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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9小東西沈小 文 / 莋夢傢

    當日黃昏,沈家軍全部彙集到了山下屯,連郎青和沈思學的人馬也全部返回,郎青帶回了敢死隊唯一倖存者,梅紅嬸。並無大礙,左臂被刺刀戳了一下,混亂中她躲到了一個事先準備的地窖,其他的敢死隊成員有的沒有時機,有的倔強不肯躲藏和鬼子拚命,只有梅紅嬸大不甘心。偷活了一命,期望以後能做更多的事。眾人無不為這犧牲的三十六人連同梅紅嬸義舉欽佩感動。

    清點人數,大家無不歡呼雀躍,沈家軍幾乎完勝,只有些被機槍小炮流彈所造成的傷亡。武器彈藥也足以裝備現有人手,而且每隊都能分到輕機槍,重機槍四挺,兩挺留上下屯駐守,兩挺差人於次日送往山莊。沈世昕讓大家歇息一夜,明早起沿壽溪河構建防禦工事,並且還要開荒懇田以備長遠之需。

    當晚,山下屯外長長的帳群中點起了很多篝火,眾人都紛紛三五十人圈坐炫耀著白天自己的勇猛。除了講自己,每個篝火邊的故事裡都有沈世昕的名字。這個紅馬銀裝的小姑娘。

    梅紅嬸帶著刀傷也沒閒著,跑到屯子裡挨家挨戶的徵兵,她要組建廚隊,要求還滿高,第一要不怕死,第二要做好飯,尤其她想找個有大手藝的廚子,大小姐是富貴千斤,哪能和普通士兵吃一樣的。她想把這個有能耐的廚師叫御用廚師,可以不具備第三條的能力,她的第三條,就是會打仗,平常是廚子,戰時就是廚子兵。這一三條還好說,這第二條,可苦了梅紅嬸,忙活到很晚,也沒找到。屯子裡哪具備那樣要求人。

    沈思學在自己住房前的院子裡擺下了些酒菜,將軍沈家幾乎在每個大點的村寨都有自己的宅院,有家丁專門打裡,就是沒有宅院的小一點的村寨,當地地堡啊村長的也會隨時安排迎接。

    沈思學備了三尊酒杯三副碗筷,杯中滿酒,將自己第一杯撒在地上,又到了一杯雙手捧起,對月自語「大哥,你放心去吧,我那好侄女乃女中帥才,無愧於將軍之後,此女定可為大哥報仇為星陽雪恥」語罷,一杯酒一飲而進。

    二杯酒端起「包師爺捨身取義俠肝義膽以老弱殘軀慷慨赴死思學萬分欽佩,今入贅我沈家祖地還望大哥多加關照,也望包師爺多多護佑大哥,再望你二人多多保佑世昕平安無事早成大業」

    沈思學就這樣自斟自飲起來。

    沈世傑,龍瑞,黎虎,郎青,雲鷹在議事大廳口沫橫飛的秀痛快。都覺得戰鬥結束的太快不過癮。

    郎青羨慕的說「你們知足吧,好歹你們還和鬼子面對面的幹,我在屯子那邊光拾柴火往裡扔了,根本都看不見鬼子,你說著烤肉味出來了吧,自己也吃不著,光著急了」

    「得了吧,就你那邊過癮,那麼大架起一口鍋,還覺得不合適呀,哈哈」

    沈世傑讚歎的點點頭「我這堂妹呀,還真行,我從敵戰區回來,沒少看到火,那都是日本人屠村,那叫一個慘,說實話我這一路回來都有點畏火,怕火,沒想到這小堂妹放了這麼一把火,也算給我這一路遇見的橫遭屠殺的老百姓報了仇」他衝著郎青說「也有你的功勞,你這火燒的太漂亮了」

    「我這算啥呀,我充其量就是執行命令,還是大小姐計策好」郎青有些不好意思。

    「不光好計」龍瑞自知武功抵不過在座眾人,然而其他,都自持高過眾人一等「最主要膽識,要膽子大,不光敢想,還要敢於實施。我算服了這個大小姐了。擱我遇到這樣裝備懸殊只能皺眉頭。」

    「咦,大小姐那,怎麼也不主持議事」

    「和星兒在房間鬥狗那」

    「大小姐」賜萊恩被叫到了沈世昕的客廳「大小姐找我什麼事」

    客廳中間的桌子上,烏斑披著披風無奈的看著手拿紗金的星兒。能不能換點陽鋼的顏色。

    賜萊恩摀住嘴沒有笑。

    「來的正好,有好東西給你」說著,沈世昕從裡邊房間拿出兩把武士刀遞到賜萊恩面前「拿著,比你那完印好用多了」

    「我不能要」賜萊恩沒有接「武士和修士是兩個完全不同的職業」

    「本小姐贈與你敢不要」沈世昕非常失意「我很少送人東西的」

    「不是吧,你歷來沒那麼小氣,送過多少東西你自己也數不清吧」

    「好吧,可是沒人敢拒絕」

    「我真不能要,這違背我的信仰」賜萊恩轉過身。

    「別提你那信仰了,自己的主都保不住」

    「主在我心裡」

    沈世心轉到賜萊恩面前試探著問「神父,是不是離開沈家軍你現在也無處可去」

    「這難不住我」賜萊恩滿不在乎「接頭傳教士,主無處不在,阿門」

    「大鼻子,不要太過分了」星兒有些不耐煩。

    「隨他吧」沈世昕收起武士刀。

    「我是真的不能殺生,上帝派我是來拯救,救贖的」

    「你有沒有數過我殺了多少人」沈世昕臉色陰沉了下來「我還讓那些老弱婦孺送了命,真是罪孽深重,上帝呀,寬恕我吧」

    「小姐,不要這麼說嗎」星兒也隨之陰沉下來。

    「上帝不會寬恕你的」

    「大鼻子,你,你亂說什麼」

    「上帝不會寬恕你的,你無罪可恕,你做的一切都是對的,你也是在拯救,你以小我換取了大眾的平安,按照你們中國的話說你是女俠士,女英雄」賜萊恩由衷的讚歎。

    「這話好溫暖」沈世昕覺得舒服多了「你們西洋人還挺會說好話,我是不會讓你離開沈家軍的,就喜歡你的什麼都寬恕,再大的錯,到你這,沒事,舒服,阿門」

    「我是說真的,你也是在拯救,而且你做的十分完美,你就是當今的馮婉貞」

    「馮婉貞,這是我們家小姐」星兒也很得意。

    「對,是大小姐,沈世昕,南唐北陸中世昕的沈世昕,星陽的神,星陽的主」

    「別」沈世昕連忙阻止「沒錯就好,別在誇了,溫度高了,感覺要發燒」

    「哈哈」

    沈家軍眾人,連同山下屯的老百姓,這一夜,都沉浸在喜悅和希望中。

    這一夜隅中壽生等人也是研究到很晚,這次打擊讓這些人無所應對,桐本丘貉身上已經沒有了烤肉的味道,他建議強力圍剿星陽城周遍村落。

    「怎麼圍剿,用你那些烤肉兵」隅中壽生苦不堪言,不光應對沈家軍,還要應對上司「一個連隊的人馬,現在還剩不到兩個大隊,簡直是帝國的恥辱。這個馮婉貞在元氣大傷的時候選擇進攻。而且選擇了這樣的辦法,厲害呀。現在圍剿,你知道她有多少兵力,現在是什麼武器配備」

    「那太軍您說怎麼辦。」

    「中國有句話叫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明天先襲擊幾周遍村落,圍剿尚需時日。」隅中壽生吩咐汪本宗將黃協軍全部編入偵緝隊,哈全順帶一小隊日本憲兵,明天作小範圍偵察襲擊,主要是勘察地形熟悉地理,並且一定調查出沈世昕的底細。吩咐桐本在城內抓勞力於城外毀田鏟地興建飛機場。

    對於武術之鄉從精神士氣上壓過也很有必要,要讓這個民族臣服,要從心裡上壓制。隅中壽生期盼自己的三個師兄快些到來。

    第二天,山下屯的沈家軍和百姓開始大興土木。增建房屋,開荒墾田和修築防禦工事。沈世昕不想把鷹狼山莊作為唯一最後防線,敵人的大舉來犯使得沈世昕認識到這將是一場長時間的拉鋸戰,以現在的裝備依靠壽溪河跟防禦公事幫助應該可以固守山下屯。最頭疼的就是敵兵炮隊,遠程攻擊跑隊帶來的傷害太大,對公事的破壞也極大,必須端掉敵人炮隊。她讓郎青親自帶人到星陽城外駐軍查探,估計今天日軍炮隊會有所行動,務必將炮隊藏身方位找出,行動時切記避開村落,避開大路,尤其避開沈思學的沈家莊,那裡必定遭到炮擊,如遭遇不得戀戰。郎青領命而去。

    這時慧恩帶著昨日那孩童來到山下屯,將孩童交與沈世昕「寺內清苦,食不得葷腥,又都是莽撞男身,照料孩童恐有不周」

    「本小姐也正是此義,這娃叫什麼名字」沈世昕逗弄著不願說話的孩子,沒有成功,不過不願說話,喜怒哀樂都不願意使用。瘦小的軀體更顯一幅大臉旁虎頭虎腦的可愛,只是細嫩的臉蛋毫無表情。

    「還不曾知,問什麼都不說話,看來是嚇著了」慧恩雙手合十「阿尼陀佛」

    隨後,眾人一起到沈家祖地祭奠敢死隊亡靈,賜萊恩做了禱告,慧恩超度完畢,下棺埋葬。按梅紅嬸要求,碑文名字沒有刪除,她要以全新生命重複亡命抗爭。

    「方丈不如離開寺院,和沈家軍共同禦敵,和賜萊恩也好交流切磋」

    「哈哈,大小姐」慧恩何嘗不想斬妖除寇,但是他不是輕言放棄的人,自選擇空門已心無他念修身養性祁佑人力所不能為之事卻也樂在其中「老衲癖xing已與塵世相隔甚遠,習慣自然。已將畢生所幸獲傳於黎虎,這軍中何缺老衲一人,再兩軍交戰難免損傷,畢寺隨時可供沈家軍作為修養傷元的場所,那時老衲定親歷親為」

    推托了幾句,慧恩返回寺院。待他走遠沈世昕才想起,應該叫方丈給孩童起個名字。

    「小姐給起個唄」星兒出主義說「小姐學識不比那光頭少」

    「還是等方丈吧」沈世昕抱起傻呆呆的孩子「我想給他起個祥和點的名字,不光學識,方丈修為已久」

    「叫沈祥和吧」賜萊恩搭話。

    沈世昕尋思了一下覺得不妥,星兒就先行反駁「投降乞和,不好聽。洋老道的修為不行」

    眾人也一時沒有什麼好名字,決定下次等慧恩方丈參酌。先叫他小不點或小東西,暫用名。再後來,慧恩方丈沒能有機會為這孩童起名字,小東西這個名字一直跟到孩童到解放勝利以後,該是上學讀書的時候,隨了沈家的姓,留了一個小字,叫做沈小。與沈世昕姑侄相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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