辦法讓你順從的,其實上來直接抽你兩巴掌你就老實了!」林濤一臉揶揄的看著蘇雅。
「呵呵~以為誰都和你一樣這麼禽獸啊?而且你們男人不都是這種想法嗎,看到我一臉矜持端莊的模樣,誰不想上來撩撥兩下,不過那小四眼也太慫了,跟老娘七拐八繞的,想上老娘也不敢直說,還假模假式的給我念詩,我的娘哎,我是喜歡看詩詞散文一類的東西,可那都是故意裝/逼的好不好,一個大男人對著我念那種東西,我差點沒一口咖啡全吐他臉上!」蘇雅一臉不敢恭維的模樣,而且看她現在的樣子似乎在林濤面前她已經完全放開了,一點顧慮也沒有。
蘇雅眉飛色舞的和林濤聊著一些極端下流的話題,而林濤也樂呵呵的和她說著,兩人不知不覺竟然就在消防通道裡聊到了下午,林濤一看時間不早了,趕緊爬起來就跑,但蘇雅卻在後面喊了一句差點沒讓他摔下樓的話!
就看蘇雅一臉期盼的趴在欄杆上喊:「下次記得吐我嘴裡啊,不過你一定要多吃點我喜歡吃的東西,不然我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