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書決憶,親she愛寵,沈世昕人間蒸發」張聯英有些莫名其妙,帶著眾人的疑問「這一切都是因為什麼」
「沈家命運多變,有過輝煌也曾遇危險」沈平淡然從容「自古英雄多命運,也數歷史常情」
比起史絲琪,沈大興到是欣慰很多,他是個孝子,更有權利在聽到這些家族耀史時感到自豪。他安慰了一下史絲琪。
「那一中一日倆畜生可好對付」
大家都以期待的目光看著沈平。
沈平接著往下講。
過了幾天,黑田楚生帶著乾兒子施楚生來與隅中對接。正因為星陽有著這些傳說,有著兩月滅敵聯隊的經歷,有中世昕的傳奇,使這裡的戰場有著特殊的味道,好像不一樣的風景。而正因為這些不一樣,倆畜生感到無比驕傲,騎著高頭大馬,率領馬隊耀武揚威的入住了星陽城,儼然一副勝利者姿態,馬都是蒙古和烏克蘭的純種以及混血,相當彪悍。另外兩個大隊,也分別在後兩日到位。
隅中獸生向黑田楚生詳細敘述了自己兩個月左右的經歷。還總結了些經驗,不能按常理出牌。要逆向判斷,自己運動如此,更要在對方行動時,務必反向應對。勢均力敵最好不要交戰,非敵弱我強,敵少我多,否則且莫正面衝突。鎮守兵力不能太少。等等亂七八糟說了一大堆。黑田楚生只詳細聽了經過,也是讚歎沈世昕聰慧過人,對於什麼狗屁經驗一句也不想聽。隅中獸生帶著兩個小隊灰溜溜的去作戰實驗室廢墟就任,他在也沒有了領兵作戰的機會,狡猾的隅中獸生沒有怎麼大肆興建和修復地上的斷壁殘垣,而是大打地下文章,使得作戰實驗室行動非常的隱秘。
沈家軍及星陽百姓不知道隅中去了哪裡。隅中獸生好像蒸發了一般。沈世昕由於籌備婚禮,只派些兵丁打探星外屯到星陽城的路段。隅中獸生只有兩個結果,離任滾出星陽,或者降職而依然留守星陽。但是萬沒有想到隅中獸生去了他們曾經炸毀的作戰實驗室。
還是在很久以後烏斑發現了隅中獸生的蹤跡。也是在發現隅中獸生時烏斑幾乎徹底改變了性格。再也沒有了頑皮,再也不像以前那樣淘氣。變的孤僻易怒。烏斑在以後所遭到的打擊就是一個意志堅強的人都很難接受的。
隅中獸生的面目更加可憎,而他自己面對鏡子卻是更加欣慰,自己簡直就是王者風範,臉上的一橫,那被子彈修飾過的傷痕,加上鼻子下邊,在加上雖然很禿很淡卻是隱約可見的眉毛。不就是一個王字嗎。雖然不是在腦門,雖然不是很標準,畢竟是王字的筆畫。難道森林之王降臨。只可惜沒了領兵的機會。哎呀這個隅中獸生也太自戀了。那老虎也是動物,想的還挺雅,不就是畜生之王嗎。不過不管男女,想要美,通過後天整容都是要付出代價的。本來鼻子就不完整,這下沒了更是總發炎發燒,咽喉腫痛,還招蒼蠅。
隅中獸生留下的五百人分做兩個中隊,分別由隅口族內,隅埠一郎帶領。黑田楚生還算沉穩,沒有急於進攻。先好好領略了一下這個世外城鎮風景。
沈ri兩方誰也沒有什麼行動,城外好多荒村都來了越來越多的人,這些人也都默默耕作。相對也都平靜,直到長熟了一季莊稼。因為收穫,日軍才蠢蠢欲動。這些都是不久以後的事。
單說徐蕭山和苑歆紅的婚事。
沈嘉國早打好了如意算盤,想的是他做伴郎,捧著一束花去了沈世昕院宅。
兩個小姐妹正在折磨烏斑,烏斑坐在地上眼睛轉呀轉的盯著主人和星兒的手上下忙亂。
我是公狗,又是軍人,狗中之王,帶個花環幹嗎。哎呀,這朵太粉,女孩氣,不要呀。星兒饒命,放過我吧。
沒辦法,經過訓練的狗,服從命令天職。烏斑雖說不樂意,卻任憑眼睛時上時下轉的對了眼。也保持一動不動。
沈家軍辦喜事烏斑也要出席的,一定好好打扮,不光花環,二人商量,還拿了塊花圍裙,這一圍上,烏斑本就體型碩大,活脫狼外婆。
「哎呀,你倆這幹嗎那」沈嘉國進了院子,這倆丫頭這點創意,這眼光不行,本來彪悍的狗,鬧的女了女氣的「這樣不行,這不好看。」
「哇,送花來了」星兒很是驚訝,這沈嘉國膽子太大,大白天也不怕別人看見,也不怕拒絕嗎「這麼多花,怎麼回事」
「讓大小姐看看」沈嘉國舉了舉手中花束「這束花後天由新郎交給新娘可好」
沈世昕也莫名其妙「你要去問新郎官呀」
「我是伴郎,你是伴娘呀」有意思嗎沈嘉國,這點小心思。
「我不是伴娘。有她表姐呀,我是紅娘,媒人」沈世昕很得意「再者你也不是伴郎呀,你是貴賓,星陽外來的」
「小丫頭,作什麼媒婆,人家早就是未婚夫妻,你就作伴娘吧」
「什麼媒婆,紅娘,說的那麼難聽」沈世昕不高興了「哪家結婚不得要媒人,他倆是自己發展,既然找上我和郎師兄,怎能不管,郎師兄是男方介紹人,我是歆紅姐介紹人」
沈嘉國爭了兩句,沈世昕執意佔著紅娘角色不更改,沒辦法「好,就算是紅娘」沈嘉國把花舉給她「我其實作伴郎也不合適,還是貴賓吧,那這花」
「送給烏斑」星兒上來就要奪。
「沈隊長」這時苑英紅站在院門處喊「家鄉有親戚找你來了」
門口閃出一男一女兩人卻是讓沈嘉國大出意外。驚的花也掉到了地上。
來人正是他的未婚妻陶舒惠和沒過門的大舅哥叫陶舒鶴。帶著補丁的粗布衣農民打扮掩蓋不住陶舒惠大家閨秀的高貴氣質。一幅近視鏡帶在文質彬彬的陶舒鶴臉上,顯得和身上滿是塵土的破舊衣衫及不諧調。
未婚妻,再熟悉不過了,又不是天外來客。沈嘉國並不是感情不專的人。但是此刻全然沒有想到這兄妹倆會出現。
星兒和沈世昕何等聰明,知關係非同一般,看著呆然的沈嘉國,星兒先搶話「沈隊長,你的花掉了」
「沈隊長家人嗎,快請進來」沈世昕說著就要過去拉。
「舒惠,你們怎麼來了,太意外了」沈嘉國跑了過去,還算滿心歡喜。親人久別自是高興,猶如從世外桃源穿越回到現實。
沈嘉國向沈世昕介紹說是自己同鄉,兩家更是至交。便把陶舒鶴兄妹二人帶到了自己住處,一棒子被打回現實,一向精明的沈嘉國才知道自己犯了許久糊塗,原來他已經喜歡上了沈世昕,原來自己一直在百獻慇勤。他告誡自己要不許花心。心已有所數。愛上那個悍妞一定會讓自己抬不起頭來。何況還有個刁鑽的星兒。
陶舒惠也是聰明的人,一見到沈嘉國尷尬的表情,心中有了大概,只能聽其自然,感情的事,誰能主定,唯努力競爭。只是可氣一路奔波尋來。數月不見情侶心有他人。
三人敘說別情暫且不提。
徐蕭山和苑歆紅的婚事卻是血映的無限風光,沈思聞從山莊備下了新房,本乃山莊狼徒。只是這長長的石階路,叫眾人為他捏了把汗。
由於徐蕭山右腿自膝蓋以下完全沒有知覺,更是大面積肌肉壞死。現有中西藥無法組織傷口潰爛發炎。唯有截肢。單這個徐蕭山非常的擰,不肯拖延婚期。連月來星陽百姓出生入死幾經劫難,敢死隊,慧恩,傑武士,接二連三的葬禮。結婚當日徐蕭山截肢未滿三日。自己是狼徒。不畏生死,和懼斷腿。去迎親還好說,是眾人相幫。還拄著拐。
帶著新娘子回來的時候,確是好生費勁。賜萊恩看到迎親隊伍,連忙吩咐人準備,這整個鷹狼山莊背景是氣勢宏偉的歐風半古大宅院。選在這台階盡頭真是恰到好處,天造地設的大教堂一般。
鞭炮齊鳴,有家丁敞開布卷,潔白的布毯自上而下翻滾著奔向石階路底層。猶如瀑布揮灑一瀉狂奔。犬神烏斑打頭走在中央,烏斑自回到主人身邊每天被強制訓練,吃的又好,膘以ri增,出落的異常碩大強悍。好不威武。二十家丁跟隨左右兩邊列隊也是擇優挑選的體型彪悍的獵犬。
上到山莊坡上,烏斑立在賜萊恩身旁,獵犬隊伍左右排開等待。
苑歆紅下了轎,有姐姐苑英紅攙扶,梁忠漢過來攙扶徐蕭山下馬。鷹狼徒也都圍過來想攙著上台階。
七手八腳的有些凌亂,未走幾階,徐蕭山大為不快「怎這生囉嗦,我狼徒莫非女兒家,又不是什麼嬌小姐,要人攙扶,大小姐貴為千斤卻是瘦弱之軀力擔重任,你們退下」
「別,你這剛作完手術多有不便」「特殊情況」「大家都看著那」
任眾人極力相勸,徐蕭山竟哈哈大笑,揚手枴杖一扔「狼徒善奔跑,具敏捷,我雖然失去了速度,但也不懼此路」
徐蕭山的右腿自大腿地方打著繃帶,纏裹著兩根木棍,一則保護,二則權當假肢,這是師傅郎青為他專門定制的。徐蕭山推開眾人,就全憑這假肢上了幾階,腿一用力,傷口撕心的疼,奶奶的,居然這樣和我作對。
苑歆紅已是臉色煞白「蕭山不要」
「蕭山不要逞能」梁忠漢有些急「新娘子等久會不高興的」
徐蕭山回了下頭,看了眼眾人,又看了看被自己嚇到的心上人,燦爛的笑著說「哈哈,虧我們往日兄弟,不瞭解我蕭山,也太小看狼徒之妻。歆紅,來,伴夫走一程」
苑歆紅連忙撇下表姐,追上徐蕭山,扶住他的胳膊說「蕭山,這行嗎」
「夫妻合力,其利斷金,你我都是沈家軍的人,狼徒娘子軍,能行」
未走幾步,右腿開始有血滲過紗布,見殘腿現血,苑歆紅眼裡,含了淚。
眾人之勸也無用,只跟在台階上,一同使著力氣。
「蕭山加油」看到徐蕭山滿臉是汗,不少人在給他加油打氣。
「蕭山你乾脆用手吧」有人在出主義,確實,若是借手攀爬,拖著半條腿,也比這快許多,疼痛也小許多。
「驅逐侵略者,不在身形,娶妻,我徐蕭山要站著娶」徐蕭山擦擦額頭,輪到左腿吃勁的時候,就努力單腿大跳,他也心疼歆紅,怕她太累。
血,一滴滴掉灑在石街路上,伴著一滴滴夫妻二人的汗水,伴著苑歆紅的眼淚。
在場的女子們,也都含了淚水。沈世昕和星兒,也都努力隱忍。
沈思聞在坡上也是老淚縱橫「來呀,再放鞭炮,直到我兒到得山莊」
費了很大勁,費了好多時,徐蕭山的汗水,滲到傷口處。疼。
「好樣的徐蕭山,兄弟佩服」梁漢忠跟在後邊喊「徐蕭山,男子漢,娶妻不畏艱險,苑歆紅,女豪傑,嫁夫不怕辛苦」
「蕭山你歇會吧」有人在勸。
徐蕭山看了看滿是汗淚的苑歆紅,苑歆紅也堅定的看著他,二人相對一笑。
「不用歇,莫說半條腿,就是半條命,不誤蕭山娶妻」
跟在後邊的史象新,為了喜慶,換做粉色紗布,天太熱,不利傷口,看到蕭山二人,嗨,纏裹什麼,我是化妝師,新娘子一個女子,在最美好的時刻不怕汗淚滿面,不怕遺笑眾人。想到這,三下兩下摘取下紗布,任憑還沒好的肌膚,風乾在陽光下。
程嬌鵝等三女子一看,也滿是歡喜,都紛紛取下粉紗。
終於爬上了最後一層台階,小夫妻二人是氣喘吁吁。眾人連聲叫好,一起鼓掌,把個婚禮鬧的跟勝利的運動會似的。
賜萊恩大聲朗說「大家好,我們今天在天造地設的大教堂,在這育我星陽的大地,面對壽石聖山,出席徐蕭山和苑歆紅的神聖的婚禮。佛雲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方能換來今生的擦肩而過,俗話說: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是緣分是天意讓他們相識、相知、相愛,終於在這個激情燃燒的夏季,他們喜結良緣、緣定終身,尊敬的徐蕭山先生,今天你以婚姻的形式接受?小姐作為您的合法妻子,在以後的人生旅途中,你願意愛她、尊敬她、保護他並與他相伴終身嗎」
這賜萊恩今天可真夠囉嗦的。
徐蕭山用手帕擦了擦苑歆紅臉頰的淚汗「我願意」
「尊敬的苑歆紅小姐,今天你以婚姻的形式接受?先生作為您的合法丈夫,在以後的人生旅途中,你願意愛她、尊敬她、保護他並與他相伴終身嗎」
苑歆紅笑著,用潔白手套,擦了擦徐蕭山額頭「我願意」
因為殘疾,婚禮舉行了很長時間,神父宣典完畢,又到山莊裡舉行了中式婚禮,很長時間,徐蕭山一直都沒有再拄拐。夫妻二人一直是相互攙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