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二怪趕到的前一刻,李作樂、公冶郁榕與鬼靈兒坐在大樹下,李作樂裝怒,公冶郁榕一直很憂鬱,鬼靈兒則負責哄大的、逗小的,結果哄逗了一會兒,兩個怪咖級別的傢伙都一付死相,不搭理她,她正洩氣著呢,突然
「美人兒!他們不理你,讓哥哥疼你!」
大青樹之上卻傳來一個極端猥瑣yin褻的聲音,接著黃影閃動,樹頂竟輕飄飄跳下一個人來,看樣子當是名修為不弱的風弦武者。
只見那人一身黃衫,儒生打扮,約莫三十來歲的年紀,面白無鬚,中等身材,拿一把山川水墨折扇,樣貌還算清秀,只是眼神隱隱有些淫邪,讓人看了非常不舒服。而此時
他身形方才一站穩,那雙淫邪的眼睛就向鬼靈兒看去。頓時整個人都呆住了,賊眼之中一下就充滿了濃濃的seyu之光,口水更嘩嘩的流到了胸口,喉結上下滾動,幾乎就要下意識的飛身撲上了
「你是何人?何以鬼鬼祟祟在此?」感受著他的目光,鬼靈兒一陣不舒服,眉頭不禁皺了起來,勉強站起身子,冷然問道。
那人微微一怔,忙收斂心神,隨手抹去嘴邊的口水,故作正經的說道:「姑娘此言差矣!柳某在此小憩,是姑娘你在說話,擾人清夢,何來鬼鬼祟祟之說?」
鬼靈兒不禁皺了皺眉,當即拉起公冶郁榕,向李作樂小聲說道:
「我們走吧!」
「嗯!」李作樂點點頭,似乎也知道這突然出現色迷迷的傢伙不是好鳥,當即答應一聲,便要扶起鬼靈兒離去。而那柳姓漢子卻一下笑了,擋住三人去路。se眼瞇瞇、故作風流的說道:
「美人兒莫急,看你的樣子似乎身上有傷?不如這樣,哥哥我一向是樂於助人的,尤其喜歡助你這種絕色的美女。要不……讓哥哥我背你,帶你去一個沒人的地方,好好的『服侍服侍』你?!」
鬼靈兒不禁俏臉一紅,氣惱道:「你膽子不小,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竟敢……哼!你可知道我是誰?識相的快快離開,免得將來死無葬身之地。」
「將來?」柳姓漢子一下笑了,「所謂『美人裙下死。做鬼也風流』。我柳無心不慕千年萬載,只爭朝夕。將來的事兒將來再說吧。至於現在……哈哈……」
鬼靈兒臉色微變,隨即一臉鄙夷的道:「原來你就是『逐花萬里』柳無心?難怪!難怪!」
她兩個『難怪』說得鄙夷之極。柳無心微怔,暗自尋思,看這姑娘手帶兵刃。應該也是名弦能武者。依照慣例,當報上自己的大名後。即便不能嚇得她高聲尖叫。也總得滿臉驚慌,小臉蒼白的緊抓衣襟不放的吧?難道眼前這極品美女真有什麼的來頭,今日
真撞上鋼板美女了?
柳無心想著心裡一陣不舒服,但為小命著想,還是向鬼靈兒深施一禮,道:「未請教姑娘芳名?」
鬼靈兒秀眉微蹙。用眼指著李作樂幫他提著的秋水劍,說道:
「玄逆觀,秋水劍,公冶百靈。我今天不想與你計較。你走吧!」
柳無心愣了一下,隨即就欣喜若狂、火冒三丈起來。
憤憤的看了眼還沒他帥氣的李作樂,想到鬼靈兒適才對李作樂的好,此刻對他的冷淡鄙夷,頓時『淫賊思維』啟動,只想要用自己威猛的下半身征服她、教訓她。於是滿臉猥褻的說道:
「原來你就是新近出現,有天尚國第一美女之稱的『鬼馬通靈』公冶百靈呀?難怪這般的……」
他此刻看鬼靈兒身上有傷,雖然滿面寒霜,臉色有些發白,但是看上去卻更顯得嬌弱,看得他獸血沸騰,恨不得立馬的就將之推倒,大肆『疼惜』一翻,是以一句話沒說完就停了下來,咽口唾沫就想撲上去,可就在這時候
「哈哈,哈哈哈哈……」李作樂突然癲狂的大笑了起來。
一面笑,一面捧著肚子、使勁兒的錘地面,「你…你…你…」的指著柳無心,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連眼淚都笑出來了。鬼靈兒愕然,有些擔心的問:
「你怎麼了李兄?沒事兒吧?」
李作樂搖搖頭,好一會兒方才緩過勁來,指著柳無心說道:
「喂!我說這位仁兄啊,你剛剛那樣子也太逗了吧?雙眼發直,口水直淌,一停的嚥著唾沫,就像我們家大黃看到骨頭似的。你剛剛,剛剛……哈哈!是不是將我家靈兒當成骨頭了?」
他說著一指鬼靈兒,又四腳朝天的笑翻在地。
雖然說他發情的時候差不多也是這個樣子,但畢竟自己是看不見自己的;而柳無心剛剛那斯文敗類「口若懸河」的se中餓鬼模樣,確實是有些誇張;加之他的笑本身就是出於鄙視輕視,有意折辱輕賤柳無心的,是以當然笑得很浮誇、很癲狂。
否則,一個讓人無法反抗的大色狼行兇,無論他的樣子多麼的猥瑣搞笑,當事人恐怕也是笑不出來的。就像路上的風景很美,你卻被人一頓暴揍的時候,應該是沒空欣賞路邊的風景的吧?
而聽完他笑的理由,柳無心自然是氣得哇哇大叫,就算再蠢也已猜到李作樂是變著法兒的罵他,李作樂口中的「大黃」多半就是貓啊狗啊一類的東西,當即心裡合計道:
「臭小子,竟敢拐著彎的罵你家爺爺!壞爺爺的興致。哼!也罷,爺爺就先收拾了你這不開眼的小子,再慢慢的和我的美人兒……」
他想著不禁抬頭看了鬼靈兒一眼,頓時有seyu難耐,小老弟起立。當即折扇揮出,只想一下了結了李作樂這個討厭的小子,好與鬼靈兒這個美人兒欲仙欲死。可就在這時,一聲暴喝陡然從西北方傳來:
「你個王八綠球球的王八羔子小崽子!給我站住。」
柳無心吃了一驚,以為是來抓自己的,腳底抹油就想溜之大吉。可尋聲望去,發現是一紅一白兩個陌生的老頭,當即安了些心,就想要靜觀變化先看看。
眨眼的工夫,兩個老頭已然風馳電掣的到了近前。
鬼靈兒有些擔心的望了李作樂一眼。
李作樂聳聳肩,無奈道:「看來,我今天是非得喂老鼠不可了!」
「你個王八綠球球的小妖怪!今兒個咱兄弟得讓你吃屎,泡糞,再剁成肉醬喂老鼠!」羅少損此刻雙手叉腰,已經開罵了。
「哼!不但吃屎、泡屎,還得讓你變成屎!」黃大益摸著圓乎乎的肚子,大聲說。
「對!還得讓你變成屎!」羅少損附和著,忽地一怔,回頭向黃大益說道:「怎麼把他變成屎?」
「把他剁成肉醬喂老鼠,不就變成老鼠屎了嗎?」黃大益得意得哈哈大笑,很為自己這個『天才』的主意心喜不已。
「對呀!餵狗是狗屎,喂鳥是鳥屎,那大哥你說我們是把他變成狗屎好呢?還是鳥屎好?」
羅少損開始翻著白眼、托著腮幫子思索,一付很為難的樣子。李作樂眉頭微皺,眼角卻不覺一跳,忽然的向大青樹頂端看了看:大青樹枝葉茂盛,華蓋廣大,隱隱可藏千甲兵騎,嘴角不覺泛起一絲笑意。
此刻鬼靈兒卻忍耐不住,呵斥道:「兩個瘋子!」
黃大益聞言,頓時惱怒非常,伸手指著她鼻子道:「小女娃還敢胡亂罵人?」鬼靈兒哼了一聲不理他。
「是鳥屎呢?還是狗屎?或是老鼠屎好一點?狗屎吧!狗屎比較臭!」羅少損卻仍舊看著天,還在研究著這個『高難度』的問題。而黃大益卻開始對著羅少損吼了:
「那小女娃罵咱們是瘋子!咱們是嗎?」
羅少損一怔回神,大搖其頭道:「自然不是!」
於是黃大益眼睛一亮,說道:「她胡亂罵人說明她心情不好!不開心!所以……」
羅少損點點頭,接口道:「所以我們應該讓她開心起來!所以……」
二怪異口同聲說道:「扒她衣服!」
言罷身形如電,雙雙向鬼靈兒抓去!
鬼靈兒受傷,雖有心避讓,奈何身子剛動就從傷處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眼看就要被擒住,而柳無心一頭霧水,很是不明白這『開心』與『扒衣服』有什麼關係?
可他不愧是斯文敗類、非同一般的淫賊,很快就用他的『淫賊思維』想到:「拔了衣服好交合,男女交合自然是世間最開心快樂的事情!」於是他看著損益二怪這兩個『情敵』頓時折扇一揮,就要出手阻止了。可是陡然
大青木之上暴起一聲壓抑已久的呵斥聲:「荒唐!」
接著『嗖』的一聲,華蓋森森的繁枝茂葉裡飛出一道七彩流光。
二怪大驚,飛身躲開,定睛一瞧,卻原來是一柄泛著霞光的長劍。
一擊不中,那長劍青鋒一轉,緊接著又劃向兩人。
見此,柳無心神色大變,額頭不覺泛起了滴滴汗珠,於是趁那柄飛劍與二怪爭鬥正酣之際,倏地飛身向遠處竄去。霞光卻兀地捨了二怪,直襲柳無心背後而去,柳無心大駭,忙彎腰避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