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尾巷
已經有大半年沒有到好友的房子來拜訪的盧修斯剛剛從壁爐裡出來就有些懷疑自己是否報錯了地名,看到那些明顯不屬於好友風格的舒適型傢俱以及漂亮的毛絨地毯。不知道什麼時候蜘蛛尾巷已經被改造成這個樣子了呢?他記得上一次過來是7個多月前,新年舞會的一星期後,那天除了一頓諷刺,他什麼也沒能得到。接下來的這7個月,他所得到的藥劑口味實在是……堪稱「精彩」。而在他向小龍抱怨時得到的回應卻是一個不鹹不淡的眼神和一句讓他驚悚的話——
父親,教父已經很厚道了,至少他沒有把榮光藥劑做成脫髮藥劑……
哦,梅林!他是該好好感謝西弗勒斯的「厚道」。但是,小龍,你就不能安慰我一下嗎?
看來孩子成長得太快也是一種煩惱!
好在,現在他還有一個養子——哦,是的,納威是個好孩子……隆巴頓還真是便宜了馬爾福呢,這麼好的孩子竟然逐出家族了。
「盧修斯,我想,我把你叫來不是為了讓你站在那兒發呆的。」西弗勒斯的聲音一貫的刻薄。
「哦,西弗勒斯……」盧修斯看到好友抱臂站在一邊,小龍正低頭站在他的身邊,「小龍,這是怎麼了?」
「呃,父親,我……」德拉科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教父,衡量著是否把教父毀了一鍋魔藥的事說出來。
「小馬爾福先生用他不打招呼的拜訪行為毀掉了我一夜的成果。所以,我想,馬爾福家的家教應該不會那麼差才對。」西弗勒斯十分生氣,因為剛剛毀掉的魔藥是要給哈利送去的藥劑,「你們引以為傲的貴族禮儀都被鼻涕蟲吃了嗎?還是說你們都需要重新去溫習禮儀課?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想,格蘭芬多閣下會願意在他給格蘭芬多們上的禮儀課的課堂上多加上兩把椅子的……」
德拉科低著頭,每次過來教父都是這麼可怕,要不是哈利的「補償」實在太讓人難以拒絕,他發誓,自己絕對不要再來了。哦,哈利,你離開太久了,快點回來吧。再這樣下去,你家這個會嚇壞整個霍格沃茨的!
而盧修斯則聽著好友對馬爾福家禮儀教育的嫌棄,十分無奈——梅林知道,馬爾福家的禮儀怎麼能和那些獅子的禮儀相提並論?那些獅子的禮儀課……魔力啊,西弗勒斯,你能不能不要用這個來諷刺?但是,他可不敢在好友面前說出這個,只好向好友賠了不是,然後就罰了德拉科抄家規,立即將德拉科丟回馬爾福莊園。而在他自己打算跨入壁爐時,卻被西弗勒斯叫住了:「盧修斯,要不要留下來喝杯茶?」
盧修斯看了看好友,意味不明地挑起半條眉毛,假笑道:「榮幸之至。」
西弗勒斯叫出家養小精靈要了兩杯茶和一些簡單的小點心,然後坐到主位上,端起茶水抿了一口。
盧修斯看著他,突然覺得曾經那個只喝黑咖啡的魔藥大師與眼前這個舉手投足都流露出一派風範的普林斯家主完全是兩個人,一切都恍如隔世。又打量著自己朋友的房子,是的,他一直是這麼稱呼蜘蛛尾巷的這個在其他人眼中就是自己這個朋友的家的地方的。或者,從現在起,這個房子在某些意義上已經不能用這個稱呼了。
「你家改變了很多。」盧修斯試探地說。
「嗯,」西弗勒斯將自己的茶杯放下,「我得為我的伴侶考慮。」
盧修斯看著好友放鬆地靠在軟沙發中,並沒有反對自己的稱呼,也是笑了笑。兩個人默默地喝著茶,而那盤點心則沒人動。
茶水泛苦、回甜……
「如果沒有其他的事的話,我想我先回去了。」盧修斯起身。
「德拉科在擔心你,盧修斯……」在這時,西弗勒斯說道。
「我知道,馬爾福是斯萊特林的信徒,以前是,現在是,以後當然也是。」盧修斯的華麗聲線拖著貴族腔說道。
「我明白了,3天之後,會給你你想要的。」西弗勒斯看著好友走時壁爐裡燃起的火焰說道。
在缺乏娛樂活動的巫師界,四年一次的魁地奇世界盃可謂是一次盛會了。即使作為東道主的英國人在四分之一決賽中就慘遭淘汰,但也無法阻止巫師們對這項杯賽的關注。而8月19日這天則更是幾乎整個巫師界都來到了決賽場地外的營區,畢竟誰也不知道這場比賽會打幾天。哈利是讓斯查特茲為自己訂的包廂,做為聖徒的第二首領,總是有一定的特權的。所以,斯查特茲十分輕易地訂下了連英國魔法部都無法訂到的1號包廂,並表示是為自己的好友訂的。
而作為視角最好的包廂,自然附帶的帳篷和所在地點也是最好的。所以,當巨頭們和他們硬從「坩堝小姐」那裡搶出來的,美其名曰:出來尋找改良靈感的普林斯家主一起來到貴族營區中心的帳篷中時,都對哈利的手筆感到滿意——這個帳篷,簡直就是個小型莊園嘛。
巨頭們來看世界盃的事,只有少數幾個家族知道,畢竟這種事,誰都明白不能亂傳。於是,在這個決賽開始前的晚上,幾家貴族都向這個帳篷遞了拜訪信函。在得到允許之後才匆匆趕到這個帳篷,但是,當他們看到普林斯竟然也出現在這裡時,心中不由明白了什麼。
西弗勒斯坐在沙發上喝茶,看著除了盧修斯之外的幾個家主都是捂著左前臂一臉不安地看著斯萊特林閣下。
直到觀眾們已經可以進入會場時,幾個家主才從帳篷裡出來,表情都是很平靜地回到各自的家族帳篷中帶出自己的妻兒奔赴自己的看台。
順著燈籠照亮的通道快步走進樹林,可以聽見成百上千的人在周圍走動,聽見喊叫聲、歡笑聲,還聽見斷斷續續的歌聲。這種狂熱的興奮情緒是很有傳染性的,所有人笑得合不攏嘴。在樹林的另一邊就是一座巨大的體育館足有十個大教堂那麼大。這裡可以容納十萬觀眾,魔法部五百個工作人員為此忙了整整一年。這裡的每一寸地方都施了驅逐麻瓜咒。這一年當中,每當麻瓜接近這裡,他們就會突然想起十萬火急的事情,匆匆地走開。通向體育館的樓梯上鋪著紫紅色的地毯。人群全部拾級而上,慢慢地那些人流分別進了左右兩邊的看台。十萬巫師正在陸陸續續地就座,那些座位圍繞著橢圓形的體育館,呈階梯形向上排列。這裡的一切都籠罩著一種神秘的金光,這光芒彷彿來自體育館本身。從他們居高臨下的位置望去,賽場顯得像天鵝絨一樣平整光滑。賽場兩邊分別豎著三個投球的籃圈,有五十英尺高;在它們右邊有一塊巨大的黑板,上面不斷閃現出金色的文字,就好像有一隻看不見的巨手在黑板上龍飛鳳舞地寫字,然後又把它們擦去。這是一個廣告牌——矢車菊:適合全家的飛天掃帚——安全,可靠,帶有內置式防盜蜂音器……斯科爾夫人牌萬能神奇去污劑:輕輕鬆鬆,去除污漬……
風雅牌巫師服——倫敦、巴黎、霍格莫德……
一號包廂是一個單獨的隔離式包廂,這裡可以看到全景,視野開闊。甚至可以看到主席台那邊的情況。盧多·巴格曼作為體育運動司的官員很榮幸地成為了這場比賽的現場解說,他作為一個曾經的國際級擊球手,高大健壯,有雙圓溜溜的藍眼睛,短短的金黃色頭髮,和著那紅撲撲的臉色,這些,都使他看起來像個塊頭過大的男孩。
在給自己下了一個咒之後,說話就像雷鳴一樣,響徹了整個座無虛席的體育館。他的聲音在他們頭頂上迴盪,響亮地傳向看台的每個角落。「女士們,先生們……歡迎你們的到來!歡迎你們前來觀看第422屆魁地奇世界盃決賽!」觀眾們爆發出一陣歡呼和掌聲。幾千面旗幟同時揮舞,伴隨著亂七八糟的國歌聲,場面真是熱鬧非凡。籃圈旁邊的黑板上,最後那行廣告消失,現在顯示的是:保加利亞:0,愛爾蘭: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