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大約半小時左右,史絲琪終於出現,帶來了新的話題。進了飯店找到郝建新等人,遠遠的就說:「郝隊,真有你們的,大街上都忙活起來了,全民大掃除。好熱鬧啊。」
郝建新迎了過去,把她引見給張聯英「老書記,這是史絲琪,局裡的警花,觸覺敏銳辦事認真。」
「老書記好」史絲琪必恭必敬:「我早就想見您了,可惜不夠格,今天總算見到了。呵呵」
「不敢不敢。真是位美麗姑娘啊,嗯,堪當警花。來快坐下說。」張聯英連忙拉出椅子讓史絲琪坐下,又讓仲樹和給她點了餐。
「老書記不用那麼客氣」郝建新急切的追問史絲琪:「小史快說說,你都掌握了什麼線索」
「有兩件事要和你匯報下,先聽哪個」
「噢,希望收穫不小。」郝建新看了眼史絲琪,又看了看張聯英說:「先說標題」
「第一件。您讓我查找的沈小有線索了,在鄰市公安監獄。背景身世離奇複雜。第二件,哈家九牛集團場地保安舉報有非法捕殺野豬嫌疑人在他們那裡現身」
「噢,好像都很離奇啊」郝建新饒有興趣的催問:「說詳細些。」
眾人也都很認真。
史絲琪也有些興奮「那個叫沈小的是個七十多歲的老頭,具體年齡不詳,沒有身份戶口,根據一些旁證材料和監管記錄所提供的,此人是沈家大小姐沈世昕在抗日時期收養的孤兒,」
「沈世昕」張聯英不由脫口重複了一遍。在座的也都有些驚訝。
「沒錯」史絲琪肯定的說:「就是南唐北陸中世昕的沈家大小姐,馨陽沈ri之戰時期的沈世昕,連沈小這個名字也是沈世昕隨口給起的,當時這個小孤兒也就六七八歲吧,營養不良枯瘦的幾乎沒有人形,反正很小的年齡吧。也非常孤僻,不愛說話。事出偶然也沒想起什麼名字,就是小東西小不點的叫著,後來孩子有些大了知事了,另起名覺著彆扭,就隨了沈家姓,留了一個小字。和沈世昕以姑侄相稱,亦是主僕亦是姑侄。沒有血緣卻親情很濃,本地流傳有世昕女死神伴舞振刑場的傳說,當初日本兵要屠村威逼百姓透露沈世昕的下落,先拉出個孩子嚇唬,那孩子就是沈小,沈世昕挺身而出保住了沈小和鄉親們,也因既被捕。後來特殊時期時期也是因為死神伴舞振刑場這段故事,沈世昕要被以通敵拿罪,也就是在那時沈家大小姐隨即人間蒸發不知所蹤,沈小也就沒在和沈世昕在一起。離開沈世昕以後沈小生活一直貧困孤獨,也收養了一個孤兒做義子,可辛苦撫養義子長大,剛二十出頭就被自己給說死了。」
「什麼什麼,說死了?」眾人都很是不解。
「恩」史絲琪肯定的微點了下頭說:「沈小一生三次主動入獄。」
「主動入獄?」連提供這個名字的李光浩也感到驚訝,從jǐng三十多年這樣的經歷簡直太過離奇「這人不是有病吧。」
「沒錯,」史絲琪有些眉飛色舞越發講的有興致:「三十年前有狗齡近兩百左右的瘋狗闖入鄰縣養老院將一叫許雙余的殘疾老人咬死。人狗當場斃命。公安局用各傳媒發佈消息搜尋狗主人,這個沈小主動投案。只認罪態度積極確拒不交代任何事情。所以當時沒做判決就先行收監調查。訓練狗行兇傷人不是沒有可能,沈ri之戰時曾經有過狗的敢死隊,綁上炸藥去炸日本人。據說當時場面異常壯觀。可是調查到後來有了逆轉,發現許雙余連同養老院工作人員在內幾人數年對一名寄養在養老院的小女孩強姦致懷孕。又發現許雙余就是特殊時期流毒餘孽,尤其特殊時期時對沈家的迫害此人就是主謀。案子便不了了之。沈小坐獄三年被釋放。之後就沒有他的消息,直到八年前有一女子報案說有人勸從義子自殺,又是這個沈小出來主動投案。自殺者就是沈小義子沈從恩,報案女子是他的未婚妻叫沈士慈,對事發經過沈小和沈士慈是之字不提。根據他們所能說出的和後來調查所得只有個大概線索。就是有毒烈性農藥是沈小所買,案發當晚這三人在沈家晚飯,交談很長時間,最後沈士慈勸阻不住,沈從恩寫下遺書:無顏以對恩德,惟有此命謝罪。隨即喝下毒藥。沈士慈傷心大哭,在加上有些憤恨便報了案。沈小也比較懊悔,但好像不是因為自己說死了兒子而懊悔。據他說那毒藥本打算自己喝,沈從恩相爭,父子二人要留一命,也就沒跟著兒子一起死。現場沒有發現強迫的跡象。遺書是沈從恩親筆。公安局將沈小收監,以待調查,但一直沒有新的發現。沈從恩為人孤僻,孝順,講義氣。和沈士慈感情很好。為哈家跑過腿辦過事。也沒調查出有什麼違法行為。沈小在押期間沈士慈還老去看望,如果沒出人命的話可能是非常和睦的一家。關了兩年,沈士慈說沈從恩確係自殺,要求釋放沈小。連哈家也出面作保。沈小得以保釋。
「他為哈家做過什麼事」郝建新不由得問。
史絲琪搖了搖頭「不知道,當時調查說哈家隨從和親信有不少人,認識沈從恩的也有些,什麼身份都有,也就是個臉熟,連哈普凡,就是現在改了名字的哈家大拿哈億源,也對他有印象,具體做過什麼誰都說不上來。當時給哈家做事的人也不少。有些時候需要什麼聲勢或者臨時有什麼活都現找人,不過哈家本事大,遇到什麼事碼人湊數比我們出警速度有時都快。有好多好吃懶做的街飄路混子要依靠哈家改善生活,有時一包煙,有時一頓飯,還經常白做事,總之是些不起眼的小人物。」
「那還有次投獄那,又是什麼命案。」李光浩忍不住追問。
「這次沒有命案,看上去象吃飽了撐的,」史絲琪衝著仲樹和說「仲秘書可以用本本網上查查,有個在鄰市車站持刀搶劫的老人,自稱為了『不愁吃穿』。手裡拿著一把水果刀搶了一名中年婦女兩百元錢,老頭非但不跑還笑著等事態擴大。被搶的婦女以為是神經病,沒有理他,二次又搶才報了警。沈小一生潦倒,沒什麼手藝也沒什麼本事。和沈世新在一起時吃穿不愁,沒有了沈家大小姐生活也成問題,據說和義子二人一直是干零活打短工。二次出獄後沈士慈也曾接濟過他幾次,後來連沈士慈也離開家外地工作了。沈小年紀也大了,變賣窮家產以後消失了幾年。冒頭就是這第三次投獄。」
郝建新不由得發表了自己的看法:「我覺得,他的前兩次投獄應該和沈世昕有關,眾所周知沈家飼養的愛犬堪稱一代犬王,更被當時日本兵懼稱為沈世昕的狗有著犬神家族血統。能訓練自殺xing攻擊的犬,不是犬主人有奇招,就是犬本身及其靈性。也正是沈世昕對他恩重如山,也才有的沈小什麼地方對不住的。以至謝罪自殺。而沈小的第三次投獄應該就是單純的溫飽問題,老年問題是個世界xing的問題呀,這不奇怪。」
李光浩忍不住打斷他「那照你這麼說,這次自殺xing攻擊哈億源的犬,不是犬主人有奇招,就是犬本身及其靈性了。可是沈世昕自從特殊時期時期就銷聲匿跡從未再出現過,現在這世上有沒有沈世昕沒人知道,就是活著也是八九十歲的老人家。能策劃什麼事情出來。而且我小時侯聽得確切傳說六五年本地狂犬病鬧的很厲害,沈世昕的愛犬是被她自己親手槍擊,就是在壽石山上追蹤了好幾天那。什麼犬神家族也不存在了。」
「我也就是感覺上。」郝建新也越發的琢磨不透。
張聯英本來饒有興趣的聽著,現在感覺有些話題要斷,便搭話說:「不管以前那起案子或許說真正和現在哈億源這起沒有聯繫,我們也可以把沈小調來問一問嗎,剛不也是說當初案子不了了之嗎,把事情來龍去脈調查清楚就是我們的職責嗎。不是看押在鄰市監獄嗎,帶過來問下話,多瞭解些。」
「鄰市公安局的師兄話語我感覺很搪塞,電話裡也問不清楚,資料都是電腦傳過來的,也可能公安局和公安監獄不在一起,我也打算請示郝隊專程去那裡提人。」史絲琪主動要求。
郝建新用電話調派了刑偵隊別的幹警去鄰市提人,李光浩表示一會回到局裡會在同事到達鄰市之前電話聯繫當地部門配合。
張聯英也對社會上老年人無助人有了自己的看法和一些計劃,基本路線屬於互助型,嚴厲打擊一些賭博性質的棋牌活動場所,統計離退職等一些老年人信息,結合一些自發健身xing的民間組織,結合一些公益活動團體,綜合這些因素建立一些大本營試的福利或養老院所,年齡上按小老照顧大老的階梯階梯式,活動上力所能及做些經驗講堂,公益和及宣傳以及募集公益基金等等。
沈小的話題也就告一段落。可是接下來史絲琪的匯報更讓所有人意外。哈家九牛集團場地保安李九保舉報有非法捕殺野豬嫌疑人在他們那裡現身。說的就是剛剛電視上的新聞述評中馨陽神奇老太太三刀手刃野豬的事件人。
舉報的李九保是事件的目擊者,從筆記本電腦上看到的回放史絲琪也指出了這位保安李九保,事件發生時李九保和他的朋友一行六人是去野炊,直到現在他還驚歎老太太的身手矯健。兩天前一位步履蹣跚的看上去很虛弱的老太太說是總裁親戚來到公司看看哈億源工作的地方隨便看看,隨行的還有一個壯年男子似乎是保鏢。李九保一眼就就認了出來,但是當李九保提到此事那個老太太卻矢口否認自己是手刃野豬的那個人,說李九保離的遠看不清,只是穿著相似罷了。野豬是受保護動物。即便不可能確定是不是一個人,李九保還是報了案。
史絲琪專程前往哈氏集團調查,李九保堅信自己沒有看錯人,但是從言談中史絲琪感覺到他所堅定的這個老太太是個很強勢又是很親和的人,她的每句話彷彿溫和中都有著讓人深信和不由自主的執行的能量。
史絲琪看了當時的監控錄像,還是沒有老太太正面鏡頭,那個看似保鏢的壯男身形到是有些熟悉,也沒有正臉。按有可能的時間推算還調看了其它地段攝像監控,沒有再發現這個老太太和隨行在哈氏集團裡有一絲的蹤跡,李九保很納悶,怎麼有進無出,連一些無關緊要的鏡頭也沒有,正巧這時有個科室文員到警衛室和李九保聊天。說差不多同樣時間見過一個長者稱不上老太太。不過確實是陌生人。隨行男子特徵和李九保說的差不多,只是裝扮不一樣。按照這個文員提示又習慣性看了些監控錄像。史絲琪也在一張還算清晰的側面青年男子的鏡頭中認出了沈大興,經李九保的辨認就是陪同老太太的好像保鏢的那個人。裝扮已經更換。再回到門衛的監控畫面分析了下老太太特徵。結果讓人意外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