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舞會作為三巫師爭霸賽的一個傳統部分,也是和外國賓客交流的機會。本次舞會對三年級以上開放,從聖誕節那天晚上八點開始,午夜結束,在禮堂進行。屆時由四個勇士開舞。所以,三年級以上的學生今年聖誕節都沒有回家,而低年級的學生倒是回去了不少,但也同樣有留下的,因為適齡學生可以邀請一個低年級學生作舞伴,當然,也有學生留下來等待兄弟姐妹。
直到舞會這一天,沒有任何一個學生收到哈利的邀請,但自從韋斯萊小姐和格林道格拉斯小姐被哈利當眾打擊之後,也沒有人再對哈利做出那麼無禮的舉動。而據說,這兩位小姐在當天上午的三年級魔藥課上被普林斯教授一頓毒液打擊得差點沒找條地縫鑽進去。尤其是普林斯教授最後的警告,更是讓兩個女孩都嚇壞了:「……如果,你們再用你們脖子上那裝滿芨芨草的裝飾品想出什麼令人噁心的主意來對我的伴侶,那麼,我有許多你們不願意嘗試的方式,你們知道的……」
可是,格蘭芬多就是格蘭芬多,在當天下午就有一條流言在霍格沃茨中傳播。於是第二天西弗勒斯被單獨叫到校長辦公室和哈利的養父母和教父談心——
「哦,西弗勒斯,現在霍格沃茨中有一條關於你和小鬼頭的流言,你聽說了嗎?」西弗勒斯才坐下來就聽到貝克萊爾在說。
「哦,可憐的西弗勒斯,我們當然知道你和小鬼頭有多相愛,那些流言蜚語傷不到你們,你們也不在意那些。但是,西弗勒斯,小鬼頭肚子裡的孩子以後肯定會來到霍格沃茨,他會向別人打聽你們的故事的。哦,西弗勒斯,你總不能讓孩子知道他眼中感情很好的父親們竟然連公開的舞會都不敢出席吧?」赫爾加說道。
「咳,親愛的西弗勒斯。我聽小鬼頭說,他打算邀請女性長輩做舞伴,因為他覺得,你不會喜歡在那種場合和他一起高調出現。」戈德裡克被羅伊娜一瞪才清了一下嗓子說。
聽了這話,西弗勒斯的心裡不由漏跳了半拍,是的,曾經他確實不喜歡舞會這一類的場合,即使他的舞技還不錯。但是,他確實已經做好準備要和哈利一起上舞會跳開場舞了。他篤定哈利為他拒絕了那麼少男少女,就一定會拉著他的手上舞會。聖誕舞會是他向所有人召示哈利的歸屬的機會,他也對此期待了整整五天了,然而現在他竟然聽說了這樣的消息。真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悲……
「西弗勒斯,我很好奇,你竟然沒有和小哈利直接攤開來講舞伴的事,是不是覺得,小哈利不好?」該隱用那金鸀色的眸子打量著教子的伴侶。
「不,不是的,我只是……」只是覺得他的選擇一定是我,沒必要說。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薩拉查打斷了——
「西弗勒斯,想不想給哈利一個驚喜呢?讓他知道,你可以為他做一些『改變』?」薩拉查用慫恿的語氣說。
西弗勒斯有些意動,但是他多少還是有點顧慮的……
「你知道的,西弗勒斯,因為你對孩子毫不爭取的態度,小鬼頭恐怕很難釋懷。即使那是你疼惜他的舉動、你為他擔心的心情,他是可以理解,也可以原諒。但是理解和原諒並不代表他心裡高興了。」羅伊娜輕輕地說,但話語落在西弗勒斯耳中猶如驚雷。
「他……不高興了?」西弗勒斯有點不知所措。
「你以為呢?在你們已經失去一個孩子的情況下,他又有了一個屬於你們的寶寶,可你呢?竟然連爭取一下都不願意就提出了終止妊娠,連一個商量都不打。他甚至差點兒就不會知道他曾經擁有一個孩子……哦,西弗勒斯,別和我說你沒有隱瞞的打算。」赫爾加的眼睛透出了一絲凌厲。
「我……」
「我知道他向你要了一瓶賜福藥劑,但是,西弗勒斯,那是你本來就應該做的,不是嗎?作為一個父親為孩子難道不該把最好的賜予?西弗勒斯,這儘管是哈利的要求,但也是你應該為孩子做的。」戈德裡克被羅伊娜在西弗勒斯看不到的地方擰了一下,於是立即接口。
是的,閣下們說的對,他的小巨怪有足夠的理由不高興,不是嗎?可是,他的哈利卻是把不滿都悄悄放了起來,他太瞭解自己的另一半了——對於哈利來說,他知道自己無法放開他,而他也從來沒有想過要離開自己,他知道自己也在害怕,也在愧疚,所以,他將不滿都放在心底,願意讓不滿隨著時間而消散。西弗勒斯承認,他的小巨怪又一次讓他感動到無以復加。
「那麼,你是否願意給他一個驚喜?」看著被「忽悠」得差不多了的西弗勒斯,薩拉查語氣誘惑地對阿修羅的後代說道。
……
霍格沃茨的工作人員,想要給從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來的客人們留下深刻印像,很早就已經決定在這個聖誕節把城堡最好的一面顯示出來。在城堡真正裝飾完成的時候,學生們才發現這是學校裡面他們所見到過的最令人驚歎的東西。冰柱被固定在所有樓梯的欄杆上,那十二棵聖誕樹仍像往常一樣擺在大會廳裡,裝飾的東西什麼都有,發亮的空心漿果,真的大聲叫的金色的貓頭鷹,它們還會唱頌歌呢。聽著由只懂得一半歌詞的空盔甲唱出「噢,來吧,所有真誠的」,感覺真的很不一樣。好幾次,費爾奇都不得不把喜歡躲在從盔甲裡面的皮維斯拉出來,因為這個喜歡惡作劇的幽靈深深用自己寫的抒情詩給歌填詞之後唱出來,而且那些詞都是粗俗得要命。最終還是戈德裡克親自過來把皮維斯罵了一遍,勒令他不許在寫那麼難聽的歌。
城堡和地上都被下了厚厚一層雪,淡藍色的布斯巴頓的馬車看起來像一個大大的、寒冷的、結冰的南瓜一樣停在那所鋪滿冰雪的姜餅麵包一樣的屬於獵場看守海格的房子旁;而黑湖那艘德姆斯特朗「海皇」號船的舷窗被冰覆蓋住了,裝備上厚百而雪白的冰。那些家養小精靈在廚房裡正搶著吃一堆豐富的、暖哄哄的燉菜和可口的布丁。
哈利在西弗勒斯的地盤換上了一套由羅伊娜給的華麗衣飾,這是一套主色調為墨鸀色男式的禮服長袍,長袍依舊是收腰設計,腰部有一些銀色的流雲花紋,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的裝飾,十分簡潔。整體的色彩將哈利的眼睛襯得相當耀眼。長髮被哈利整整齊齊地繫在頸後,哈利戴上幾件比較喜歡而有象徵性的飾品。從中午午休起來,哈利就沒有見到過自己的伴侶。哈利知道自己的養父母恐怕難以說服西弗勒斯做出那樣的事兒來,所以他做了兩手準備,如果西弗勒斯沒有出現,那麼他邀請的開場舞舞伴就是他的養母——赫爾加。所以,現在,他有些小忐忑地來到了禮堂門口,等待著他的舞伴。
通向禮堂的這條路上被許多小巧的仙女燈點綴著,無數的栩栩如生的小仙女坐在玫瑰花叢裡,它們都是用魔法變成的,還有一尊尊聖誕老人和馴鹿的雕像漂浮在上空。
「哈利,你的舞伴呢?」德拉科牽著潘西走了過來,今天他們這一對穿的是紫色的衣袍。
「還沒來。」哈利無奈地聳肩。
德拉科看了看哈利,猶豫地問:「你不會沒有邀請到舞伴吧?要不,我把潘借你。」
「不要了。你們今晚玩得愉快些。」哈利笑道。
「好吧。」看哈利一點也不著急,於是德拉科也笑了笑,「那我們先進去了。」
勇士們因為要準備開場舞必須得等著舞會正式開始時挽著自己的舞伴走進會場,而其他人則都可以先進去。於是德拉科和潘西走進了會場,他們在一張六人桌邊坐下。
「你說,哈利的舞伴會是誰?」潘西問。
「不好說,如果不是教父的話應該是他的兩個養母中的一個吧。」德拉科比照哈利的選擇泛圍給了一個大概的答案。
「如果是院長的話,那不知道會怎麼樣?我還從來沒有看到過院長跳舞呢。」
「聽父親說過,教父的交際舞跳得很好,畢竟他是個斯萊特林。」德拉科說道,「他不單會跳華爾茲,狐步舞、倫巴、探戈、小步舞、帕凡、伏爾塔都會跳。」
「那哈利呢,你知道他會跳什麼嗎?」潘西好奇地問。
「我不知道。」德拉科笑了笑,他事實上知道哈利會跳教父會的所有舞,甚至還有教父不會的。而且他見過哈利在灰衣會內部舞會上跳過的非常完美的帕凡和伏爾塔,這是兩種十分古老的宮廷舞蹈,是歐洲文藝復興時期,宮廷社交舞中最華麗的舞步,這和現在的交誼舞不同,舞蹈者並不摟抱在一起。他還記得,從哈利和西弗勒斯立下靈魂伴侶契約以後,哈利就厭惡別人的肢體接觸,所以有時候需要跳舞交際的場合,往往哈利就會選擇伏爾塔。當然,誰都知道這點,大家都以為哈利有潔癖呢。至於哈利怎麼學的舞,德拉科也不知道。
就在這時,潘西和德拉科看到了佈雷斯和赫敏,佈雷斯穿的是淺茶色的禮服,赫敏則是一件淡金色的晚禮服,顯然赫敏的禮服是佈雷斯特意為她挑選的,看到佈雷斯帶著美麗許多的麻瓜小女巫,斯萊特林世家子弟們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扎比尼家族恐怕就要迎來幾百年來的第一個麻瓜血統的主母了。佈雷斯不是笨蛋,所以,他敢這樣明目張膽地在這種場合帶著赫敏,就代表著扎比尼家已經默許了。
潘西和德拉科向佈雷斯招了招手,佈雷斯輕拍了一下挽著自己左臂的赫敏,示意她潘西和德拉科的位置。然後就一起走了過來。
「你們看到了哈利的舞伴了嗎?」一陣寒暄之後,潘西問。
「沒有,他似乎還在等。」赫敏回答道。
「其他勇士和他們的舞伴都到了嗎?」德拉科也問道。
「是的。我看見德姆斯特朗的勇士,帶著的是一個六年級的德姆斯特朗女生,長得還不錯,似乎叫蘭締絲·斯坦福。那個四分之一媚娃帶的是拉文克勞的七年級,羅傑·戴維斯,哦,真不知道戴維斯先生是怎麼想的。然後是我們的納威,他倒是挺好,帶了個赫奇帕奇和三年級,似乎是那個埃麗諾·布蘭斯通。」佈雷斯說。
「如果是這樣的話,哈利要是帶了個男伴那就太突兀了。」德拉科陷入了沉思。
就在這時,禮堂外一陣不正常的騷動,之後是一陣陣驚呼,間或還摻雜著幾聲讚歎和疑問——「真是太美了!」、「哦,這個竟然是波特的舞伴!」、「這就是波特的伴侶嗎?」、「你們認識這個人嗎?她是誰啊?」、「我們霍格沃茨有這樣的女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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