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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243章 推脫搪塞 文 / 且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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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提到張無忌,史應龍便又想起趙敏,心內又是一陣憤恨。當初因為趙敏的設計,在沙漠裡峨嵋派差點全軍覆滅,紀曉芙更是幾乎身殉,幾乎因此遁入空門,和他有緣無分。後來又是趙敏屬下出手,掠走周芷若,害得周芷若也毀容了。要不是王難姑手中有花容玉露這等靈藥,只怕紀曉芙和周芷若都會一悲劇收場。

    後來在光明頂上,若不是張無忌拚命救援,史應龍已經將趙敏斃於手下。他冷哼道:「無論是宋青書,還是張無忌,總歸是武當派的人,宋遠橋和張翠山養而不教,也逃不開責任。這次宋遠橋想要帶走宋青書,可沒那麼容易。」

    紀曉芙生性本就善良,如今知道自己懷有身孕,不知不覺中,對宋青書憤恨變淡了許多,又想起張三豐武功深不可測,數十年來被稱為武林泰斗,震攝江湖無人敢敵,便委婉勸道:「應龍,宋青書畢竟是武當派第三代中的翹楚,據說已經內定為將來掌門,身負眾望。就算不看在武當七俠的面上,也應該看在張真人的面上,給武當派留點餘地。否則和他們鬧得太僵了,對你還是有些影響的。」

    「若不是看在張真人面子上,我早就把宋青書殺了,哪裡還會把他留到現在?」史應龍撇了撇嘴,又自信滿滿道:「姐姐,若是以前,我還會顧忌武當派幾分,可如今大華大勢已成,兵多將廣,精銳數十萬,哪裡還用得著將武當派放在心上?撇開大華不說,單憑我們史家的實力,除非是張真人拉下臉皮不要,親自出手偷襲,否則就算武當七俠聯手齊至,那也無法佔得了半分便宜。」

    藍瀾哼道:「如果武當派真敢來漢王府搗亂,我就去武當展旗峰走一趟,讓他們知道我們史家可不是好惹的。」她雖然還未和史應龍成婚,但心裡卻已把自己當作史家的一員。王難姑和程映秀、黛綺絲也是笑而不語,從容淡然,混不將天下第二大派放在眼裡。

    紀曉芙在心裡一盤算,還真是如此。如今史家高手眾多,除開史應龍以外,眾女中武功最差的程映秀也是一流高手,黛綺絲、藍瀾武功絕不在她之下,王難姑更是勝她一籌。此外程映秀精擅奇門遁甲之術,王難姑和藍瀾一身毒術出神入化,有這三人在,單從武林層面上來講,史家已經立於不敗之地。若再加上史應龍倆兄弟還有丐幫實力,別說是武當派,就算是少林寺,想要招惹史家,那也先掂一下自己的份量。她知道自己多慮了,不由莞爾一笑,又問道:「應龍,那你打算怎麼應付宋遠橋?」

    「宋青書渾身骨骼被我用巧勁震碎,氣海又被破掉,雖然還保有一命,卻成了廢人一個。雖說武當派向來明哲自保,這次又是他們理虧,但被廢掉的畢竟是宋遠橋的兒子,父子情深之下,難保他不會心懷怨憤。」

    史應龍慢慢說著,頓了一頓,繼續解釋道:「宋遠橋不是傻子,若真想跟我們鬧翻,絕不會在面上表露出來,最有可能的,是將宋青書帶走回武當山後才發作。武當派在湖北境內有一定的影響力,如果宋遠橋暗中使壞,扯我大華的後腿,雖說無法影響到大勢發展,但也會讓東進攻略平添困難。為了以防萬一,目前是先要將宋遠橋涼起來。」說完之後,忽然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自我埋怨道:「厄……我跟姐姐你說這些做什麼?姐姐,你和映秀姐都有孕在身,正需要安心靜養,這種事情就不要管了,反正我會處理妥當的。」

    「知道了,我不會把精神耗在這些事情上的,你放心吧。」紀曉芙挽嘴一笑,心裡滿是甜蜜,又伸手去撫摸腹部。程映秀也笑了起來,轉頭和黛綺絲說起話來。史應龍想了一會兒,對武青櫻道:「青櫻,這次要麻煩你一下了。你先從後門出去,回家跟朱博士說一聲,將我的意思告訴他,也好做個配合,將宋遠橋吊在成都。」

    「史大哥,我這就回家一趟,絕不會誤了您的事情。」武青櫻沒想到自己竟然還幫得到史應龍,心裡高興極了,雙目大放光彩,霎時間恢復了往日的神采,興沖沖走了。史應龍望著她的背影,撓了撓頭,說道:「姐姐,青櫻就這麼住在我們家裡,有點兒不妥吧?」紀曉芙輕笑一聲,避重就輕道:「她是為了救我和難姑才受傷的,住在王府裡一是方便就近照顧,二是她住在這裡心情會好很多,有利於傷勢恢復。再說王府這麼寬敞,多住她一個不多,少住她一個不少,沒什麼不妥的。」

    在座的都是心思靈巧之人,自然能看出武青櫻對史應龍的心思,程映秀是不願當出頭鳥,黛綺絲是身份尷尬,紀曉芙是心懷愧疚又知道她毫無威脅,三人竟然都沒有多說什麼。王難姑自從知道了自己的身體狀況之後,心裡那份爭強好勝已經逐漸消失,再加上她如今小無相功大成,能保住青春不老,足以讓她和史應龍相伴一輩子,早就也不在意其餘女人的威脅了,而且她記得史火龍曾經許諾過武青櫻,這種情況下更不去當惡人。

    史應龍見眾女都竟似默許了武青櫻的存在,心裡不知是該高興還是沮喪,又陪紀曉芙和程映秀說了會兒話,便轉到前廳,命管事將宋遠橋和張松溪請了進來,不片刻,管事便將兩人引入前廳。史應龍作勢要起身出迎,但宋遠橋和張松溪此來有求於人,豈敢讓他出迎?當即快步上前,先給史應龍行禮。

    「漢王殿下多日不見,風采更勝前時,果真是紫氣隨身,富不可言啊。」宋遠橋滿臉誠懇,他是武當七俠之首,最出名的不是武功,反而是易數之術,這話雖有三分奉承,卻也有七分真言。史應龍笑道:「過獎,過獎。宋大俠和張四俠也是風采不減當日。」他也不站起來了,微微一欠身,伸手虛引,便請兩人入座,又有僕人上來,為兩人斟茶。

    宋遠橋輕啜一口香茶,便將按茶杯放下,從懷裡拿出一那個檀木盒,交給一旁伺立的僕人,說道:「聽聞王府傳出喜訊,武當派也無貴重之物道賀,僅以此物略表心意。」僕人忙將盒子轉交給史應龍。史應龍接過後略一抽開檀木盒蓋,一股濃郁醇厚的藥味便從盒內散發出來,令人精神一振,細細一看,卻是一截炮製完畢的何首烏,他住在百毒谷是,也曾見過不少珍品靈藥,但這般藥力濃厚的何首烏,卻還是第一次見到。

    憑著從王難姑處學到的知識,觀其形、聞其味、估其效,史應龍大致推測處此物生長年限極長,只怕不下千年。宋遠橋介紹道:「這是在家師早年無意得到的一株千年何首烏,經過炮製之後,全部精華濃縮成形,盡皆在此,最能補益身體,正適合兩位王妃使用。」

    史應龍正想派人去搜羅珍品靈藥回來給紀曉芙和程映秀補身,沒想到宋遠橋就將好東西送上門來了。他對武當派有數次救援之恩,如今又卡著宋青書之事,自然不會跟宋遠橋謙讓,當即將檀木盒子蓋好,令僕人送到後院給王難姑,說道:「貴派此禮貴重無比,本王多謝了。」

    宋遠橋和張松溪見他毫不推卻,直接就收下了禮物,以為此行大有成功的希望,頓時心下略寬。兩人互望一眼,還是宋遠橋開口說話,他誠懇道:「殿下,在下教子無方,導致那孽子夥同他人作亂,實在是慚愧至極。萬幸王府貴眷並未因此受到重大傷害,那孽子所作的事情還未至於無法挽回之地,還望殿下寬宏大量,留他一命,將來能戴罪立功,廣做善事來彌補。」

    史應龍臉色一板,冷冷道:「話雖說本王府內的女眷雖未受到重大傷害,但若不是我及時趕回,只怕她們全都逃不過刺客毒手。而且朱武連環莊的朱九真、武青櫻兩位姑娘,一個被擄走,清譽有損,一個被重傷幾乎斃命,雖然救了回來,心脈受損,一身武功只留下半成。另外有我大華有十七名重要官員慘遭刺殺,城內還有數百無辜百姓慘死,這麼大的事情,不知他要如何戴罪立功,要做多少善事彌補?」

    先前那三名武當弟子被關在牢房裡,只是斷斷續續聽獄說起一點情況,並未瞭解全部情況,因此宋遠橋也無法知道中元節當夜的細節,如今聽史應龍這麼一說,不由暗自叫苦,不說別的,單就那數百無辜百姓的生命,就不是宋青書一人所能承擔得了,當下吶吶無言,竟然說不出話來。張松溪忙插口道:「殿下,青書雖然耽於美色,一時迷了心竅,但他自小接受家師教誨,絕不敢對無辜人士下手,其中想必有誤會之處。」

    史應龍冷哼道:「那些刺客可都是借用了武當派的名頭,這才能避過大華士兵的檢查,後來才會在中元節造成這麼大的慘案,宋青書作為牽頭之人,這個罪責和親自動手殺人也沒多大區別吧?」

    張松溪辯解道:「殿下,畢竟不是親手殺人,雖然也有罪過,但不至於死,還望殿下寬宏大量。殿下,我師哥年近五旬,僅此一子,還望殿下憐憫,免他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慘劇。」宋遠橋哀聲苦求道:「殿下,不看僧面看佛面,還望您看在家師的份上,繞了孽子一命。此後在下必定將那孽子交給家師看管,保證他絕不再行差踏錯。」

    「為了替自家人開脫罪責,連律法都不顧,更是裝出可憐相博取同情。哼,怕自己白髮人送黑髮人,怎麼就不想那夜之後有多少無辜百姓是白髮人送黑髮人?武當七俠也不過如此!」史應龍心中暗罵,臉攝卻送了不少,猶豫道:「我素來應尊敬張真人,也不想他為此傷心。只是那也無辜傷亡的百姓太多了,大華若不對作亂之人做出重判,只怕眾怒難平啊。」

    見到史應龍態度有鬆動的跡象,宋遠橋忙道:「我武當派願意賠償傷亡的百姓,加重賠償遭難的大華官員。」張松溪也道:「殿下,中元節當夜有多少人犧牲,我武當派願意做以犧牲人數十倍計的好事,用此來彌補青書坐下的錯事。」

    「哼,錢財雖好,難以撫平親族無辜遭難之痛,而行善積德本就是正道人士該做的事情,你們卻拿來當條件,難道武當派平時就不做好事了嗎?」史應龍暗中痛罵,卻沉吟道:「既然兩位這般誠懇,我也不好再多吹毛求疵。只是我大華制度特殊,一應政務皆有專人處理,我雖然是大華之主,卻也無法越權干涉。如今成都的刑獄之事由朱長齡博士負責,還請兩位去和朱博士詳談。朱武連環莊也是苦主之一,只要兩位說服了朱博士,再按照規定來,想必宋少俠自然能回到武當山。」宋遠橋和張松溪聞言大喜,連聲感謝,又坐了一會兒,便匆匆離開

    史應龍望著兩人的背影,暗哼道:」這樣的武當七俠,比起宋青書又好得了多少?實在是丟盡了張真人的臉……就讓你們去跟朱博士打水磨工夫,自己去撫慰無辜遭難的百姓親族,自己去敗壞武當名聲吧。」他本就不待見張無忌父子,如今又見宋遠橋和張松溪這般模樣,不由對。武當派大失所望,心裡已經將這個門派剔除將來的計劃之外。

    宋遠橋和張松溪趕去朱府求見朱長齡,卻吃了個閉門羹。朱長齡早已得到消息,自然有辦法對付兩人,不是推脫忙於政事,便躲到城外兵營,偶爾和兩人見上一面,卻又把人帶到那些遇難的百姓家中,讓他們去跟悲怒交集的百姓談判。

    如此一來,宋青書繼續留在大牢裡,想要出來是遙遙無期。而武當派第三代弟子中的翹楚,未來武當派掌門因為女色勾引刺客,殘害無辜百姓的消息卻從那些憤怒的百姓口中傳了出去,武當派在大華人民眼裡的形象立刻變得不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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