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了這個皇位後,你想守護的到底是什麼?」歐陽珠兒疑惑:「你一定是有很堅定的目標,所以才會這麼執著吧?」
「與其說是守護,不如說是報復。」夏侯戟意味深長的看了歐陽珠兒一眼,隨即伸手摸著她的側臉:「你放心,不管我要報復的是什麼,如今的你,都已經在我的守護範圍之內了。」
歐陽珠兒心慌,心跳加速,若是前幾天夏侯戟一直不停的在說胡話的話,那現在呢?她有種很強烈的感覺,只是不知道自己的感覺是不是對的。
「那…蘭兒呢,蘭兒是否在你的守護範圍之內呢?」歐陽珠兒故意將自己心中的想法給繞開,她還想要確定他對古希蘭的態度。
「蘭兒…她曾經是我的全部,可如今,我們也只是朋友。丫」
「我說過吧,男人與女人之間分手後,就不可能再做朋友,除非你們藕斷絲連,或者是…你認為你們彼此之間認為還有復合的可能。」歐陽珠兒搖頭。
「不管怎麼說,蘭兒曾經幫助過我,如今我手中的其中一張十宮圖就是她為我找到的線索。對於這件事兒,我始終是感激她的,再說當年她會嫁到西岐國去,多少都是因為受了我的連累,我雖然不說,但不代表我不知道,其實她…媲」
「說來說去,蘭兒也在你要守護的範圍之中是不是。」歐陽珠兒說著,臉上已經有了些惱火。
「你先別急,總要聽我把話說完。」
歐陽珠兒將他的手一把甩開,還說什麼說,男人就喜歡給自己的畏縮找借口,他明明就是放不下她,還裝什麼:「不用說了,反正我也不在乎,你要守護誰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她後退一步:「我只希望你不要因為我也曾經為你找過兩張圖而對我心存感激想要守護我,因為我不需要。那什麼十宮圖的對我來說本來就是廢品,我要了也沒有用不如給那些需要的人,不給你,我也會給別人,所以你不必太認真。好了,我要說的話說完了,先走一步。」
夏侯戟伸手去拉她,可卻被她睜開:「我就實話告訴你好了,我不喜歡那個什麼古希蘭,不用問我原因,因為沒有原因,討厭一個人跟喜歡一個人是一樣的道理,不需要理由。」歐陽珠兒咬牙:「你若要守護她就守護好她一個人就可以了,我不需要別人守護,因為我很聰明,足夠可以自己保護自己。」
歐陽珠兒說完白他一眼,也不再理會他轉身就已經走了出去,真是可惡的傢伙。
她從夏侯戟房間出來,才走出他的院落,就看到花遙一個人坐在他院落外的石椅上,見她這會兒出來了,花遙很是吃驚,可她臉上明顯的就有怒氣。
歐陽珠兒鼓了鼓嘴看他一眼,也不多廢話,人就已經旋身走開了。
花遙站起身看她離去的樣子心中疑惑,今天這都是怎麼了,怎麼一個比一個氣性大呢?
夏侯一連幾天都沒有去找歐陽珠兒,起初歐陽珠兒還生氣,可到後來,她倒像是認命了似的,看清了自己在夏侯戟心中的地位,也明白了自己是永遠都比不過那個他的蘭兒,索性她也就看開了。
起初頭一天她還沒有胃口,到了第二天,她倒像是開了胃口似的,該吃吃,該喝喝,完全沒事兒人的樣子,可是她越是這樣,流蘇反倒越是擔心她了。這不像是她的作風,這幾天,原本很能絮叨的小姐忽然變成了一個食神,連話都懶得說了,這不讓人擔心才怪呢。
每天傍晚,她都會準時拉著流蘇在王府裡遛彎兒,實在憋悶的時候,她就自己找輛馬車送她去挽心樓裡聽聽小曲兒散散心。
這些日子說來也怪,淡緋也已經許久不曾在挽心樓出現過了,在歐陽珠兒看來,他大概還在生夏侯戟將卓卿焱給打了的氣吧。
所以說男人有的時候真的很搞笑,明明說過都是朋友的,可是到頭來,新朋友卻總是不如老朋友來的重要。
這日她倒是會碰,相見的人沒有見到,倒是不想見的偏巧就遇上了。
她一身男裝一進挽心樓的時候就已經被先來一步的夏侯覃給注意到,看到她的時候,他心中不免一陣小興奮,跟在她的身後上了二樓,待伺候的人出來後,他不請自來的推門進了她的休息室。
看到夏侯覃這樣毫不禮貌的推門進來,歐陽珠兒臉色難看極了:「覃王爺怎麼進來了。」
「許久不見,你可還好?」夏侯覃沒有正面回答問題,只是很自然的走到她面前坐下。
歐陽珠兒無語一笑坐下:「嗯,挺好的。你呢?也還好嗎?」
「我當然也不錯,日子還不就那樣,一天天的過吧。」夏侯覃歎了口氣,樣子甚是傷感。
「那件事兒,你還是看淡一點比較好,就全當是看了一場戲好了。人生嘛,總會出現點意料之外的事情才會有趣,不然所有的事情都一成不變的按照你的計劃發展,豈不是無趣嗎。」歐陽珠兒想起阮兒的事情後,故意拐著彎的安慰著他。
「我倒還好,對於歐陽阮兒,如今我是恨多過其他的情緒,最好希望能夠跟她老死不相往來。不過,我看你愁眉不展的,你是不是也有心事?還是你還在為你爹的事情擔心?你爹他有下落了嗎?」夏侯覃臉上的關心讓人看不出真假。
「我爹的下落?」歐陽珠兒疑惑:「我爹他告老還鄉很久了,覃王爺為何提起他?」
「看你的樣子,你不會是還不知道吧,你爹失蹤了。」夏侯覃臉色一變,難不成她還被蒙在鼓裡?
「什麼?」歐陽珠兒被嚇了一跳,直接站起身:「你別胡說。」
「我沒有胡說。」見她情緒激動,夏侯覃也站起身:「這幾日阿戟忙裡忙外的,我調查後才知道,他在忙與你爹有關的事情,我只是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什麼,而你爹失蹤是不是與他有關罷了。」
歐陽珠兒咬唇,拳頭緊緊的握起:「我爹怎麼可能會失蹤?他好好的在鄉下生活,種菜養田,生活的很愜意,前幾日我們還互通信件,他說他很好的。」
「你那信是什麼時候寫的?據我所知,他失蹤已經不少於五天了。」夏侯覃伸出手比了一巴掌。
歐陽珠兒仔細回憶了一下,呀,最後一次給爹爹寫信可不就是被夏侯戟綁著要去浮山之前嗎?已經一個多禮拜了。
「怎麼會?發生什麼事情了?」歐陽珠兒一想不對勁就趕忙追問道。
「這事兒…我也說不好,我只知道阿戟最近在忙你爹的事情,至於你爹為什麼會失蹤,我還沒有查過,我想有阿戟在,應該沒有問題的,除非是…那小子他有私心,這就難說了。」夏侯覃挑眉:「前幾日,六弟剛剛得到一張圖,如今外面就只剩下一張圖了,許多人都說,最後一張圖在你爹手中,我想,你爹最近會忙碌也是應該的,只是沒想過,他竟會失蹤。」
歐陽珠兒咬唇看向夏侯戟,滿臉的懷疑,不知道他的話可信度到底有多少,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爹爹確實知道之後一張十宮圖在哪裡,這意味著什麼呢?
夏侯戟為什麼在調查父親的事情,難道…父親的失蹤與他有關?
想到這裡,歐陽珠兒不再猶豫,起身就往外急匆匆的走去,夏侯覃一側身攔住她的去路,眼神貌似溫柔:「珠兒,別太難過,如今我已孑然一身,不管什麼時候只要你需要,我都會站在你這邊幫助你的。」
歐陽珠兒神情微薄涼,隨即冷哼一聲:「你若早如此該有多好。」
她沒有將話說的很絕,可是,這口氣也足以讓夏侯覃覺得冰冷。
歐陽珠兒一向是個有分寸的女子,她心中很清楚,若是父親失蹤的事情與夏侯戟有關的話,那麼她可能真的會需要夏侯覃的幫助,雖然不喜歡夏侯覃,但若需要,她會利用他的。
歐陽珠兒一路走的很急,壓根就沒有看到從側面出來的淡緋,淡緋有些懊惱的看向歐陽珠兒,好多天不見了,也不知道要如何對她解釋之前的事情。
是阿焱犯錯在先,夏侯戟打人在後,這些事情都與珠兒無關,可他卻將氣撒到了珠兒的身上,似乎是過分了,可他再去主動找珠兒的話,珠兒會原諒他嗎?
他可能馬上就要離開這裡了,臨走之前,他是不是該去見見珠兒,跟她好好談談呢?
歐陽珠兒急匆匆的回到戟王府,夏侯戟這會兒正在召集他的親信們在研究什麼,歐陽珠兒不聽任何人的阻攔,推門就已經衝了進去。
見歐陽珠兒氣勢洶洶的,夏侯戟本來也有些難看的臉色微緩了緩:「你先出去,一會兒我們再談。」
歐陽珠兒咬唇:「讓他們全都出去,現在我就要跟你談。」
「別使小性子,我們在談正事。」
「讓他們全都出去。」歐陽珠兒厲吼一聲,這聲音分貝尖銳的連宮門外的守門人都聽到清楚。「讓他們出去,不然你不要怪我不給你留情面。」
幾個親信互相看了看,沒等夏侯戟發話,就已經先一步出去。
夏侯戟沒有阻攔,只是在所有人都離開後,他負手不悅道:「你難道沒有看到我在忙正事嗎?」
「你是真的在忙正事,還是在忙著要如何對付我爹?」歐陽珠兒咬牙切齒的瞪向夏侯戟。
「你…聽說什麼了?」夏侯戟疑惑了一下。
「我爹呢?你把他怎麼了。」歐陽珠兒此刻的神經忽然鬆懈了下來,他真的知道,看他的表情就只知道這件事情與他有關。
「我沒有對你爹做什麼,你爹的事情與我無關。」夏侯戟擰眉,想著要解釋,可歐陽珠兒卻冷笑一聲:「是啊,當然與你無關,他跟你能有什麼關係呢,不過是無關緊要的人罷了。夏侯戟,你不用擔心我會賴上你,不用急著撇清我跟你的關係。」
「我不是這個意思。」夏侯戟急道:「珠兒你知道你有個大缺點是什麼嗎?你總是不聽別人把話說完,就想當然的用自己的理解去想東想西。我說的你爹的事情與我無關,是指他失蹤的事情不是我做的。」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兒嗎?這事兒若是與你無關的話,你幹嘛要這麼積極的去調查?」歐陽珠兒眉心緊緊的蹙到一起:「夏侯戟,你到底是要做什麼,十宮圖對你就這麼重要,重要到你要連我身邊的人都不放過嗎?」
「十宮圖對我的意義你本來就是知道的,還有,我再重複一次,你爹的事情不是我做的,我會調查還不是全都因為你。」夏侯戟握拳:「我在你心裡算是什麼?你竟會這樣想我?」
歐陽珠兒一頓,咬唇:「你對天發誓。」
「我不會對天發誓,但是我告訴你,我夏侯戟不是那種不光明磊落的男人,是我做的我認,不是我做的,你也別想冤枉我。
且不說這個,就算這事兒真是我做的,你又能如何?別忘了,你不是真正的歐陽珠兒,他不是你的父親。」
歐陽珠兒身子一凌向後踉蹌兩步:「你是這樣想的?所以,如果你找到了我失蹤的父親,你也會像綁走他的人一樣,只想著從他手中得到你想要的?」
「這東西放在他手中,遲早會害了他。」
歐陽珠兒咬唇,冷笑一聲轉身走了出去,走到門邊,她冷聲道:「就算他不是我的父親,可他畢竟是我這具身體主人的父親,我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去死,若是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夠放他一條生路,我不希望終有一天,我們會成為仇人,我更不希望在我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是帶著對你的恨意回去的。」
聽到離開這兩個字,夏侯戟的心痛了一下,她誤會他了,是真的。他怎麼會願意讓她離開呢,不可能的。
歐陽珠兒出了夏侯戟的書房,站在拱門邊伸手撫著自己額頭上的劉海,有些焦頭爛額的感覺,到底是誰抓了父親,父親現在到底在哪裡呢。
歐陽珠兒從不知道,在這世上孤軍奮戰是這樣的感覺,牧哥哥知道了她不是真的歐陽珠兒,淡緋因為卓卿焱與自己絕交,夏侯戟這樣背叛自己,夏侯覃?呵,他跟自己從來就不是一國的,若不是為了彼此利用,她大概一輩子都不會想要再見到她,一時之間,她真的變成孤苦無依了嗎?自己身邊似乎沒有一個人能幫助自己了。
「呀,沒想到你這頭豬也有會愁眉苦臉的時候啊。」花遙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自己身前跳了出來,許是已經在那裡看了她許久了吧。
自己現在這幅樣子看上去似乎真的很落魄呢:「不要你管。」
「誒?你這人還真是不識好歹啊,當你是朋友我才來關心你的。」
「你的朋友從來都不是我,若不是因為夏侯戟,你恐怕連看都不願意看我一眼。」
「我哪有?拜託,人不能這麼沒有良心的,我對你多好啊,天可憐見。」花遙撇嘴,這女人今天是吃錯藥了嗎。
「天可憐見?若天可憐見的話,那不是老天無眼嗎?你不是一直都希望你的好朋友夏侯戟能夠跟古希蘭在一起嗎,不是處處針對我了嗎,還沒有呢,別裝了,我雖然經常性的會被真歐陽珠兒給趕走,但那不代表我把自己在這裡經歷過的也忘記了。」歐陽珠兒撇了他一眼轉身就要走,他跟夏侯戟一樣,都靠不住。
花遙快跑拉住她:「你今天真的吃錯藥了嗎,怎麼這麼沖。」
「說出實話就算沖嗎?」歐陽珠兒冷哼一聲。
「我又沒得罪你,你總體以前的事情做什麼。」花遙抱懷:「好漢還不提當年勇呢。」
「我本來就不是好漢,而你做過的那些事情也不是什麼勇事。」歐陽珠兒咬牙:「你不過是跟夏侯戟同流合污的壞蛋罷了。」
「跟阿戟同流合污?你們剛才又吵架了吧。」花遙咯咯笑了兩聲:「你不會是看上阿戟了吧。」
「胡說什麼呢你,我瘋了不成。」歐陽珠兒大嚷一聲,掩蓋自己真實的想法。
「喊的聲音越大,就是越心虛,難道你不知道嗎?」花遙挑眉:「好像,只有相愛的人才會總是吵架呢。」
歐陽珠兒無語的歎口氣:「我懶得跟你說,反正你們一樣,多事混蛋就對了。」
「喂,你說我也就算了,可是阿戟最近為了你的事情忙的都快要不吃不睡了,你還要說他是壞蛋,你這人有點良心好不好。」花遙抱懷:「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就不要跟著亂添亂了。」
「我什麼時候添亂了,他那哪裡是為我的事情忙,明明就是為他自己忙。」歐陽珠兒冷哼了一聲。
花遙莫名其妙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這女人一定是有病了,還是瘋病。「你的良心一定是被狗吃了。」
「不知道你就不要亂說話。」
「我怎麼不知道,你無非就是因為幾天前蘭兒的事情跟阿戟置氣嗎,阿戟不是你想的那樣,他是一個心中很有主意的人,認定了一件事兒後,他就會絕對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就比如說,他堅信自己跟蘭兒不可能再在一起的事情,就比如說,他覺得你是她的女人,他該好好對待你的事情。」
「你懂什麼啊,我不是因為這件事兒生氣,我是因為…因為我爹的事情,你說他會好好對待我,難道他這樣對待我爹,只想著要從我爹手中得到十宮圖,就算是好好對對待我了嗎。」歐陽珠兒想起剛剛夏侯戟的話就覺得生氣。
「你怎麼知道這件事兒的?阿戟說過要對你保密的。」
「難道你不知道紙是包不住火的嗎?」歐陽珠兒無語:「他敢做,別人就敢知道啊。」
「知道也就知道了,就算知道了,你也該感謝阿戟,幹嘛要這樣氣勢洶洶的?」
「我感謝他?開什麼玩笑,我沒有給他兩個大嘴巴子就算是我給他面子了,你知道他剛剛說什麼嗎,他說我不是真正的歐陽珠兒,沒有必要在意我爹的事情,開什麼玩笑,就算我不是歐陽珠兒,可如今我也佔著歐陽珠兒的身體,在其位,謀其政,他懂得這樣的道理,難道不知道為我找想一下嗎?我也想為歐陽珠兒做點什麼,我不想只做一個偷盜別人身體的土匪。」
「我覺得阿戟的話也沒錯啊,難道你不覺得你爹也很過分嗎,一個老傢伙,沒事兒總是拿著十宮圖較什麼勁啊,他會被人綁走,完全是他咎由自取,我就勸阿戟不要管他,可阿戟還說什麼要看你的情面幫他一把,真是開玩笑,那老東西可是對阿戟非常的嗤之以鼻呢。」
「你什麼意思啊,什麼阿戟要幫他一把,你的意思是,夏侯戟在幫我爹?」歐陽珠兒疑惑。
「廢話,不然他動用這麼多探子到處打探你爹的消息做什麼?」花遙無語。
「不是為了十宮圖嗎?」
「你腦子進水了是不是,阿戟早就知道你爹在什麼地方,如果他真的會因為想要你爹手中的十宮圖而綁架他的話,還會等到今天嗎?你傻呀。」
「誒?」歐陽珠兒更是傻了眼:「什麼意思,他找我爹是因為我?」
「難不成是因為我嗎?」花遙白了歐陽珠兒一眼無語的搖頭:「你剛剛進去不會是因為這件事兒跟阿戟爭吵了吧?」
歐陽珠兒似乎想明白什麼,咬唇,點頭。
「笨蛋,你倒霉了,阿戟一定生氣了。」花遙搖頭無語:「這幾天他為你做了這麼多事情,沒有得到你的感激也就算了,還要被你臭罵一通,阿戟這笨蛋,怎麼會喜歡上你這種沒有眼力界的女人呢,完全就是傻瓜一個嗎。」
歐陽珠兒更是傻了眼:「你說什麼?」
「我說,阿戟一定生你氣了。」
「不是這句,你說阿戟這笨蛋,然後怎麼樣?」
花遙挑眉想了想,想不起來,隨即煩躁的道:「誰沒事兒還總記得自己剛才說過什麼話啊。」
「你說他怎麼會喜歡上我這種沒有眼力界的女人?」她聽錯了呢,還是花遙說錯了呢?
~~漸漸的,我也入戲了,現在做夢都是夏侯戟和歐陽珠兒,崩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