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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34頂層較量 文 / 安之若傃

    畢竟曾跟季末然親近過很長時間,許雲還是有些瞭解季末然的個性,至少她明白董瑞華在季末然心目中的重要地位。季末然不知從哪裡修出了高超的武藝,擁有了自保的能力,讓人不容易對她下手,既然這樣,不如抓住她的弱點,逼她自己就範。

    「我媽媽呢?」季末然不想跟她進行無聊的對話,開口發問。

    許雲抬頭朝上方望了望,「伯母正在頂樓欣賞風景呢,這下面就是江灘,景色可迷人了!」

    「許雲,你想要什麼,直接說吧!」季末然沉住氣。

    許雲笑得趾高氣揚,走向房外,「不如,我們一起去看風景?」

    江灘酒店頂樓上是一片空曠的平台,四周修著半米高的牆壁,牆壁邊每隔幾米遠便立著一個景觀燈,在星輝和城市燈火的輝映下煞是好看。這裡平常可作觀景用,現在夜深,頂樓上燈光靜寂,除了董瑞華和許雲的手下外並沒有別人。

    「媽媽!」看到媽媽安然無恙站在一個景觀燈下,季末然總算舒了口氣,匆忙跑過去,快接近時卻被許雲的手下攔住去路。

    「末然,真的是你?你沒事,真好!」終於看到完好無缺的女兒,董瑞華情緒難免激動,瞅見一旁的許雲,她憤怒道:「許雲,你這孩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一向待你不薄,你怎麼能昧著良心做出這種事來?我真是看走了眼!」董瑞華深刻懷疑自己眼光有問題,一個個信任親近的人接連背叛,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

    接到季末然報平安的電話後她本準備回家等著,不想快到家時正好遇上許雲,許雲說季末然受了點傷,在醫院裡接受救治,暫時昏迷過去,她說季末然怕自己擔心所以不肯說實話,但眼看她昏迷不醒,許雲怕她擔心便過來接她。董瑞華當時只想快點見到季末然,再加上把許雲當乾女兒一樣,從未懷疑過她,便跟她上了車。沒想到,這便是上了賊車,直接被強行帶到了這裡。知道許雲綁架自己是為了威脅季末然,董瑞華更加激憤。

    許雲沒有半點羞愧的意思,反倒笑得愈發放肆,「你確實沒有眼光,不然怎麼會引狼入室,愛上顧長青這樣狼子野心的男人?」

    董瑞華被堵得無話可說,顧長青這三個字現在之於她就像芒刺一樣扎的人不舒服。她不想聽到他的名字。

    「許雲,夠了!」季末然打斷她的冷嘲熱諷。

    「季末然,你夠了!」許雲忽然變了臉色,用更大的聲音吼回去,「這裡還輪不到你說話!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走,再也見不到你媽媽,要麼你就從這裡跳下去,我放你媽媽走!最後三分鐘,你好好選!」

    董瑞華一聽便慌了,「你說什麼?許雲,你一點良心都沒有嗎?」

    許雲上前,一巴掌打在董瑞華臉上,「伯母,你再亂叫,小心我打爛你的臉!」

    季末然攥緊拳頭,咬咬牙,先安撫媽媽的情緒,「媽,別氣憤,這樣的人,不值得!不用擔心,不會有事的!」

    「三分鐘後,你試試有事沒!」許雲挑挑眉,她今天就是要逼死季末然。只要季末然死,莫門沒有老大,自然不攻自破,范小花也不會再為一個死人賣力。即便得不到好處,哪怕僅僅是為了自己開心,她也想季末然死。季末然現在就這麼不好對付,若讓她活著繼續成長下去,那對自己而言將是一個極大的威脅。

    時間流逝的悄無聲息。許雲點燃一支煙,在夜空下吞雲吐霧,一副悠閒姿態。

    「末然,你快走吧!不要聽她的!不要犯傻,媽媽已經活夠了!」董瑞華歎了口氣,她這一生活得太失敗,多活下去也不知道人生樂趣何在,自己死沒關係,若是拖累女兒出事她死都不會瞑目的。

    季末然沉靜站在牆邊,出神的望著美麗的江景。她當然不想跳下去。好不容易才有了重生的機會,她怎麼可以重蹈覆轍,再次從高空飛落?但是眼下局勢緊張,許雲看來已經失去了理智,一心想要自己死,媽媽在他們手裡,自己一個人也無法救出來,而自己更不可能留下媽媽送死。她此生奮鬥的目的便是保護好在乎的人!季末然眼神往下瞄,審視著牆下的構造,這下面正好是一排陽台,如果自己假意跳下,扒住陽台,藏身進去,不知道會不會騙過許雲?

    「末然,你別做傻事啊!」董瑞華看著站到牆邊往下看的季末然,簡直快嚇暈過去了。

    「真吵!把她押到牆上!」許雲吩咐了一聲,手下強行扛起董瑞華,將她搭在牆壁上,腳朝內,頭朝外,他們只要一鬆手,董瑞華便會掉下去。「考慮清楚了嗎?」許雲看向季末然,一臉示威的笑,「最後三十秒,你跳,或者她掉下去!」

    董瑞華半邊身體凌空,入眼是巨大無邊的夜幕,耳邊呼嘯的陰風。

    季末然沉默,她腦子飛快轉動,思考著如何確保媽媽的安全。自己跳下去憑借現在的能力尚且有幾分生機,可是怎樣才能確保許雲等下會放媽媽走呢?

    季末然正準備談判,空曠的平台上忽然響起鏗鏘有力的腳步聲,她抬眼望去,便見蕭易宸提著一個人走過來,眼眸在夜幕下灼灼生輝。他對許雲說:「還有一種可能,是你跳下去!」

    許雲變了臉色,盯著被他像小雞一樣提在手裡的人,驚呼:「爸爸!」

    許爸悶哼一聲,顯然是受傷疼得,他此刻衣衫不整,血跡斑斑,面部也是灰頭土臉,頭髮亂糟糟,顯然是剛經過了一場惡戰的結果,而且看樣子受虐不輕。蕭易宸面無表情的一甩手,將人扔到地上,許爸原本碎裂的骨骼又一次摔碰,疼得他牙齒打顫。他今晚本帶領著幫派眾人跟莫門和部分梁門的人火拚,雖然損失慘重,但自己被保護得很好,並未受傷。幸好這次梁門並沒有明確站在莫門一邊,只是范小花出動了小部分人手來幫忙,不然自己一派怕是要滅絕了!

    顧長青一出事許爸便感覺不妙,總覺得自己無意中捲入什麼巨大的陰謀中,來不及多想,便迎來了新銳勢力莫門的強烈打壓。

    季末然練功之後躺在床上考慮許久,第二天早早起床去了季氏一趟然後喬裝打扮來到她的根據地情惑,將安澤帶到身邊,並召集來最信任的手下,季末然宣佈成立「莫門」,正式進軍黑社會。手下有疑惑有興奮,季末然沉著冷靜的說了自己的打算,強調莫門只是一個勢力組織,用以擴充自身力量,但並不會像其他黑幫那樣做燒殺搶掠走私販毒的勾當,她會為莫門成員提供賺錢的門路,只需要成員的絕對效忠。安澤為明面上莫門老大,她相信他的實力,雖然他不講話,但怕是沒有人敢挑戰他的威信,剩下幾人都是莫門核心成員。莫門要人才不要庸才,入莫門者必須有足夠的實力,要麼功夫好,要麼頭腦好,要麼人品好,進入莫門後還要接受定期培訓。

    總之,季末然做了一系列詳細的規定。事實上,她為這個組織的成立已經準備很久了,只是等到今天才正式掛牌。她的仇家夠多,想保護自己擁有更多的力量只能組建真正屬於自己的勢力,只有明道上的公司顯然不夠,隨時容易被人欺負,成立黑幫迫在眉睫。季末然自己沒有經驗,但她有安澤,安澤對這方面熟悉得很,可以省她不少心。如果范小花能夠幫忙的話就更好了……季末然在考慮要不要向范小花表明自己「莫離」的身份……

    ……

    在季末然緊鑼密鼓組建發展莫門的時候,中心百貨十九樓,顧氏一家愁雲密佈。顧長青臉色陰沉得可怕,目光掃過兩個快把頭垂到地上的兒女,「你們到底幹什麼吃的?這都多少天了,怎麼一點成果都沒有?既沒有把季末然騙到手,也沒有讓她墮落,而且都沒見你們和她在一起!你們倒是給我說說,這些天都在忙什麼!」

    顧長青和元明希戰戰兢兢坐著,不敢抬頭回話。顧長青只顧著賭博,在賭場上發洩自己的憤懣和不甘,元明希只顧著喝酒玩樂,沉溺在燈紅酒綠裡麻痺神經。自那晚之後,他們兩個和許雲之間有了隔閡,沒再一起行動過。元明希自己奈何不了季末然,只能暫時躲著。顧明朗從元明希口中聽說季末然有那晚的錄像後更是逃避她,不想見她,被男人蹂躪這件事讓他無法在季末然面前抬起頭來。

    「你們倒是說話啊!一個個啞巴到什麼時候?」顧長青怒了,自己吼了大半天了,這兩人一句話都不吭聲,不打不成器啊!顧長青扔掉煙頭起身,一巴掌扇在元明希臉上,緊接著又是一腳將她踹倒,轉身回裡屋拿出條皮帶準備抽打。此刻的他凶神惡煞,再不見平素溫和有禮的模樣。

    「爸!不要!」元明希嚇得抱住頭,渾身哆嗦。每次爸爸拿出皮帶的時候,她就知道,爸爸的怒火已經升到極點,自己很快會被打得皮開肉綻。危急關頭,她像以往那樣首先護住自己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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