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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 20 章 出師未捷身先死 文 / 唐不二

    七怪呆了呆,望著地上張無極已經不chengren形的屍體,心裡百感交集一時有些不知怎生處置的茫然。

    事實上他們的老師,壞蛋三人組中的柳夢龍因為氣海被施狂生破了的緣故,早在三十餘年以前就老死了;

    而福東來因為舊傷嚴重,雖然苟全性命至今,但因為施狂生的『真雷劍氣』太厲害,日日受那劍氣折磨、無法祛除,早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半身不遂了,無法離開所隱約的地方。

    此次張無極帶隊,照理說張無極的修為在東川帝國不說橫著走麼,至少自保、順便再不大不小的惹上一些事端,那是不成問題的。加上又有新晉晉入金魂武者之境的雙弦魂武者田三。

    依照預料,他們兩人聯手、在加上餘者六怪見機行事、輔助攻擊,即便是遇上了東川第一武者施狂生,也應該是可以全身而退了。而且施狂生自持身份,根本是不可能與他們動手的。況且

    他們還有一張王牌!

    那就是寧蓉蓉了。

    寧蓉蓉是流光門主寧流光的小女兒,有寧蓉蓉在,回東川帝國不是跟回自個兒的家似了嗎?何懼之有?

    只可惜啊可惜,也不知是該說人算不如天算,還是應該說小不忍則亂大謀。

    本來如果他們低調一點的話,以他們的修為手段,田三至少可以進前三,餘者六怪混個前五十或者前二十都是有可能的。可是他們偏偏信了張無極這憨貨「不敢惹事兒是庸才」的屁話,主動招惹天弦門,偏偏還給李作樂撞上了。

    他們是天才、是怪物,可是終究是人,怎麼能和李作樂這經歷過公冶子千錘百煉、融合了可以說這世間最強大的元素的、已經脫離了人的範疇的存在相提並論?

    可以說,公冶子通過得自融魂玉的啟發,稱得上是機緣巧合、不得以而為之的一翻融練,恰好合對了融魂玉主人,也就是天弦八部功法與石小玉的創造者洪荒老祖道紀的心意整合基因。

    既,將散落宇宙、支離破碎的各種基因能量整合。創造出最完整生命體的雛形。然後再經過天弦八部功法的進化,最終脫離這一方殘破的宇宙,成為與之完整平行的另一宇宙體。

    也就是說,李作樂其實已經不能算是人了,而是一個這方宇宙間諸多的源能、最強力量的融合體,他代表的是力量,絕對的力量。若不跳出這一方宇宙體,他幾乎是不可能找到對手的。

    所以儘管他目前的等級不高,甚至可以說很低,但是他本身所具有的能力,那可絕不是普通武者、甚至是雙弦魂武者、無極戰者,所能夠比擬的。

    加之有嫣然刀、凝冰珠與如來神掌這部源自地球。可以說是如來一生花費精力最多,也威力最為強大的戰技在身邊,施郎克七怪焉能不敗?

    至於張無極,那只能說他真是霉到家了,撞上漆雕月,撞上了天誅峰最蠻橫、最暴戾,也最冷血嗜殺的母老虎,他不倒霉誰倒霉?

    若非覺得多砍幾刀虧了。說一刀就一刀。漆雕月說不得就把他的肉一片片削下來,做成宮保雞丁了。

    所以要真說起來。張無極這次還真有點「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的意思。

    「我靠,怎麼回事兒?抓起來、抓起來,通通給我抓起來。」

    看著李作樂與漆雕月揚長而去,七怪正在黯然神傷,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一對甲士闖了進來,看到地上血肉模糊的屍體,當即就不問青紅皂白,通通逮了起來,投入了大牢。

    當然,況豹、水舞公主和白醉忘三桌自然是例外。而這些甲士,毫無疑問都是拓跋千鶴弄來的。

    拓跋千鶴的主要職責就是護衛首府安全。

    漆雕月那是絕對不能動的,甚至連驚擾都不行。能夠一刀就劈了張無極的人,用屁股想都知道是名皇武者。皇武者什麼概念?整個東川帝國沒有。不高興了甩甩手,可能自己你一整個國家就滅了。

    這種存在你就算不去拍馬屁,那也是決不能去找麻煩的。

    不就殺了個人麼?

    而且這個人還是壞蛋三人組那種已經給開除了國籍,且是回來找麻煩的外國人,那不正好嗎?何必打草驚龍,跑去找漆雕月麻煩?

    至於李作樂……

    嗯!既然他現在與漆雕月在一起,那自然是不能動的。

    而且東川帝國好不容易出了這麼個超級強悍變態的傢伙,哪裡能隨隨便便動?還指望著他為國爭光,去參加弦王之爭呢。

    再者說了,他那也就是打架鬥毆的罪過,無非就是情節嚴重惡劣了些,待比賽結束以後,罰他一大筆錢,再抓進小黑房關上幾天也就是了,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至於施郎克七怪,那確實是不好處置的,須得仔細斟酌,但未免他們惹出事端,自然是先弄個借口關起來,再說了。反正

    少年英雄會結束以前,那是絕對不能放他們出去的了。

    他們修為不弱,又與漆雕月、李作樂結下大仇,若真放出去相互鬥起來,都是人才,到真傷了誰都不好,自然是先關起來比較保險。

    所以,一干甲士帶走的人雖多,但拓跋千鶴真正要抓的卻只是施郎克七怪,其它人不過是做做樣子的。

    就這樣,李作樂與漆雕月沒事兒人一樣,到了李作樂先前所說的那家「饞死貓」飯莊,大吃大喝。

    而施郎克七怪則被拓跋千鶴差人隨便弄個罪名,拘了起來。餘者眾人則錄完口供後幾乎都放了。

    ……

    晃晃悠悠,越吃越喝越聊,李作樂就越覺得眼前這「猛男哥」有意思。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兩人此刻都喝得有點高了。

    李作樂彎腰成九十度,漆雕月踮著腳,丫的這兩個傢伙一大一小、一高一矮,竟然勾肩搭背,樣子十分怪異滑稽可笑,卻又好得穿一條褲子似的在大街上溜躂起來。看得過路的人咂舌不已。大跌眼鏡。

    晃晃悠悠、穿街過巷,不知不覺兩人來到一個人聲鼎沸,人頭攢動的廣場。

    廣場盡頭城牆高聳,泛著堅實厚重的青光,而廣場正中高台上紅毯鋪地,彩旗飄揚,正書「比武招親」幾個大字。

    而場中。此刻正有兩個漢子拳來腳往,鬥得不可開交。

    適才兩人喝酒的時候行酒令,李作樂一直贏,漆雕月不服,覺得李作樂在耍鬼,可是李作樂不承認。她又找不到證據,心裡始終不爽,此刻見此陣仗,她心念一動,頓時計上心來。

    當即一把提起李作樂腰帶,腳尖點地,朝人頭密集的地方竄去。

    「誒喲!我的腦袋!」

    「娘的!幹什麼呀?」

    ……

    叫罵聲乍起,原來漆雕月調皮。見人太多一時擠不進去。是以直接拎著李作樂就蹭蹭蹭,踩著眾人肩膀、腦袋。數十丈的距離如履平地般疏忽而至,眨眼就到了擂台邊緣。

    此時一個杏黃袈裟,大肚,身姿與彌勒佛有幾分相似,但是目光卻異常兇惡,左臉頰有條三寸餘長刀疤的和尚,手提降魔杵,一杵將一個錦袍、花白鬍鬚的老頭戳下了擂台,正自仰天大笑。

    漆雕月見狀,壞壞一笑,當即將李作樂掄起,朝那和尚猛的砸去,一矮身,躲進了人叢之中。

    和尚猝不及防,被李作樂砸中,一個踉蹌竟是栽下了高台。

    此刻台下一雙形似雙胞的小童正吃冰糖葫蘆,見有物襲來,下意識的將手中串糖葫蘆的竹籤一挺,竹籤竟然說巧不巧的自和尚左ru及頸後插入,分別命中心臟與脊髓,一命嗚呼。

    「啊?」眾人嘩然。

    李作樂酒醉未醒,迷迷糊糊坐起,四下觀望,發現他的猛男兄早已人影不見,不知去向了。而自己……

    「我怎麼會在這裡呢?這裡是哪裡?」看看四周,他有點懵。

    「刷刷刷!」正在這時,他身側三道破空之聲響起,一個賣竹篾摸樣的老頭、一個賣花模樣的中年美婦,和一個殺豬摸樣的胖大漢子,一起從台下跳了上來,伸手便向李作樂腦門抓落。

    李作樂大驚,腦袋急縮,但聞「噌」的一聲,擂台一角,一個一身素白的蒙面女子長劍陡然出鞘,一劍三分,同時向三個剛上台,有些怪異的傢伙刺去,

    三個傢伙吃了一驚,急忙撤步收手!

    「找死是不是?」殺豬模樣的人大怒。

    「你們難道不知道這是招夫的擂台?莫不是成心來攪局的?」蒙面女子聲音清脆悅耳,卻極是冰冷。

    「臭丫頭!走開!爺爺沒時間陪你玩,待捉了這個膽敢踩大爺們腦袋的傢伙,在與你理論!」殺豬的說著又自伸手去抓李作樂。

    「哼!」女子一聲冷笑,頓時劍若游龍驚風,白光一閃,已然削至殺豬模樣人的手背。

    殺豬模樣的人一驚,當即縮手翻腕,直向女子持劍的手腕抓去,想要搶奪他的長劍。

    女子冷然一哼,長劍反轉,劍尖後發而先至,又削殺豬摸樣人的手腕,速度竟然比之快了不少!

    殺豬模樣的人不禁吃了一驚,體表雷光閃動,身體猛的加速,堪堪向後退走,撿回一條手臂,當即冷汗直冒,驚疑不定道:

    「你是何人?」

    「卻琦!」女子冰冷道。

    「原來是你?」賣花模樣的婦人吃了一驚。

    賣竹篾模樣的老頭,接口道:「老朽壽長河,這位是我師妹花姑子和師弟豐逐年,適才是我們冒昧,還望勿要見怪!」

    他說完頗為客氣的向蒙面女卻琦深施一禮。

    卻琦臉色微變。

    台下一片嘩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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