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恆掙扎了下,從地上爬起來,無視周圍的人群,伸手去拿吉他。
季末然明白,吉他對他來說象徵著音樂,音樂就是他的生命。他青腫的手眼看就要碰到吉他,旁邊的大餅隨意一腳將吉他踹飛,然後力道一轉,朝景恆腦袋踢去。看著溜遠的吉他,景恆眼神裡閃過一絲悲愴。這樣黑暗的社會生活是他從未接觸過的,沒想到第一次出來社會就碰到這樣的事情。景恆閉上眼睛,絕望的等待將要來臨的一腳。他只會唱歌,不會打架。
可是,那一腳遲遲沒有來。睜開眼睛,就看到身前站了一個女人,嬌瘦但是身材異常火爆的女人。
季末然踢腿攔住大餅臉的一腳,並且順勢向上猛抬,大餅臉男人直接被掀翻,從搖椅上跌了下去。
「馬格逼了,敢踢老子?找死!TmD給老子上!」大餅臉捂著被撞疼的下巴,對身邊人吼道。他的手下們立刻反應過來,各路拳腳攻打過來。景恆猛然站起,他不會武功,但也不能眼睜睜看一個女人為他挨打,他準備用身體擋下所有攻擊。
「站在我後面!」清冷的女聲傳來,制止他的舉動。季末然雙目一掃攻擊來的人群,心念一動,那股神秘力量便被她調動到手腳四肢。經過每天夜裡的練習,季末然已經可以完全掌控那股力量,甚至感覺它們在慢慢融入自己體內,與血肉合為一體。而且,隨著她練習程度的加深,神秘氣流的能量也似乎越來越大。按照破書上的內容,她已經練熟了很多招式,而且精神力的集中讓她對肢體的支配速度大為提升,敏銳的感官也能清楚捕捉到敵人的攻擊詭計。所以,當攻擊到達時,季末然可以靈巧避開,同時快速反擊。
這些男人大多輕敵,想著一個女人而已,還不是伸手抓來的事。可馬上,他們就明白自己錯了。這個女人是練過的,而且身手極好。跟其他一些會功夫的女人舞的那些花拳繡腿不同,她的招式一點也不花哨,但力道卻大得出奇,被她一拳擊中的直接後退數米,被她一腳踢中的直接凌空飛起。每一次下手,都伴隨著清脆的骨骼斷裂聲。不消一會兒,這些人紛紛躺在地上嗷嗷叫。
「一群廢物!」大餅臉男人罵了手下一句,大搖大擺走到季末然面前,輕浮的說,「沒想到還是個彪悍的妞!不錯,很合我的胃口!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是乖乖跟老子回去快活呢,還是來個現場版的**?」
季末然不屑的一笑,紅唇勾起,看起來妖媚無比。
「**?你想要,那就滿足你!」話音未落,一記飛腿已經踹向男人下身。大餅臉男人一怒,朝旁邊閃去,那個部位對男人來說可是最重要的,也是最需要重點保護的,所以一見季末然抬腿,他就立刻閃,對保護那裡,他可是很有一套的。可是,下一秒,劇痛從那裡傳來,大餅臉吃驚的睜大眼睛,他實在沒想到自己明明提前閃身了,卻還是被踢中了。
季末然察覺到他的閃躲軌跡,腳法也隨之改變,直接堵住他的後路。這次,她可是用了全力。大餅臉直直飛起,重重落地,下體甚至流出血來。那個東西,是廢掉了。
季末然並不罷休,以往自己弱的時候,對調戲只能忍著,現在她變強了,豈能再讓這些噁心的人侮辱自己。在大餅臉準備奮起報仇的時候,她走過去,一腳踩在他的臉上,「是不是還沒爽夠?那再來點刺激的!」腳步用力一轉,大餅臉瞬間扭成了包子樣。鼻子被踩得塌下去,鼻血潺潺流出。
有些女看客別過頭去,不敢再看。一個男服務生認出季末然的身份,急忙跑過來,興奮同時有些戰戰兢兢的說:「老闆,您來啦!」這個男服務生就是第一次開會時表現最積極的那個,興奮是因為季末然不常出現在酒吧,見一次不容易,戰戰兢兢是因為剛剛這一戰。他們所有工作人員都沒想到女老闆還會打架,而且下手如此狠毒。
「嗯!」季末然笑著應了一句,隨意的將大餅臉男人朝外一踹,「把這些人全部丟到大街上,這個大餅臉的,不是口味重嗎?那就把他衣服全部扒光,來場街頭真人秀吧!」
眾人聽見這句話頓時倒抽一口涼氣,這也太侮辱人了吧。
「是!保證完成任務!」服務生倒是很興奮的回完,然後立刻跑去招呼人手,把這些人一個個丟了出去。
季末然讚賞的點點頭,她看過所有員工的詳細資料,記得這個男服務生叫秦小寶,出身貧寒,沒上過什麼學,但幹勁十足,渾身散發著正能量。
處理完這件事,季末然微笑著倒了一杯酒,向各位顧客說道:「這杯酒是向大家賠罪,在酒吧裡發生這樣不愉快的事件是我的失職,再次鄭重向諸位道歉!為表誠意,今日酒品免費贈送,一桌一瓶,會員卡免費辦理,祝大家玩的開心!」
酒吧打架是常事,眾人早已見怪不怪,聽說有酒品和會員卡送,紛紛樂呵起來。
景恆站在吧檯旁,手裡握著吉他柄,望著救自己的女人一步步走近。他確定自己從未見過這個女人,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有種熟悉感,尤其是她的眼神,儘管表面看來充滿魅惑,但深層次裡,似乎有種淡然冷漠的味道。
「你好!我叫莫離,這裡的老闆!」季末然大方介紹自己。她覺得景恆不適合來這種地方,準備將他勸退。
「你好!我叫景恆!」景恆果然還是很內向,不善言辭。
「看樣子,你應該還在上學嗎?剛才是怎麼回事?」季末然只好引導他。
對救了自己的女人,景恆還是心存感激的,他如實回道:「是,學生!我,來找工作!」
季末然一驚,本以為他是隨便來玩的,沒想到竟是來找工作的。見景恆還有些放不開,季末然索性詢問了下酒保才知道景恆原來是來找駐唱,但音樂情惑已經有了固定合作歌手和樂隊,所以拒絕了他,他準備離開時卻被變態的大餅臉看上,說賣唱不賺錢,不如賣身給他。景恆自然不甘屈辱,於是招來了一頓拳打腳踢。
在艾斯上學的,大部分家裡都很有錢,搞音樂需要的錢更多,而且從景恆平時穿著打扮來看,也是一副貴公子模樣,怎麼淪落到來酒吧賣唱的地步?季末然有些狐疑,但旁人的私事她也不是很關心,只是勸到,「這種地方不適合你!還是好好待在學校吧!」
景恆眼神裡閃過明顯的落寞,在季末然準備轉身離開時,他鼓足勇氣說道:「老闆,請給我一次機會!我真的,很需要這份工作!」
他手指緊緊握著吉他,語氣很誠懇,目光裡閃爍著期待。
「真的要唱?你也親身經歷過了,這裡,跟學校的環境完全不一樣!」季末然最後一次提醒。
「要唱!」景恆無比堅定的說。
「好!那去帶他登記下吧!」季末然吩咐完後,轉身上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她無權干預,只是看在同學情分上,她私下裡交代了負責人幾句,多給他些報酬。
安澤聽聞季末然要去京都的事情後遲遲沒有動作,不給她任何反饋。季末然調查過他的過去,明白他對京都有著特殊的感情,所以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交代了幾句,讓他暗中注意小安然的情況,雖然不說他也會這樣做。
一切都交代清楚,季末然踏上了此次不平凡的京都之旅。早上,蕭易宸開著那輛經過特殊改造的紅色法拉利在校門口等她,季末然也不客氣,直接上車。本來學校要派一個指導老師隨他們一起的,但被蕭易宸拒絕了。這樣囂張的學生,學校也拿他沒辦法。
到機場後,將車丟給守候在那裡的林旭,季末然和蕭易宸一起上了飛機。季末然沒帶多少東西,只有一個黑色的行李箱,裡面裝了幾套衣服、生活用品和那本對現在的她來說不可或缺的小破書。本以為自己帶的已經夠少了,沒想到蕭易宸那傢伙更奇葩,就背了一個小小的黑色斜挎包,裝備了一些電子產品。不過想想,他家在京都的話不帶東西也正常!
為了變得足夠強大,季末然隨時隨地不忘練功。她跟蕭易宸一路上除了必要的話,基本沒有交流。蕭易宸專注玩著數碼產品,季末然則瞇著眼睛,看似昏昏欲睡的樣子,其實她是在修煉心法。
季末然明白,吉他對他來說象徵著音樂,音樂就是他的生命。他青腫的手眼看就要碰到吉他,旁邊的大餅隨意一腳將吉他踹飛,然後力道一轉,朝景恆腦袋踢去。看著溜遠的吉他,景恆眼神裡閃過一絲悲愴。這樣黑暗的社會生活是他從未接觸過的,沒想到第一次出來社會就碰到這樣的事情。景恆閉上眼睛,絕望的等待將要來臨的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