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濤站在加油站裡,回頭正好看到白茹站在車頂上開槍的那一幕,他和胡老大在裡面搗鼓了一陣,一人拎著兩桶滿滿的柴油走到了車邊,等他們把油桶在車頂上繫好後,林濤跳下車對正準備上車的白茹說道:「呵呵,槍法不賴啊,就憑你剛才射擊時的樣子,你要是去演電影的話,估計能迷死不少人!」
「你覺得我該去當演員?」白茹先是一愣,隨即歪著腦袋饒有興趣的看著林濤,臉上的表情顯得十分玩味。
「嗯,就你這模樣不當演員還真可惜了,呵呵~不過你現在就是想當也沒戲嘍!」林濤呵呵一笑,便轉身鑽進了駕駛室。
「喂!林爺,你不會真不知道咱們白茹是什麼人吧?」林濤剛把車打著火,張紅就走了過來,親暱的架著他的肩膀狹促的問道。
「白茹?」林濤回頭看看,發現後面的女孩們都在捂著嘴偷笑,他抓抓腦袋納悶的問道:「她是什麼人?名人?」
「連你都覺得人家不當演員可惜了,你還不知道她是幹嘛的嗎?」張紅白了他一眼,揶揄的問道。
「她不會真是什麼明星吧?」林濤倒真有些驚訝了。
這時阿雪也笑嘻嘻的走過來,對林濤說道:「林哥,你還真不知道呀?我們都以為你認識她的,白茹姐雖然現在用的是她的真名,不是拍電影時用的藝名,但就憑她那張臉蛋你也應該知道呀,你想想,咱們大陸姓白的大明星有誰?」
「姓白的明星?」林濤苦惱的皺皺眉,傻傻的說道:「白靈?」
「暈死我了!哪跟哪啊?」張紅就像看到外星人一樣,用一臉要暈倒的表情看著林濤說道:「難怪你昨天看到她都沒什麼反應呢,我還以為你故意在那裝呢,難道你平時都不看電影的嗎?」
「我還真很少看,可能有六七年沒看了吧!」林濤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白茹的藝名叫白如玉,就是病毒爆發前最火的那部《南非諜影》大片就是她主演的!有映像了沒?」張紅一臉黑線的指著白茹說道。
「哦!那部電影我倒是知道,在北美也有上映,海報上拿著把GLoCK19的原來就是她啊,我當時還說這姑娘拿槍的姿勢很標準呢!不過那麼長時間過去,我哪還能想的起來啊!」林濤無奈的聳聳肩,倒是很認真的打量了一眼白茹。
「天哪,林爺,我現在真的開始相信阿雪妹妹說你是正人君子的話了,人家看海報都是看美女,你卻是看槍啊,難道在你眼裡槍比女人的吸引力還大嗎?我真不知道說你什麼好了!」張紅幾乎是仰天長歎,十分誇張的搖著頭。
「呵呵,我可是先看到人再看到槍的!」林濤望著白茹,笑著問道:「你的槍法不會是在拍電影時練的吧?」
「嗯!」白茹點點頭,帶著一抹羞澀的說道:「我主演過好幾部這種類型的片子,所以接觸的槍械比較多,《南非諜影》那一部,劇組還特意找了一個軍方的教官給我培訓了半個月,那半個月我可是吃了不少苦頭的!」
「看來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可得把那部片子找來看看,不過現在姑娘們,我們得出發了,都坐穩了!」林濤掛上檔位,油門一加,汽車再一次起動了。
……
汽車慢慢行駛在鄉村小道上,按理說,鄉下的路要比國道省道那些大路上的車要少上不少,但即使這樣,林濤他們的速度也絲毫快不起來,橫在路中間的車,斷裂的電線桿,垮塌的橋樑,無一不在阻止著他們前進的腳步,甚至有時會遇上小股的屍群,汽車也得想方設法的繞過去才行,
汽車一直磕磕碰碰開到了黃昏,林濤看看儀表盤上的公里數,竟然才開出可憐的五十多公里而已,但好消息還是有一個的,車上有女孩認出了路邊的建築物,告訴林濤再過一百多公里應該就要到長江了,只要過了江,那裡便是江城,一座擁有上千年歷史的繁華大都市!
「張紅,早上你們在一樓收集了多少食物?」林濤把車緩緩靠在了路邊的一個小賣部的門前,並不熄火,轉身對車後昏昏欲睡的張紅問道。
「沒多少呢!除了一些生活必備品,好幾個姐妹的背包等於還是空的,我們這十幾個人就算省著點吃,估計也很難撐過四天!」張紅輕輕的搖了搖頭,蹙著眉頭說道:「而且我們好久都沒吃過新鮮蔬菜了,都靠搜集來的一些維生素片在頂著,大家的身體都虛的厲害!」
「嗯!」林濤點點頭,考慮了一下說道:「現在雖然六點了,但還有三個小時才會天黑,張紅,你帶著她們去這後面空曠一點的地方看看,這天現在幹的厲害,有蔬菜的可能性雖然很小,但是一些生命頑強的野菜之類的東西肯定還是有的,你們盡量採集一點過來吧!」
「好的!」張紅點點頭,招呼起車上的女孩們準備下車。
「胡老大,你和曹媚負責保護她們的安全,有什麼不對立刻用這個叫我!」林濤說著,從自己的背包裡摸出一個黑色的軍用對講機,調好頻率後遞給胡老大,然後很嚴肅的看著他說道:「你早上那種表現我不希望再看到第二次,如果再有,我不會客氣!」
聽著林濤警告意味十足的話語,胡老大尷尬的點點頭,有些慚愧的說道:「我是被那怪物嚇傻了,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你不需要對我保證什麼,我只希望你始終能記住一點,在你面前的是一群手無寸鐵的女人,而你作為一個男人,她們,值得你去保護!」林濤直視著胡老大的眼睛,直到胡老大滿是羞愧的點點頭,他才掏出另一個對講機掛在身上,接著對白茹說道:「白茹,你跟我進屋搜索食物,米迦勒,你別偷懶,眼睛和耳朵都給我放尖一點!」
「放心吧,我偉大的主人,美女們已經答應晚上輪流給我馬殺.雞了,為了我的馬殺.雞,我是絕不會讓她們少掉半根汗毛的!」米迦勒淫蕩的對林濤挑挑眉頭,嘴裡說的信誓旦旦,但瞭解他的林濤知道,這傢伙肯定醉翁之意不在酒,趁機占女人們便宜才是真的。
林濤打開門跳下車,有些鬱悶的看看那依舊猶如正午時的大太陽,他抖開一個黑色的墨鏡帶上,觀察了一下這個連小集鎮都算不上的小地方,緩緩走向那家大門緊閉的小賣部,透過稀疏的門縫他按亮手電往裡面照了照,頭也不回的對身後的白茹說道:「裡面有只活屍,你躲開點,我要踹門了!」
「把那只活屍交給我吧!」白茹在林濤的背後突然很認真的說道。
「怎麼?不怕了?」林濤詫異的轉過頭,有些奇怪的問道。
「我知道我早上的表現實在太差了,當時我要是直接一刀砍過去,其實什麼事都沒有了!」白茹把霰彈槍又一次背在了背上,抽出掛在腰間的一把短柄斧頭,看著林濤說道:「所以我還想再試試,我白茹真的不想只吃乾飯!」
林濤沒說話,卻點了點頭,微微側身讓開了一點距離,狠狠一腳跺向那扇木門,幾乎和紙糊一樣的木門應聲而倒,但裡面卻出現一隻高大的男性活屍,他先是被強烈的陽光刺的足足愣了好幾秒,但當他看見門外兩個大活人之後,立刻咆哮著衝了出來,本來他的目標還是林濤的,但林濤快速退開幾步後,白茹鼓起勇氣一馬當先的衝了上去,那活屍便吼叫著又撲向了白茹。
「嘿……」
白茹似乎是為了給自己打氣,舉著斧頭嬌喝了一聲,這次她再也沒有一點猶豫,鋒利的短柄斧徑直劈向了比她幾乎高出大半個頭的活屍腦殼,只聽「噗哧」一聲,猶如剁開了一個熟西瓜般的聲音,活屍的腦殼很輕易的被白茹削開了一半,雖然那短柄斧被卡在了活屍的腦殼上,但是活屍的大腦已經被破壞,明顯活不了,只是保持前衝的姿勢,卻雙眼一翻,直挺挺的撲在了急忙跳開的白茹腳下。
「這次不錯,手起斧落,躲的也很漂亮!」林濤讚揚的豎起了大拇指,看著白茹說道:「殺活屍,有時候並沒有你想像中那麼可怕!」
「嗯!」白茹開心的點點頭,輕輕拍拍幾乎快要跳出胸口的心臟,上前幾步,學著林濤早晨時的樣子,用她棕色的山地鞋踩住活屍的腦袋,強忍住那股讓她幾欲嘔吐的景象,用力拔出了卡在活屍腦殼上的斧子,並彎腰在活屍黑色的外套上來回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