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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二章 請殺了我 文 / 十階浮屠

    白茹滿腹心事的回到土坡上,卻看到林濤正背朝著營地坐在土坡的邊緣,手上夾著一支已經快燒完的香煙,白茹望著那令人無限嚮往的寬闊背影,她的眼底閃過一絲迷惘,也許,自己並不是僅僅想為了讓林濤保護自己就刻意去勾引他的吧,卸下大明星的耀眼光環之後,自己也不過是個普通的女人,一個需要男人去愛的女人,而一個有擔當,有責任心的男人似乎就是個最好的選擇。

    白茹緩緩走上去,挨著林濤的肩膀坐在沙地上,她很自然的把腦袋靠在林濤的肩頭,閉上眼睛有些迷戀的磨蹭著,輕聲的說道:「我從沒想過人性竟然可以複雜到這種地步,李麗口口聲聲的說她是自願的,但我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她的言不由衷呢!」

    「李麗的選擇是正確的!」林濤緩緩開口,他沒有去看身邊的白茹,只是望著茫茫的黑夜說道:「李麗無法跟隨我,自然要去尋求另一個庇護,老胡雖然在你眼中可能無恥了一點,但是老胡的求生經驗卻要比你們多很多,絕非你們想像中那麼無用,能跟著他也算一個不壞的選擇,而且你別忘了,當初小工廠裡幾百個倖存者,也就他跟著我們逃了出來,護著李麗一個小女人還是沒有問題的!」

    「其實我明白的,李麗的做法的確是無可厚非,我們女人現在也沒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可能唯一還能當作籌碼的東西也就這副身體了,既然要把身體當籌碼了,人家怎麼玩弄也就是人家的自由,至於精神層面上的東西誰還會去強求呢?」白茹輕歎了一口氣,沉默了半晌,才幽幽的問道:「末世了,我們人類會不會也越來越墮落?」

    「是啊!墮落只會讓我們走向滅亡!只是,人類早在末世之前就已經開始墮落了,甚至從很小的時候!」

    林濤看了一眼身旁略帶疑惑的白茹,他抬手彈飛手中的煙頭,煙頭在漆黑的空中劃出一道紅亮的弧線,緩緩掉落在地上摔成一朵四濺的火花,林濤指著那煙頭說道:「其實我何嘗不是在墮落,明知道抽煙對身體不好,卻還戒不掉那種習慣,香煙就像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魔一樣,它讓你舒爽的同時也會悄悄帶走你的生命,所以人類很多時候都在墮落著,也在同墮落鬥爭著,而越是末世就越應該保持自我的本心,一旦徹底墮落了,很少有人可以再爬上來!」

    「徹底墮落!唉……想想就不寒而慄啊!」白茹搖了搖頭,慢慢又把腦袋伏在了林濤撐起的膝蓋上,好半天她輕輕的說道:「如果我也有那一天,你再看到我時,請殺了我好麼……」

    「真到了那一天,也許你就不會那樣想了……」

    話不是林濤說的,一道輕柔的聲音在兩人背後響起,白茹詫異的抬起頭,卻見曹媚手裡正拿著兩瓶紅酒,風姿綽約的站在林濤身後,而林濤似乎並沒有驚訝,他應該早就知道曹媚來了。

    曹媚穿著一件黑色的小西服外套,裡面一件白色的低領打底衫,下身一條把她臀部包裹的很緊的米色休閒褲,配著一雙平底的白色休閒鞋,曹媚披散著她微卷的長髮,緩緩坐在林濤的左側,把她手中的一瓶紅酒遞給了林濤後,自己也拽開了手中的酒瓶木塞,用那薄而性感的紅唇包裹住瓶口,仰頭喝了一大口。

    喝完酒,曹媚用手背輕輕擦了擦嘴角,她的臉上未施粉黛,素面朝天,五官精緻而清晰,絲毫都不比身為大明星的白茹差到哪去,酥胸似乎也比白茹更加挺翹而飽滿,她帶著一絲好笑的看著白茹,說道:「墮落只能是心甘情願,沒人可以逼迫你,其實在你眼中的那些墮落,也許根本不能稱之為墮落,那只是一種求生的手段、一種方式,在安逸的生活下還去和別的男人亂搞,那才叫墮落,生活逼迫著你,如果你還想活下去,就只能認命!」

    「認命?」白茹搖了搖頭,微微直起身看著曹媚,說道:「如果你說的認命是用身體去跟不同的男人交換條件的話,我真的不能苟同,那簡直比殺了我還難受,如果那樣,我還不如選擇自殺!」

    「我說了,真到那種時候了,你絕不會那樣想!」

    曹媚也笑著搖了搖頭,拿手中的酒瓶和林濤輕輕碰了一下,看林濤仰頭幹掉一大口後,她滿是溫柔的幫林濤把嘴角滴落的酒液擦去,這才跟著喝了一口,然後看著白茹說道:「你沒有身臨其境根本無法體會,除了那些天生淫蕩或者心理有疾病的女人之外,像我們這些從小接受傳統思想教育的女人,又有誰能接受得了去出賣自己的身體?是,我是做過別人的小三,但這不代表我淫蕩,因為我也有我的難處,我喜歡那個男人是一方面,他能給於我家庭物質上的幫助也是一方面,就像我可以喜歡林爺的正直和勇猛,我也同樣可以喜歡那人的金錢,喜歡錢沒什麼可恥的,畢竟那也是他的優點之一啊,所以白茹,有些東西你沒有親身經歷過是不能胡亂去評價的……」

    「……」白茹微愣,黛眉間不斷跳躍著思索的神色。

    「來吧,大明星,我看你的情緒好像有點不對,喝點酒肯定會讓你舒服一點,我在煩惱無法排解的時候,就是這麼做的!」曹媚說著探過身把酒瓶塞進了白茹的手中,白茹猶豫了一下,卻還是仰頭喝了一大口,大概是喝的有些急了,白茹一陣咳嗽,把俏臉嗆的一片通紅,捂著嘴把手中的紅酒還給了曹媚。

    「白茹!」曹媚拎著酒瓶,靠在林濤的身上玩味的看著白茹,輕笑著說道:「說句自大的話,這麼多的女人中,包括已經去世的張紅在內,我曹媚唯一能看的上眼的只有你,不是因為你的漂亮,而是你跟我擁有著同樣的驕傲,也許你的驕傲一眼就能看出來,而我,執著的卻是心靈,為了生存我放棄了很多東西,但我也同樣有我的原則,就像我從不會去喊任何人老公那樣,老公,在我心裡是無比神聖的,一輩子就只能擁有一個,一旦叫出口,我曹媚絕對會對他至死不渝!」

    說這句話的時候,曹媚是看著林濤的眼睛的,她明亮而閃爍的雙眸中流轉著無比的動情,而林濤也同樣打量著曹媚,卻淡淡的說道:「曹媚,你沒必要和我說這些,你應該瞭解我的性格,我會有我自己的判斷!」

    「曹媚……」白茹看著曹媚,蹙著漂亮的柳眉問道:「為了生存而失去自己的尊嚴,真的值得嗎?既然你都有勇氣選擇屈辱的活著,那麼死,似乎對你來說也並不難吧?難道你認為這種活法比死還要難受嗎?」

    「你以為我沒想過嗎?但事情真的沒你想像中那麼簡單,自殺,需要的可不是一點點的勇氣!」曹媚微微歎了口氣,仰頭喝掉一大口酒,多餘的酒液從她嘴角溢出,順著她嬌嫩柔滑的頸脖直流而下,澆在她深深的乳溝中,深紅色的酒液和她白皙圓潤的胸部形成了鮮亮的對比,直視過去,說不出的妖艷和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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