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姐,你和林哥的三夫人關係怎麼樣啊?」蓮蓮的丈夫從車廂邊支起身子看向王紅麗,這男人大約三十出點頭的年紀,精瘦的臉龐似乎直接就把精明兩個字寫在了腦門上,而昨晚給老王他們幾個掏美金的也正是他。
「呵呵~張海晨,我明白你的意思!」王紅麗把腦袋從同伴的肩膀上抬了起來,卻冷笑了一下說道:「收起你那點小心思吧,你也不想想,林濤要是真的很在乎方嬌的話,怎麼會只把我們幾個扔在車廂裡就不管了呢?我們怎麼都算方嬌的姐妹,可你看從頭到尾他和我們有過像親近的表現嗎?坐在那冷的就跟塊冰塊一樣,你還指望我們能抱上他的大腿?你現在還是多祈禱你老婆到時能多接點客養你吧!」
「老公……」蓮蓮一聽王紅麗的話臉色立刻就白了,她急急的看向張海晨,滿是書卷氣的文弱俏臉上充滿了惶恐。
「王紅麗嚇唬你呢!有我在你怕什麼?」張海晨氣哼哼的咬了咬牙,卻又有些無可奈何,他轉頭用腳踢了踢縮在縫隙裡呼呼大睡的馬克,鬱悶的說道:「我說馬克你的神經該有多粗呀?這種時候了你竟然還能睡的著,我問你,你到了那座影城之後準備怎麼辦?」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啊!」馬克從縫隙裡迷迷糊糊的爬起來,抖抖滿頭的麵粉,抽出一支煙給自己點上,他優哉游哉的說道:「我又不是女人,所以根本做不了紅燈區女郎,而且我有手有腳的總不能餓死吧?」
「那馬克你看這樣怎麼樣?到時候我們倆把分到的食物合起伙來找點生意做做,憑我的手段和你的交際能力應該會活的很輕鬆的,而且你也應該知道老外在我們這裡做生意會有些先天優勢的!」張海晨直起了身體,一臉興奮的望著馬克,他本身就是一家跨國貿易公司的高管,他依然認為就算到了末世,憑自己的見識也一樣可以闖出一番天地的。
「張!」馬克一臉好笑的攤攤手,看著張海晨說道:「先不說我們有沒有途徑去做生意,難道你還沒看清現實嗎?從飛機上搬下來的那些食物早就不屬於我們了,到時候他們能分給我們每人一星期的食物就算是大發慈悲了!」
「什麼?馬克,你是說林濤會搶我們食物?」不僅張海晨,就連王紅麗也一下子直起了自己的身體,滿臉驚慌的看著馬克,林濤要真想搶他們東西的話,他們哭都哭不出來,而現在的食物代表的那可就是生命。
「不是林濤,而是他手下那些人!」馬克搖搖頭,表情倒是沒有多麼擔心的樣子,他指了指車後那一長溜的車隊,淡淡的說道:「你們又不是沒聽他們說,林濤只是這幫人的臨時指揮官,是林濤為了完成一個承諾才帶這些人出來的,所以他們現在都對林濤很恭敬,說白了就是他們現在是畏懼林濤的威勢才壓抑了他們的性格,但林濤一旦完成承諾離開他們,那麼他們的本性就會暴露出來,再也不可能嘻嘻哈哈的和我們的女同伴們調笑了,直接強暴她們都是很有可能的,我不說你們應該也能看得出來,這其實就是一幫亡命之徒!」
「那我們怎麼辦?」王紅麗面無人色的說道。
「哈哈~麗,你們怕什麼?他們都已經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不會把你們怎麼樣了,這些人我也瞭解一點,他們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面子,而且你們多少都和林濤的夫人是同事,這裡最不需要擔心的就是你們了!」
「這……」王紅麗的臉色略微好看了一點,不過她的腦子卻在想另一件事,或許頂著林濤夫人閨蜜的招牌,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也說不定。
這時馬克笑了笑,看看這車上的二十幾個人,他長歎了一口氣說道:「朋友們,你們別這樣看著我了,我不是你們的隊長更不是你們的救世主,我現在也是自身難保,放在我們面前的其實還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是吃完午飯直接告訴林濤我們要帶食物離開他們,他應該不會阻攔的,二就是逆來順受,反正都末日了,有些東西也別看的那麼重,至少這幫人還不是瘋子,他們並不會要了你們這些女人的命的……至於該怎麼辦還是你們自己考慮吧!」
一時間,車裡所有人都沉默了,他們的臉色都在不停變幻,考慮整個事情的得失,但一直快到中午的時候都沒人再次提起這個話題,都放在自己心中默默轉著小心思,畢竟跟著林濤他們走還有活路,而自己離開大部隊,即使帶上一年的食物,那也不見得真的可以在全是活屍的荒郊野外活上一年。
「所有人下車!」
車隊緩緩在路中間停下,王國棟的大嗓門從獵豹車旁傳來,眾漢子和倖存者們都長出一口氣跳下了車,漢子們都嘻嘻哈哈的站在車邊就方便了起來,毫不避諱的對著那些女人們一邊尿一邊吹著口哨,但這些老外可沒他們想像中的羞澀,有幾個開放的反而和他們對吹起了口哨,不停用眼睛在他們露出來的老二上來回看著,並且直接鑽到車襠下面也跟著方便起來。
「哧啦,哧啦……」
十幾條漢子麻利的用矛放翻了在眼前遊蕩的幾隻活屍,他們邁步走進這家小型的加油站,四下查看了一下便對外面的同伴打起了安全的手勢。
「把車靠過來,這裡還有不少油呢!」老吳站在掀開的儲油罐旁對加油車招著手,等加油車暢快的把油吸完之後,倖存者們也緩緩進入了這裡躲避毒辣的陽光,而一直期待的飲水也終於一瓶瓶的交到了他們的手中。
「林哥,不能再走了,這下午的溫度太高了,已經有好幾個人深度中暑了,我看還是等到晚上走夜路吧?」張旭拎著兩瓶礦泉水走上來,遞給林濤一瓶後,他又蹙著眉頭低聲說道:「這些倖存者始終是個問題啊,我們帶著這麼多人招搖過市,萬一要出事,那可就是大事啊!」
「嗯!你說的我明白!」林濤輕輕點了點,仰起脖子大灌了一口水,順勢看了看天色,然後說道:「今晚就在這裡休息吧,路程已經不遠了,凌晨正好趕路,中午就能到,不然晚上駐紮在那超市附近太危險了!」
「那這些倖存者呢?真帶他們回去?」張旭有些猶豫的問道。
「盡力而為吧……」林濤搖了搖頭,看著張旭沉聲說道:「必要的時候,讓大家以自保為主,不要做無謂的犧牲!」
「林哥……」張旭突然目光炯炯的看著林濤,笑著說道:「我感覺你變了!」
「哦?」林濤也笑了起來,問道:「是不是變現實了?」
「那倒不是……」張旭搖了搖頭,擦擦鼻子說道:「剛認識你的時候,你給我的感覺就像一個恪守責任道德的衛道士,說難聽一點,你追求的那種大公無私的理念有些太理想化了,我並不能完全認同,但你現在不一樣了,感覺你更加真實了,也越來越像個領導者,不再以個人的角度去考慮事情了!嘿嘿……雖然我不是個娘們,但我真的更有安全感了!」
「你小子!」林濤笑著指了指張旭,扔給他一支香煙後,無奈的說道:「太多的事情讓我明白,一廂情願的事情往往不得善終,人類是這個世界上最複雜的動物,並不僅僅只是吃飽穿暖就行了,我不會再試圖改變他們什麼,只想帶領他們走上正確的道路,至於他們願不願意跟上來,那就全看他們的了!」
「嗯!就樹立一個榜樣給他們看,剩下的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
夜色如墨,寒風乍起,天上的點點繁星已經不知躲到哪裡去了,除了營地中一堆堆搖曳的篝火,曠野中幾乎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而且和前幾日相比,今晚似乎冷的出奇,倒掉的污水,潑在地面上沒一會就結成了冰渣。
林濤披著歐洲原產的范思哲風衣盤腿坐在火堆旁,手裡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火堆,而周圍除了一個縮著腦袋和碧兒調笑的張旭之外,眾人已經睡倒了一地,均勻的鼾聲此起彼伏的響著。
其實有句古話說的還是相當的正確,上樑不正下樑歪,如果上梁是正的,下梁也歪不倒哪去,所以由林濤帶領的這只隊伍,從始至終也沒發生過強暴婦女之類的惡性.事件,漢子們口中調戲歸調戲,但真正敢伸出賊手的卻還沒任何一個,所以一到休息時間,男人們都收起了那點齷蹉的小心思,互相依靠著呼呼大睡,倒顯得十分的和諧。
「媽的,今晚真冷的邪性!」張旭看著手裡已經變成冰沙的咖啡,表情有點欲哭無淚,他緊了緊身上的軍大衣,把小鳥依人的碧兒乾脆整個攬緊懷裡,右手順勢插進她的胸口,一邊揉捏著碧兒極具異國情調的胸右乳,一邊和她小聲說著色澤深重的中國笑話。
「哦!親愛的,你不能再繼續了,你的碧兒可不是個隨便的蕩婦,難道你不應該給我找張床或者車嗎?」碧兒嬌.喘著從張旭的懷裡掙扎起來,兩朵紅雲附在她臉頰上顯得異常迷人,之後她卻一骨碌爬起來,笑著說道:「哦噢!你不能再使壞了哦,我要去那邊方便一下!」
「去吧,順便換條內褲!」張旭嘿嘿一笑,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等碧兒急匆匆的走開之後,不遠處的睡袋裡呂梁嘉卻飛快的張開了眼睛,抬起頭淫笑著問道:「旭哥,洋妞的味道怎麼樣?碧兒的身材可真棒!」
「得了吧,還味道呢?一年沒洗澡的女人就只剩下臭味了,香水都蓋不住!」張旭沒好氣的搖搖頭,點起一支煙笑瞇瞇的說道:「這妞我是準備帶回去好好洗刷洗刷,扔到床上再慢慢玩,現在我可下不了手,太他媽難聞了!」
「啊?我還以為你很開心呢!」呂梁嘉疑惑的嘟囔了一句,想了想又說道:「對了旭哥,如果這次成功回去了,咱們應該可以組建一隻屬於自己的勢力了吧,憑林哥和你的身手,就算另開一個聚集地也不是問題啊!」
「呵?你口氣比你腳氣還大!」張旭翻了翻眼睛,不屑的說道:「你以為開聚集地是過家家呢?而且你也太瞧得起我了,除非是林哥帶頭,不然來十個我也開不了聚集地,關鍵還是看咱們老大的意思,只要他肯答應,一切都不是問題!」
張旭說著,便和呂梁嘉一起賊頭賊腦的打量火堆旁的林濤,林濤顯然已經聽到他們的對話,卻依舊看著火堆淡淡的說道:「張旭,你的口氣也不小,建立一座聚集地並不是你們想像的那麼容易,至少咱們這支隊伍裡,一個善於管理的人才都沒有,一個王府幾十號人已經管的我們焦頭爛額了,更別提一座聚集地,而且你真的就認為建立一座聚集地,比默默無聞的生活要來的好嗎?」
「呵呵~那倒不是,就是有時候覺得生活得有個目標,以前是為了活下去,當然現在也是,只不過手頭資源多了,如果能拉起一支咱們自己的隊伍,我想活下去的把握性會更大一點!」張旭看著林濤,說出了他最近一直都想說的話。
「一支可靠的隊伍,是需要通過血與火磨合出來的,否則就算給你一千個能征善戰的好漢,如果不和你一條心,到頭來不但是一盤散沙,也會害了你自己,就像當初的胡老大一樣!」林濤緩緩從上衣口袋掏出一支煙叼在嘴上,用一根柴火棍點燃,然後扭頭看著張旭問道:「你覺得這種可以把後背托付給他的戰友,我們這裡有幾個?」
「這個……」張旭啞然了,眨巴著眼睛半天也數不出幾個來,先不說呂梁嘉和秦羽這兩個戰鬥力為五的渣渣,就說有些軍事素養的王國棟,他和林濤就真的放心把背後交給這樣的人?答案肯定是不可能,和林濤說的一樣,除了他和林濤,他們和這裡的人沒有一個擁有過命的交情!
「如果有一天需要我站出來的話,我一定義不容辭,但至少現在還不需要我這樣做,影城的勢力已經足夠風雲變幻的了,我們再參與進去,只能把事情往更糟的方向發展!」林濤長長的吐出一口白煙,表情始終雲淡風輕。
「嗯!的確是這樣!」張旭認同的點了點頭,影城看似平靜實則複雜的局勢,貿然參合進去只能是攪的一團糟,而且他也明白林濤不是一個擁有爭霸心的人,這種事多說無益,他想了想便問道:「對了林哥,有個事情我一直想問的,就是那個黃超然,聽說這小子在影城的勢力雖然不大,但也能排到中上游的,以他對茹姐的感情來看,我想他應該不會善罷甘休啊!」
「不瞞你說,其實我剛剛就在考慮這個人!」林濤的雙眼微瞇了一下,緩緩說道:「從我和黃超然接觸的兩次來看,他的所作所為都更像是一種欺騙對手的假動作,或者說是試探,這人的城府很深,絕不能用表面上那點假象去判斷他,我想,他後面應該還會有什麼手段才對,而且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必定要置我於死地!」
「操!那咱們還和他客氣什麼?回去就干翻那小子再說,他人死了自然就安穩了!」張旭的表情立馬凶狠起來,雙拳捏的「嘎嘎」作響。
「旭哥……」呂梁嘉突然在一旁插了一句嘴,有些猶豫的輕聲對張旭說道:「那個……不能這麼干啊,那姓黃的可什麼都還做呢,我們要是不分青紅皂白就把人家弄死了,茹姐會怎麼看林哥啊?畢竟茹姐和人家又不是仇人,肯定會覺得林哥一點氣量都沒有的,你這等於是在害林哥啊!」
「媽的……你說的好像挺有道理啊!」張旭鬱悶的一拍腦門,沮喪的看著林濤說道:「那怎麼辦?總不能天天防著那傢伙吧,只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呢?」
「看著吧,也許他的耐心並不會像他的城府那樣深!」林濤緩緩抬起頭看向了夜空,莫名的殺氣在其中一閃而過。
另一頭的沙丘之後,剛剛方便完畢的碧兒正低頭整理著濕答答的內褲,肥美的臀部在黑色蕾絲的映襯下顯得格外誘人,可還沒等她把內褲整理完畢,一隻修長的右手卻一下伸了過來,按在她的中心地帶動情的撫摸。
「哦……」碧兒仰起腦袋發出了一聲**的呻吟,她同樣動情的反手抱住了身後撫摸她的男人,但沒一會她卻輕輕按住了在她小溪間來回動作的右手,勾著身後男人的頸脖,無奈的說道:「斯蒂文……對不起,我們不能再這樣了,我們這是在用性命偷情,要是被旭知道了,他是不會放過我們的!」
「不!碧兒,你是屬於我斯蒂文的,你怎麼能用偷情這個骯髒的字眼?」一個年輕卻又憤怒的聲音在碧兒耳邊響起,是那個卷髮的西班牙小帥哥,他的臉孔此時微微有些扭曲著,幾乎是怒吼著對碧兒說道:「碧兒,離開那個該死的男人吧,我同樣可以保護你的,那些可惡的中國男人無非就是想佔有你的身體,但我才是真心愛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