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剛吃過早點,白旺財就來了。
「鐵兄弟,二位昨晚休息得還好嗎?」
「還好!」李作樂笑著點點頭,「如此就有勞白兄了,就照昨日所說,你先帶我們去『百門大鬥場』吧!」
白旺財笑道:「鐵兄弟你可真心急。不過你年少志高,又身強體健的,只要咬牙堅持一下,應該是可以過關的,不用擔心。」
李作樂扮演的鐵牛當即不悅道:「白兄你這就說得不對了,一百公里而已,根本不算什麼。若連這麼點都要咬牙堅持,以後還怎麼與八莊主比跑,豈不輸定了?
「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
他以教訓的口吻說道:「我是漁夫村的傳說,跑得最快、潛得最久,腦袋最聰明,樣貌最英俊,隔壁村的姑娘看見我都要大聲尖叫的,還專門寫了首歌送給我,叫做《阿牛哥哥……」
「是個傳說!是個傳說!」白旺財忙接口道:
「我錯了,錯了!鐵牛兄弟你不要生氣。走!咱們現在就走。爭取在一個時辰內就把一百公里跑完。」
「這還差不多!」李作樂這才笑了,頓時邁動步子,拍著胸脯道:
「白兄啊,不是兄弟我吹牛……」
「你就是吹牛!」白旺財心裡說,臉上卻堆滿著笑,目光誠摯,一臉信服崇拜的望著他。
「我不單是漁夫村的傳說,不出兩天,我肯定也是這天河城的傳說,你信不信?到時候……嘿嘿!我也開個班,不用二百兩,一百兩就成……
「走在街上。兩邊都是為我瘋狂的姑娘,舉著橫幅牌子,對著我高聲的尖叫,只為我能看她們一眼,摸下小手。但是呢,哈哈,我就是不理她們,很酷的樣子,然後對著她們淡淡的說
「不要迷戀哥,哥只是傳說!
他拍著胸脯、大著嗓門說。不時的引得路人側目、偷笑,搖頭不已,紛紛的說「不知天高地厚」、「初生牛犢不畏虎」。當然,也有罵他「傻叉」、「腦殘」的,甚至有想動手的。
鬼靈兒一直默默的跟著。聽他言語,幾次忍不住的差點笑出聲來。心裡對李作樂的喜歡卻是越來越甚。
事實上很多時候她都太正經、太悲情了。一直因為父親母親和外公的事情壓在心頭,無法開懷的笑,甚至無法盡情的哭,可是跟李作樂在一起的時候,李作樂總有辦法使她忘記一切的笑,不顧一切的哭。
所以。她其實很喜歡和李作樂在一起。
很喜歡、很喜歡!
……
不知不覺,說著白話、吹著牛皮,李作樂像個初次進城的鄉巴佬,見什麼都新鮮、看什麼都想問。白旺財點點指指介紹著,一路的穿街過巷,約莫兩個時辰了嘴就沒閒過,腿也跑酸了,建議李作樂坐車,李作樂明明一付很怕花錢的樣子,卻反數落白旺財是軟腳蝦、缺乏鍛煉,搞得白旺財都擔心今天有沒錢拿了。
終於,經過不懈的「跋涉」,白旺財終於是破紀錄的徒步帶領著二人到了百門大鬥場。
百門大鬥場是一個類似我們十萬人體育場的建築物,但要大得多,有約莫兩三倍的樣子。由風武帝國官方修建。裡面的設計精巧複雜,造價極高。可以整個的就是一個大場館,像是露天的足球場或是游泳館一樣,水陸兩用;也可以根據需要,最多的阻隔成一百個分開的場館,同時進行不同的比鬥,是以稱百門。
「這邊走鐵兄弟,先將賭約給我,進門需要的。」
站在百門大鬥場跟前,等著兩個鄉巴佬張大了嘴巴看了少頃,「哇,多麼的……多麼……」感慨一陣後,白旺財方才向李作樂說道。
「哦!」李作樂有些恍惚的答應一聲,當即將賭約給了白旺財。
「走吧!」白旺財拿起賭約,頓時引著兩人從一處小門走了進去。
「為什麼不走大門?」李作樂奇怪道。
「大門是通向觀眾席的。」白旺財道。
「觀眾席?」李作樂詫異道,「我們此刻去的地方,從觀眾席都能看到?」
白旺財道:「有的能,有的不能。但是每一個場館內都裝有傳影儀的(一種類似我們監視器攝像頭的東西),相應觀眾席內又裝有傳輸大屏,是以除非特意要求,否則各場館內的情況都能看到。」
「不要錢麼?」李作樂又道,「去觀眾席看賭鬥不要錢麼?」
白旺財笑道:「有的要,有的不要,是分開著的。主要看賭鬥的關注程度與人氣。若是關注度高、人氣好,那麼就會收費,甚至還會臨時的設盤開賭,其它的不收。」
「那豈不虧本了?」李作樂道。
「當然不會虧。」白旺財笑道,
「若是賭鬥的雙方人氣很高,那麼大鬥場就不收場地費,甚至還會與雙方簽訂分紅合約。若賭鬥的雙方沒有人氣,只是不服較鬥、私賭什麼的,根據使用場館的時間、設施要求等不同,是要收取相應費用的。一個銅板到上萬兩的黃金都是有可能的。」
「上萬兩的黃金?」李作樂吃了一驚,「什麼樣的比賽場地需要那麼高的費用啊?」
白旺財搖頭道:「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裡面複雜得很,什麼真空啊、超重啊、半虛擬的幻境啊等等比賽環境,只要是你能想到的,它大體的都能弄出來。
「可以說好漢樓是咱們天河城的特色,這百門大鬥場就是我們天河城的地標xing建築了,享譽四方,與天河瀑布一起,成為了我們天河城的兩大標誌,吸引了許多國家的人前來賭鬥、參觀。」
李作樂點點頭:「那咱們現在去的『百里廳』?」
「百里廳已經被八莊主趙旺長期的包下來了,不收費,觀眾是可以在觀眾席免費看到的。」白旺財道。
「怎麼?難道這百里廳沒人氣?」李作樂道。
白旺財點了點頭:「八位莊主的賭約雖然火爆,但也正因為火爆,所以才沒人看。」
「怎麼說?」李作樂問。
白旺財道:「你想呀。每天報名的人那麼多,都想與八莊主鬥上一鬥,特別對於我們這樣的普通人,就算輸了也是倍有面子的事情。若每一個八莊主都親自應付,那麼就算他『跑不死』,估計也得累死了,所以……」
「哦!我明白了!」李作樂恍然。
白旺財道:「所以觀看百里廳的人才幾乎沒有,是免費的,畢竟天天能見到的東西,又沒有八莊主趙旺在。自然沒什麼人看。」
李作樂笑了笑,沒有說話。
七彎八拐,走過一條長長的廊道,路過幾間房門緊閉的場館,很快的三人來到一處大門敞開的場館。
場館沒有頂棚。或說頂棚就是百門大鬥場的場棚;四壁光滑,不知是何材質製成。有四五米高的樣子。將該室與其它賭鬥場館隔開了。斜向上抬起頭,可以看到部分觀眾席。
場館內除了人,就是上百台擺放整齊,類似跑步機的跑步機。
「幹什麼的?此處謝絕參觀。若是賭鬥的話……」
「沒錯,我們正是賭鬥的!」不待看門的把話說完,白旺財頓時亮出了賭約。
「行。進去吧。那邊是櫃檯,去交了賭約領個號,然後按號碼上相應的『百里儀』就成了,如果合格的話。三天以後就可以見到我們莊主,正式的比鬥了。」
看門的見他們兄妹一臉的好奇老土,特意提點了他們幾句。
「謝謝大哥!」李作樂笑笑,感激道。
「一個看門的,你跟他客氣什麼呀。」走出幾步,白旺財看不起的向李作樂小聲嘀咕。
李作樂笑笑,沒有說話。
鬼靈兒卻忍不住說道:「你也只是一個跑腿引路的,有多了不起嗎?我最看不得你這樣的人了。諾,給你,以後都不用來了!」
她說著隨手掏了錠十兩重的銀子,扔了給他。
「呃!這……」白旺財愣了一下,臉頓時刷的一下紅了。
「呵呵!」李作樂忙上前勸解道:
「白兄你別跟她小丫頭一般見識。這樣好了,反正走一天你也累了,要不咱們今天就先到這裡?待這兒結束以後我估計天也該晚了,就不撈白兄您一直等著了。回去的路我們兄妹應該能找到的;至於三天以後那就看情況吧,好不好?如果白兄不嫌我們兄妹麻煩、給的銀子又少的話,那麼你就來。如果還是無法原諒妮兒的話……」
他笑了笑,當即走了開去。
「哼!敢嫌少?嫌少我還不給了呢!就算你三天以後來,我也不給!」鬼靈兒怒氣沖沖的向白旺財做個鬼臉,壓低聲音說著緊隨李作樂而去。
白旺財的臉更紅了,望著向櫃檯走去的兄妹二人,猶豫一陣後,拿起手裡的銀子,垂頭喪氣的走了。
「你說他三天以後還會不會來?」看鬼靈兒像是真生氣了,李作樂忍不住的小聲說道。
「誰知道他會不會來呢!」鬼靈兒沒好氣道,「自己也不是多了不起的人,竟是看不起與自己同樣的人,你說可笑不可笑?」
李作樂笑了,「我覺得可笑,所以我笑了。那麼,你卻是為什麼生氣呢?」
鬼靈兒怔了一下,「是呀,我為什麼生氣?為這種人生氣我值得嗎我?不會來了。」她決絕道,「三天後他肯定不會來了。」
「是嗎?」李作樂詭異一笑,「咱們要不要賭賭看?賭一個吻如何?」(未完待續……)
ps:發現真不是寫小說的料,一天三千字都費勁,悲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