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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05劉府夜驚魂 文 / 莋夢傢

    這一日沈家軍大隊人馬一直忙置深夜,挖戰壕堆沙堡搭建炮樓幹的是熱火朝天。這也是沈世昕最不願意打的攻堅戰。星陽實力有限,男丁數量逐漸減少。但是總比在城裡亂搞要強,百姓受到的傷害會小。

    郎青找些手腳快動作麻利的十來個隊員,又去機場放箭書,就是帶有隅口族內畫像的通告。總共射進去不到三十支箭,離的距離還很遠,估計可能明早會被日軍發現,放完就跑。這通告就等於是戰書。這便是打心理戰,井上龜太郎太過深藏不露,川上頑夫太過沉穩,沒關係,就讓眾多消息遲一些一齊放到你二人面前,看你還慢性子不動聲色否。

    城內的程家班也轉租到一個戲院,仁悅胡同的悅相樂戲院。自從日軍進駐隅中獸生街道屠殺百姓時戲班的幾個主角受到驚嚇,嗓力歌喉有所偏差甚至有的直接就唱不出來,戲班苟延殘喘難以度ri,正好整個戲院連住的地方都被程家班租用。

    不過讓沈世昕大出意外的是有不速之客先於沈家軍下手。就是飛賊菜花盜,朱川壕。

    朱川壕到星陽就感覺到此地民風不比別的地方。在過去但凡江湖人士不管正義與邪惡的有個習慣,就是留一方淨土,作為養老終所,就是到了那裡金盆洗手隱姓埋名不在犯案。朱川壕覺得這裡在合適不過,這裡的人純樸善良又堅強,連日軍在這裡都沒那麼囂張。估計除了王勁哉的鄂中再沒這樣的地方了。

    但是星陽沒有妓院,離開女人朱川壕實在受不了。他的座右銘是不欺窮苦,不傷普通百姓。每每做案都是找大戶人家,什麼哪家新娶姨太,哪家收小。他總要過去劫財劫色。

    在朱川壕看來他自己所做的都是義舉,殊不知但凡有出路誰願給別人做小,做姨太。但是星陽居民不太好惹,朱川壕生就忍住了色心。直到聽聞有人要和日軍中隊長結親,那劉秀紅天生標誌貌美如花朱川壕是早就親眼見過,只是劉品堂為人正派,其父又是將軍府老廚子,所以一直沒有下手的念頭。不過現在怎麼也不能讓日本人佔了鮮。

    明日結親,朱川壕不敢再在日軍府邸做案,便選了今晚到劉府劫色。

    前後門都有日軍把守。劉府的院牆不像將軍府那樣低矮,有三人多高,不過難不住飛賊採花盜,雖然沒有郎青厲害,但也是樑上走房上跑的主。取飛抓借力兩三下翻入院內,卻也沒驚動守門日軍。

    一樓有劉品堂的房間還亮著燈。按猜測閨房和老廚師房間應該在二樓,可自樹後剛要露頭便一下呆住,院內怎麼還有憲兵巡邏。連忙退回樹後情急之下喵的叫了一聲。

    朱川壕雖然沒有郎青迅捷,但是飛賊職業需要練就悄無聲息。本沒被ri兵發現,這一叫雖然ri兵知道是貓叫,但是也被叫的睡意少了許多,還時不常的向樹後看眼。也是覺得無趣,遛了幾步看貓不出來,便端著槍過來找。

    朱川壕以樹掩護,等日軍過來毫不猶豫手起匕首過一刀割喉結果了巡邏日軍。

    等到上了二樓才發現也有ri兵守候,嚇的一下子趴在樓梯上,這到底是劉府還是日軍駐地,娶個媳婦要這麼多衛兵,在你們自己國家找個不完了嗎。

    這二樓日軍是站崗不是巡邏,在那裡站著不動,有活物在外沒法行事,朱川壕也有主義,向自己正面遠處扔出一粒念珠,趁鬼子過去查看緊隨其後悄無聲息後心下刀,可這舉動被對面警戒的日軍發現不對頭。

    「れゆ、何メウサゆペ(喂,在幹什麼)。」對面的鬼子看不清狀況,連忙大聲問。「速ゑ答り(快快回答)」

    朱川壕並不會日語,四處張望才發現還有其他幾個鬼子,連忙轉身往樓下跑。

    院內的燈亮了,門簾樓的鬼子也都往跨院趕,劉品堂一直擔心站崗的日本人會圖謀不軌,本想和衣挑燈小睡能撐過明日即可。睡前將自己的刀囊放在枕邊。如有不測就是拼上性命寧肯玉碎。

    劉府的家丁還有沈家軍們大部分也都聽到喊聲,和鬼子同住一府,都提著警惕。張翔武迪龍躍身到自己睡房窗前仔細聆聽。沈嘉國更是跑到自己的房門後。

    劉品堂聽到喊聲連忙起身拿起刀囊奔外衝去,他沒打過仗,沒別的心思,不知道躲閃,只本能直接上二樓女兒房間。

    日軍應變能力還就是高,只一個瞄準樓柱的鬼子開了槍,來不及瞄準的知道樓道和院子有都有自己戰友,雖然不見人但也不敢輕易開槍。

    沈嘉國嚇了一跳,這槍是奔自己方向打來,不知道打到門框還是哪裡,連忙側身迴避同時貓腰yu開門衝出。

    也不下樓梯了,朱川壕飛身下樓卻是將身形完全報露在燈光下。

    劉品堂眼見樓道上看見一個日軍晃晃悠悠站身正靠在女兒房門,這是被朱川壕刺中的鬼子,身高原因刀口偏高在後心。劉品堂上去不說二話左手一展刀囊,布掛打開,上邊別著他習慣用的十幾把各種大小砌菜刀,右手一晃,從後邊抱住鬼子一刀割喉。動作之快讓人定睛都看不到舉止。劉品堂的刀功是數十年演練,削肉剔骨宰豬殺羊是只見刀花不見伸手。

    劉秀紅也被驚醒。看見門外有人影晃動嚇的大叫。

    又是一槍,這回是奔躍下樓的朱川壕射擊。鬼子們都衝到了跨院。

    張翔,武迪龍,沈嘉國也都衝出房間。許多人也都衝出房間。只是張翔武迪龍太大意,一個出門後直接打著旋隱藏到柱子後邊,一個從窗戶躍出,這樣幹練動作要是被看見,準保要挨槍子。

    朱川壕無意躲閃,但是他奔跑極快,子彈打中他的左臂。渾然不知,掏出槍向後一邊放槍一邊只能躲後門逃走。跑到後門正門外站崗日軍開門往裡沖,手輪迴來又是兩槍將鬼子打倒奔門外跑去。速度太快,不及鬼子倒地,撞上身形才知道自己左臂受傷。也不管,逃命要緊。五六個鬼子緊追其後。

    還好日軍都在追殺朱川壕,張翔武迪龍的動作在他們側視範圍,沒有注意。一幫人光著膀子開始各自忙乎,有的找武器,有的找方向。

    張翔衝到院內看一個鬼子向自己撲來,連忙準備應敵。沒等到近前,張翔見鬼子抬槍射擊連忙側身躲閃,這一側身才感覺,鬼子的目標應該不是自己。看見門口還擊的朱川壕。張翔隨即賭了一把,大喊「抓刺客。」

    武迪龍兩個躍身到了一個鬼子身後。正欲動手聽得張翔大喊,意識到了什麼,沒有下手,跟著也喊起來。

    再看跑到院中的沈家軍和劉府家丁,有拿盆的,有拿笤帚的,有端起花盆的,還有個人把自己鞋扔出了一隻。

    沈嘉國白天的叮囑很湊效,他讓留府內兵丁夜晚睡覺提著精神,遇事不得莽撞,尤其重要的是,必須在睡覺狀態,不管是露上身還是下身,必須得露。大多院內人都光著膀子。日軍目標很明確,就是夜行黑衣的朱川壕。那個被鞋砸中的跑在最後的日軍只回頭罵了聲「巴噶」,就繼續向外追趕。

    不知道是誰深夜到訪,沈家軍兵丁以為有人來接應。劉府家丁也不知夜行者為何。眾人都紛紛追出院子去看。

    沈嘉國衝到樓梯正看見劉品堂抱著被割喉的日軍癱坐到地上不知所措,刀掛掉落一旁,拔出的牛耳尖刀掉落另一旁。劉秀紅開門看見爹爹坐在血泊中又一聲尖叫。連忙過來將日軍父親分開。

    「ジモス情況(什麼情況)。」有後進跨院的鬼子聽到準新娘尖叫上樓來查看。

    沈嘉國連忙撿起地上的刀囊和尖刀向劉秀紅房內一扔。大喊,「來人呀,出人命了。」話音不對。現在是劉老太爺,連忙糾正音色「迪龍,翔子,快來呀,出人命了。有刺客。」

    這喊聲一是叫援手已防不測,二是怕他們衝動誤事。

    奔上來的日軍看見屍首沒搞清狀況,端槍大叫「巴噶」拉動槍栓對這劉品堂。劉秀紅連忙上去用身體護住父親。

    沈嘉國連忙大叫刺客並向院後門方向比劃。日軍向院門看了眼,繞過樓道上幾人向院後門追去。

    朱川壕跑出院門沒多遠,不知從哪裡機槍打來一排子彈,掃在他面前。連忙轉身想換道。來不及了。狙擊步槍命中他左腰。他踉蹌了一下,再想跑,身後的鬼子打中了他的右大腿。一下子撲倒在地。眾鬼子上前將他捉起。

    武迪龍和張翔沒有看到這一幕,聽到沈嘉國的叫喊,他二人回到院中,上了樓道幫著收拾現場。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也太過混亂。誰都搞不清怎麼回事。朱川壕不知道劉府有多少日軍,自己又是撞到誰的槍口。日軍覺得真是沈家軍行刺,單人赴死的事情他們幹的出來。沈嘉國等人不知道刺客幹什麼來,這樣的身手該能探清劉品堂臥室,幹嗎非要來二樓惹事。

    劉府的人更一團霧水,劉品堂見過不少血肉,宰過不少豬羊,但是在危險過後,他才意識到自己殺人了,這次是人。不管是日軍還是敵人,他生平第一次殺人,一個活生生的生命。他已經全然沒有了感覺。任憑癱軟的屍身將他壓癱坐在地上。劉秀紅撫著父親的前胸為他順氣。

    沈嘉國連忙進閨房將刀和刀囊放在隨手打開的一個櫃子,掀了掀放在底層,然後又跑到樓道上問「刺客是誰。」

    「不知道,逃出院門了。」張翔擔心又納悶。「身手不錯,身形比迪龍還輕。」

    武迪龍也很奇怪「若是這般身手,我不該看不出是誰。除非他不是咱沈家軍的人。」

    令張翔武迪龍等意外的是,黑衣刺客被追趕的鬼子兵押回院裡,看樣子還受了重傷,不由分說,武迪龍站起身想躍下樓去營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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