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主持的白鬍子老頭白顯鍾也愣了愣,驚詫於一個頂階的鐵武者竟可以打敗銅武者,更驚詫於李作樂『天生』的神力與爆發力。
當即依照規則,起身宣佈道:「最後一場,李作樂對yīn孟遺,李作樂,勝!挑戰成功,第371號霸天牌……」
「等等!」突然yīn孟遺一骨碌坐起身道,「我不服,剛剛是我大意了!不算!」
「不算?」白顯鍾踏前一步,眼中寒芒閃動,體表雷光爆閃,yīn惻惻說道:「怎麼,你想壞了規矩?」
「呃?沒有!」感覺到白顯鐘的可怖戰力,yīn孟遺頓時低下了頭。
「好,那我宣佈……」白顯鍾冷然一哼,頓時氣息收斂,平淡道。
「等等!」yīn孟遺再次打斷道。
「怎麼?」白顯鍾不善的望著他。看樣子隨時有可能出手,將他弄得外焦裡嫩,變成非洲兄弟。
「剛剛這位小兄弟說想要我的房子,」yīn孟遺打個哆嗦,忙說道:「我想與他商量一下,賭鬥一場,不知道白老可否容我……」
「行了行了,給你三分鐘,快點。一會兒我還趕著吃飯呢!」白顯鍾不耐的打斷道。
對於他來說,什麼人命關天、生死相搏,統統是個屁!
只要你丫的敢耽誤老子『下班』吃飯,老子決計饒不了你。什麼善良、什麼公德心,通通都是浮雲,只要自己爽了快了,管你丫的是疼是癢、是死是活?!
「小子,咱們再打過,這次只要你能撼動我半步,我不但將房子牌子都盡數給你,還給你當三個月的僕從,任你驅使,如何?」yīn孟遺大聲道。
「哦?有那麼好的事兒?」李作樂頗有興趣道。
「當然!」yīn孟遺一拍胸脯,重新跳上石台道,「相反,你若不能撼動我半分,你就得將牌子還我,還必須得給我使喚三個月,如何?」
「呵呵!使喚三個月麼?沒問題啊!」李作樂笑了,「只是不知道你包吃住不?」
「哈哈!算你小子有自知之明!」yīn孟遺笑了,頓覺心情爽朗,往場中隨意一點指,說道:「憑你這一膀子的力氣,根本用不著我包。比如那邊那個癩頭,還有那個正摳腳丫的黃牙,全都它媽的是裝逼的慫貨,就是你先前說的扮虎嚇狼。只要你挑戰他們,我保證你可以一拳一個就將他們撂倒,奪過他們的霸天……」
「我草泥馬啊!yīn孟遺你個幾把。自己吃癟拖我們下水,真他娘的不是東西……」
「是啊,就是個傻~逼……」
「揍他,小子,把他揍趴下了,老子認你做老大……」
……
yīn孟遺話還沒說完,台下頓時罵聲一片,出口的可不止被他點指的癩頭漢子和黃牙。
yīn孟遺實力不弱,對團內成員的情況比較瞭解,如果手中的霸天牌真被李作樂奪去了,那麼勢必會反過來奪他們手中的牌。
手中的牌就是吃飯的傢伙。臥槽!為了這吃飯的傢伙,一干囚犯可是頭可斷、血可流、髮型也能亂,此刻只是出言叫罵yīn孟遺,已經是阿彌陀佛大慈大悲了!(囧,其實上倒也不是他們大慈大悲,只不過叫嚷的這些人,沒有一個能打過他的)。
「干!臥槽尼瑪的都給我閉嘴,再不閉嘴我他娘的現在就廢了你們!……」
yīn孟遺暴跳如雷,跳跳腳的指著台下大罵。立時,喧鬧的廣場安靜了下來!原本「群情激憤」,似要生吞活剝他的一干犯人,竟然神奇的閉了嘴?!
「嗯?」李作樂有些訝異,但轉念一想,隨即恍悟。
有句話是這麼說的,「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還有句話是這麼說的,「人小鬼大!」
當然,這些都只是戲謔之言,不可當真,但是它無意間卻告訴了我們一個真理,那就是「平衡」!
這個世界很危險,優勝劣汰,要想生存下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四肢發達未必頭腦簡單,但是毫無疑問,四肢發達就可以少動腦子,就像獵殺一隻野豬,或是試圖扛一捆柴火去賣。對於一個四肢發達的男人來說,要達成這種事情是輕而易舉的,不需要花費多少腦子。但對於一個四肢不發達的女人來說,卻需要花費很多很多的心思、甚至是絞盡腦汁,比如想方設法製造陷阱,比如哄騙一個男人幫他來做,再或者乾脆嫁一個男人來解決這所有的問題。
總之,優勝劣汰,凡是能存活於世的動物,必有一強,或是腦強、或是體強。
就男女來說,男人體強,女人腦強,所以體強的男人征服世界,腦強的女人征服男人,將男人征服世界的成果(比如金錢),理所當然的收入囊中,坐享其成。
這個規律用在此時此景的萬惡谷,那就是凡能進入霸天團,分得一羹的在編人士,都是萬惡谷中的佼佼者,若不是修為遠遠高出編外犯人一大截的,就是那些心思百繞,鬼計多端的人物,上擂台時不是靠著撒石灰粉、就是下暗刀子的主兒。
所以yīn孟遺一叫喊起來,他們立馬就閉了嘴。
這種時候,暫避鋒芒,讓yīn孟遺與李作樂先鬥個兩敗俱傷,是不是要高明得多?若時運好的話,yīn孟遺直接被李作樂殺了,或者李作樂直接被yīn孟遺幹掉,他們的一場彌禍是不是就消於無形了?根本沒必要與之正面衝突!
「嘿嘿!一幫慫貨,真幾吧的沒種!」
yīn孟遺張狂大笑,挑釁的望著適才叫得最凶的幾個,罵罵咧咧道。
「好了!我答應你了!出手吧!夢遺兄!」
見yīn孟遺如此張狂,對著台下狂喊亂叫,李作樂真怕台下那些修為頗高的高手會坐不住,上台教訓他,是以連忙說道。
他今日本就是奔著yīn孟遺來的,想要將宗霸的房子和糧食問題,一併解決。至於剛剛的『扮虎嚇狼、扮豬吃虎』的傻叉論斷,不過是隨口一說而已,目的是讓自己的挑戰盡量顯得合理,否則台下那麼多鐵武者他不挑戰,偏偏找個中階的銅武者,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當然,他這麼說其實也是提醒一些編外的囚犯換一換思維,不要總是尋著那些看上去很弱的人挑戰欺負。就他觀察,有許多看上去弱的囚犯不是真弱,而許多看上去很強的反倒是紙老虎。
「嘿嘿!好!小子,你孟爺爺欣賞你,將來一定不會虧待你的!」yīn孟遺大笑,眼中流露出了殘酷的笑意,將所有張狂盡數集中到了李作樂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