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聽李作樂罵他,笑了,說道:「我當然也不想你被人虐,我只不過想給你找個對手,看看你的實力,順便傳授你幾手絕技而已!」
「草泥馬!那還不快點。過一會兒老子就成烤乳豬了!」李作樂翻了翻白眼,隨口罵道。
俗話說:「無事獻慇勤,非激an即盜!」
對於他來說,嵇笑仁無故引他相見、查看他記憶,又突然要收他為徒,還將史、洛兩女賞給他洞房,剛剛他一時沒忍住罵他,他竟也一點不生氣,還要傳他幾手絕技?
凡此種種,只能說明嵇笑仁別有所圖。
雖然他不知道嵇笑仁圖的是什麼,但是他已經沒有畏懼的必要了。只因兩人一旦建立起關係,利益關係。從某種程度上講,就是有了交情。
有交情了,這些言語上的小不敬就瑕不掩玉、無足輕重了,特別是當兩者間利益很大的時候,這反倒是促進交情的催化劑。
當然!恃才傲物、恃寵而驕的人,通常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所以儘管兩者間有著利益關係,若不是碰上這種狗急跳牆、情緒失控的時候,他也絕不會罵嵇笑仁的。
此刻,嵇笑仁心裡雖然有些不快,但看他上躥下跳,渾身肌膚紅黑摻半,空氣之中甚至能聞到他身上被燒得焦服的味道,也算瞭解他的難處,不與他計較,暫時的原諒他了,淡淡說道:
「你天賦異稟,體質特異,一時半會兒是死不了的。現在,我就傳你一套我剛想出來的『凝冰珠』絕技。唔……就勉強算是准三品的戰技吧,恰好適合你。」
「什麼?准三品?!」李作樂聞言目瞪口呆。
要知道三品戰技可不是街上的大白菜,貌似天弦門最厲害的《暴龍七式》也才不過是二品中階的樣子。嵇笑仁一開口就是准三品,而且還是他『剛想出來的』,這會不會太誇張、太扯了一些?
「我看你行動如風、指力驚人,只可惜彈出的石子太過脆弱,別說銀魂武者化出的弦甲,就是銅武者化出的,你也很難憑一顆普通的石子擊穿。」嵇笑仁淡淡道。
「那怎麼辦?」他一個前滾翻,險險避過秦無色一擊,回首問了一句,旋即又縱身向樹上躍去。
「你知道金剛石與石墨的區別嗎?」嵇笑仁問。
「嗯!兩者組成元素相同,但因為分子構型不同,表現為石墨的鬆軟和金剛石的堅硬。」李作樂點頭道,在秦無色弦火追擊之下,踩著四壁籐木奔逃跳躍躲閃。
「不錯!」嵇笑仁點頭道,「殊途同歸。其實水也一樣,可以是無形的水蒸汽,有形的水和堅硬的冰……」
「我不明白。」李作樂道。
「水克火。凝冰珠是用體內水絃線構合而成的,形似堅冰,但是質地較堅冰堅硬得多,幾乎無堅不摧,對抗無色小和尚的火甲衣,恰好合適。」嵇笑仁道。
「帝君,你剛不是說……」秦無色一下停了下來,臉色慘白道。
「我說什麼了?」嵇笑仁激an險的望著他,桀桀怪笑道。
秦無色身子一顫,話到嘴邊卻再也說不出來了。
「放心吧!」嵇笑仁卻眼珠轉了轉,說道,「我說了不插手,就是不插手的。只不過他是我徒兒,看他被你蹂躪,我理所當然要指點幾招。但招是死的,人是活的,你怎麼著也是中階的銀魂武者,難道就連這麼點信心都沒有,怕對付不了一個鐵武者?!」
「呃!這個……信心到是有的,可是……嗯,這樣吧帝君,這兩個女人我不要了。我退出,還給……」秦無色眼珠轉了轉道。
可是不等他說完,洛帝卻臉上綠毛倒豎的吼道:「混賬東西!本帝君言出如山,難道你以為我想抵賴不成?」
秦無色經不住打個哆嗦,連聲說道:「沒有,沒有……」
洛帝卻吹鬍子瞪眼道:「哼!你嘴上說沒有,心裡卻肯定說有的。這樣好了,別說我不給你機會,我現在就把話撂在這兒,今天除非你三擒三縱捉住我徒弟,否則你就別想完好的走出這片森林了。還有——
「我傳我徒兒的凝冰珠你若有本事兒盡可學去,我當著你的面教他。計時從現在開始,到明天的這個時候,你若還不能連擒他三次,我就閹了你,替你那爛好心的死鬼師父清理門戶。」
秦無色愣了愣,旋即看向李作樂,眼神變得極度不善起來。
「呵呵!秦兄,不要那麼緊張嘛!」李作樂卻突然的笑了,說道:「我修為淺薄,秦兄你連擒我三次並不是什麼多難的事兒。放鬆些,不如咱們現在歇歇,一會兒再打?」
秦無色的眼睛陡然亮了,剛想說什麼,嵇笑仁卻激an險道:「你們兩個小滑頭,竟然敢當著本帝君的面耍花槍?!」
兩人對望一眼,頓時不說話了。
「乖徒兒啊,」嵇笑仁皮笑肉不笑的向李作樂說道:「別說為師沒有提醒你。你若敢放水,讓無色小和尚連擒三次,折了為師的威風,為師就把你那活兒割了,餵給兩個小丫頭吃,看你以後還怎麼做男人!」
李作樂忍不住打個寒顫,下意識的雙腿一緊,摀住了褲襠,面色難看的說:「咳咳!師父你老人家開什麼玩笑,我當然想當男人了!」
嵇笑仁卻變態的看著他褲襠,森然道:「那就好!為師現在就傳你凝冰珠的構合之法,你好自為之,認真聽好了,否則……嘿嘿!」
「是是是,徒兒一定好自為之,認真聽講!」李作樂不覺雙腿又是一緊,彎腰緊捂著褲襠,連連點頭。
嵇笑仁繼而轉向秦無色道:「無色小和尚,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難道你非得等我乖徒兒將戰技練成後,一舉廢了你麼?」
李作樂與秦無色同時神色古怪的對望了一眼,旋即雙雙變臉,幾乎同時的身形晃動,打了起來。
「這就對了嘛!」洛帝歡快的笑了,隨即大大咧咧的就當著眾人的面,毫不避諱的講解起了凝冰珠的凝構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