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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九十五章 聚集地的第一次衝突(中) 文 / 十階浮屠

    ?「如玉!」

    人都退出去以後,嚴妍看著白茹頗為無奈的搖搖頭,笑著說道:「許久不見你還是那麼有個性啊,好了,把槍收起來吧,早知道你來了這裡我就該親自去迎你的!」

    白茹熟練的把槍插回腰間的槍套裡,又拿衣擺把手槍掩蓋好,看著嚴妍淡淡的說道:「都物是人非了,迎不迎也就無所謂了!」

    「幹嗎把話說的這麼生分呢?怎麼說我們當年也是一場朋友吧!」嚴妍一臉的苦笑,然後看著白茹身邊的幾個人,她說道:「這裡不是敘舊的地方,去我的酒吧坐坐吧,就在前面,怎麼樣?」

    「也行,我的確有些話想問問你!」白茹想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對曹媚她們說道:「你們自己去逛逛吧,我去和她聊聊就回去!」

    「你一個人去不好吧?」曹媚蹙起眉頭,有些猶豫的問道。網

    「沒關係的,我要是出了什麼事,這裡一個人都活不了!」白茹十分自信的笑笑,也不理嚴妍有些驚訝的眼神,轉身高傲的走出了服裝店。

    嚴妍的酒吧的確距離服裝店很近,走了半分鐘不到就到了,當然,這家酒吧嚴格意義上來說根本算不上是一家酒吧,裝潢簡單到不能再簡單了,裡面擺放的桌椅板凳也是五花八門根本不配套,只不過燈光和音響都還是有的,大概是用柴油發電機供給的電力,因為電壓不太穩,照明的燈泡都是顯得忽明忽暗的。

    嚴妍揮退了一幫一直跟著她的男女,單獨領著白茹進了她的酒吧,只不過兩人剛一進入酒吧就看到了十分骯髒的一幕。

    酒吧裡音響開的震耳欲聾,客人沒看到幾個,但正廳的中央,兩個精瘦的年輕人正把幾個女人直接按在酒桌上賣力的聳動著下身,無論男女所有人都脫得赤條條的,那些男人一邊放肆的狂笑,一邊把手中的酒液澆在女人們的臉上和嘴裡,而女人們更是興奮的尖叫不止,雙腿異常主動的勾著男人的腰部,雪白的胴.體上呈現著大片大片的紅暈,那令人面紅耳赤的浪/叫聲甚至都蓋過了狂暴的音樂,讓整個場面顯得十分**墮落。

    「人呢?都死了嗎?給我把這些垃圾通通打斷腿扔出去,誰要是再敢在我的酒吧裡做這些不要臉的事,別怪我要了你們的小命!」嚴妍異常氣憤的一聲怒吼,大大的吧檯後面立刻慌慌張張的衝出來幾個男人,連踢帶拽的把那些亢奮的男女全給扔了出去,僅僅幾秒鐘後門外就響起了陣陣的慘叫聲。

    嚴妍蹙著柳眉親自走到吧檯後面,把音樂關小並換了一首舒緩的歌曲,她臉色難看的走回到白茹面前,抱歉的說道:「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沒事,比這還噁心的事我都見過!」白茹無所謂的聳聳肩膀,在嚴妍的指引下坐在了角落裡的一張非常鬆軟的沙發上。

    嚴妍沒有選擇喝酒,而是讓人給她們一人泡了一杯香氣十足的咖啡,嚴妍低著頭輕輕攪動著杯中的褐色液體,沉默了一會後,她抬起頭看著白茹說道:「你是跟了那個叫林濤的男人吧?」

    「嗯!」白茹誠懇的點點頭,小小的喝了一口咖啡,同樣看著嚴妍問道:「你也知道他了?」

    「你都知道我跟了虎爺,我能不知道他嗎?昨晚虎爺回來可是被他氣的都殺了人了!」嚴妍淡淡的笑了笑,問道:「怎麼樣?憑你的條件,在他面前應該很受寵吧?我想應該沒什麼女人能爭得過你的!」

    「沒什麼受不受寵的!」白茹也笑了笑,緩慢的說道:「我們不是那種**上的交易關係,算是很正常的男女戀人吧,要不是現在沒了民政局,估計我早就纏著他和我結婚了!」

    「是嗎?你居然也會主動想去結婚?」嚴妍有些意外的看著白茹,想了想還是問道:「如玉,中午那會我也看到林濤在給李強的人做訓練了,雖然他長的還算蠻有男人味的,但我覺得他跟黃超然比起來還要差上許多,至少超然身上的那種霸氣是他不具備的!」

    「就算黃超然霸氣十足又能怎麼樣呢?」白茹看了嚴妍一眼,十分淡然的說道:「我是找老公,不是在找老闆,只要我喜歡他,他喜歡我就行了!」

    「那你真的就能忘記超然?心甘情願的嫁給一個普普通通的男人?」嚴妍有些不甘心的追問道。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吧?何況你怎麼就認定我老公是個普通男人呢?不是我自吹自擂,我的男人比起黃超然來有過之而無不及,至少他是個敢作敢當的男人,不像黃超然,你和他關係他敢擺到檯面上來和我說嗎?」白茹的語調陡然拔高,眼神裡也多出了一絲不屑。

    「原來你都知道了!」嚴妍看著白茹慘然一笑,渾身無力的軟倒在了沙發上,只見她輕輕搖了搖頭,非常落寞的緩聲說道:「你以為我是第三者插足吧?但你知不知道,我認識超然比你還早一年,連我的一次都是給他的,但誰叫我的吸引力不如你呢,他始終只讓我做一個可有可無的情人,連和我上床都好像是施捨,每次解決完了連多抱我一下都不肯,但沒辦法,誰叫我賤呢,我就是喜歡他,只要他不離開我,無論怎麼對我我都無所謂,哪怕是讓我親手為你們籌備婚禮,我也無所謂……」

    「你當初的不辭而別是不是就因為你發現了這件事?」嚴妍突然抬起頭來,似乎很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不是的!」白茹輕輕搖了搖頭,看著手中的咖啡杯慢慢的把它轉動,然後緩緩說道:「其實你和他的事我早在半年前就從一個朋友嘴裡知道了,但我並沒有太在意,因為他是個男人,正常的男人都是需要發洩的,如果他在外面沒有女人我反而會覺得奇怪,所以你的存在並不是什麼問題!」

    「那是什麼原因呢?你知不知道你那次把戒指丟下一個人跑了,超然發動所有人像瘋了一樣的找你,難道你就不心疼嗎?」嚴妍捏著拳頭急切的問道。

    「我現在不叫白如玉了,我已經恢復了我的本名白茹,所以要嫁給他的也是以前的白如玉,已經不是我白茹了,我恢復了本名就是想給他一個了斷,也是給自己一個新的開始,以前的是是非非我都不想再去理會了!」

    說著,白茹又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緩緩的靠在了沙發背上,她出神的望著桌面,輕聲說道:「我以前一直都以為我是愛他的,但直到昨晚,我把我的第一次給了林濤,才發現我對黃超然那根本不是愛,而是一種沒有選擇的選擇,他的確很優秀,短短的時間就從白手到了一個許多人都夢寐以求的地位,可那對我來說又有什麼用呢?我不缺錢,我要的也不是一個掙錢機器,而是一個對我好,能時時刻刻呵護我的男人就夠了,可能你都不知道,我和黃超然在一起都不知道去說什麼,大部分時候都是他在說我在聽,我們沒有共同的愛好,沒有共同的話題,他跟我說的永遠都是他的生意,生意,沒完沒了的生意……」

    白茹說到這苦笑著搖搖頭,然後抬起腦袋看著啞然的嚴妍,她才接著說道:「是的,黃超然對我非常的好,無論我想要什麼他都會想方設法的幫我弄到,但這正是他和林濤之間的區別,林濤對我也很好,但他更加在意我的感受,不是一門心思的去溺愛我,而是選擇和我交流,甚至手把手的教我該怎樣生存,根本不是幫我去生存,我和他在一起有很多的話可以說,我覺得和他一晚上說的話甚至會比我一輩子的還要多,跟了林濤我才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愛情,才懂愛一個人的滋味,至於黃超然……我只能說是在我沒有更好的選擇下,很被動的選擇了他!」

    「呼……」白茹說完嚴妍卻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氣,嚴妍失神的望著對面的白茹,突然慘笑著說道:「我一直以為我自己很傻,原來超然也是那麼的傻,他一度認為他才是你的最佳伴侶,只有他才能配的上你,但誰知道你的心根本就不在他的身上,呵呵~超然啊超然,你真是錯怪了我啊!」

    「這話怎麼說?」白茹一愣,有些奇怪的問道。

    「你知道嗎?末日來臨時超然是帶著我一起跑的,有天我只說了一句你不值得他對你好,你也是個無情無義的女人,但誰知道他就惱羞成怒的扇了我一巴掌,並把我踹下了車,說肯定因為我和他的關係被你知道了,你才離開他的!」

    嚴妍長長的歎了口氣,表情很是複雜的說道:「當他把我一個人孤零零的扔在馬路上的時候,我真的好恨他啊,我那麼多年為他做牛做馬他竟然就這麼把我給扔下了,你真的就有那麼好嗎?好到我連說你一句都不行?那一刻黃超然要是能被我追上的話,我真恨不得抱著他一起死,但我現在知道了你心裡的真實想法後,我真覺得他也是傻到可憐!」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黃超然能拋下你我一點都不覺得奇怪,他的確是那種為達目的不折手段的男人,我也是想通了這點才沒有去留戀他的,因為他身上缺少的正是林濤看得最重的責任感,而一個沒有責任感的男人真的是非常可怕!」看著失魂落魄的嚴妍,白茹搖了搖頭說道:「好了,別說他了,那是一個我們倆都應該忘記的男人,你看你現在離開了黃超然,不一樣過的很好嗎?」

    「我過的好?有些事你不瞭解真相還是不要只看表面的好!」嚴妍苦笑了一下,臉上透露出一種痛苦與麻木疊加在一起的複雜表情,就聽她緩緩的說道:「我是被虎爺的人在路上撿到的,萬幸他們看我長的還算不錯沒有輪x我,而是把我獻給了虎爺,虎爺在這個聚集地裡算是最有勢力的人了,一開始我也以為我總算找到了一個靠山,就想方設法的去討虎爺的歡心,但誰知道那又是我的一個很天真的想法,跟了虎爺我只是從一個地獄又掉進了另一個地獄而已,你看……這就是虎爺帶給我的!」

    嚴妍說著,緩緩解開了自己黑色的花邊襯衣,露出了裡面被同色文胸包裹著傲人高峰,嚴妍的文胸是前開式的那種款式,在白茹震驚的目光中她索性把自己的文胸也一把拉開,徹底把她的整個胸膛都毫無保留的展現在白茹的面前。

    嚴妍的高峰不但白皙也很飽滿,但本該惹人衝動的高峰上卻佈滿了密密麻麻的青紫牙印和剛剛結痂的煙疤,那些傷痕幾乎觸目驚心,囊括了嚴妍一對高峰上的每個地方,甚至那最讓人激動兩點紅豆上也各自缺了一半,一看就是被人用牙齒生生咬掉的。

    「嚴妍你……」白茹幾乎是目瞪口呆的看著嚴妍身上密佈的傷疤,無數想去安慰或者譴責的話都淤積在嗓子裡無法吐出,甚至連伸出去想撫摸一下的右手也是頓在了半空中,臉色一片慘白。

    「呵呵~看到了吧,這就是我風光背後所付出的代價!」嚴妍的臉上勉強擠出一抹淒慘的笑容,她輕輕穿回文胸的同時又麻木的說道:「我下身那些傷疤就不給你看了,我那裡已經被他折磨的都快連我自己也不敢認了,他不但把我那裡咬掉了許多肉,而且直接就把我那裡當成煙灰缸了,我現在無論大解還是小解都很困難,一用力就撕心裂肺的疼……虎爺是個徹徹底底的變態,從他第一次上我開始就沒把我當人看,其實我這些傷在他的女人中還算是輕的,光是我親眼看到被他玩死的女人就已經不下於幾十個了,要不是我還能為他出點主意,我的下場只能和那些女人一樣!」

    「你怎麼就能忍的下來的?」白茹感同身受的捏住了自己的拳頭,看到以往的一個熟人被人折磨成這幅樣子,白茹幾乎是憤怒的全身都在發抖。

    「習慣就好了!」嚴妍繫好最後一顆扣子,很灑脫的一笑,說道:「我們女人不就是這樣麼,混的好了就是嫂子,混的不好就是婊子,而且虎爺的體力不行,他又那麼多女人,肯定不會天天來折磨我的,一個月至多也就找我一兩次,多數的時候他還是很看中我能力的,畢竟他手下那麼多人要管理,我也能給他出謀劃策!」

    「你怎麼就不能一刀把他宰了呢?」白茹重重的一砸桌子,異常憤怒的喊道。

    「把他宰了?我要是有這個勇氣,剛到這個聚集地時我早就會選擇自殺了,還能像現在這樣,跟條狗一樣活著嗎?」

    嚴妍的笑容很落魄,俏麗的臉蛋上滿是無盡的悲哀,她無奈的歎著氣說道:「當初被他們撿來的時候我已經快餓死了,為了一塊火腿我甚至連虎爺剛方便完的g門都舔過,而從那天開始我就已經告訴自己,既然不敢死,那就努力的活著吧,尊嚴什麼的,既然能拿得起也就能放的下,再說我的尊嚴早就給那個叫黃超然的混蛋踐踏光了!」

    「嚴妍……不行你就跟我們一起走吧,我們不會留在這個聚集地太久的,我去求林濤,他一定會帶上你的!」白茹也動了惻隱之心,一臉焦急的看向嚴妍。

    嚴妍深吸了一口氣,卻還是搖了搖頭,說道:「如玉,謝謝你的好意了,但我不能給你們添麻煩,虎爺是個非常要面子的人,我要是跟你們走了,他肯定會派人來追的,為了我這麼一個女人再去死人,已經很不值得了!」

    「但你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啊?跟在王虎成這種殺人不眨眼的變態身邊你實在太危險了!」白茹的口氣緩了緩,但還是非常於心不忍。

    「媽的,誰在背後說我家老大壞話,不想活啦……」

    嚴妍的話還沒出口,酒吧的大門處卻傳來一聲極度囂張的聲音,兩個正在說話的女人驚訝的朝那裡看去,只見一個體形壯碩的黑大漢正領著幾個難人大步的走了進來,那黑漢只一眼就看到了沙發上外形靚麗惹眼的白茹,他的雙眼立時一亮,滿臉淫邪的徑直走過去,看著白茹淫笑著說道:「喲~這不那誰的女人嘛,我說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說我老大的壞話呢,小妞,膽挺肥的啊!」

    「山狗,如玉並沒有在說虎爺的壞話,是你聽錯了!」嚴妍輕蹙著眉頭看著山狗,下意識的抱起雙臂身子後仰,但這點身體的微動作就足以表明她其實也很忌憚山狗的。

    「嫂子,你這樣說就是胳膊肘往外拐了,我山狗一個人的耳朵有毛病,難道我這些兄弟們的耳朵都出了毛病?」山狗冷笑了一下,把腳踩在她們面前的茶几上,頭也不回的對身後說道:「你們幾個剛才都聽見這女人在說什麼啊?」

    「她在說虎爺的壞話……」

    「對,我也聽見了,她說虎爺是殺人不眨眼的變態……」

    山狗身後的幾個人紛紛附和,幸災樂禍的表情中口氣卻是義憤填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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