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夏侯珍玉不買自己的賬,小幽有些著急了,如果沒有請公主回去的話,二夫人的氣一定都會撒到她的頭上的。
二夫人現在正在氣頭上,還不定怎麼折磨她呢。不行,這可不行。可這會兒伏兒這丫頭也在,她難道要說慫話嗎?
「公主,求您還是去一趟吧,如果二夫人能動,一定會親自來的,她也真是想要感激您,所以才會今日就讓奴婢來找您的。」小幽想明白了,認慫總比自己挨責罰要好的多。
「哦,原來如此啊,看在你如此求我的份兒上,大冷天的,本公主也不介意挨這一會兒的凍。」夏侯珍玉站起身,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裙擺,她最討厭那種趾高氣昂的奴才,連自己的身份都認不清,哼。
伏兒嗤笑抱懷:「早這樣的話多好。辶」
小幽咬牙,真倒霉。
珍玉隨小幽一起來到顏暮雪的房間,顏暮雪眼睛通紅一片,看到夏侯珍玉進來,她連忙作勢要起來,夏侯珍玉也沒有說什麼,知道她就是在做樣子給她看。
果然,在夏侯珍玉沒有制止她起身行禮的情況下,顏暮雪嬌弱的趴倒在床上,弱弱的道:「暮雪抱歉,身體無力,想要給公主請安,卻是分毫也動彈不得。澌」
夏侯珍玉自己找地方坐下:「既然動彈不得,就別動了。」
顏暮雪吸吸鼻子,委屈的樣子像是又要哭了,感激的道:「多謝公主。」
「小幽說你要感激我?」夏侯珍玉看向她,口氣不軟不硬不冷不熱。
「是,昨天若是沒有公主,那暮雪現在怕是早就帶著孩子一起跟阿離生死兩相隔了。」顏暮雪咬唇:「昨天,昨天暮雪以為暮雪會死,所以才會對公主失禮,才會讓公主遠離阿離,那些話,公主就全當沒有聽到吧,是暮雪錯了。」
夏侯珍玉點了點頭:「好。」
顏暮雪咬唇,看來,她是故意的,她也想反悔了呢。「其實,暮雪一直都知道公主是個善良的女熱,就算是暮雪沒有做那樣的要求,你也不會與暮雪爭搶阿離的,暮雪昨天儼然就是有些不信任公主,有些傷公主的心了。
以後暮雪不會再這樣了,暮雪會完全的相信公主,也相信阿離對我的愛。你們兩人一定全都不會背叛我的,我們已經在一個屋簷下生活了這麼久,真不知道我昨天怎麼會那麼發瘋。」
夏侯珍玉挑眉:「背叛?這個詞用在你跟我還有仲傾離之間不合適。」她冷笑一聲:「只有對信任的人和心愛的人才可以用這些字眼,我與你們之間既沒有什麼信任,也沒有所謂的心愛可言,何來背叛一說呢?」
「對對對,我都忘記了,高高在上的公主,怎麼會對阿離動心呢,看,我又多想了。」顏暮雪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訕訕的笑了笑,可是她心裡卻已經快要被氣瘋了,沒想到夏侯珍玉自從回了一趟東納國後,回來反倒變的難對付了。
「也是我小人之心了,昨晚阿離來過後,我生怕他會被你搶走,所以便對他又吵又鬧,可他見我為他生女兒付出了如此多的辛苦,便哄我讓我不要擔心,還說即使跟你睡在同一個房間裡都不會有任何感覺,因為你們兩人不相愛。
我不信,我說公主如此貌美,任何男人都會動心的,可他對我保證絕對不會。
所以我便讓他去了你那裡,一來,我是想考驗一下阿離。二來,我也是想要解開一些阿離與公主的誤會。
我想,阿離與公主之間總是這樣不冷不熱的終究不是個辦法,如果你們能夠趁這個機會溝通一下總也是好的,公主說,是嗎?」
顏暮雪邊說著,邊小心翼翼的看著夏侯珍玉。
聽了顏暮雪的話,夏侯珍玉不禁冷笑一聲。
這個顏暮雪到底是多麼的不信任仲傾離,多麼的沒有自信才會對她說出這番謊話的呢?
昨夜是她勸仲傾離去的?真是無稽之談。仲傾離如果先來過她這裡,又怎麼會不知道她已經生了女兒?
還有,仲傾離那副醉醺醺的樣子,分明就是故意去找她茬兒的,呵。這讓她說什麼好呢,有種無語的想要跟她鬥鬥氣的感覺呢。
坐著月子都不知道要安分些,竟還出這麼多ど蛾子,如果她就這樣任由她欺負了去,豈不是可笑?
見夏侯珍玉冷笑,顏暮雪咬唇心中有種不安感:「公主…為何笑?」
「沒什麼,只是想起昨晚仲傾離的話覺得有些好笑而已。」她抬眼看向顏暮雪:「你讓他去的時候,他沒有反對,還真是讓我覺得吃驚呢。」
「阿離他一向很聽我的,也很順著我的意思,雖然我將他推給你有些心痛也確實是真的。」顏暮雪說著有些受傷的摸了摸自己的心臟:「我相信你們什麼也不會做的。」
「你猜錯了,我們該做的都做了。」夏侯珍玉抿唇一笑:「如果不是你的話,我還不知道仲傾離竟是如此高大威猛的男人呢。昨天,還真是拖了你的福,讓我見識到了不一樣的仲傾離。」
其實她沒說錯,仲傾離確實夠高大威猛的,不然她會跟伏兒兩個人都攙不動他嗎?還有喝醉酒耍酒瘋的仲傾離也真是讓她開了眼界。
「你們…你們做什麼了?」顏暮雪的聲音已經有了幾分不同,凌厲了許多。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能做什麼,我還真是不知道呢,反正我睡的很好。」夏侯珍玉呵呵一笑。
「你不要臉。」顏暮雪脫口而出,眼中分明有了嫉妒的神色。
夏侯珍玉臉色也是一冷,射出一抹想要殺人的精光:「你說什麼?」
「你這不要臉的女人,昨日你分明答應我,不會摻和我跟阿離的感情的。」顏暮雪大嚷。
小幽在一旁被嚇了一跳,連忙輕聲道:「夫人別說了。」
「閉嘴,這裡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下人說話了。」顏暮雪似乎有些被氣瘋了。
夏侯珍玉見顏暮雪如此的生氣,反倒是站起身,臉上帶了抹冷漠的笑意:「連一個丫鬟都知道你失了體統了,你還敢叫囂?你說,如果仲傾離看到你今天這副樣子,會不會以失德的名義休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