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一天到晚沒羞沒臊的,越說越上癮了是吧?」白茹瞪了嬌嬌一眼,然後轉身攀著浴盆,從隨身攜帶的籃子裡抽出一瓶冰鎮的朗姆酒,又夾著幾隻寬口杯坐回了林濤的懷裡,等她熟練的給每人倒上一杯酒之後,白茹往後仰了仰身子,眼神略帶玩味的問道:「怎麼樣?老公,這趟收穫如何啊?」
「還……還行吧!」林濤仰起頭輕輕抿了一口酒液,透過被酒水染成琥珀色的杯底偷偷觀察著白茹,憑著男人微薄的第六感告訴他,白茹的話裡好像還有著另外一層意思,所以他極快收斂深埋在煙底的一絲慌張,笑著說道:「物資應該夠我們一大家子吃上大半年甚至一年的了,還有,這次我們得到了一家大飛機,裡面有很多奢侈品應該都是你們喜歡的,我記得茹茹上次不是抱怨說,再也找不到你最喜歡的護膚品了嗎,這下我可給你弄到十幾箱,還有媚兒最喜歡香水我們也得到不少,對了,嬌嬌……」
「稍等一下!」白茹突然打斷了林濤的話,雙眼就那麼直勾勾的望著他,一眨也不眨,直到林濤開始心虛起來,白茹才冷笑著說道:「老公,你出去一趟倒成了話癆了,我還從來不知道原來你這麼關心我們姐妹的小愛好!」
「呵呵……這是應該的!」林濤乾笑了一聲,卻不太敢看白茹的雙眼,轉身想去摟住身後的曹媚,但曹媚卻像條魚兒一樣滑溜進了木桶裡,擠在白茹的身邊狹促的對林濤問道:「爺!媚兒怎麼感覺你好像做了虧心事一樣呢?該不會……你又給咱們找了什麼姐妹吧?」
「哈哈!你……你真會開玩笑!啊~泡的好累啊,趕緊上去睡一覺!」林濤的眼皮一個勁的直跳,原本微薄的第六感現在愈發強烈了,他很想腳底抹油,但剛站起來就被白茹一把拽了回來,惡狠狠的對他說:「告訴你姓林的,話不說清楚你今天別想溜,就算死都給我死在盆裡,哼~」
一向斯文端莊的白茹竟然發飆了,林濤本能的感覺大事不妙,只看見「東窗事發」四個黑色大字狠狠的砸在他的腦門上,他的臉色微微有些發白,左右而言他道:「說什麼啊?剛回來,我真的很累了!」
「好了爺!你就別裝了,你那點破事咱們都知道啦!」曹媚也沒好氣的看著林濤,但在林濤的面前她永遠是那副溫順的小模樣,攀著林濤的手臂微笑著說道:「而且你也太沉不住氣了,茹姐還什麼都沒說呢,你自己就全擺在臉上了,本來還想便宜你一次,我們三姐妹一起伺候你的呢,現在你也別想嘍,你不把事情跟大姐說清楚了,你這後院肯定是要起火的!」
「都……都知道啦?」林濤一下就洩。了氣,焉頭搭腦的靠在木桶裡,無力的說道:「既然你們都知道了我也沒什麼可說的,我知道我不是個東西,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我也沒辦法,你們要打要罵都衝我來吧!」
「林濤……」白茹的臉色一下嚴肅了起來,用恨鐵不成鋼一般的眼神瞪著他,隱含著怒氣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真的很傷人?我們三個任何一個拿出去,都能說是最拔尖的吧?既然我們都可以不計較的共享一個男人,但你為什麼還不能知足?那個女人就那麼吸引你嗎,你為什麼就不能考慮考慮我們的感受?」
「我……」林濤啞口無言的看著白茹,真的無言以對,在羅榕這件事上他的確對不起家裡的三個女人,但讓他放棄羅榕似乎也是不太可能的,他只能長歎一聲,誠懇的說道:「茹茹,就像我當初和你們相遇時一樣,有時候緣分到了真的說不清楚!」
「哼~爺,一定是那個野女人主動勾引你了吧?」嬌嬌氣呼呼的抱住林濤的脖子,蠻橫的說道:「這次我們不管,你都有我們三個了,無論如何也不能給我們再找個小四回來了,不然有她沒我……沒我們,你看著辦!」
「這個……」林濤一下糾結了起來,抬頭四顧,發現不但白茹面若寒霜,就連一向最聽話的曹媚也冷起了臉,而嬌嬌為了加重砝碼,又接著說道:「爺!到底是狐狸精重要還是我們重要?你可一定要想清楚了!」
「媚兒……」林濤略帶求助的看向身邊的曹媚,曹媚一向最在乎他的感受,一直都是無條件滿足他的要求,但這次她好像重新拾起了自己的原則,搖著頭淡淡的說道:「爺!這可是關乎著咱們一家人的幸福,恕媚兒不能善解人意了,那羅榕的性格一看就和我們不對路,如果你不想咱們家裡鬧翻天的話,我勸你還是趁早結束這段孽緣吧!」
「別逼我,讓我好好想想!」林濤的身形又萎頓了一點,兩條濃眉緊緊的擰在一起幾乎快皺成了一個「川」字形,不過白茹這次似乎決心把悍婦做到底了,氣憤的踹了林濤一腳,大聲說道:「林濤,你給我聽清楚了,我不關你這次是逢場作戲還是假戲真做,這個來歷不明的女人我絕不會讓她進門的,有她沒我,有我沒她!」
「對嘛,對嘛,不要那個狐狸精進門……」嬌嬌也抓著林濤的胳膊一陣猛搖。
其實,如果是過來人的話,心裡應該會很明白這不過是女人們慣用的伎倆而已,一起配合著敲打男人,紅臉白臉甚至撒潑的一起上,目的無非就是想整的男人焦頭爛額,讓他全身心的投降!
不過有句話叫做人算不如天算,三個女人任誰也沒想到,正陷入兩難境地的林濤臉色突然一紅,居然張嘴就吐出了一大口通紅的鮮血!
「噗~」
就看林濤的身體毫無徵兆的往後一縮,居然猛的從嘴裡狂噴出一大口鮮紅的血液,噴的離他最近的白茹一頭一臉,就連曹媚和嬌嬌都跟著遭殃,雪白的身上全都沾染上了林濤噴出來的大量血液。
「啊……」
三個女人驚恐至極的尖叫了一聲,等反應過來之後,她們哪裡還有功夫理會自己身上的血液,全都哭喊著抱住了林濤,驚慌失措的說自己錯了,自己再也不敢了。
「嗚……濤你怎麼了?對不起,我們不應該逼你的,求求你不要嚇我們,我們再也不敢了……」白茹哭的就像個小女孩一樣,異常無助的搖晃著倒在嬌嬌身上的林濤,但林濤面如金紙,任他們如何搖晃就是沒有半點反應,白茹本能的認為這是因為她們的逼迫,林濤氣血攻心所致。
「快,快叫人,叫醫生!」曹媚**著身體驚慌的從木桶裡跳了出來,隨便裹了一條浴巾就想往外跑,而嬌嬌也在後面急忙喊道:「媚姐,老公帶回來一個外國女人是醫生,你趕緊讓她來!」
「唔……」
林濤突然很是痛苦的悶哼了一聲,已經打開門的曹媚急忙停下腳步回頭張望,卻是林濤臉色煞白的從嬌嬌的懷裡睜開了眼睛,但他醒來以後眉頭卻飛快的蹙了起來,勉強的直起身子,擺擺手說道:「別哭了,不管你們的事,是拉修爾出了事,傷到我了!」
「什麼?拉……拉修爾出事了?」白茹用水擦了擦自己臉上的血水,輕輕扶著林濤問道:「那你怎麼樣?有沒有傷到?」
林濤又擺了擺手沒說話,就見他深吸了一口氣後,低著頭喊道:「拉修爾,你怎麼樣?」
看著林濤異常凝重的表情三個女人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又傷到了林濤,但是她們通通沉默了許久也沒聽到有其它的聲音響起來,可就在林濤又一連問了三四遍後,三個女人竟然聽到從她們頭頂上傳來一個十分有氣無力的聲音,嚇的她們又是一陣花枝亂顫,驚慌的摀住了自己雪白的身體。
「干!真他娘大意了,被那些狗東西給暗算了,竟然震傷了我的本體…咳咳……」
「是誰幹的?你的傷勢怎麼樣?」林濤雖然已經有所預料,但還是急忙問道。
「說了你也不認識,我的傷勢雖然不輕,但暫時還死不了!」
「你怎麼會被他們埋伏的?你不是一向都很小心的嗎?」
「操!你他媽還好意思說?還不都是白茹她們幾個小娘皮害的,居然敢跟你擺臉色,一個個都被你寵上天了,我在下面恨不得一人給她們一個大嘴巴,氣的我連身後被人摸上來都不知道,咳……咳……剛剛那一下挨的真叫一個結實,差點就去見了你們的西天如來!」
「什麼?你……」林濤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自己幾個女人,根本沒想到拉修爾這個色/情狂加自大狂,居然是因為這點小事而受了別人的埋伏,他心裡極度鬱悶的同時又狠狠的鄙視了一下拉修爾的小心眼!
「別你啊我的了,這幾個小娘們你一定要給我好好教訓教訓,真他媽溫柔鄉英雄塚,這句話半點都沒說錯,她們給你寵的都快上天了,再敢給老子臉色看,老子抽不死她們…咳……咳……」
拉修爾一陣劇烈的咳嗽,一直緩了好幾分鐘他才又說道:「不……不能再說下去了,這次我真傷的不輕,估計很長一段時間沒辦法上去魔化你了,你有什麼急事也別找我了,不過你千萬給我悠著點啊,南州那鬼地方不等我好你千萬別去,不然你要是一死,以我現在的傷勢絕對要和你一起翹辮子,你可別害老子!」
「你估計要養多長時間的傷?」林濤蹙起了眉頭問道,拉修爾的生命近乎無限,他卻沒那麼長的壽命可以等他好起來。
「放心,肯定能在你有生之年好起來的,不然你下輩要是投胎做了個女人,老子還不得哭死啊!我可不想感受被人操的感覺……」拉修爾的聲音帶著無限鬱悶的說道。
「靠!」林濤也是相當鬱悶的罵了一句。
「算了,為了保證你不至於把我一起禍害死,我還是傳遞一些我的力量給你保命用吧,不過這些潛藏你體內的力量別怪我沒提醒你,如果你全部用完,你就會被我魔化到百分之八十以上,魔化到那種程度不用我說你也懂得,你的性情就會越來越和我接近,咱們離合二為一也就不遠了,哈哈…咳咳…」
「哼~如果真有那天,我一定會選擇自己先弄死自己,讓你跟著我一起陪葬!」林濤一臉冷笑著說道,眼神中全是毅然決然的神采!
「操,老子當初把你弄過來就是個最大的失誤,你真他娘是個雞肋中的雞肋……」拉修爾惡狠狠的罵了一句後,就完全沉默了下去,似乎真的去養傷了,而林濤也在這時渾身一震,不但連剛才所受的內傷全好了,就連整個身體都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只是他卻能十分清楚的感受到,就在他熱乎乎的小腹中,一股相當邪惡的氣息就隱藏在那裡,那氣息自然就是拉修爾剛剛傳遞給他的一部分力量,足以把他魔化到百分之八十甚至九十的恐怖力量。
「老公,對不氣,都是我們胡鬧弄的!」白茹扶著林濤一臉愧疚的看著他,而曹媚和嬌嬌也是滿臉難過的低下了腦袋,拉修爾的話她們都聽見了,如果不是她們集體相逼,估計林濤和拉修爾都不會出現任何一點狀況。
「唉~算了,怪也只能怪那變態的傢伙自己,心眼太小了,而且我也有錯,畢竟是我和羅榕發生了一些不該發生的事!」林濤垂下了腦袋,十分沮喪的搖著頭。
「老公,你和那個羅榕是怎麼回事啊?她真的要來我們家呀?」白茹咬咬下唇,還是有些吃味的說道。
「呃……目前為止我們還沒發展到最後那層關係,其實也都是因為一些機緣巧合把我們倆湊在一塊的,至於來不來咱們家,我尊重她的意見,也尊重你們的意見,如果你們真的不能接受她的話,我……再想想辦法吧!」林濤歎了口氣,相當無奈的說道。
「唉~你又能有什麼好辦法呢?我們還不瞭解你啊,她要想住進來,你根本不會說個不字的!」
白茹撅著嘴一臉不悅的看著林濤,想了想卻說道:「不過老公你也得答應我們,讓不讓她進門你必須得充分考慮我們的意見,畢竟我們都是你的女人,你不能厚此薄彼,而且我們還是三個人,如果她真和我們合不來的話,趁著你們生米還沒煮成熟飯的時候,你還是趁早和她結束,我這麼說也是為了咱們家的和諧穩定,你也不想看著我們以後天天打架吵架的吧?」
「嗯,茹茹你說的很對,這次我是混蛋了一點,你們能這麼理性的看待問題我真的很欣慰了,只是我也希望你們不要刻意刁難她就行了!」林濤一臉誠懇的說道。
「不會的,既然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我們也不會虛情假意的了!」白茹沒精打采的搖搖頭,然後摸著林濤的臉龐幽幽的說道:「我不知道媚兒她們怎麼想的,但是我真的已經體會到愛屋及烏這句話的真正含義了,其實只要你能一直對我好,陪伴著我,我犧牲一點也是無所謂的,畢竟像你這麼優秀的男人,我至始至終就沒想過可以一個人獨享的!」
「別這麼說,你這麼說只會讓我越來越愧疚!」林濤看著白茹深情的眼神,頭一次為自己的博愛感到無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