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熄了身邊的蠟燭,周圍陷入一片黑暗,只有入口處掛著的一個火盆發出一些微弱的亮光,時不時還能聽見木材炸裂的「辟啪」聲和人們竊竊的低語聲,林濤調整了一下頭下的枕頭,讓自己更舒服一點,也不管周圍是不是還有女人在貓叫一般的呻吟聲,閉上眼很快就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人影夾雜著一縷香風鑽到了林濤的床上,隨著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林濤的褲子拉鏈被一隻顫抖的小手給緩緩拉開,那小手有些冰涼,卻異常熟練的從拉鏈裡拽出一條「肉龍」,那人影腦袋一低,便把「肉龍」含進嘴裡十分有技巧的吞吐起來。
「……你在摸它麼?」
那人影的腦袋上下起伏的正猛烈,「肉龍」也越來越大,逐漸變的像只怒昂的「肉龍」,這時一個玩味的聲音卻突然在人影耳邊響起,一支冰冷中帶著一絲硝煙味的金屬物體擠開了「肉龍」,硬生生的插進了人影的口腔裡。
「唔……唔沒……」
人影驚恐的搖著雙手,嘴裡的金屬物體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插在了她的口腔深處,直把她搗的幾欲嘔吐,但是她卻不敢有絲毫的掙扎,因為即使看不見,她也能清楚的感覺到嘴裡冰冷的物體是一把槍,動動手指就能轟碎她腦袋的槍。
「啪嗒!」
一把強光手電被按亮了,刺眼的燈光把曹媚毫無血色的俏臉照耀的更加蒼白,她本能的閉上眼睛用手遮擋手電的燈光,卻不敢扭頭吐出插在嘴裡的手槍,大量的口水順著她薄而性感的唇角滴落,不著片縷的肌膚上因為緊張泛起了一層細細的雞皮疙瘩。
「胡老大讓你來的?」林濤緩緩鬆開擊錘,把插在曹媚嘴裡的手槍拿出來,上面還沾著曹媚晶瑩的口水,林濤也沒在意,在曹媚脫下的內褲上擦了擦,順手把它插回槍套裡。
「不……不是,我,我沒有……」曹媚忍著乾嘔,臉色蒼白的搖著頭,平復了一下又解釋道:「我……我就是想伺候你而已!」
「伺候我?伺候我就偷偷摸我的槍?」林濤戲謔的一笑,擺擺手說道:「算了,我也懶得去猜你有什麼目的,別打擾我睡覺了,再有下一次我會選擇開槍!」
「不……林爺,別趕我走行嗎?」曹媚一下抓住林濤的腿,跪在他身前哀求道:「只要你讓我跟著你,讓我做什麼都行,我會很聽話的,求求你,你讓我跟你走,食物就快吃光了,再不走我會死掉的!」
「這麼嚴重?」林濤聳聳肩,把自己的小弟弟塞進褲子裡,隨手拉好褲子拉鏈,面無表情的說道:「現在這個世道哪天不死人?對不起,我幫不了你!」
曹媚見狀還想拉著林濤哀求,動作卻在林濤越來越冷的眼神中戛然而止,最後只能抱著自己的衣服,哭哭啼啼的出去了。
林濤搖搖頭,倒不是他真的不能再帶個人了,只是這女人心機有點重,絕對是那種關鍵時刻能倒插.你一刀的女人,所以,即使要帶肯定也不會帶她的。
關上手電,周圍又陷入一片昏暗之中,身邊的米迦勒已經不在床邊,聽著隔壁彆扭的喘息聲,估計那se狗早鑽到隔壁那三個女孩的床上了,林濤無奈的搖搖頭,睡意剛剛再次湧來,卻突然聽到入口處發出「匡」的一聲重響,林濤一愣,他知道這是有人掀開了出口處的鐵蓋,而且那人有些慌張,鐵板重重落在地上在半夜裡發出令人心驚的響聲。
「怎麼回事?誰把蓋子打開了?」
巨大的悶響驚醒了所有人,末世的人們精神原本就緊張,最受不了這種一驚一乍的響動,這時就見胡老大光著膀子從屋子裡衝了出來,腰間插著白天那把黑色的五四手槍,滿面怒容的站在屋子門口,而他身邊的幾個手下也趕緊點燃火盆,一時間地下室再次明亮。
「老馬,去看看怎麼回事?」胡老大皺著眉打量著周圍,直到他看到角落裡站著的林濤,臉上凝重的表情才微微有了一絲鬆懈。
老馬慌慌張張的帶了兩個人往出口跑去,而胡老大身邊還站著只穿了一件小背心的曹媚,此時的曹媚已經沒有了剛才的那副可憐模樣,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潮紅,從她嘴角晶瑩的口水和胡老大高昂的褲襠就可以看出,這女人從林濤那出來之後肯定直接又去了胡老大那裡,而且好事可能才進行了一半就被打擾了,看到林濤冷笑著望向自己,曹媚臉色有些難看的低下了頭。
「老大,是強子他們那隊人回來了,不過只剩強子和他弟弟啦!」老馬手裡拎著他的那根自製鐵矛跑了回來,在他的身後,幾個人正扶著兩個滿身狼狽的漢子往裡走。
「是強子!」胡老大先是一喜,然後突然眉頭一皺喊道:「等等,他們受傷了!」
胡老大的喊聲讓周圍的人都是一驚,想群蠅一樣哄的一下散開,而扶著強子和他弟弟的幾個人更是像見鬼了一般趕緊鬆開手,因為強子的肋下一條長長的傷口還在往外冒著鮮血,他弟弟也好不了哪去,左臂一道傷口血糊糊的,右手也穿了一個血肉模糊的洞。
也難怪胡老大的手下有這種反應,開玩笑,現在這個世道你受什麼千萬別受傷,因為一旦受傷,那就意味著你隨時都有可能被感染成為那種可怕的活屍,一個控制不好,這地下室裡的三百人就得全部交代了。
「老大,我們的傷不是那些怪物弄的,我們都是逃跑的時候被鋼筋劃得!」沒人扶的強子兄弟倆立刻跌坐在地上,強撐著身體對胡老大喊道。
「強子,你們怎麼弄得?早上出去的時候還有二十幾個爺們,怎麼只剩你們兩個了?」胡老大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一步,和強子他們保持了一個比較安全的距離後,才看著他們做出一臉的悲痛。
「老大……我們被一大群活屍困在了一個建築工地上,它們中間不知道有什麼東西,黑影一閃就有一個兄弟倒下,連心臟都被挖出來了,我們非常害怕,躲到了一間還沒蓋好的大樓上,可就是這樣兄弟們還是不斷的被那條黑影弄死挖掉心臟,我和我弟弟是爬到了十一樓的腳手架上才躲過一劫的,我們身上的傷就是拚命跳到另一棟樓的時候被鋼筋劃的啊!」強子癱在地上哀聲喊著,兩個強壯的漢子此時滿臉驚魂未定的表情,足見他們著實被嚇的不輕。
「老馬,去給強子他們弄點東西來吃!」胡老大轉頭看向老馬,等老馬點頭走開,胡老大又對強子歉意的說道:「兄弟,這趟難為你們了,等會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不過為了大伙著想,還要再委屈你們一下,上去鐵籠裡睡一覺,明早沒事就放你們出來,然後再好好養傷,你們這幾天的伙食我老胡包了!」
「好,我明白的!」聽到胡老大的話強子無奈的點點頭,這是老規矩了,在樓上的廠房裡有幾個胡老大專門命人花大功夫打造的大鐵籠,就是用來關像他們這些外出尋找物資時受傷的人的。
活在末世的人基本都知道,現在的病毒潛伏期最多不超過三個小時,一旦超過三個小時還沒有被感染的話基本就會認定沒事了,所以為了保險起見,只要有人在外面受傷,胡老大都會命令他們在籠子裡呆上半天,如果沒事,大家皆大歡喜,就算感染,憑一般活屍的力量也衝不破鐵籠,外面的人只要拿長矛輕鬆戳死就行。
強子點點頭很自覺的從地上爬起來,扶著自己的弟弟就往外走,後面老馬端著兩碗白米飯,還挎著一根拇指粗細的鐵鏈瑣跟著兩人走了上去,很顯然,那是用來鎖籠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