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罷午餐,薩拉查便領著斯萊特林們離開,而其他四個則一起先一步去了會議室。他們四個今天的心情很好,因為收到了哈利的信件。
「貝克,你覺得西弗勒斯有沒有希望早點覺醒血脈呢?」羅伊娜趁著教授們都還沒到,問起了好友。
「怎麼這麼問?」貝克萊爾手裡端著一杯清茶,午餐過後喝點茶提提神。
「我以為,既然哈利那邊已經確定,那麼,就該打消薩拉的疑慮,讓兩個孩子在一起。」羅伊娜說。
「我贊成娜娜說的,貝爾,親愛的,薩拉的行為說實話有點過火了。」赫爾加說,「哈利畢竟不是個普通的孩子,他已經經歷了那麼多,對自己的感情已經確定了無數遍了。」
「薩爾只是太瞭解普林斯了,當年阿修羅的驕傲不就毀了他和希斯蒂芬的感情?男性普林斯們不會允許自己成為受保護的那一方,哪怕他多麼愛對方。在這種情況下,無論多麼強烈的愛意都會因為普林斯的驕傲和時間的磨礪下消失殆盡。薩爾也不知道,哈利的妥協能夠讓這份愛情走到什麼程度,所以他才會這樣做。雖然,我也不贊成他這樣。所以,如果貝克有辦法的話,還是想點辦法吧。」
「辦法還是有的,不過得讓薩拉去和阿修羅談談。普林斯家的最強血脈究竟是什麼?」然後才好配激活劑。
「這個好辦,我明天就可以去跑一趟。我受夠了那個腦殘的七分之一岡特的哭鬧!」薩拉查走了進來,「每次拿信,它都哭得好像我要殺了它一樣,哦,要不是它還算得哈利的心意,我真考慮讓它做我的咒語試驗品了。」
「好了,差不多了,他們要來了。」羅伊娜說。
於是,五個巫師便停止了這個話題,今天中午之所以要開一個小會,是因為早上隆巴頓先生在上草藥學時,毀了整個溫室所有的草藥,所以赫奇帕奇院長斯普勞特教授告到了羅伊娜這裡,畢竟這已經是這個學期的第5次了。
「……哦,也許我不該苛責,但是那些雅萊奇草……我培育了那麼久,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小隆巴頓先生之前的草藥學成績非常優秀。」斯普勞特教授心疼且不知所措地說。
「這很正常。」戈德裡克撇嘴。
「所以,我們現在考慮怎麼解決。薩拉,你怎麼看?」羅伊娜徵求好友的意思。
「恐怕我們得停止隆巴頓先生繼續毀壞溫室,除此之外,還得小心隆巴頓先生在神奇生物保護課上發生意外,西裡斯·布萊克教授,你最近最好不要安排太過危險的生物。」斯萊特林發出忠告。
「隆巴頓在我的課上表現不錯。」西裡斯不是很重視地說。
薩拉查並不以為意,又看向西弗勒斯問:「西弗勒斯,隆巴頓先生在魔藥課上的表現如何?還是總炸坩堝嗎?」
「閣下,這個學期好了很多,已經減半了。雖然依舊愚蠢……」斯內普並不是很高興提到那個圓臉男孩,但還是如實說了。
「盧平教授,這只是個忠告,你最好在上隆巴頓先生的課時離他遠一些,如果你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就告訴我們。」薩拉查說道。
盧平看了看同事們,又看了看薩拉查,不明所以。但他脾氣好,所以很溫和地點點頭:「好的,閣下。」
「那麼,麥格院長,請通知隆巴頓先生,從今天起,他的草藥課取消了。」羅伊娜說。
「哦,不,我是說,拉文克勞閣下,那孩子喜歡草藥,這只是一次意外,為什麼就取消隆巴頓先生的上課資格?」
「哦?意外?麥格院長,就連戈迪都不會這麼說。這8次草藥課毀了斯普勞特院長的6個溫室。那是赫奇帕奇院長的心血!」赫爾加立即不依了,她狠狠地拍了桌子,「我絕不允許這麼不負責任的話語。戈德裡克·格蘭芬多!你怎麼說?」
可憐的戈德裡克看了看好友,瞪了麥格教授和鄧不利多,開口說道:「要我來說的話,恐怕隆巴頓先生不單不能上草藥學,連神奇生物保護課和黑魔法防禦術都應該停止。另外,魔藥課也應該嚴格管控。」
「什……什麼?!為什麼?」麥格教授傻眼了。
「算了,暫時先停了草藥學就好。」薩拉查不忍心地說。
「薩拉,你還說小鬼頭不夠狠心,我看他是和你學的。」貝克萊爾無奈地搖頭。
「誰不知道薩拉查·斯萊特林的心如水亦如冰啊。既然如此,那就照薩拉說的吧。」羅伊娜拍了板。
「那總得告訴隆巴頓家這是為什麼吧?」鄧不利多說。
「這個不勞你們費心,我們會讓格林格拉斯家主去拜訪隆巴頓家主的。」戈德裡克說道,「鑒於馬爾福、布萊克、普林斯三家家主都不太喜歡隆巴頓,而小鬼頭又在德國,就這樣好了。」
「呃,那你們……」為什麼你們自己不去?至少隆巴頓也算是校董世家啊。這些天,你們不是連萊斯特蘭奇都去拜訪過了嘛。不少教授在心裡嘀咕。
「怎麼?鄧不利多教授有疑義?」戈德裡克很生氣,為什麼這幾個拎不清的是格蘭芬多?
「如果你們一定要知道為什麼,那麼,我可以告訴你,我不喜歡隆巴頓!」對於現在的格蘭芬多,薩拉查選擇了最高效的方式,雖然現在的斯萊特林的傳統是委婉,但是為了完美無疵的結果,偶爾也不是不能直接一些。
教授們都驚訝於薩拉查·斯萊特林的直接。
「呃,薩爾,委婉,委婉一點。」看到愛人的態度,戈德裡克知道自己準沒好果子吃。
「哼,委婉?那是你們白巫師才需要的吧?在我的世界裡以實力為尊,戈德裡克,你有時間可以委婉,我沒有!」薩拉查想起隆巴頓的行為,就氣不打一處來,「好了,西弗勒斯,我有事和你說,你跟我來。」
「薩爾……」
「蠢戈爾,我在哈利的宿舍等你的解釋!」薩拉查的話讓戈德裡克笑了起來,他在愛人面前伏低做小是他和薩爾之間的情趣,但似乎有些過了……
而羅伊娜、赫爾加和貝克萊爾三個看到戈德裡克的笑容,不由打了個寒顫——白巫師之王要醒了,哦,可憐的格蘭芬多們,你們就要慘了!
「娜娜、赫爾,你們是不是都有事要做?」戈德裡克隨意地說。
於是,羅伊娜叫走了在場的幾個拉文克勞出身的教授,而赫爾加和貝克萊爾叫走了僅有的兩個赫奇帕奇出身的教授。
「閣下,你們似乎知道隆巴頓身上發生了什麼?」出身拉文克勞的麻瓜研究學教授凱瑞迪·布巴吉在走出會議室時突然問。
「是的。」羅伊娜說,「這或許可以引出不少可研究的課題。」
赫爾加和貝克萊爾看著羅伊娜在拉文克勞們的追問和簇擁下一邊向拉文克勞塔走一邊侃侃而談,拉文克勞出身的教授們已經掏出了隨身的羊皮紙、羽毛筆和墨水一邊速記一邊追著羅伊娜問問題。
「呵呵,這讓我想起了很久以前的『盛況』……親愛的,看來,拉文克勞很快就能回歸正軌了。」赫爾加滿是回憶地說,「娜娜要忙起來了。」
「哦,但她享受這個,羅伊一直享受著解答學生疑問的樂趣,並且她最開心的就是有學生能夠在學術問題上問倒她。」貝克萊爾溫和地說,「好了,或許我們應該幫助波莫娜恢復她的溫室。」
「好的。那麼,波莫娜,我們一起走吧。」赫爾加說道。
「哦,閣下……」斯普勞特教授非常激動地不知道說什麼好。
……
地窖,魔藥教授辦公室
「西弗勒斯,我明天想去普林斯莊園和阿修羅聊一聊。」薩拉查坐在沙發上,看著規規矩矩站著的西弗勒斯。
「我會讓jimmy準備。」斯內普說。
「我相信你已經知道小隆巴頓的『家族復興』藥劑來源於誰了,事實上,在他離開前,我與他有過一次深談。」薩拉查抬起祖母綠的眸子,「我給了他一個十分殘忍的建議,我要他好好考慮是否從把你從他的記憶中抹去。」整個辦公室陷入了一種至深的沉默中,薩拉查看著依舊站得筆直的男子,「說實在的,西弗勒斯,你實在不是一個良配。你太尖銳、太獨立、太高傲,你簡直讓我看到了另一個阿修羅。甚至你更糟糕,自卑、鑽牛角尖、不夠坦誠、不夠堅決、不夠圓滑,甚至很容易就迷失自己了。是的,是的,你可以說是一個混蛋。」薩拉查輕輕地說,「西弗勒斯,是的,我可以告訴你,是我扣下了哈利所有給你的信件。」
「why?」斯內普突然發出一個單詞。
「why?西弗勒斯,因為在今天之前,關於我的建議,哈利沒有給我答覆。」薩拉查抱臂,冷漠地看著地窖的壁爐,「我不知道他是忘記了,還是一直有些猶豫不定。但是,我可以肯定他掙扎過、猶豫過、衡量過,然而,他最終拒絕了我的建議。」
斯內普愣了一下,雖然他早就知道這個結果,但還是驚喜的。
「既然如此,那麼,有些話我就不得不說了。」薩拉查說。
「閣下……」
「我不希望在你們未來的相處中一直是以哈利的讓步來維繫,現在的哈利比你年輕、比你強大、比你有地位、比你出色優秀得多,西弗勒斯,你能夠接受一個這樣的哈利嗎?我猜想是不能的吧?作為一個普林斯,你永遠不能忍受這個。所以,哈利會讓步。當然,我不是說,讓步不好,我和戈爾之間,戈爾是讓步的那個,他可一點都不蠢。」提到愛人,薩拉查微笑,「但是,西弗勒斯,我想說,我永遠不會期望戈爾在應該強勢的時候還接受我的保護,即使是放棄我的利益。」
「我明白。」
「對待自己的伴侶,要多一些溫情,多一些清醒。不要讓他在讓步中迷茫,不要讓他在讓步中失去原來的色彩,否則,你會後悔。西弗勒斯,靈魂婚契的好處在於它能夠讓你更加瞭解你的伴侶,但是它也不是萬能的。西弗勒斯,一個忠告:在和伴侶相處時永遠不要繞圈子,把你的彆扭收斂掉,否則,不安和懷疑將消耗掉你和他之間的所有愛意。」如果真的到了那個地步,西弗勒斯,你會恨誰?你自己?哈利?還是那最後壓垮你們的稻草?
斯內普看著眼前的偉大巫師,心裡默默記下了這些忠告。
「well,我們既然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那麼,我也不瞞你了,我希望你能夠盡快覺醒血脈。」薩拉查將自己的意圖擺上桌面。
「為了我和哈利站在同樣的地位相愛嗎?」斯內普立即想明白過來。
「可以這麼說。」薩拉查對西弗勒斯的敏捷滿意。
「我明白了。」
薩拉查又與他討論了禮儀課的時間,這才走了。
留下西弗勒斯一個人,默默想著薩拉查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