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瀾將王難姑平放在床上,又將她的褻衣揭開,露出了平坦雪滑的小腹,手掌在上面摩挲一陣,忽然運指如風,閃電般在神闕周圍連點數下,便閉目端坐。她這幾下出手雖快,但指尖並未蘊含真氣,這數指非但沒有封住王難姑穴道,就連王難姑體內真氣運行也沒有受到半點影響,史應龍看得如墜雲霧,完全不清楚她的目的所在,但他知道施蠱之法向來神秘莫測,也不敢出聲大嚷,只是細細留意她接下來的動作。
藍瀾凝神靜志,全力運轉百解真經,端放著的右手中指慢慢起了變化,指心從粉紅逐漸變成了深紅,並且漲大了一圈。就在這時,她左手倏然拔下螓首上的銀簪,迅捷的在右手中指指心一刺,立刻有一顆血珠冒了出來,在指心上不斷顫動,活靈活現,彷彿是有著生命的活物一般。藍瀾右手疾伸,指心閃電般點在王難姑神闕之上,一按之後又迅速收回,卻見那顆血珠留在王難姑神闕之上,迅速往裡滲入,霎時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史應龍不由嘖嘖稱奇,問道:「藍瀾姐,這就下完同心蠱了?」藍瀾卻沒答話,渾身忽地一震,俏臉刷的變得毫無血色,一片慘白,這才勉強道:「成了。」史應龍聽她語氣虛弱,似乎元氣大傷,急忙探身回望,這才發現她臉色不對,急問道:「藍瀾姐,你怎麼了?」
藍瀾弱弱道:「這同心蠱我從小養到現在,早已和我心神合為一體,如今將她從我體內分離,那就是把我心神強行分為兩份,你說我能好得了嗎?」史應龍沒想到施展同心蠱還會有這樣的副作用,心裡又是感激又是擔心,忙道:「藍瀾姐,我帶了不少深山野參回來,我去給你熬點參湯,你先在房裡休息。」藍瀾「嗯」了一聲,便閉目養神。
史應龍忙從床上離開,打開房門後,迅速出到客廳,從包袱裡拿出野參和藥罐,開始用至陽真氣熬藥。黛綺絲奇道:「應龍,現在沒有到時候給難姑餵藥吧?」史應龍便將房間裡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說道:「這是給藍瀾姐提神用的。」黛綺絲心想這麼說來,難姑多了一個同心連意的同伴,豈不是要將應龍死死纏住?她便問道:「應龍,藍瀾和難姑的關係怎麼樣?」史應龍略一回想,搖頭道:「她們兩人小時候在一起租了好些年,似乎發生了很多事情,如今一見面就會鬥嘴,但又對對方的安全極為關心,我也說不清她們之間的關係如何。」
「哦,原來是這樣。」黛綺絲點點頭,便不再說話,心想這兩人並非同心同德,以後在同心蠱的作用下,恐怕會互相扯後腿。這樣的話只需將那位還沒露過面的紀曉芙拉下馬,映秀就能掌握史家後院的話語權了。
史應龍熬好參湯,倒了一碗濃濃的參湯帶又回到藍瀾的房間,端到藍瀾面前,說道:「藍瀾姐,藥湯熬好了,你先喝一碗。」藍瀾聞到濃郁的藥味,鼻翼移動,長吸了一口藥氣,只覺一股暖意直下丹田,不禁精神一震,猛然睜開了眼睛,奇道:「應龍,這參湯藥效比一般的參湯要高出很多啊,而且你怎麼如此快就熬好藥湯了?」史應龍說道:「熬藥的深山野參都是朱武連環莊多年來的珍藏,藥力是比普通野參要好許多,而這藥湯是我用真氣催熱熬好的,所以速度也比較快。」
藍瀾點頭道:「原來是你用至陽真氣誘發了野參藥效,怪不得功效如此強。難姑體內生機勃勃,未見半分衰弱,恐怕也是用這參湯來維持的吧?」史應龍答道:「是的,從西域到成都,難姑一直在喝這種參湯。藍瀾姐,快別說了,你還是先喝了這碗湯藥吧。」藍瀾沒有伸手去接瓷碗,卻頗有興趣的問道:「應龍,難姑昏迷不醒,口舌咽喉無法自主,你是如何餵她喝參湯的?」
「口渡啊,要不然還能怎麼辦?」史應龍見她沒有伸手接碗的意思,便將瓷碗湊到他嘴邊,催促道:「藍瀾姐,快張嘴,喝了參湯趕緊休息。」藍瀾一偏腦袋,笑吟吟道:「應龍,我現在心神大損,正需要多留一點力氣來恢復精神,不如你也幫我口渡一回?」史應龍聞言一怔,旋即苦笑道:「藍瀾姐,別鬧了,你又沒像難姑這樣無法進食。」
藍瀾滿臉神傷的望著史應龍,一對大眼睛裡水光盈盈,泫目欲滴,幽怨道:「唉,有人剛才還信誓旦旦要對我好,轉眼間又是另一幅模樣,真是令人心寒啊。一想到我後半輩子要遭受冷落,我都沒有心思幫難姑治療了。」史應龍躊躇半晌,問道:「藍瀾姐,真要這樣?」藍瀾忽閃著眼睛,點了點頭。史應龍一咬牙,轉身把房門閂上,又坐到藍瀾面前,吸了一大口參湯,探首往她香唇渡去。藍瀾心下暗自得意,張嘴將他口裡的參湯吸吮過來,喉嚨一動便嚥下肚子。
史應龍收回嘴巴,舌頭不自主的在嘴唇上掠過,只覺甜蜜異常,卻是藍瀾香唇留下的滋味。他目光移到對方唇上,卻見一片紅潤亮澤,顯得誘人之極。心裡不禁有些火熱,便又吸一口參湯渡過去,如是再三,到最後一口時,藍瀾忽地環手抱住史應龍,三寸丁香迅速伸到他口裡,靈活的攪動起來。史應龍早已意動,左手環住藍瀾香肩,激烈回應起來。兩人唇舌交纏,纏綿了片刻,直到氣息急促粗沉,這才分開。
藍瀾臉頰一片酡紅,吃吃笑道:「應龍,滋味如何,不比難姑或者跟你回來的那個女人差吧?」史應龍並不回答,強行按捺下心頭火熱,又收回按在她那豐碩柔軟之上的手掌,咳道:「藍瀾姐,你趕緊休息,恢復後我們再聯手救回難姑。」藍瀾嗤嗤輕笑幾聲,便閉目專心調息。史應龍將瓷碗放到桌上,便在一旁等候。良久之後,藍瀾再次睜開了眼睛,精芒閃爍,卻已恢復了七八成,探身將王難姑抱起,說道:「行了,我們開始吧。」
史應龍連坐到藍瀾背後,雙掌貼到她背後,準備隨時出手。藍瀾伸手將王難姑褻褲退下,又飛速將自己褻褲褪掉,再次將兩人的氣海穴緊貼在一起。史應龍坐在藍瀾背後,雖然沒能看全兩女剩下迷人風光,但見到那兩條胡亂丟在床上的褻褲,腦海裡自然而然幻象出那誘人的風情,一時血脈僨張,意動神搖,幾乎不能自持。好在他還知道事情輕急緩重,迅速收斂心神,將一股至陽真氣渡入藍瀾體內,做好了準備。
藍瀾卻不知道自己的舉動差點惹得史應龍血性大發,當下催動秘法,一股百解真氣從氣海穴透出,迅速進入王難姑體內。她在王難姑身上了同心蠱,兩人如今心神相連,百解真氣再也沒有遭到阻攔,輕而易舉的進入了王難姑氣海之內,將那寒氣牽引出來,轉入自己的體內。
史應龍察覺到進入藍瀾體內的寒氣,心念動間,盤桓在她丹田附近的至陽真氣立刻游動起來,瞬時間把寒氣包裹起來,只覺寒氣源源不絕,猶如滾雪球一般越積越多,不由有些驚異,心想難姑體內的寒氣卻比她當初修煉長春蠱時要多出數倍不止,若只有藍瀾姐一人,只怕逃不掉被凍成冰屍的下場。他凝神致志,不敢再有一絲分心,至陽真氣慢慢化成一顆氣繭,將那寒氣牢牢裹住。
良久之後,藍瀾將王難姑氣海之內的寒氣處理乾淨,百解真氣順著她經脈遊走了一個周天,將她體內勃勃生機調理順暢,這才退回了自己丹田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