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蘇有些懵懵的:「什麼辦法啊?」
「證物啊,走吧,我們去會會覃王爺。」歐陽珠兒說著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要覃王府的丫鬟帶著她們往覃王爺的院子裡去。
夏侯覃沒想過歐陽珠兒會來找他,所以當看到歐陽珠兒的時候,他竟顯得有些小興奮了。
「珠兒,你怎麼來了?」夏侯覃快步走到歐陽珠兒身側迎接她。
歐陽珠兒抿唇輕笑:「我是來看阮兒和寶寶的,順路過來問問覃王爺關於我被人謀殺的那件事兒調查的如何了。媲」
見夏侯覃對歐陽珠兒這樣熱情,流蘇心中很是不屑,以前她可是見識過夏侯覃對小姐冷言冷語的樣子呢,那模樣倒像是會吃了小姐似的。
如今他對小姐的態度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人家都說了,忽然的好心這是非奸即盜丫。
「上次讓你在我府裡受委屈了。」夏侯覃心中很是愧疚:「當時,七弟只看到兩個模糊的女人影子,我覃王府的家眷女子太多,加上那日從外面來的外人也很多,實在是無從下手。」
歐陽珠兒點了點頭:「這倒也是,看覃王爺的樣子似乎是很愧疚,其實覃王爺沒有必要這樣子,找不到也就算了,就當那日裡是我倒霉好了。」
「不不不,你放心,我會盡力的查,不會放過任何小人的。膽敢在我的王府裡傷人,我絕對饒不了這些傢伙。」
歐陽珠兒點頭咬了咬唇:「有句話我也不知道當不當講,其實…哎算了。」
歐陽珠兒欲言又止的樣子,引得了夏侯覃的注意:「其實什麼?沒什麼不當講的,有話你就直說好了,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歐陽珠兒搖頭:「算了,我也沒有明確的證據,我只是有些模糊的能夠記起那日將我推下湖的人的輪廓,但是沒有實際的證據之前,我不想亂誣陷別人。」
「像是誰?」夏侯覃見歐陽珠兒的樣子,大概猜測她是已經知道的八.九不離十了:「你只管說出來,剩下的交給我來處理。」
歐陽珠兒只是抿唇搖頭笑:「不了,不過,我倒是有個辦法可以讓那人自己露出馬腳。」
「說來聽聽。」夏侯覃邀請歐陽珠兒坐下,自己也坐入正位中,他很喜歡這種可以與歐陽珠兒一起談論什麼的感覺。
歐陽珠兒坐定後道:「當日我落水的時候,從那人身上抓了點東西,我想,這個東西可以幫我辨認出兇手。」
「給我看看。」
歐陽珠兒搖頭:「我沒有帶過來,不過,我想我們可以先利用這個作為誘餌,你在覃王府散佈好消息,就說你已經得到了這個物件,並將這物件放在了書房,打算明天逐一調查你府中的所有女眷。我想,若是這個人害怕的話,她一定會自己來查看這東西是不是真的屬於她的,這應該就算是讓其自投羅網吧。」
歐陽珠兒說完含蓄的笑了笑:「我也不曉得這樣的辦法行不行的通,我亂說的,覃王爺只要參考一下就好。」
夏侯覃哈哈一笑:「不不不,這完全可以算是引蛇出洞的好誘餌了,只是參考豈不是可惜了你這麼好的妙招,我們就這樣做吧,我想,那個傢伙一定會露出馬腳的。」
歐陽珠兒心中暗暗一笑,當然啊,剛才她說有證據的時候,歐陽阮兒那臉色都綠了,不擔心才怪呢。只是不知道這姐妹倆會是誰更先沉不住氣呢?
「覃王爺為我的事情如此上心,真是讓我覺得好感激,這樣一來,就謝謝你了。」歐陽珠兒說著抿唇輕笑站起身:「我出來的時間不短了,該回去了。」
「這就要走了嗎?」覃王爺也急忙站起身:不再坐會兒了?」
歐陽珠兒咬唇:「不了,改天吧,啊,對了,剛才我看到覃王爺的孩子了,這個小寶貝長的還真是可愛。」
「是嗎?」夏侯覃面上有些尷尬。
「嗯,而且我覺得這孩子的輪廓長的還真是廣泛,都說侄子隨姑姑,可我看這小傢伙沒有隨他的姑姑,倒有他叔叔的幾分樣貌,著實可愛。」歐陽珠兒說著貌似無心的笑了笑,可夏侯覃卻聽到了心裡。
「像叔叔?像哪個叔叔?七弟?」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像六王爺,他的眉目間有很深的柔美感啊,這一點很像六王爺。我倒是希望我的夫君也能柔美些,只可惜啊,呵呵,天不遂人願。」
夏侯覃握拳擰眉,也是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隨即道:「大概是巧合吧。」
歐陽珠兒點了點頭:「大概吧,世間總是會有這麼幾個特例啊,就像是上次,我與戟王爺一起出去的時候,我們在外地還破了一宗案子,當時,我也覺得那個死者與她的父親很是不想像,我用死者案發現場的血跡和兇手的血跡做滴血認親的時候還在想,我到底該不該給死者和她的父親做個滴血認親呢?後來想了想,死者已矣,白髮人送黑髮人本就傷心,我何苦再多做這些讓人討厭的事情呀。」
「滴血認親?」夏侯覃挑眉:「你是如何做的,說來聽聽,我倒是很好奇。」
「呵呵,這個好多人都沒有聽說過,不過真的很靈驗,我是從一本古書中看到的,兩個直系親屬,比如父子,父女,母子,母女之間的血液是可以相融合的,融合到一起,那才算是血親,否則,一定不是血親。」歐陽珠兒說著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呀,時候不早了,我還在這裡羅裡吧嗦的,覃王爺該討厭了吧。」
「不會不會,與你聊天對我來說是件很開心的事情。」
「我也是這樣覺得的,不知不覺間,就已經這麼晚了呢,不過今天我真的該走了,不然我夫君該著急了。」
夏侯覃點頭:「那我找人送你。」
「不用了,有流蘇陪著我就可以了,我的事情就麻煩覃王爺多費心了,珠兒告辭。」歐陽珠兒說著福了福身,那樣子禮貌又端莊。
看著歐陽珠兒帶著流蘇離去的背影,夏侯覃的目光流連的始終不捨得移開分毫。這個女人以前愛慕他,就差一點點,他就能得到她了,只可惜啊,他看走了眼,算錯了人。
除了覃王府,流蘇疑惑的不行:「小姐,你剛剛幹嘛與覃王爺說那許多的話啊,我們早些離開多好,我真的很不喜歡覃王爺,以前他那樣傷害你。」
「呵,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是在對他設圈套呢,我想要對付那姐妹倆,但是我又不希望用我的手親自去收拾她們,所以才想到了要利用覃王爺。」
「可你剛才的話,與收拾阮兒姐妹倆有什麼關係啊,是流蘇太愚昧嗎,怎麼沒有聽懂。」流蘇弩了弩嘴,實在是想不到這其間有什麼聯繫。
歐陽珠兒點了點頭:「以後你就會知道了。」
流蘇點頭:「現在我才發現,其實這許多王爺中,戟王爺算是最好的一位了。」
「嗯?為什麼這麼說?難不成戟王爺給了你什麼好處啊,居然開始幫他說話了。」
流蘇忙搖頭:「才不是,我是覺得現在戟王爺在對待你的時候很真誠。」
「我覺得覃王爺對我也很真誠啊。」歐陽珠兒似是故意逗流蘇似的。
「小姐,你可千萬不能這樣想,你忘記以前覃王爺是怎麼對待你的了嗎?而且,若不是他發現他找錯了人,估計至今還會傷害你呢,反正,我是無論如何都不喜歡覃王爺的,我還是支持戟王爺。」
歐陽珠兒無語一笑:「你這小丫頭話倒是不少。」
「這都是為了小姐好啊。」流蘇在與此刻的歐陽珠兒聊天的時候,心情總是輕鬆的。
這一整晚上,歐陽珠兒睡的都不踏實,一直在想,不知道這會兒覃王府有沒有甕中捉鱉成功呢?
既然睡不著,她索性起身將外套披起來到院落裡小坐,已經是初秋時節了,夜晚的院落裡還是有些許冷清呢。
才剛坐穩,她就感覺似乎是有一道目光在注視著自己,回身的時候,卻又找不到這目光的來源,她心中一陣慌張的站起身,頓感毛骨悚然,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因為,這感覺似乎是從心裡發散出來的。
她站起身慌忙想要回房間,可頭卻一陣眩暈,似乎是有什麼東西立刻就要從靈魂深處掙脫而出似的那種感覺。
她伸手扶住石桌,心撲通撲通亂跳,這是怎麼一回事?感覺好怪異。
回了房間,她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壓下心中怪異的感覺,拍著自己的心臟輕語:「不要緊張,不要急躁,沒事兒的,沒事兒的。」
迷迷糊糊中,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睡著的,她只知道,自己現在真的好累,好累。
流蘇進門的時候見她正坐在梳妝台上揉捏太陽穴,一陣疑惑:「小姐,昨晚沒有睡好嗎?」
「嗯,半夜醒了一次,再睡醒的時候就感覺有些累了。」
流蘇低頭看了看歐陽珠兒的臉色也是擔心的道:「臉色看起來還好,不然我找人來給小姐把把脈吧,別再是哪裡不舒服。」
歐陽珠兒搖頭:「不用了,我沒事兒。」只是感覺有些累就要看大夫,這樣未免也有些太矯情了。
上午,歐陽珠兒又睡了一小覺,到中午吃飯的時候,被一驚一乍的花遙給吵了起來。
「出大事了出大事兒了,歐陽珠兒你快起來啦。」
歐陽珠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時,就看見花遙站在自己的房間中。
她有些不悅:「你幹嘛進我房間啊。」
「你還有心情跟我計較這些呢,大消息。」
歐陽珠兒擰眉坐起身:「什麼大消息。」
「夏侯覃來咱們王府了,我剛才聽他跟阿戟聊天,他昨晚似乎是抓到了那個推你下水的女人。」
「非凡?」歐陽珠兒很是疑惑。
花遙點頭:「你怎麼知道是非凡而不是歐陽珠兒?」
歐陽珠兒呵呵一笑,「阮兒又不是傻瓜,這種事兒她當然會找人去探探風咯。」
「什麼意思?」花遙疑惑:「你是不是背著我們做了什麼?」
「夏侯覃沒有說嗎?」歐陽珠兒揚唇一笑:「我只是為了給自己平反,所以做了點小手腳而已。」
花遙撇嘴:「我說呢,這傢伙好好的怎麼就會自投羅網了,你還真是狡猾啊,才剛恢復記憶就開始整人。」
「什麼整人,你會不會聊天啊,我這是報仇。」歐陽珠兒說著人也已經下了床:「走,咱們去聽聽聽看去。」
花遙抱懷:「你剛剛不是還跟我計較我闖進你房間了嗎?現在不計較了嗎。我就知道你這女人一有熱鬧湊,什麼都能不計較。」
「本來也是啊,哪有一個大男人總是這樣莫名其妙的闖女人房間的。你跟那夏侯戟還真不愧是好兄弟,連毛病都一個樣兒。」
「那是因為我壓根沒有把你當女人看。」花遙悻悻的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
歐陽珠兒無語一笑挺了挺傲人的某部位:「那難不成你把我當男人了,你見過我這麼美麗的男人?」
流蘇站在一邊低頭笑,花遙白了流蘇一眼,有些沒面子的道:「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
花遙在前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歐陽珠兒對流蘇擠了擠眼:「別跟這傢伙一般見識。」
前廳裡此刻可謂冰霜滿天,兩個表面上和氣生財,可背地裡卻完全是死對頭的兄弟倆正笑容滿面的聊天,可實際上,誰都知道兩人是各懷鬼胎。
歐陽珠兒進門的時候,就聽夏侯戟在道:「倒是多謝五哥給我的王妃抓到了兇手,若不是五哥,兇手此刻怕是還在逍遙法外呢。」
「說起來,也是珠兒提醒了我,不然,我也不可能這麼快找到兇手,對了,七弟應該知道昨日珠兒去覃王府找我的事情了吧?」
夏侯戟面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可心裡卻有些氣憤,這女人竟沒有跟他說什麼,就自己跑到夏侯覃的府中了,她是成心的不成:「我當然知道,昨日珠兒已經與我知會過,是我同意讓她去的,最近她一個人在王府中憋了太久,能出去散散心倒也不錯。」
夏侯覃嘴角一揚,心中也是百般滋味:「原來如此。」
歐陽珠兒只在門外聽了幾句,就已經邁步進了客廳笑道:「兩位王爺聊什麼呢竟聊的這樣開心。」
花遙站在一旁努嘴:「別假惺惺的了,能聊什麼,自然是聊兇手唄。」
歐陽珠兒心中對花遙咬牙啟齒,這傢伙就不會給她留點面子嗎,真想給他兩個耳瓜:「剛才聽花遙說,覃王爺已經找到了兇手,果然如此嗎?」
「是啊,珠兒你昨天給我支的注意很管用,兇手果然來自投羅網了,被我的人當場拿下。」
歐陽珠兒眉心緊緊的擰在一起:「那人可是非凡?」
「你都知道?」夏侯覃疑惑:「難不成,你昨天說的沒有證據不想亂冤枉的人就是非凡?」
歐陽珠兒點了點頭:「我隱約記得,那兩個人中有一個人是非凡,因為非凡自小與我一起長大,所以,我對她們還算瞭解,我只是沒有想到,她竟真的忍心對我下這樣的毒手。」
流蘇咬唇當著夏侯覃的面似乎也是故意道:「小姐,你真的不能再這樣仁慈了,我之前就說讓你對幾位王爺說實話,可你就是不肯,非要找什麼證據,還說不相信非凡會這樣,可你看看,你顧念舊時情分,但那些人卻壓根不顧念你的感情。」
歐陽珠兒厲聲一句:「好了流蘇,不要亂說話,這事關非凡生死,我們還是要小心些的好。」
夏侯覃看著歐陽珠兒如此的善良,心中愧疚不已:「倒是我養虎為患,沒想到竟傷你如此之深。」
夏侯戟站起身將歐陽珠兒攬到自己的身邊坐下:「五哥也不用如此自責,不過是女人間的一些小把戲罷了,不足以讓五哥如此的上心。」
「茲事體大,我不能不管。珠兒你說實話,那另外一個人是不是歐陽阮兒?」
歐陽珠兒震驚,趕忙搖頭,似是想要故意維護誰似的:「覃王爺,你可千萬不要亂猜測,這種事情事關阮兒的名聲,我不想亂說話,再說,阮兒剛剛為你生下一個兒子,別說我們不知道是不是她,就算我們確定是她,我們也絕對不要傷害她。」
「這可不行,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阮兒若是身為王妃卻要傷害你的話,那我是萬萬不能答應的,這簡直就是不把我放在眼裡。」夏侯覃說著,臉色也有些陰沉。
歐陽珠兒心中暗想,有什麼好生氣的,難道他第一天發現歐陽阮兒沒有把他放在眼裡嗎?若是放在眼裡了,她哪敢幫別人生孩子。
「你放心,有些事情我一定會調查清楚,還你一個公道的。」夏侯覃說著站起身告辭。
夏侯戟只將人送到客廳的門口,似乎是有意沒有將他送遠。
見夏侯覃離開,歐陽珠兒也打算回房了,可卻別夏侯戟給喊住:「你等等,花遙和流蘇先出去,我跟珠兒有話要談。」
見夏侯戟這樣嚴肅,流蘇心中有些擔心,一步三回頭的看了歐陽珠兒好幾眼這才走了出去。
歐陽珠兒回身嬉皮笑臉的看向夏侯戟,似乎是已經知道夏侯戟生氣了一般:「夫君,你要跟我單獨聊什麼啊。」
「別跟我嬉皮笑臉的,我現在很生氣。」
「我知道,夫君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嗎。」歐陽珠兒完全沒有正型,似乎是要故意轉移話題似的。
「我問你,昨天你為什麼要去覃王府,你就那麼信任夏侯覃能為你辦事嗎?」夏侯戟握拳:「我在你眼裡,還不如夏侯覃的一半有用是不是?」
歐陽珠兒吐舌:「幹嘛這麼認真啊,你生氣啦?」
「我有沒有生氣,你在乎過嗎?」夏侯戟眉心擰成了翻江倒海的大波浪。
歐陽珠兒很慎重的點頭:「在乎啊。」
「那你現在的舉動是什麼意思?放著自己的夫君不用,你跑去求別的男人幫你,而這個男人還是覬覦你的男人,你讓我的面子何存?歐陽珠兒,你真只把我當成你的契約夫君了是不是,我對你來說,還不如路邊的野貓野狗是不是。」夏侯戟很少如此的發怒,更別提如此情緒化的指責一個人了。
歐陽珠兒眼看著此刻的夏侯戟,有種自己好像是被在乎了的感覺,可是這種感覺又是那樣的不真切,讓她有些暈暈然的找不到北:「不是嗎?你不就是我的契約夫君嗎。」
「你…」夏侯戟伸手指著歐陽珠兒的鼻尖,滿臉的氣憤無處發洩:「我們之間若只有契約的關係,我幹嘛要為你…算了算了,我懶得理你。」
歐陽珠兒嘟嘴,他又沒為她做什麼,裝什麼假好人啊:「你也不必生氣,我又沒做什麼,我昨天去覃王府不是故意要去找夏侯覃的。我本來是想將流蘇變成臥底送到覃王府去幫我打聽消息的。
可是去了之後我才發現,那個非凡實在是太囂張,流蘇太單純,一定鬥不過那個傢伙,說不定最後反倒會被非凡給欺負個踏實,所以我才臨時改變了主意,去挑撥夏侯覃與歐陽阮兒和非凡的關係。
你都不知道,我昨天還故意讓流蘇熬了一鍋雞湯去給那兩個混蛋喝,真是浪費,早知道我會臨時改變主意,我都不會浪費一隻好雞。」
「挑撥?你憑的什麼?就憑夏侯覃喜歡你,在乎你是不是?你還真是陰險。」夏侯戟冷笑一聲:「如此看來,歐陽珠兒你真的很厲害,你可以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也能在這個地方混的風生水起,因為你太懂得如何拿著別人的心當利劍使了。」
歐陽珠兒咬牙,「你一定要把話說成這樣才高興嗎?我做什麼了你要這樣羞辱我?我不過是維護我自己的權利,難道我錯了嗎,難道別人欺負我就是應當應分,我反擊就是不對的嗎?
我發現你也真的很厲害,你可以不考慮任何人的感受,就直接拿著刀子亂刺別人的心。」
~~表討厭咱家阿戟啊,這小子這是吃醋呢~~
某戟撇嘴:臭光,我沒吃醋~