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開弓弦!
炮轟!
鎖定的,並非是琳達,而是由她強磁疊加的極快箭矢!炮轟以無以倫比的恐怖物理攻擊與精確打擊而揚名,自然名不虛傳。
哪怕是高度疾馳的箭矢,在炮轟的精確鎖定下,也能一一攔截!
琳達三重磁疊加的六枚箭矢,無一不在高速疾馳中,就被奇怪的力量所攔截,半路便引發了力道,產生了劇烈的空氣震盪。
「什麼?!」
琳達面色一陣驚愕,弗維拉手中,應該沒有箭矢了才對,那麼剛才攔截自己攻擊的又是什麼?琳達凝神看著弗維拉空蕩蕩的弓弦,剛才的確是從那裡發出的攻擊,但是,她手上即便是現在也沒有任何箭矢才是。
「現在,輪到我攻擊了!」
弗維拉手搭在弓弦上緩緩拉開,其中赫然沒有任何箭矢,但是琳達卻是從中感覺到了危機,隨後在弗維拉鬆開弓弦的一瞬間,一抹藍光從弦上閃過!
琳達瞳孔直縮,一陣鐵砂掀起,淡藍色的箭矢射中了鐵壁,傳來巨大的悶響聲,像是一塊巨石砸中了一般,在那一瞬間,琳達看清了,那枚箭矢,是魔力形成的箭矢!?
若是,那樣的箭矢的話,即便是元磁極圈也無法對其產生影響!
琳達還未來得及思考更多的對策,弗維拉已經再度拉動了弓弦,而且是以極快的速度拉動,一瞬間,竟是拉動了七次。
毫無疑問的是炮轟!但是,琳達總感覺有些不對,因為,那些箭矢,似乎為了保證射擊速度,根本沒有任何瞄準。
但是,出於眼前這女人帶來的威脅,琳達還是加強了身前鐵砂壁的防禦,卻是不料,就在身前的鐵砂防禦空前穩固之時!
箭矢,在直線射向鐵砂壁那一刻,竟然拐彎了!
毫無徵兆,如同違反了物理法則一般,沒有任何慣性,全速的拐彎,繞過了鐵砂壁,向琳達爆射而去!
七枚箭矢,就像有了靈性一般,帶著炮轟巨大的物理攻擊能力繞開了琳達所設置的鐵砂絕壁,在琳達的驚愕之中,射向了琳達本人!
轟轟轟!
毫無疑問,以炮轟射出的箭矢,能輕易爆裂山石,箭矢所帶來的恐怖攻擊力,令場地如同發生大規模爆破一般,變得滿目瘡痍起來。
弗維拉蒼白的臉色看著琳達所處的位置,但是,最終,還是萬分的失望,因為在煙塵過後,琳達還好好的站在那裡,她身上的防護結界仍然光亮。
「我輸了」
弗維拉略微苦澀,與失望的說出這三個字,她已經用光了她所有的魔力,前面射出的箭矢,都是需要消耗極多魔力的炮轟與犧牲之箭,本來魔力就不是很多的她,使出了,最後的殺手鑭。
那就是魔法箭、炮轟、導引箭三重疊。
導引箭的追蹤、命中能力,結合炮轟莫大的物理攻擊、連射能力,再加上因為魔法箭的緣故,箭支本身將沒有任何的質量,可以無慣性的,發揮最佳的轉向追蹤。
七隻這樣的箭矢,徹底抽乾了弗維拉最後的魔力,如今琳達的防護結界還十分完好,而她卻沒有任何的戰鬥能力了,這場決鬥,還是輸了。
「不,是我輸了。」
就在弗維拉決定承認敗北的時候,琳達卻是複雜的開口道,雖然她的防護結界並未有破裂,但是,那只是還有持續支持的效果。
在最後的那一瞬間,她感覺到了危機,下意識的開啟了防護結界全功率,這才完整的防禦了七枚箭矢的爆破能力。
若是她沒有加強結界的魔力的話,那麼結界會在六枚箭矢擊中之時,就會徹底破碎掉。也就是說,若是按照最初設定的勝利條件的話,防護結界破碎,則為敗的話,琳達是輸掉了。
雖然琳達覺得十分難以接受,但是,比起獲得這種撿來的勝利,更加的恥辱。從現在開始回想,從戰鬥開始之後,自己似乎就一直沒能成功的攻擊到對方。
但若只要成功的攻擊到了對方,那麼勝利也就是自己的了,對於自己攻擊強度,琳達是十分自信的。
「是麼?呵呵,贏了」
弗維拉用盡了所有的魔力,面色蒼白,終於挺不住,暈了過去,倒在了地上。
琳達面色複雜的走了過來,看著因為精神嚴重虧損的弗維拉,最終還是輕歎一口氣,將她扶起來,給她服下一瓶藍藥之後,弗維拉面色方才好了許多,隨後琳達在弗維拉身上施加奧術懸浮魔法,將其帶回了旅館。
第二日,古心寒幾乎是頂著兩個熊貓眼,出現在集合的地方。
昨夜安妮這妮子,硬是拉著他逛到了下半夜才戀戀不捨的回到旅館,而古心寒身心疲憊之下,沒睡多久,便再次天明了。
被琳達催促著要趕往下一個地方了。
至於安妮這妮子,現在在rider的懷裡睡的十分香甜呢,讓古心寒好生羨慕。
「我們下一個目的地是,克勞爾小鎮,是該城管轄地中,算為比較偏遠的地方了,故而也沒有任何的傳送陣,建議我們就乘坐神行鵬過去吧。」
清晨,在眾人早餐中,琳達提議道。餐桌上,這次旅行的全員都在,包括實體化的rider,只不過,她懷裡還有一個小女孩睡著覺而已。
弗維拉的神色看起來,也沒有任何的變化,像是昨夜的事情未曾發生過一般。弗維拉不願意說,古心寒也沒有逼問她,只當沒有發生過便好。
「神行鵬?這倒是沒問題,不過,我們有必要去那克勞爾小鎮麼?若是尋找法師塔的話,直接尋找到結界入口,然後打開禁制不就好了麼?莫非打開先祖法師塔還有著什麼忌諱?」
古心寒正色道,遊玩歸遊玩,但是想繼承法師塔這樣的事情,還是盡早完成比較好,以免夜長夢多。
「我也想直接打開禁制,但是,你們看看這個東西,這是昨夜,我讓本地的魔法協會去調查的情報。」琳達秀眉緊蹙,向古心寒遞出了一個羊皮卷。
「這是?!」
弗維拉驚呼道,雖然她不是很清楚古心寒和琳達所言的法師塔,但是可以確信的是,他們的目的地應該是一處相對比較僻靜的地方才是。
而羊皮卷所記錄的情報,卻是克勞爾小鎮在最近一個月內,傳出了有遠古法師財寶的傳聞,近段時間,因為這個消息,許許多多的冒險者蜂擁而至,一時間,原本偏遠的克勞爾小鎮變得熱鬧起來了。
最主要的是,關於法師塔所在的密林之中,幾乎是時刻都有著大量冒險者駐留,這已經是嚴重影響了古心寒等人的行動。
「有人發現了尼古拉斯先祖法師塔?難不成,法師塔所在的地方,會有著一些特別的異象?」
看了這份情報之後,古心寒面色嚴肅,也唯有得到這個結論。
「不,正好相反,法師塔出現的地方會有著相應的特殊隱蔽結界,基本上,若是沒有特殊的辦法,是很難辨別它的存在的,現在克勞爾小鎮的情況,表示尼古拉斯先祖的法師塔已經被發現,這是事實。」
「那麼,基本上可以肯定了,發現了法師塔存在的那人,最少也是魔導士,甚至是魔導師的存在,方才有可能,近距離下,無意之間發現了空間的異動,進而發現了法師塔的存在。」
琳達大致解說了一下,現在克勞爾小鎮的情況,若只是低階職業者,或是普通人,斷然沒有理由發現尼古拉斯法師塔的存在。
「咦?這樣的話,豈不是很奇怪,若是魔導士與魔導師級別的人物,怎麼可能散佈出那樣的消息,莫非,他別有所圖?」
聽了琳達的解說,古心寒頓時疑惑起來了,若是一些低階職業者的話,那麼法師塔的存在被洩露還能解釋。
但若發現法師塔的條件如此嚴苛,基本上最少也有著魔導士級別人物才有這樣的資格,這樣一來,情理就完全說不通了,就算這個魔導士再怎麼大嘴巴子,也不可能將這樣的消息公開宣揚吧。
就算憑一己之力無法破解法師塔的禁制,作為魔導士,除了選擇發佈意外,也有著尋找同圈子的魔導士,共同聯手之類的選擇吧。
想這樣,將法師塔的存在透露出去,將水攪渾,除了別有所圖以外,古心寒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了。
「問題也就是在這裡,關於尼古拉斯先祖的法師塔現界是在一個月半前的事情,而克勞爾小鎮關於這個謠言出現的時間是正好是一個月前左右,時間相差並不大。在算上克勞爾小鎮偏遠的位置,那名魔導士,多半的可能都是因為某些特殊的理由,長時間留在那裡,恰好碰到了尼古拉斯法師塔現界。」
「或許,找到他留在那裡的特殊理由,那也能清楚他真正的目的了。」
琳達略微頭疼的說道,這樣的事情,可謂是突發事件了,為了減少開啟法師塔時的變數,關於這個魔導士的存在,是十分有必要調查清楚的。
「也就是說,我們需要在克勞爾小鎮待一段時間,調查清楚前因後果,最好是解決掉問題麼?」
「是的。」
古心寒皺著眉頭,看來必須在克勞爾小鎮呆上一段時間了,畢竟尼古拉斯先祖的法師塔,關係著自己這一脈的傳承,若是時刻有著一名魔導士,甚至是魔導師一樣的老怪物在旁邊覷視,古心寒也會略感不安。
早餐結束之後,也沒有在小城多耽誤時間了,在採購了一些必需品之後,便乘坐著神行鵬出發,花了大半日的時間,從大致早晨九點出發,足足當天星夜下,才堪堪到達克勞爾小鎮。
克勞爾小鎮,處於歐西帝國比較偏遠的山區之中,因為交通不方便,再加上,也沒有什麼出色的材料產地等,一直屬於歐西帝國最為落後的地區之一。
在這個寶藏的傳聞未出之前,這裡是平日裡,一個冒險者也不會出現的偏僻小地方。
到達之後,古心寒等人面色就不怎麼好了,因為在小鎮外,紮著許許多多的帳篷,這樣的情景,代表著這個小鎮的旅館是滿員的情況下。
也就是說,古心寒等人還自個想辦法解決住宿問題了。這裡因為過於偏遠,就連教會,也只是有一個破爛的教堂而已,其他的公會什麼的,一個都沒有,自然也沒有魔法協會為古心寒等人安排住宿什麼的。
琳達略微皺眉,這幾天,也只有將就帳篷了,也好在,古心寒的儲物空間中,常備這一些外出所必備的一些物品,比如說帳篷什麼的。
「你們來處理住宿吧,我先去收集一些情報吧。」
琳達說著,便想向小鎮內部走去,但卻被古心寒拉住了。
「這樣的事情,還是讓我去做吧,這裡沒有協會的人幫忙,你一個女孩子,這麼晚了去很不方便,你還是留在這裡幫著弗維拉她們搭營吧。」
出乎意料的,聽了古心寒的話,琳達雖然沒有說話,但很快就點了點頭,神色微異,不過古心寒還未看的真切,琳達便側過身去,幫著弗維拉搭營了。
這裡魚龍混雜,雖然不必搭過大的營地,但是其中不少魔法禁制還需要琳達來佈置,以免許多不長眼的傭兵過來討麻煩。
古心寒一路走進鎮裡,很快就發現,這裡說是一個小鎮,實際上,從這裡的房屋來看,或許總人口還趕不上羅格營地,雖然也有著一些商舖,但多半都顯得十分的凌亂。
大街上也沒有人閒逛,靜悄悄的,唯一有著燈火,並且十分嘲雜的地方,也就是古心寒的目標了。
這座小鎮唯一的酒館。
也是關於遠古法師財寶傳聞最起始的地方。
基本上,衝著財寶來的傭兵,都會來這酒館晃悠一圈,古心寒也不例外,這裡是最好的情報收集地。
略微掩飾了一下面容,畢竟過於年輕的面孔顯得十分突出,這可不是古心寒想要的情形。走進酒館,迎面而來的,便是熏人的酒氣以及嘲雜的氛圍。
讓古心寒十分不適,不過,為了一些情報這些是必須忍耐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