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全順是非常不情願的接受任務,奪糧前一天象大限將到一樣盡情享受。星陽沒有妓院煙館。像這樣沒有妓院煙館的地方他也曾喬裝到過一處,那就是王勁哉將軍獨佔的鄂中。沒達到目的哈全順大失所望。中國地界沒有妓院煙館,簡直是不可理解。可偏全讓他趕上。
哈全順不敢欺負良家婦女,怕日後沒好結果,他在日軍是盡可能的不做殺人辱女的事。他聽說過有的地方有鋤jiān隊。他只想盡心盡力做個文官。大煙他並不抽,他知道那不是好東西。只是覺得自己即將執行任務,就是做做樣子,想風光過好最後一天。到了京藝品樓前看見有隻狗在門前轉,他本怕狗,又被狗欺負過,便轉身回去了,草草吃了兩口,留著肚子晚上大吃一頓,好像是老天和他作對。到了晚上他剛又來到京藝品樓前卻看到施楚生正打裡邊出來。想掉頭離開沒走幾步便被施楚生發現叫住。被拉著到了府內賭博至過了幾乎通宵。當然是敢輸不敢贏。直到最後輸光那施楚生再無可贏,便催促著哈全順立刻出發。
沒辦法,這畜生惹不起,有大畜生護著。哈全順恨恨的帶著一個小隊出了城門。
餓著肚子趕路許久,累的有氣無力,心想這還伏擊,不餓死就好。眼看離薛家營越來越近,要是中了埋伏怎麼辦。派兩個士兵前去打探。
沈嘉國卻是星夜就來此等候已久。他是特種兵精英,能容你探得。距離自己所搭建的高台能伏擊的位置本就不多。一個土坡一道溝渠。哈全順只能往這裡來。沈嘉國不願等待已縱深許多早早就拉開隊伍包抄尾隨著哈全順小隊。更何況有三十多人穿著日軍服裝。哪裡能夠被發現。
沈世昕頗有心計,請來的裁縫帶領娘子軍做了許多服裝,**的,八路的,還有日軍的。而且日軍服裝從士兵到軍官都有。
沈嘉國看包抄的距離差不多,眾士兵也都一對一做好了準備。便下令攻擊。百多名兵丁對付日軍一個小隊不成問題。三十多著鬼子軍裝的不參加搏殺,從外圍用弩箭攻擊。餘下迷彩裝士兵從地下,草垛旁,土坡邊,溝渠裡竄出,沈家軍部隊都是鷹狼黎虎和沈嘉國訓練。速度和搏擊技巧自不用說。對付這樣的小隊綽綽有餘。不放一槍便將鬼子小隊拿下。留下一個捂著屁股的哈全順。他屁股中箭。正哎呦媽哇的亂叫喊疼。
先留著你,沈嘉國按照吩咐沒有殺哈全順。還沒等繳他的槍,哈全順便自己單手送上。
沈嘉國問了哈全順幾句,黑田何時到來,是否需要聯繫。哈全順如實回答。涼他也不敢撒謊。
眾人連忙處理屍體,收集武器。天已經見亮。動作須迅速。雖然哈全順說黑田要許久才會來,自己是被畜生生敢出來的。但是主帥有令,撤離戰場要迅速。挑幾身衣服完好的,又十多名兵丁換上了鬼子服裝,並在右臂扎上紅箍。將屍體掩埋。沒換服裝的拿著收集來的武器回營覆命,將兩個擲彈筒給沈嘉國留下。
劉順被安排在最有力的狙擊位置,沈嘉國又安排了其他兩個狙擊手。眾人都找位置隱蔽好。
其實時間完全充足,大可以帶些乾糧。但是主帥要求戰前隱蔽要養成習慣。眾人卻是立刻就進入戰鬥狀態。各就各位。
哈全順左手捂著屁股右手捂著咕咕叫的肚子,躺在地上滾的滿是塵土。嘴裡向著沈嘉國不斷求饒「哎呦,這位爺呀,我說真的,我真沒做過什麼壞事,我就是一個翻譯。饒了我吧」
「可以,只要你說出隅中獸生在哪裡」沈嘉國知道沈世昕迫切想知道那個元兇的下落「他現在去了哪裡,我就放過你」沈嘉國拿匕首在哈全順面前晃了下「不然,活剝了你皮」
「這位爺,我不知道呀」
沈嘉國拿匕首在哈全順臉上拍了拍「你會不知道,他該是你第一任主子吧」
「哎呦,我真的不知道呀大爺」看見明晃晃的匕首,哈全順心裡一陣打寒「隅中獸生的去向是機密呀。不過我敢斷定,他該沒離開星陽,而且被削了兵權,只帶不到兩個小隊走的,他還說離的不遠讓我有空去看他,我問他在哪裡,他說算了吧,是軍事秘密,我說的句句屬實呀爺」
看來好像真不知道,沈嘉國放過了他。
黑田楚生剋制著自己的激動,故意想遲到,早餐備的很豐盛,卻是沒吃幾口,就在也坐不住,拉著乾兒子帶著幾個衛兵出了星陽城。吩咐川上頑夫好生照看城池。便於東駐營點起人馬,隨隅口族內一起趕往薛家營。裝甲車,摩托,軍車,還有馬套車樣樣俱全。
距離糧垛三百米左右,大隊人馬停下。不想還是早到,那小丫頭居然更磨蹭。
拿望遠鏡找了找,看到一個土坡後的應該是哈全順在向這邊晃動著小太陽旗。黑田很是滿意,那位置剛好用作狙擊。
還能看到星陽城外的鄉親已經被集中在薛家營村東頭。居然還搭起了戲台,還有三五個花臉戲裝的人影也在百姓群中。滿意的黑田利馬來了氣,這毛丫頭太傲慢了。敢這樣無視天皇軍隊,居然敢在陣前搭戲台。一會定要叫你看場大戲。
等了一會,黑田簡直是度時如年,那就位的狙擊手,那搭好的戲台,在他腦子裡不住的轉。快開始吧。這是他第一次在陣前緊張。他擔心沈世昕太磨蹭。若是遲過隅埠一郎的攻營中隊。很可能被進攻的槍聲改變沈世昕的約戰。
終於,沈世昕的人馬出現在糧垛東邊,也是距離三百米左右停下。沒有一輛車,連牛車驢車都沒。人數好像也沒那多。
沈世昕在向鄉親說著什麼。
原本緊張的黑田看到目標出現,反倒平靜了下來。可那丫頭依然是那麼磨蹭。還是大方點吧,自己先過去,反正那丫頭也不是險惡之人。要是想下黑手,十日前自己就難以脫身。於是吩咐部隊原地待命。自己和施楚生,隅口族內帶著四個警衛一個通訊員。向沈世昕迎過去。
「鄉親們辛苦了,這些糧食先借來一用,當作比賽道具。明日定當奉還。」星兒代沈世昕向大家通告「想用糧食換其它物品的也可向我沈家軍說明。這裡有神父作證,不會欺騙大家。一會請大家看大戲」
許三古三兄弟紮在人群裡不住的犯嘀咕,這能看下去嗎。
「大哥,要不咱投沈家軍得了,你看那小丫頭那膽氣,敢在陣前搭台唱戲。這哪輩子聽說過」許三古遠遠的看著沈世昕,留著口水和兩結拜哥哥商議。
朱貸受不了辛苦「那沈家軍聽說練兵特狠,和野狗土狼鬥。咱還不得給累死」
「你板的住你那臭毛病嗎」馮黑棗也不樂意從軍「沈家軍不少女將,你在忍不住給硬來了,不是自尋死路嗎」
「哎」許三古歎了口氣「命苦呀咱哥仨」
「這沈家軍曾經一個普通兵丁就把咱仨打的半死,十日前看到那黑袍洋和尚都那麼猛。這軍裡,沒咱仨活頭,哎」三人不住的搖頭歎氣。
待星兒宣完,百姓一個勁地叫好。
沈世昕也策馬向兩隊人馬中央走去,跟隨的有星兒,賜萊恩,帶著半邊鬼面具拿著相機的史象新。還有總追隨他的三個女子一人背一個發報機。跟著就是龍瑞和黎虎。當然還跟著烏斑。
不是就買了兩部電台嗎,怎麼三個發報機。其實這三個女子只岳海霞背的是真的。其它兩個贗品是一摸一樣真假難辨。
史象新的半邊鬼面具,也是今日第一次帶上。
黎虎提了一個比自己以往大一號的鏈垂。讓人看著就害怕,這垂太大。其實份量卻比以往輕許多。是攙了火藥的假錘。在鏈和錘交界地方,有拉弦。有個沒正形的主帥,整個軍都跟著淘氣。真是的。
「大小姐這次是遲到了」黑田首先下了馬。隨著沈世昕幾人往高台處走。
「原本以為你會把糧食裝車備好,卻不想還是來早了」到得高台前,沈世昕勒住馬,雙腳輕叩。火鳳凰盤腿臥倒。
「不急,我的部隊有戰車軍車,行進速度快,不及裝車」真太氣人,來晚不說,還那多說辭,居然還先要我裝車,我這都是機械化設施,裝好了你更不能搶到。不過丫頭那馬真是好,自己能臥下。上天不公呀,給我天皇國民僅一島嶼。卻給了這無能民族這樣多疆土,這樣多寶貝。黑田楚生心裡叫屈「怎麼大小姐還有心情搭台唱戲」
沈世昕下了馬「眾鄉親辛苦勞作,理該輕鬆一刻,就是你們日軍搶糧,殺耕田者也難免日後無米下鍋。所以一會搶奪不可傷及百姓。他們是我們的糧食來源」
「大小姐此話有些道理,放心,部隊在東西,百姓戲台東南,高台東北,一樣的角度,我吩咐手下注意就是了」黑田心想,誰都可以放過,唯獨你沈世昕,抓到手看你怎樣傲。一股強烈的佔有慾充斥著黑田的腦袋。看到三個背著發報機的女子,黑田覺得有些虧「大小姐還記得當日之話」
「什麼話」沈世昕轉頭看著黑田。
「大小姐說:你我兩帥就此高台作壁上觀。事先部署,兩兵自鬥。」黑田重複了一邊。
「不錯,是本小姐說的」
「既然兩兵自鬥,事先部署只看你我誰能棋高一著,不可在作聯繫,這三位美女的」黑田看著沈世昕故意不把話說完。
「好」沈世昕讓三個女子卸下發報機交與龍瑞「本小姐善下盲棋」
黑田也命自己的通訊兵跟隨隅口族內一起。
兩邊主將打過照面。紛紛返回自己部隊。
沈世昕和黑田從兩邊登上高台。餘下人等也都上了高台。
沈世昕來到高台中部邊簷地方。拿出領旗一揮,好戲開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