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丫個小不點!真是翻天了你!」經過一翻努力,李作樂終於一巴掌拍到了石小玉這只『蚊子』,隨即將之緊緊攥在手裡,起身像四周鞠個躬,笑瞇瞇說道:「謝謝,謝謝!謝謝諸位捧場,表演到此結束,散了吧,散了吧大家……」
說完竟彎腰將地上的銅板、碎銀子一收,拾起地上的行李就走了開去,還真把自己當賣藝的了!
「哼!壞人!快放開我!」石小玉嘟著嘴巴說。
「放你?你就做夢吧!」李作樂面目猙獰道,「老子今天非扒了你褲子,把你打得屁股開花不可!」
「你,你,你……你敢!」石小玉小臉變色道,「你就不怕我不給你拉寶石?」
「我,我,我……我有什麼不敢的?」李作樂怪笑著,從兜裡摸出一張精緻的黑色卡片,說道:「我現在可是大富翁了,裡面有幾十億的白銀,光吃飯的話幾輩子都吃不完,還需要你拉便便寶石麼?哇哈哈……」
「你……你真的要打我?」石小玉聞言,頓時眼淚汪汪起來。
「呼!」李作樂忍不住舒了口氣,輕輕敲了她腦門一下,說道:「行了!不要裝了你個小東西!你應該知道我是不可能真打你的,這件事就到此為止,行麼?我敲你腦門一下,你卻掐了我幾百下不止,怎麼算都該扯平了吧?!」
「那好!我們和解了!」石小玉偏著腦袋想了想,點頭道。
「好!這就乖了嘛!」李作樂瞇眼笑了笑,摸摸她小腦袋,隨即將之放回了兜裡。
「對了,你手裡的卡片就真那麼管用?有了它就真的不用我拉便便寶石了?」少頃,石小玉忍不住探出個小腦袋問。
「當然!」李作樂點頭道:「大發銀行是東川帝國首屈一指的大銀行,早在許多年以前就加入了西大陸銀行聯盟。我手中這張卡是大發銀行最高級別的銀聯卡。憑此卡,我不單可以在東川帝國任何一家銀行取現,也可以在西大陸其它的一百餘個國家的聯盟銀行內使用,算得上是一卡在手,整個西大陸盡可暢遊!」
「哇!這麼好啊!」石小玉掩口輕呼,有些羨慕。
「那當然!」李作樂得意的點點頭,隨之走進了一家頗為豪華的星級客棧。
「對了,那些房產……」石小玉又問。
「你的問題真多!」李作樂不禁有些頭大,當下訂了房間,要了酒食以後,坐在桌前給她解釋起來。原來——
適才大發銀行在給他清點了所有銀票,並給他辦了那張級別頗高的卡片以後,他並沒有順勢將那許多的房契地契賣身契轉讓給賭坊或是大發銀行,直接的折現,而是將它們通通收了起來。也就是說——
那些賭客的房屋地產此刻都是他李作樂的,甚至一些賭客和他們的老婆孩子也全都是李作樂的,只不過他現在『大發慈悲』,暫時的『借』給了那些賭客使用,他們若不好好愛護,敢於損壞,他隨時都會收回並追究相關責任。
說到底,他這麼做的原因有兩個:
其一,人都有貪心,他也不例外。自有記憶的一天起,他就被貧窮包圍,對美食、財物,有著天生的追求,是以那麼龐大的一批房地產落到他手裡,他實在裝不了清高,耍不了帥,拍拍手兩袖清風的不帶走一塊地產。
其二,那些賭徒敗家,今天能輸給拓跋三光,明天就能輸給別人。與其將房產地產和他們自己及他們老婆孩子的賣身契還給他們,不如就留在他這裡。這樣的話,他們所有的一切東西都屬於他李作樂,再搬不上賭桌,也就有效防止了財產的流失。至少,這些賭徒的老婆孩子就絕不會沒有地方住,也絕不會再給人買去為奴為娼,也算是大好事兒一件。
而他之所以敢與拓跋三光賭頭髮的單雙,實際上已經猜到了拓跋三光的把戲,也想到了應對之策,否則以他那種輸了兩萬銀子就賞石小玉爆栗的態度,是不可能用那麼大的一筆錢財與人豪賭的。
也就是說,他讓美發店的美眉來給拓跋三光數頭髮是有意安排的,目的是方便宗霸那瓶脫毛液能神不知鬼不覺的給拓跋三光塗上;而他咬牙切齒的說要洩憤打拓跋三光三拳,則是為了讓拓跋三光在躲避的時候血管舒張、毛孔張開,在弦力外放的同時,直接將已然不穩的毛髮,瞬間崩掉,變成一個光頭。
呼呼!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兩個看似一擲千金、豪氣干雲,大賭特賭的傢伙,其實暗地裡卻各逞心機。一個想著耍無賴,拔根頭髮就可以翻雲覆雨、穩操勝券;另一個則暗動腳手,直接將人變成了禿瓢!
兩個都不是什麼真英雄、好東西!
……
很快的,李作樂吃飽喝足,帶著石小玉和行李就進了房間,關上門。他從一堆行李中拿出了那副得自杜光祖的卷軸,將之平鋪在床上,打了開來。
這是一付構圖精美、線條清晰,層次感極強的畫卷,與我國筆墨丹青的國畫如出一轍。畫裡碧水青山、白雲依依,山間草廬幾捨、露珠泫然,朦朦朧朧的煙雲似動還止,幾隻飛鶴躍然起舞、水草間閒魚小嬉……
「咦?還不錯呀!」李作樂眼睛一亮,頓時稱讚道。
「不錯?」石小玉滿臉譏笑,小腦袋揚起,很牛叉的說道,「你知道什麼叫不錯嗎?哼!你看這畫沒有題詩、沒有書法,甚至連一個印章都沒有,好個屁呀!」
「哦?你還懂這些啊?了不起了不起!」李作樂笑了,配合的翹起了大拇指。
「哼!那還用說,你以為我的大百科全書是白看的嗎?」石小玉得意的在畫捲上來回踱著步,以指點江山的架勢『教育』李作樂道:「你知道為啥同一款式、同一材質的馬桶,留了幾百年以後,有的價值千金,有的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