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瞟到旁邊桌子上的攝像機,李梅已經明白他們的目的,抗爭著不肯動,但安澤顯然不會等她,直接提起她,將她固定在常建中身上,手中鋒利尖刀伸到她臉旁,冰涼的刀尖正好牴觸她有些鬆弛的臉皮。安澤不曾說過一句話,但李梅已經嚇得雙唇打纏,恐懼的縮緊臉皮,不敢動彈分毫,「不要!我做,我馬上做!」
安澤反手一甩,尖刀在空中轉了一個完美的拋物線後重回他的手心。
李梅苦著一張臉,看看窗邊季末然的背影,看看床頭閻羅般恐怖的安澤,再看看身下同樣嚇得渾身發抖的老情人,自知已經無路可走。她狠狠一閉眼,脫下自己最後一層屏障,按照季末然所說的姿勢坐下……
旁邊站著兩個人,做這事總有些彆扭,因此李梅和常建中都很僵硬,彼此咬著牙,動作機械。安澤非常平靜的拿掉床上的被子和衣物,剩他們兩具光果果的身體,然後走到攝像機旁看了看,調整了一下角度。
季末然沒有回頭,但聽聞背後死一樣的寂靜,也猜到他們的應付態度,於是她提醒道:「入戲一點,如果效果不夠逼真的話,還需要重拍!我倒不嫌麻煩,就怕你們傷了身子!」
常建中和李梅停頓了下,隨即面面相覷,苦笑不已。為了不被重複拍攝,李梅只好配合著做出享受的表情。
本來是被迫,哪知到後來兩人還真入了戲,大概也是這樣的場面太過刺激,尤其是看到不動聲色站在一旁靜觀的安澤,李梅心裡竟然升起一股莫名的興奮感,再聯想起自己丈夫此刻不知道趴在哪個女人身上耕耘,她越發來勁,惹得常建中也分不清是在享受還是在被懲罰……
事情終於做完,李梅精疲力盡趴在床上,常建中依舊是四肢被綁的狀態,臉上的表情說不出是興奮還是痛苦。安澤將衣物丟過去,李梅匆忙穿上。安澤又扔一個床單過去,蓋住常建中的身體。
「我都按你們說的做了,求你們放了我吧!」李梅壯起膽子祈求道,「你們想要多少錢儘管開口就是!只要不把剛才拍的洩露出去,錢數好商量!」
「你可以走了!」季末然撥弄下卷髮,轉過身來,「這裡沒你的事了,回去吧!」
李梅懷疑自己聽錯了,但季末然一臉淡漠的表情讓她明白自己根本無關緊要,她試著向外走出幾步,沒人攔,繼續走到門口,還是沒人阻止。李梅卻一點高興不起來,她寧可被勒索一些錢,「你們不要錢,那拍的那東西……」
「我自然有用!」季末然出口打斷她,「局長夫人,你放心好了,以後只要你配合,那東西誰也不會看到!」
「配合,一定配合……」李梅轉了轉心思,又問,「請問,需要我配合什麼?」
「你不覺得你話太多了嗎?」季末然冷目掃過去,「如果不想走,不如再來一次?」
「我走,我走!」李梅這次不敢遲疑,慌忙打開門,溜了出去。安澤緊跟上將房門反鎖。
常建中猜測這兩個人目的應該在李梅身上,自己不過是利用品,想來很快就會被放走,可沒想到季末然再次坐回沙發,目光投注在他身上,說道:「常叔,享受夠了嗎?」
「夠了……」常建中強笑道。
「享受夠了就好!」季末然細長的腿翹起,「我聽說常叔一向最大方了,我幫助你和老情人纏綿,你是不是應該表示一下?」
「這個……肯定要的!」常建中想了想,順著話說道。
「常叔果然爽快!」季末然拍拍手,從包包裡拿出事先擬好的協議書,「既然如此,就勞煩常叔在上面簽個字按個手印!」
安澤將協議書拿過,伸到常建中臉前。常建中睜大眼睛看了眼,只覺得頭頂被澆下一盆冰水。他實在沒想到莫離胃口好大,居然想要走他的情惑。道上的人都知道情惑是受梁門保護的,再加上李梅暗中照顧,常建中經營這些年來,情惑酒吧幾乎沒受過任何騷擾,生意一天比一天紅火,更是成為了地下交易的一個中心點。僅僅一家情惑酒吧,每年便給常建中帶來無比豐厚的收益,讓他從刑滿釋放的勞改犯搖身變成了珠光寶氣的鑽石王老五。
而現在,這個女人要奪去整個情惑,而且協議上還說是自己主動送她,這分明就是不花一分錢搶走他的經濟來源和社會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