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井上龜太郎得知隅口族內要結婚的消息後,便立刻動身返回星陽城內與眾人商議。
不管隅口怎樣追到中國女子,都是絕好的機會。更何況是在星陽威望很高的號稱廚神的京藝品樓的老闆劉品堂的閨女。這樣的機會要是錯過了,恐怕井上會睡不著覺。
隅口族內算是一粗人憨將,他並沒有想太多,是被施楚生一步步誘到這個位置。無妻可,有妻也可。不過他畢竟連吃敗仗,對沈家軍還要多加提防,將軍府太不安全,並非深宅大院,好多民宅院牆要比將軍府高。隅口族內早已搬出了將軍府,帶一個小隊住在了原縣政府大院,雖然宅院小很多,但是士兵集中,隅口覺得更安全些。
對於婚禮隅口也有諸多安全措施,每每出兵討伐都是他帶隊,不得不防沈家軍報復。
井上,川上,隅口,和施楚生哈全順匯聚將軍府大廳開始密謀策劃。
井上龜太郎先向隅口道賀,之後詳細聽取了隅口異國戀的過程。一邊聽,一邊不住的瞪施楚生,好你個小畜生,你乾爹都癱了,還這樣自作聰明爛施詭計討人厭,分明自己不敢造次,耍別人為你出氣。這隅口族內也是個蠢材,難怪從軍那麼久在隅中獸生聯隊只是個中隊長,爛泥扶不上牆。要是沒有這忠心粗莽,恐怕也就普通一兵。
聽完講述經歷以後,井上又問隅口「隅口君為婚禮都做了什麼準備。」
「安全最重要,憲兵衛隊全程保護。」隅口這點出息,到是實話實說。
「作為星陽名望很高的廚神之女與日軍軍官聯姻,沈家軍絕對不會坐視,」川上頑夫點頭贊同「隅口君確實要注意安全。」
井上龜太郎得意的奸笑「你們說的及是,在其它地方鎮守的日軍大多小股人馬加大隊黃協軍就可保一方安寧,星陽漢奸稀缺,沈家軍絕不會容忍這樣一位身份地位的人與我天皇部隊軍官聯姻。既然想到沈家軍不會不管,何不將計就計。」
「沈家軍牌不出尋常,我們要是尋常部署防範,恐怕撈不到魚。」施楚生也恍然大悟,原來自己無意中還起到了兩軍交鋒的作用,接著繼續鼓動。
哈全順還是老樣子話少點頭多。
被此一提,隅口族內還真有些坐不住了「井上大佐,我們該如何應對。」
「哈哈哈。」井上又得意大笑「你只可按自己意願行事,之所以在這裡坦言是囑托你務必作的完善,就是要你拚力自保,川上君會暗中相助。消息也不必由我們擴散,沈家軍自會知道。你只需把你的婚禮行程逐一說清,川上君會保護你和廚神一家安全。絕對不讓你們有半點閃失。」
「井上太君真是高明。」哈全順挑起大拇指,他希望沒自己什麼事,著急的問「那我們做什麼。」
「你們像往常一樣。只隅口君自己失態著急就可以了。」
「那太好了,井上太君親自督陣最好不過了。」哈全順這個美呀。他說的是真心話。
井上龜太郎站起身,雙手背後跺起步來「我有督練部隊的事,這裡的事情我會交給川上君去做。隅口君按照自己的計劃行事。你們兩個只要把眼睛爭大,仔細觀察可疑人等,發現異常及時匯報給川上君。」
「怎麼井上君還要去督練嗎,」川上疑惑「練兵不也是為了消滅沈家軍嗎,在這裡坐等沈世昕不是事半功倍嗎。」
「沈世昕一介女流,應該還沒有這樣大的膽量親自來。」井上龜太郎輕蔑的瞥了瞥嘴「而且沈家軍依靠的就是這個還算聰明的丫頭,五虎將有勇無謀不足為懼,我在星陽怕他們會是亂了陣腳,所以我要坐陣練兵場操控沙場兵。你只需按照我的部署,到時在隨時保持聯繫,定可以擒得沈家軍猛將,我們也就可以憑借其要挾沈家軍。」
井上龜太郎雖然不老但確實又jiān又滑,日軍中謀略也算高的。現在軍隊中沒有duli炮兵部隊,沒有遠程炮的支援,對付作戰頑強的沈家軍居然能想出偷渡yīn平的計策。費時但確實是奇兵制勝的良招,當下的婚禮誘捕他有在幕後操控,除了剛才他所說的原因,其二就是無路數兵法,沈家軍向來不安章法路數,而井上不露面就是隱藏自己的運兵之法,什麼時候跳將出來讓沈家軍也是找不到習慣作風。再其三,沈世昕年輕氣盛,每戰必勝,不知是用兵如神還是初生牛犢兵行險招,萬一自己要是計謀沒有得逞,也怪通訊不利可以推脫。面子上能好看些。
「如此也好,」川上頑夫比在場其他人能多理解一層意思「用兵之道隱於形,井上君儘管幕後操作,讓沈世昕就權當我川上作風,什麼時候井上君前台督陣,同法不置失效。那既然如此井上君我們首先要做什麼。」
「首先隅口君向劉品堂家施加壓力,這兩天要常去作客,常進常出,給街坊四鄰看,另外對你那新娘子猥瑣下流一些,毛手毛腳,她若不從會急於向外界求助,若從順漢奸之名會讓沈家軍氣憤。去吧去吧。」井上龜太郎先讓隅口族內離開,回去採買準備婚禮所用。隅口頻繁進出京藝品也是誘惑之餌。
支走了隅口族內,井上向屋內三人開始部署「隅口君經我們所點,必定緊張失態,悉心戒備。這屬常態。接下來就是我們要保持內緊外松。首先哈桑施桑,你二人分駐東南兩門嚴密監視進出城門人等。發現可疑人等立刻派人盯住,同時報告川上君,我想沈家軍五虎將定有前來犯險者,鷹飛云云鷹,飛狼王郎青最有可能。」
「啊,」哈全順一吐舌頭「這倆人來了我們還能活呀。」一著急,哈全順說了實話。
「巴噶。」井上罵了一句「害怕低不要。你們二人只管監視,一定要發現混在百姓中的沈家軍,之後只做跟蹤和報告,不與他們衝突。」
「是,太君。」二人一下老實了,這不一樣嗎,告密是漢奸拿手,也是極大罪過。
哎,哈全順暗自歎氣,到時候只能裝作眼拙分不清,回來干挨日軍耳光吧。
「實在拿不準的,你們知道怎樣分辨嗎。」井上龜太郎想的還挺周全。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突然襲擊。」井上走到哈全順面前細聲細語「突發奇響,比如放個鞭炮,或者喊聲沈家軍令旗在此,或者喊個五虎的名字。來者應該都是反應敏捷武林高手。這叫驚詐。」
「高,太君實在是高,我明白了。」哈全順苦笑著點了下頭,這叫蠢材,這叫摸老虎屁股,拔獅子鬍鬚。
「嗯,很好。」井上拍了下哈全順肩膀「今天城門防守鬆散,明天出城嚴進城松,後天進出都需仔細盤查,一些不是很特別的理由一概在後天不得出入城,你們倆去吧。我想鷹郎正於現在時間往星陽城內趕路。」
待二人離去。屋裡只剩下了川上頑夫和井上龜太郎。二人低聲匯在一起幾乎額頭相撞,至於嗎。
井上告知川上「你今日於京藝品四周部下密探監視,明日派人到樓內隱蔽,後日京藝品樓許進不許出,並派狙擊手四周埋伏,密探尾隨隅口族內君。」
川上頑夫聽罷,也得意的露出了奸笑。
二人又周密部署描繪了一下婚禮當天可能發生的情景。覺得計劃十分完善,井上龜太郎才匆匆趕回城北訓練營地。
施楚生於東門好一番部署,將五虎畫像張貼門外,告訴守門憲兵一定注意身有殘疾,漂亮媳婦,或行李中有死耗子的,這樣人都是不要命的。一番叮囑後,不敢呆在門下,施楚生跑到城樓上拿望遠鏡定睛觀察。
哈全順雖然不相信井上龜太郎計謀高過沈世昕,但也深信他和川上的分析,沈家軍不會坐視不管星陽要出的第一號大漢奸。膽小的哈全順在城樓上拿著望遠鏡仔細巡視,可千萬不要走南門呀。城樓上查看無果,又下到城門,看每個進城之人都有嫌疑。
哈全順感覺頭有些眩暈。井上龜太郎說這三天都會有沈家軍進城。三天裝作跑肚拉稀無法交差,再者要是真進來了大量人馬而沒被自己發現,井上那小子非宰了自己不可。
終於在哈全順的望遠鏡裡,他發現了自己的老冤家,烏斑,還有另一隻比烏斑略小體型的純種狼狗陪同。那應該就是佈告上的荀子。兩隻狗在荒野間跑來跑去,玩的不亦樂乎。
遊山玩水之後,烏斑不自覺的就慢慢踏上了返回老家的路。就是自己長大的地方,將軍府。它很留戀以前沒有戰爭,充滿愛撫的日子。與阿尋這斷時間相處應該是它這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刻。
可是現實不得不面對,將軍府,星陽城。來了一群矮人一頭的大不敬的黃皮傢伙。不能冒然前行,烏斑也不著急,就鄉間田野裡先玩耍一番。天黑再說。
井上龜太郎沒有料想錯,沈家軍一行數人也都在往星陽城趕,只是人員上有些出入。
眾將士沒有勸得了沈世昕,她知道日軍不會悄無聲息的舉行什麼婚禮。一定會大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