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又揮出三斬後,鮑筵璽怒氣消散,頭腦頓時恢復了冷靜。
「不好!」他暗自嘀咕,「我這雷霆三絕斬是弦力聚集、化氣為刀的本事兒,不可持久,隨著距離的延長,弦力消散,威力減弱,到了百米開外就幾乎沒有殺傷力了。這小子飛這麼高……尼瑪!」
他想著不禁一拍自己腦袋,大呼上當,隨即停了手,氣喘吁吁的雙手扶著膝蓋,仰首望著天上的李作樂,破口大罵道:
「好你個奸猾小子,憑著手中靈器飛那麼高算什麼英雄?你不是黑風掌厲害嗎?能夠『風捲殘雲甩萬里』?既如此你就下來,咱們堂堂正正的大戰三百回合!」
「哈哈……」李作樂大笑,「我記得開始的時候,你不是說我能在你手下支撐三個回合,你就算我贏嗎?現在可早已經不止三個回合了,怎麼?你還不認輸?」
「我……」鮑筵璽呼吸一窒,頓時老臉通紅,語塞了。
「是啊是啊,快認輸吧……」
台下稀稀落落的響起幾個歡促聲,都是看李作樂賠率高,隨手花個幾兩銀子買李作樂贏的。餘者大眾雖然喜歡李作樂,但是他們的銀子卻是買的鮑筵璽贏,此刻正當勝負的關鍵,是以雖然有點昧著良心,但他們還是選擇了閉嘴。
「不錯!」這會兒鮑筵璽終於想到了說辭,「我是說過三個回合,但是你第二回合結束就升到了空中,我根本都打你不到,所以後面的回合不算。你此時若敢下來,堂堂正正接我一記手刀,我就算你贏,如何?」
李作樂點點頭道:「聽著還不錯。容我考慮考慮如何?」
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吸星**全力施展,將場中上千名武者激鬥、散逸空中的弦力吸收入體,他自然不願放棄。能多拖一會兒是一會兒。
「嘿嘿!好!那你考慮好了。咱們不急。」抬頭看了眼他手間仍在維持著的黑色旋風,鮑筵璽jian險一笑,當即坐到了擂台之上,就想調息休息,恢復弦力。
在他想來,李作樂要維持住那麼大的一個黑風掌風旋,消耗的弦力肯定是不小的。時間一久,李作樂必然不戰自潰,但為防萬一,他還是要抓緊時間、盡量的恢復耗損的弦力。
而他的心思,李作樂又如何猜不到?
是以為了不引起鮑筵璽及場中眾人懷疑,惹出麻煩。在鮑筵璽坐下的同時,他立馬讓嫣然刀帶著他拔高了七八米的樣子,隨即將吸星**直徑尺許的風旋縮小到了幾厘米,一付怕鮑筵璽偷襲、又想節省弦力以打持久戰的樣子,同時
他將早就準備好了的小石子拿出來,彈石she鳥,不斷的騷擾鮑筵璽,讓鮑筵璽無法靜坐、無法恢復弦力。氣得鼻子都歪了。
「你你你……你什麼意思?」鮑筵璽大怒。
「我我我……我在考慮啊!」李作樂學著他結巴的樣子。哈哈道: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無論咱們是不是有三回合之約,既然上了擂台,那就一定要分出勝負的。我在空中停留,弦力是持續消耗的,可不能讓你舒舒服服的待在地上打坐修煉、恢復弦力。否則此消彼長之下,不用打,過它幾個時辰我差不多自個兒就該掉下去了。」
「哼!你知道就好。」鮑筵璽大怒道,「你還是乖乖的認輸吧。難道你以為用幾顆小石子這樣的小孩兒把戲就能打贏我嗎?別做夢了!憑我銀魂修為的弦甲防禦力,我就是站著不動,你的石子也根本破不開我的防禦。」
「是嗎?」李作樂笑道,「就算我破不開你的防禦,你一直維持弦甲釋放狀態,消耗恐怕也不會比我小的吧?何況……你真的確定我的石子就破不開你的防禦?」
「哼!」鮑筵璽不語,關於李作樂在醉英樓的事情,他當然也是聽說過的,只不過一個低階的銅武者竟然能瞬間擊敗六個銀魂武者、一個金魂武者,這種事情未免太天方夜譚了一些,別說他是道聽途說,就算是親眼看見了,他也未必相信的。
「哈哈!就知道你不信,但別說我沒有提醒你,我彈向你的石子裡有一些是普通石子,確實破不開你的弦甲;但還有一些卻是至yin至寒的好寶貝,一旦爆開,直接就可以將你冰封的,你要小心哦!」
李作樂說著又是一顆石子彈了出去。
「你……」鮑筵璽心頭一沉,直接都快氣哭了。心說,「丫的這臭小子這般奸猾,難怪可以五連勝走到這裡!」
而台下觀眾此刻也有些恍然了,原來這叫沈風的小伙子,看著沒頭沒腦、無聊天真,實際上心思卻無比縝密。也許,他第三場那八爪魚似的去抱虞瓊枝,根本就是算準了虞瓊枝重名節,一定會「氣暈」了的?
總之,鮑筵璽很氣憤,但卻無可奈何。虛虛實實,真真假假,在耗了差不多有七八個時辰以後,李作樂真假難料的第三顆凝冰珠射出,頓時將早已筋疲力盡的鮑筵璽冰封了。
而鮑筵璽弦力虧空,被冰封後根本沒能力破封而出,幸虧主持大會的拓跋千鶴出手,方才保住了他性命,但是修為恐怕是要大降的了。
而李作樂則如願以償,獲得了六連勝,並且缽滿盆滿,一下贏了近十二億兩的白銀,弄垮了十多家中小型的賭坊與一家規模較大的賭場,成了真正的大富豪。
也因為這場比賽,少年英雄會多出了這樣的兩條規定:
其一,武者單場比賽,接拍廣告的條數不能多於三條;
其二,比賽時武者飛離擂台的高度不能超過三丈;
否則,取消該武者三屆的少年英雄會參賽資格。
……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
比賽結束,告別了沈百藥、妙千音等人,李作樂晃晃悠悠走在街頭,哼著小曲兒,不時的向街邊與他招呼的路人揮揮手,向街邊一個小飯館走去。
飯館裡漆雕月正在等著他,一ri既往的要他請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