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嗎?草原多雜草,霧氣濕寒,能否借宿一宿?」
「去別處,這裡滿了!」一個略顯粗豪的聲音傳出,顯得狂放不羈,底氣十足。
青年微微一笑,便側身掀帳而入。帳篷面積不大,裡面顯得有些單調,除了些許木柴和乾草便空空如也,一團篝火在帳篷中央跳躍著,散發著寶貴的溫暖。也不待那漢子制止,青年便自行走到火堆旁,在漢子的對面坐下,老神在在地烤起火來。那漢子本想呵斥,只是青年已經坐下,看姿態也明顯不會離去了,便只打量了他一下,沒再說什麼,屋子內一下子沉寂下來,只聽得火苗在火盆中發出嘶嘶的叫聲。顯然漢子和青年都是常年在外行走之人,對此都心中有數,也一眼看出對方的不同尋常,彼此有默契地避免衝突,倒也相安無事。
越漠斬殺完郎火等眾後並未在原地做過多的停留而是選擇前往密地會見朱永康,在得知救自己的就是慶國陛下的時候,林雄與牢騷林不可置信的看向越漠,牢騷林更是喋喋不休的說個沒完。
「陛下啊,你這皇帝當的也太年輕了吧,而且你的修為我牢騷林是看不出來!不知陛下的修為是否已是靈聖?」牢騷林問道。
「嗯!」越漠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自己的修為,而林雄說道:「陛下之才恐怕我那天才侄女遠遠不及了!」
「是啊,林雄,小姐是屬於全憑家族的底蘊堆積出來的天才,不像眼前的大慶國陛下。我牢騷林真是羨慕越漠陛下的天賦。」
幾人又商量了一些前往密地的事項便也紛紛告辭了,回到自己搭建的營帳之中牢騷林不禁說道:
「若是小姐能嫁給慶國陛下這樣的,那麼我們林氏家族在四大家族之中的地位恐怕是要有所提高了!」
「牢騷林!」見牢騷林竟然提及了自家的侄女,林雄皺著眉頭呵斥道:「雅菲早與朱家公子有著婚約,若讓朱家人聽到你還想活命嗎?」
「哼,那朱家人依仗尊者權勢硬逼著我們我們林家將小姐嫁於朱家公子,我就是看不慣!」
「看不慣又能如何?我們林家老祖宗外出雲遊百餘載杳無音訊,沒有尊者坐鎮,如何鬥得過朱家?這麼多年若非綠家與我們關係不錯,朱家有所顧忌,恐怕小姐早已經嫁給朱家公子了!」
「很多人都已經認為老祖宗仙逝,但是我牢騷林相信老祖宗們還在!」牢騷林看著天際不由得長歎一聲。
「我有何嘗不是啊?」林雄幽幽的說道。
靈寂草原某地,青年烤了一會兒火,烘乾了身上的濕氣,便從儲物手鐲中取出換洗的衣服,鋪在身下的乾草上。而後他轉身打開儲物手鐲,小心翼翼地取出幾個密封的油紙包,打開一看,竟是花生米、蠶豆、等幾樣小菜。在漢子略帶奇異的目光中,青年將幾種素食一一擺放在身前,左手袖口一縮,又神奇地取出一個巴掌大的瓷瓶,托在手心,煞是好看。不用說,裡面定是美酒無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